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居然真的……”
闻讯后第一时间跑出来的托尼，难以置信地看着被一剑钉死在地上明显不属于人类或其他地球生物的尸体。
凌灵轻笑一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
托尼的眼神在短短数秒之内急剧变幻，看得出来他此刻受到的冲击绝对不小。
少顷，托尼疑惑地问道：“可是，如果他是叛徒的话，为什么要去找我？还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觉得呢？”
托尼眉头皱得极深，摇头道：“我不清楚，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神盾局内部有叛徒，他难道真的以为我查不到他身上？”
凌灵淡淡地扫了一眼周遭的特工，轻声道：“如果，叛徒不止一支呢？”
倏地，不只是托尼，周边的特工们似乎也都感觉到心中那一层隔膜被瞬间捅破，一切真相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是啊！谁也没有规定过神盾局里只能出现一支反叛势力。
弗瑞局长是外星人已经确凿无疑，他以外星人的身份居于高位，连同世界安全理事会对此都丝毫不知，其用心险恶可见一斑，谁也不会觉得真的有外星人会跑来全心全意替人类打工，并且还是在这样极度重要的机构中担任一把手。
所以，弗瑞是叛徒也毫无疑问。
唯一的疑点就是他在被刺杀后主动找到了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来调查此事。
假设，神盾局内部有第二支乃至更多反叛势力的话，那么唯一的疑点也能消除了。
弗瑞想要借助钢铁侠的手，去清理除自己之外的反叛团伙。
至于原因，也许另一个团伙发现了弗瑞的身份，又或者阻碍了弗瑞的阴谋等等，总之，弗瑞这个外星人绝壁不是什么好东西。
试想一下，神盾局上上下下众多人员多年以来竟然在一个外星人的手底下做事，而且世界安全理事会对此竟然一无所知，人类诸多秘密竟然毫无阻碍地放在一个外星人面前，地球的安全竟然被交到了一个外星人的手中。
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托尼亦然。
想清楚一切之后，他万分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的铠甲，同时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凌灵道：“这次真的多谢了，我找你帮忙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凌灵坦然受之。
托尼转而揽住凌灵的肩头，附耳小声道：“凌，我有一些特殊的发现。”
“哦？”
托尼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叫来了玛利亚·希尔。
“斯塔克先生。”希尔问候了一句，眼神接着落在不远处的斯库鲁人尸体上，神情一时复杂难言。
她平日里的工作与弗瑞接触非常多。
没想到弗瑞居然真的是外星人。
想必等到消息传出之后，世界安全理事会必然会为之震怒。
神盾局的未来，在希尔眼中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托尼直视希尔：“希尔女士，剩下的工作交给你，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希尔眼神微动，最后还是道：“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会一点不差地帮你准备好。”
托尼颔首，接着一把拉住凌灵往外走。
走出正门后，托尼蹙眉：“早知道你的计划是这样，我应该穿着我最帅的衣服过来，而不是套着这身铁家伙。”
“废话少说，你发现什么了？”
托尼还是没有直说，而是道出一个地点。
凌灵剑眉微挑，不大记得那里有什么，不过他也没有追问，直接伸手在空中划过，打来一道传送门。
托尼正要开口，凌灵抢先道：“别问，问就是冷却好了。”
托尼撇了撇嘴。
两人穿过传送门，来到一处废弃的军营。
里海营。
托尼盖上面甲，“我找找看。”
“不必了。”
凌灵直接散开神识，很快便找到了异常，看到深藏地底的设施之后，凌灵也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史蒂夫·罗杰斯当年入伍之后，最初参加训练的地方就是这里。
现在，这里藏着一个小矮子。
凌灵并指成剑，对着地面画圆。
剑气迸发，宛如激光一般切割着地面。
很快，一道倾斜的幽深地洞被打开。
凌灵拽着托尼飞身入内。
落地之后，地下的灯光忽然打开。
灯火通明间，两人看清了此处的设备。
老旧的电脑和数据库等等。
托尼当即发挥了自己的毒舌属性：“这里的设备应该给我老爹用。”
凌灵指向一旁，“说不定你老爹当年真的用过。”
托尼看了过去，旋即嘴角下撇。
墙壁上挂着一个圆形徽章。
这个徽章的主体也是一只鹰，不过样式与现在神盾局的标志有些不同。
周边的文字写的是“战略科学军团”。
这是神盾局的前身。
托尼的老爹霍华德·斯塔克便是战略科学军团的创始人之一。
两人走向中心出最大的屏幕。
咔擦一声，周围的设备同时启动。
屏幕亮起，黄色线条闪动，很快凝聚为一张模糊的人脸。
旁边的音响传出声响：“安东尼·爱德华·托尼·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之子，生于1969年。”
“这个信息全世界都知道。”托尼一边装作无所谓的调侃了一句，一边左右张望，同时打开战甲系统全力侦测。
电脑上方的摄像头调转方向对准凌灵，立刻便看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佐拉小矮子，你好呀！”
“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托尼顿时出声询问。
佐拉也停顿了数秒，愕然地道：“你知道我？”
凌灵颔首，接着道：“你暂时不用管我，继续你的表演。”
佐拉是知道凌灵身份的。
毕竟是九头蛇前所未有的战略合作伙伴，更何况，现在的佐拉掌控在皮尔斯手中。
听到凌灵的话，佐拉继续道：“托尼·斯塔克，钢铁侠，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喜欢出风头。”
托尼仍藏在战甲中努力分析数据，嘴上随意回道：“我猜我的表现肯定更好。”
“你没有必要继续做无谓的分析，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说着，一旁的小电脑中跳出一样照片。
托尼对准照片开始搜索，嘴上不饶人地道：“你可真丑。”
“美丑是最没用的标准，我曾经是人，现在不是，但我的意识长存，我得到了永生。”
“只有长得丑的人才会这么说。”托尼又拌了一句嘴，随后他看着面甲上最新弹出的信息道：“阿尼莫·佐拉，曾经为工作过的科学家？信息上显示你已经死了。”
“死亡在我这里不存在，看看你们周围，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精神。1972年，我被诊断出身患绝症。当时的科学无法拯救我的身体，然而我的头脑和智慧值得拯救和保存，所以他们将我的意识保存在二十万英尺长的数据库里，你们现在就站在我的大脑里。”
托尼立刻转头四处看了看。
凌灵抱着手臂笑而不语。
托尼继续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神盾局的地方。”
“问得好，我是被请来了。”
“请？”
“不错，二战结束之后的回形针行动，美联邦和神盾局招募了许多具有战略价值的德国科学家，神盾局认为我能帮助他们实现某些目标，我只是顺便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托尼沉默少许，忽地又道：“你还是九头蛇的人？”
看来刚刚到手的神盾局资料发挥作用了。
“是的，当年我跟随的是红骷髅，他是一个兼具野心和实力的领导者，可惜最后败在了美国队长的手里。”
托尼：“九头蛇和红骷髅一起毁灭了。”
佐拉当即说出那句九头蛇名言：“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
“嗯哼，你有什么证据？”
佐拉没有拒绝，反而配合地道：“正在访问存档。”
片刻，电脑中开始播放黑白色的视频。
佐拉同时道：“九头蛇最初创立的信念，就是不能讲自由放手交给人类。”
听到这句，凌灵暗自发笑。
看来这个佐拉跟着红骷髅干傻了，他真的认为九头蛇就是红骷髅创建的。
凌灵没兴趣听下去，直接打断道：“托尼，你慢慢听，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你不在乎我的安全吗？”托尼愕然。
“你死不了，放心吧！”凌灵说着，敲了敲托尼的铁甲道：“我走了，你继续，记得把资料给我一份。”
凌灵闪身消失，直接来到自家的冥界。
广袤的宫殿群已经初具规模，不知疲倦的亡灵大军日夜不停，那九十九位美貌的堕天使穿插在其中指挥若定，最悠闲的就是媚惑天使切茜娅。
眼看凌灵到来，切茜娅扑腾着墨黑的翅膀上前见礼，她鞠躬的时候那庞大而又柔软的部分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深深垂落。
“恭迎大人回家！”
凌灵微笑点头，不吝夸奖地道：“不错不错，进度很快嘛。”
“大人，姐妹们都很辛苦呢。”
望着飞上飞下忙碌不停的堕天使，凌灵随口道：“嗯，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你再帮我想想给她们奖励一些什么比较好？”
切茜娅脑袋微微一偏，看起来媚惑之中又带着一些可爱，非常诱人。
“唔，大人，听说人类的世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不知道大人可否让姐妹们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切茜娅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和渴望，几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凌灵的脸庞。
凌灵闻言却有些疑惑，“你们没见过？”
“大人，地狱和人类世界之间有一层非常厚重的壁障，仅有的几处缝隙都被人类世界的法师所占据，其他的地方，哪怕地狱领主的真身也很难穿越，再者，如果离开了地狱，地狱领主的力量会大幅降低，很可能被人类世界的强者杀死，所以我们没有能力去人类世界，路西法大人也严令禁止我们偷偷跑出去。”
凌灵恍然。
收到缝隙处的人类法师，相比应该有极大一部分都是卡玛泰姬的吧？
地狱维度的危险性不必多说，普通的人类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抵抗之力，那些赖以为重的核弹只能把普通人和低级恶魔生物消灭。
从这个角度来说，卡玛泰姬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那之前呢，你们不是在我的别墅旁边住了好几天，难道就没去看看？”
听到凌灵的询问，切茜娅顿时惊讶地道：“大人，没有您的吩咐我们怎么可以私自离开？”
凌灵眨了眨眼。
“好吧，我同意你们去人类世界自由活动，不过我也有一点建议。”
切茜娅当即露出惊喜之色，“大人，我们绝对遵从您的意志。”
凌灵摇头道：“这不是命令，是建议，你们最好把翅膀收一收，否则容易引起普通人类的围观或是惊慌，然后会有一些执法者找你们的麻烦，那会非常影响你们逛街的心情。”
“逛街？”切茜娅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她笑了笑，又道：“大人，这不是什么难题。”
说着，切茜娅身后的双翼一张一收，直接隐没。
凌灵点头道：“那你们去吧。”
“啊，现在吗？”切茜娅又是一脸讶异。
“当然，我想你们一定很早就有这个愿望了，这里的事情不急于一时，等你们玩够了回来再做也可以，对了，我给你一个东西。”说着，凌灵从壶天空间中取出一张长方形的卡片。
“这是汉默给我的卡，密码都是零，你们可以尽情地买买买。”
切茜娅接过卡片，她显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连买买买的意思和乐趣都不知道。
“多谢大人！”
“去吧。”
随后，切茜娅升空而起，一声召唤后，九十九名堕天使全部来到她面前，随着她将凌灵的话语转述之后，人群中顿时响起清亮的尖叫声，她们遥望凌灵所在之处，眼神充满了感激。
切茜娅忽然又走了过来，那张看起来永远带着恬淡笑容的脸庞上充满娇羞地道：“大人，您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逛街？”
凌灵愣了一下。
跟一个女人逛街尚且叫人畏惧，更何况是一百个？
凌灵果断摇头。
“你们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切茜娅带着几分失望离开了。
一百堕天使离开后，凌灵挥手之间唤起狂风。
风成龙卷接通天地，明暗交汇闪动，一个虚幻的人影逐渐成型。
菲尔·科尔森。
凌灵看着他沉睡的灵魂，一发御魂印记直接打出。
数小时后，一个活生生的科尔森回道神盾局，引发一片惊叹的目光后，科尔森苦笑着解释：“凌先生复活了我。”
至于原因，科尔森只道不知。
在经过缜密详细的检测后，科尔森的身份确凿无疑，随后重新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