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西雅图的气温还只有三四度。
天空飘着连续几天的毛毛细雨。
克洛斯农场门口。
尼可打量着来客瑞斯·伊凡斯,朱莉娅·罗伯茨。
“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尼可小姐,”朱莉娅·罗伯茨开口应道,“我叫朱莉娅,是GreeneKKg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我们想邀请你到GreeneKKg旗下的酿酒厂工作。”
不待尼可说什么,朱莉娅·罗伯茨又补充道,“GreeneKKg酿酒厂拥有最好的设备,去年一年生产销售两亿品脱啤酒。”
品脱是英制容量单位。
尼可在心里快速换算,两亿品脱,约等于9500万升,如果每瓶500l,大约是19亿瓶。
相对克洛斯农场去年四百万升的产量,连人家零头都够不上。
“很棒的产量。”尼可赞叹。
朱莉娅·罗伯茨笑着点头,“我的老板想请你担任首席酿酒师,年薪一百万英镑。”
一百万英镑,约等于137万米元。
而乌克兰首都基辅的公务员、老师、医生,月工资平均也才五六百米元
差距不是一点点。
但尼可还是摇摇头,在她心里,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而且她还想给张一生个‘小猴子’,又怎么可能去英国呢?
见尼可摇头,朱莉娅·罗伯茨函养很好地继续承诺道,“你不用担心与克洛斯家场之间的违约责任,我们的律师与你的老板张先生沟通,另外、你们一家还会入籍英国。”
尼可摇摇头,“报歉朱莉娅小姐,我不会去英国。”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彼得和陈龙对视一眼,不出所料表情。
农场其他人可能会叛变,但一定不会是尼可,原因大家心里也都知道,她和安琪是张一的女人。
朱莉娅·罗伯茨和瑞斯·伊凡斯不甘心地看着尼可离开。
却又无可奈何,不提两人本身就是文员。
现场有两个核枪实弹的保安。
总不能直接绑架她。
经过小镇时,他们也受到小镇警察的严格搜查,确保他们没有违法携带枪支。
实则两人都明白,小镇警察与克洛斯农场沆瀣一气,同穿一条裤叉。
离开克洛斯农场的路上,朱莉娅·罗伯茨把电话打给‘超人’。
“到达百罗小镇,找尼可小姐的父母试试看。”电话里,超人对朱莉娅·罗伯茨吩咐。
于是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两人找到小酒馆,中午没有客人,尼可的母亲萨妮正在打扫卫生、擦拭酒瓶。
仔细看,她手上拿着一枚精致的‘马身瓶’,正是农场生产的一瓶白酒。
再看,吧台后面的酒柜上,还有更多克洛斯农场酒产品,包括方瓶的朗姆酒、圆瓶的伏特加,及综色圆形瓶的啤酒。
在酒柜里,克洛斯农场产品只是少量,更多还是市场上可以找到的大数多它场生产的酒类。
毕竟克洛斯农场产品价格并不便宜。
“你好女士,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酒?”瑞斯·伊凡斯好奇问。
见两人不是小镇居民,萨妮介绍道,这是小镇当地一家农场生产的白酒,说话时萨妮将精致的‘马身瓶’放回酒柜展架。
“请给我们来一杯。”
瑞斯·伊凡斯坐在吧台前的圆椅上。
一瓶白酒的价格是一千米元,一杯容量是100毫升。
萨妮见两人衣着高档,像是有钱人,还是提醒道,“每杯100l、200米元,先生您确定吗?”
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心里齐齐一惊!
200米元啊,不是日圆,什么酒一杯这么贵?
“请给我们两杯,谢谢。”
两百米元对于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来说九牛一毛,根本不在乎。
更多的是好奇。
得到客人的肯定答复,萨妮第一次开启、第一瓶白酒,然后为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倒上。
萨妮喝过农场啤酒、也喝过伏特加,唯独没有克洛斯农场白酒,贵到让人心疼。
就这么浅浅的一百毫升,在乌克兰某些小城,是许多人的一个月工资。
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分别端起酒杯,轻轻送入口中。
两人替‘超人’打理GreeneKKg旗下的酒吧、啤酒厂,对酒还是懂行的。
农场白酒,有正常白酒的香,绵、入口顺滑,不呛、不刺。
喝进肚子里,可以清晰感觉到,胃里一点点变的暖洋洋,像是给胃贴上‘暖宝宝’。
最重要是,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都感觉到,紧崩的神经、巨大的工作压力让他们常年一直处于高度疲惫中。
一杯酒下去后,两人同时感受到紧崩的神经舒缓不少
“这”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对视一眼。
站在消费者的角度,他们是开心的。
站在对手的角度,只能用一句‘喔草’来舒发内心的真实感受。
“女士,请帮我们打包两瓶。”话落朱莉娅又补充道,“不不是两瓶,请打包所有白酒。”
这么豪爽的客户让萨妮欣奋,因为女婿只卖她五百米元一瓶,她零售卖一千,大赚!
但想想张一的要求,萨妮歉意道,“米国地区,每人每年限购一瓶。”
“”
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聪明的脑袋,同时都有点懵。
“米国地区?限购一瓶?是什么意思?”朱莉娅脑子里有无数问题。
“就是字面的意思。”萨妮解释道,“店里装有人脸识别系统,米国地区,每人每年限购一瓶。”
“这是什么奇葩条件?”无论两人函养有多好,也忍不住惊讶。
萨妮摊摊手,表示规则如此,爱莫能助。
最后,朱莉娅和瑞斯,离开小酒馆时,每人手里各拎着一瓶白酒,其中朱莉娅的只有半瓶多。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男人,你的绅士风主度呢?不应该是女士优先吗?”朱莉娅埋怨。
瑞斯·伊凡斯尴尬,他手速快一点,直接接过萨妮递过来的整瓶酒。
而朱莉娅只剩下一个选择,饮过的大半瓶。
朱莉娅并不笨,遇到路过的小镇居民,请他们代为购买,每瓶额外多付五十米元小费。
在酒馆门口跑个腿,就可以赚五十米元,这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于是,萨妮小酒馆里库存的六箱马身瓶装白酒,共三十六瓶,一个小时内售磬。
去掉成本,每瓶五百米元利润,萨妮大赚一万八千米元。
这让她开心地手舞足蹈。
离开达百罗小镇,朱莉娅·罗伯茨、瑞斯·伊凡斯驾立即飞回英国。
并把农场生产的精致的马身瓶白酒送到‘超人’面前。
超人的的办公室位于伦敦泰晤士河岸边一栋写字楼里。
迎着阳光和大厦旁流经的泰晤士河,‘超人’打量着手里的马身瓶。
“这一瓶卖一千米元?731英镑?”超人不确定反问,英国人平均工资每月也才1800英镑。
“是的。”朱莉娅、瑞斯齐齐肯定。
超人从酒柜里取出一酒杯,开启后倒进十多毫升。
旋即轻轻把酒送到嘴里。
大概过去半分钟后,他体验到同样‘舒服’的感觉,大脑得到放松,压力得以缓解。
放下酒杯,超人目光炙热地看着两名手下,“这张一是不是往里面添加了大麻?”
朱莉娅摇摇头。
瑞斯也摇摇头。
反应过来,超人自言自语道,“没有人敢往酒里添加大麻,否则牢底都能坐穿。”
话落,将杯中剩余白酒一饮而尽。
赞美、感叹道:“这是一款比伏特加更好的新酒,克洛斯还有优质的啤酒和伏特加,它还是一块未被世人发现的璞玉,只要可以得到它,我的家族财富体量,不出十年,就可以增加两倍或至三倍!”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吃掉呢?”超人自言自语。
朱莉娅、瑞斯从未见过‘超人’如此混乱,失去稳重和处事不惊的心态。
“米国政府已经摘掉克洛斯农场的酿酒牌照,张一很快就会来求您。”朱莉娅提醒。
“不不”超人连连摇头,“张一很聪明,他提前在香江买下土地,新的酿酒厂已经在建,而且何泽钢已经帮他申请到香江的酿酒牌照。”
瑞斯提意道,“要么制裁他的合作伙伴?毕竟江香是您的发家地。”
“克洛斯农场产品主要市场在太阳国、越南,还有印度,鞭长没及。”
“等他把香江的酿酒厂建好,投入生产后,再吊销一次他的酿酒执照?最后再提出收购。”朱莉娅献上计谋。
闻言,超人意动。
只不过,他担心这样做之后,会引来无数阴谋论,虽然这本身就是阴谋,但他的家族在天朝,名誉已经所剩无几。
最后超人还是决定采纳朱莉娅的意见,先等张一把香江酿酒厂建好,然后通过资本关系,摘除他的酿酒牌造。
再以低价收购克洛斯酒厂和技术。
只不过‘超人’的想法肯定要落空。
西雅图市区,位于艺术博物馆对面的农场产品专卖店,排起长长的购买队伍。
他们为购买克洛斯农场啤酒而来。
每一个正在排队的购买者,经过商店的厨窗前,都看到自己排队的原因。
猪头澳签发,摘除克洛斯农场酿酒牌照顾的文件,被装裱在商店厨窗里,向每一个经过的人展示。
五十来岁的沃伦先生,带着三个侍者也在排队队伍当中,他是西雅图名流伊雷内夫妇的管家。
伊雷内夫妇是最早饮过农场啤酒的消费者之一。
至从W酒店不再销售农场啤酒之后,伊雷内夫妇只能从太阳国购买。
虽然麻烦一点,却也能喝到。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太阳国也开始缺货,这让夫妻俩差点崩溃。
如果每天不喝两瓶,他们连睡觉都成问题,如何能不急?
好消息是西雅图本地突然开始销售农场啤酒。
“很报歉,”营业员特里娜·里德对后面排队的客户喊道,“啤酒每天限额售卖一百瓶,今天已经卖完!”
队伍还有一百多米长,最久的已经排队两小时,如何能让人心甘。
最倒霉的是第101位,她气的直薅头发,“这太过份了,每人限购一瓶,为什么还限总量一百瓶?”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买酒并不是为自己喝,而为在网上倒卖,转手可赚50,甚至更多。
特里娜·里德耸耸肩,解释道:“我们也想多卖,谁不想多赚钱呢,要怪只能怪国务卿先生。”
女人知道特里娜·里德指的是那份,猪头澳签名的禁令文件。
气的跺脚,无奈叹息离开,转身回家后,变身成为键盘侠,在网上声讨猪头澳。
不过,她的声音太小,连点浪花都没翻,就沉了下去。
但凡事都怕人多,特别是在米国这个重视选民的国家。
一人声讨不算什么、一百人也不算什么,但当一千人、一万人开始在网上声讨猪头澳地时候,他甚至忘记有签署过这份禁令文件。
沃伦一行四人也没能买到啤酒,这让他抓狂。
主人有多么需要农场啤酒,他比谁都清楚。
没有时间找营业员特里娜·里德理论,连忙加价从买到者手中收购。
这种现场收购的行为价格自然不会便宜,但他也只能加价购买。
运气比较好,以双倍的价格,他收购到三瓶。
拿着三瓶啤酒,沃伦走进店内。
特里娜·里德已经认识沃伦管家,除前面三天,之后,他每天都带着随从来排队。
“你好沃伦先生,”特里娜·里德向老管家问好。
“你好特里娜小姐,这真是太痛苦了,我每天不得不来排队,你不能为我预留几瓶吗?”沃伦开玩笑报怨道。
“沃伦先生,这会让我失去工作。”话锋一转,特里娜劝道,“你可以试试其它酒,比如白酒,毕竟它的价格最贵,虽然我没喝过,我想它一定很美味。”
沃伦摇摇头,他了解伊雷内夫妇,夫妻俩只喝农场啤酒,偶尔喝一点红酒,白酒根本不在他们的菜单上。
特里娜·里德笑道,“为什么不试试呢?毕竟什么都有第一次,饮用啤酒也是从第一次开始的。”
沃伦思考两秒,然后点点头,要了一瓶白酒。
特里娜·里德开心地将一瓶白酒装进精美的包装袋里,递给沃伦先生。
这是她卖出去的第一瓶白酒。
没办法,米国人民对白酒真的太抗拒,根本推销不动。
沃伦完成今天的买酒任务,开开心心带着三个小弟返回伊雷内夫妇的庄园。
特里娜·里德不知道沃伦回去后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
沃伦凌晨五点就让手下侍者排队,这时商店门口已经排起队伍。
对于那些没有收入的人来说,只要排队买到一瓶啤酒,就可以赚到五十、甚至一百米元。
再次轮到沃伦,手里挥着卡,喊道:“特里娜小姐,我要请给一百瓶白酒,一瓶啤酒,谢谢!”
特里娜·里德把一瓶啤酒递给他,无奈解释道,“店内装有人脸识别,农场白酒在米国地区,每人、每年限购一瓶。”
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