我都已经闭上眼等死了。
但是惩罚迟迟没有来到。
“少爷,你为什么闭着眼睛,难道看着小柔,让少爷觉得厌烦吗?”
“咳咳……”我用力干咳了几声,掩饰心中的慌张。
随后睁开眼。
不是我要看的,而是为了避免伤害小柔的自尊心,我只能睁眼。
“和你没关系,这件事……”
我叹了口气,觉得也没办法和她解释,遂作罢。
我反正是问心无愧。
小柔为了救我,身负重伤。
我总不能眼看着她死,无动于衷吧?
救治她的过程中,确实,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误会,导致我有了一些反应。
可是,这也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
我就算是柳下惠了。
搁那些毫无定力的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而且我可以肯定,以小柔对我的态度,就算我真扑上去,她也不会反抗的。
所以我没有做任何错事。
本质上,我保持了对媳妇的忠贞。
如果媳妇要因此惩罚我。
那我就面对现实,承受暴风雨的袭击吧。
虽然我在内心是一番豪言壮语。
但是,这次的惩罚确实没有发生。
难道,媳妇体会到了我的真诚,就这么算了?
这可把我感动的,瞬间有点泪目。
媳妇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
心胸格局杠杠的。
当然,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自律。
绝对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儿。
想到这儿,我反而坦然了。
脱下所有外套,递给小柔。
“小柔,你先把身子遮住,等咱们回去了,我再给你找衣服。”
“谢谢少爷。”
小柔毫不避讳的站起身,先穿上两件上衣,再将外套系在腰间,相当于穿了一条裙子。
“我说,你现在成人形了,以后还是得背着我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少爷,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小柔忽闪着天真烂漫的大眼睛问道。
“意思就是,咱两性别不一样,身体结构啥的也不一样,所以,你不能把你的身体结构,当着我面露出来,不光是我,所有和你性别不同的人,你都不能露,否则,你会吃亏的。”
“小柔的身体,当然不可能给除了少爷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的。”
“不光是别人,我也不行。”
“少爷当然可以,小柔侍候少爷,所有一切自然属于少爷,也包括身体。”
小柔说的振振有词,似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小柔能够对我如此信任,我当然从内心觉得感激。
但是无论如何,这人首先得有自我。
我告诉她:“解放多少年了,早就不时兴丫鬟少爷那一套了,你能照顾我,已经是我天大的福分,至于你的身体、你的生命,那都是你个人最宝贵的财富,谁都别给,包括我在内。”
“不,小柔是少爷的人,小柔的一切,全都是少爷的,任由少爷发配。”
她的语气,坚定到了不容置疑的程度。
这妹子刚做人,尚且没有竖立荣辱观和自由观。
所以,在独立做人这块,也没啥想法,才会对我如此的掏心掏肺。
等过段时间我抽出空,给她准备一些书籍、电影看看,竖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她就不会这么“愚忠”了。
我想让小柔有独立的思想个性。
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她的“无边界感”,惹怒媳妇。
纯粹就是为了让她踏踏实实做一个人。
小柔全身心的为了我。
我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那就成欺负老实人了。
虽然对这树林子的造型实在无法理解。
但这事儿和我无关,我也不想多管闲事。
通过罗囊洞,返回了家里。
自从境界提升后,罗囊洞的准确率也达到了百分之百,没出过错。
家里没有女式衣物,我只能拿自己的干净衣物,先给小柔对付着遮遮身子。
小柔的身高和我差不多,1.75米左右。
妥妥的肤白貌美大长腿。
她换衣服也不背着我,我只能转过身去,又发现窗户上是她的倒影,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睛。
“少爷,你给的衣服还挺合身的。”
我转过身,只见小柔穿着一套皱巴巴的黑色休闲西服,里面是一件破破烂烂的、橘黄色粗针毛线衫。
可就是这样一套二八不靠的破衣烂衫。
愣是让她穿出了时尚感。
“我明天带你去买几件合身的衣服,这套衣服实在配不上你。”
“不了,少爷赚些钱也不容易,还是省着点花,今年少爷还要办大事儿呢。”
要说小柔啥都不懂吧。
通过她这句话,又能感觉到她其实很懂事。
看来这姑娘真的做到了凡事以我为中心的思想境界。
唉,我也是祖坟上冒青烟,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又得了一个美貌无缺的……
我也不知道如何定义小柔的身份?
说丫鬟肯定不行、叫妹子也不合适、按实际年龄,她当我祖奶奶都够了,可我又不能真这么喊。
算了,还是找个时间义结金兰吧。
我正琢磨事儿呢,就听“登山酒馆”的老板,李财在院子外面说:“少卿,赶紧去看看吧,你家两位贵客,在我那醉的都不行了还要喝,别喝多了闹事儿。”
登山酒馆除了接待人,也接待妖灵。
毕竟在龙山这个地方,啥怪事儿都见怪不怪。
我让小柔在家里待着,跟李老板去了登山酒馆。
我也想不通,黄三之前跟老孙要死要活的。
怎么突然就坐一起喝上酒了?
我去了不正经的树林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小酒馆开在距离村子两公里的国道旁。
现在基本都走高速公路了,国道算荒废了。
四周的草都能有齐腰深。
李老板的酒馆只做龙山村人和妖灵的买卖,也不愁没客源。
到门口,就听老孙和黄三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高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似乎这辈子委屈都想起来了。
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三百块钱。
全部取出来,给了李老板。
“钱的事儿不着急,你把他两照顾好就行了。”
“吃了饭就得付钱,您把钱收好了,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两闹事的。”
进了饭馆,我也坐上了桌,黄三看到我,醉醺醺说:“你来、来了,咱们继续喝。”
“二位,这一地酒瓶子,你们也喝不少了,撤了吧,咱们明天继续。”
“撤啥呀,难得跟我孙哥谈的痛快,今天不醉不归。”
“你们都醉成这样了,早该走了。”
老孙也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少爷,我跟三宝弟弟,从来没有矛盾,以前是我对不起小红,挨打活该。”
黄三也变的善解人意了:“孙哥,你别说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姐那脾气,我也知道,你、不容易。”
两人又哭了起来。
要由着他两互诉衷肠,今晚就别想回家了。
我一胳膊夹一个,直接把两人拖走了。
就这,黄三还不服气,一路嚷嚷着还要喝。
到了家,我推开爷爷那屋的门,走进去放下他两。
“小柔,他两酒喝多了,倒些热水吧。”
我转身正打算离开。
赫然只见一位白衣白袍白靴裹身的玉面男子出现在屋里。
他手持折扇,潇洒的双手作揖道:“小生本名黄三通,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小柔看都不看一眼,从他身边绕过去,声音冰冷的说了两个字。
“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