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姐夫!
让客厅安静数秒,气氛有些宁固。
何淑珍在张一来之前,叮嘱过何巧儿不要叫张一‘姐夫’。
结果激动之下,‘姐夫’直接喊了出来。
张一注意到周洁的眼角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这说明她很在意。
这个时候无论是何泽钢,还是王淑珍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王淑珍开口问道,“张一你和淑珍在谈恋爱吗?”
问出这句话,她觉的特别虚假,因为她心里知道女儿和张一已经发生实质关系。
昨天下午何淑珍回家时,走路姿势不对,当时就问了何巧儿什么原因。
被追问之下,何巧儿无奈说了句,‘两人独处了会’
聪明如王淑芬又如何猜不到,两人在飞机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想不通,何淑珍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看上去像第一次呢?
王淑芬的问题让张一语塞,因为周洁在旁边呢。
否认,何淑珍会难过。
承认,周洁会难过。
这真是他喵的遭罪!
上帝保佑,就在张一左右为难的时候,凯西的电话打进来。
张一歉意道,“报歉,我到外面接下电话”
得到众人应允,张一心里乐开了花,走到客厅外面接电话。
“BOSS,GreeneKKg公司打来电话,说是想追加购买一百万升伏特加。”
张一立马想到,刚刚在书房的谈话。
看来真像何泽钢说的,农场伏特加在英国大卖!
对方要一百万升,也就是两百万瓶,最后一轮酿造的恰好有库存。
但最后这一百万升的‘大料’只加了一斤,而上次发往英国是加倍的。
且下周就是圣诞节,这个时候不可能让尼可加班。
想到‘超人’老是想阴自己,张一心里火大。
“告诉他们,现在没有库存,最快一批要等到一月底,且以后价格涨百分之十。”
凯西知道农场还有一百万升库存,不明白张一为什么不卖,并没有追问。
“我给他们回电话。”
挂断电话后,凯西播通英国的电话。
自然引来大声抗议,凯西把电话离耳朵远一点。
最后,不欢而散!
再次返回客厅,王淑芬和佣人一起把做好的食物端上餐桌。
张一注意到,这些餐盘都是渡金的,心感诧异。
何泽钢和王淑芬在奢侈方面,一点也没拉下。
“张一快过来坐。”王淑芬热情邀请。
见她不提刚才的问题,张一心里大松一口气。
午餐开始后,何泽钢拿出两瓶农场伏特加。
张一和他各一瓶。
喝下去很温和,但它酒精是实实存在的,张一堪堪坚持到结束。
何泽钢派司机开车,将张一送到十号码头。
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张一醒过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BOSS,你醒了吗?”舱室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李知恩的声音。
张一套上衣服,打开门。
“什么?”
“我熬小米粥,您要喝点吗?”
“谢谢,这是我需要的,昨天喝的太多了。”
跟随李知恩来到餐厅,这里可容纳五十甚至更多人同时用餐。
崔友也在这里,却没有看到崔丽。
“崔丽呢?”张一好奇问。
“BOSS,你不记得了吗?昨天你让崔丽姐回米国保护尼可小姐,说是有‘老阴人’想害她”
张一:“”
“昨天喝断片了,一个叫‘超人’的家伙,看上了农场的酿酒技术,虽然概率不大,但有可能会劫持尼可。”张一补充道,“既然崔丽回去,我就放心了。”
说话时张一坐在同崔友对面,他正在吃着一笼小包子。
李知恩贴心地为端来一碗香软的米粥,也有一笼包子。
“这不会是买的吧?”张一指着包子问。
“不是,”李知恩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和队长做的,您尝尝看。”
不管好不好吃,张一真是越来越喜欢崔友和李知恩,当然还有崔丽。
李知恩贴心,像小棉袄。
崔友外冷心热,像船上的发动机,强劲有力、又不缺温暖。
张一发现,到目前为止,自己亲手花出去很多钱。
却没有一笔钱,比投资崔友更划算的,回报率超高!
多到已经算不清,崔友到底给自己带来多少回报率。
张一轻轻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馅多,而且非常好吃。
粥也熬的特别浓,入口即化,最少经过两小时,才能煮出这种味道。
抬头看向崔友,张一突然感到——害怕。
害怕他们会死。
这不是不是能,而且概率极大,或者说是早晚的事情。
这么久以来,已经习惯他们存在在农场里,用起来特别顺手、特别放心。
不敢想像他们如果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崔友,”张一停下吃饭动作。
崔友抬头看向张一,应声道:“是。”
“像你、崔丽、李知思、李荣浩这样好的人,还有更多吗?”张一问出心里话。
崔友看着张一的眼睛,反应好半响,应道:“是的,如果你需要,可以有更多。”
张一来了精神,“说说看。”
“BOSS,你相信,吃过苦的人更懂得珍惜生活吗?”崔友反问。
张一:“”
崔友目光深遂、思绪穿越时间,回忆道:“崔丽,她是我小姨的女儿,她的一家人死于,包括她只有十岁的妹妹。”
“后来,崔丽从在大海里,靠着毅力游到俄罗斯,再从俄罗斯逃到墨西哥,最终来到西雅图,在逃亡的两年时间里,吃尽了所有的苦,在她即将病死、饿死的时候,是你和小七小姐伸出援手。”
“她厌倦了担心受怕、永无宁日的生活,是你和小七小姐,关心她、爱护她,让她走出过去的阴影。”
“缘于此,她对于生活的热爱超过绝大多数人,对于保护你、保护小七小姐的决心,超过任可人。”
“而我、李知恩,和其他人,我们在集中营里也是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靠着信念、毅力,早就自杀了。”
崔友说了很多,李知恩坐在旁边痛苦地低着头。
“你知道那些人,对我们施加那些刑罚吗?”崔友放下手中的碗筷问。
张一脑海里瞬间想到电刑、鞭打、烙铁印、拔指甲
“在集中营里,他们割掉男人的‘根’,切掉女人‘哺乳’,说是为了断绝政治不正确者的后代”
崔友的话,深深震憾了张一,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崔友、崔丽、李知恩都不能结婚吗?’
想到这里,张一差点没忍住哭,真是太残忍了!
李知思更是咽声抽泣,崔友自己也是眼睛腥红。
“被迫害的人多吗?”张一声音沙哑问。
崔友解释道,“我曾经待过的劳改集中营,超过两万人在一个矿山里挖媒。”
“里面有很多能力出众的人,如果你要扩充人手,我可以潜回去,筛选一些带出来。”
张一很同情那些人,但没有能力救所有人,崔友的提意,恰好扣在张一的心坎上——挑有用的人。
“重新回去,会不会很危险?”张一担心问。
“那里的一切我都很熟,加上金钱开道,风险可以控制。”
“现金给你备足,还有什么要求?”
崔友要求道:“我需要朴光龙、车正赫、李荣浩、丹尼、杰里、哈维,还有‘进取号’的配合。”
计划没有变化快,张一暂时不缺钱,打捞的事情可以缓缓,点头同意。
崔友要走除李知恩和崔丽之外,农场所有健康的人。
彼得、陈龙因为受伤没有被点名。
扒完早餐,张一带着李知恩离船,接下去一段时间,‘进取号’受崔友调度使用。
离开进取号,走在码头耻,张一看向心情不佳的李知恩,歉意道,“很抱歉,是我破坏了早餐的心情。”
李知恩只是摇头,她的睫毛上还挂泪珠。
张一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开始胡言乱言语,“你放心,即使你不能哺乳婴儿,也是可以结婚的,婴儿喝奶粉也很强壮。”
“噗”李知恩笑岔气,脸上泪痕满满抬起头看向张一。
没好气道,“乱说什么呢,包括崔友男人的东西,还有我和崔丽,都重新恢复正常。”
张一:“”
李知恩欣慰道,“谢谢救了我们两次,第一次是生命,第二次是补齐我们残缺的身体。”
张一心里瞬间明白,原来是万年橡村精华液,让他们恢复。
没有其它事情,接下去张一打算回研究中心,把借用的丰田车还给加百利,顺便道别。
见到加百利,他永远都穿着范思哲、阿玛尼,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无论是最冷的冬天,还是最热的夏天,永远都是西装、白衬衫、内里穿背心。
将车钥匙还给加百利,张一就打算离开。
“沃德豪斯教授在找断肢自愿者,又需要可以信任的人,有人可以推荐吗?”加百利问张一。
加百利知道之前针对农场的重大袭击事件,也知道农场有人受伤,这才有些一问。
张一来了兴趣,“沃德豪斯教授可以做到什么层度?”
“如果成功,新的肢体可以与身体完美契合,做到指挥如臂、行动自如,而且被替代的部分更加强壮,蛛丝材料打印的骨骼、人造血管、神经,还有你提供的‘石头’也有重要作用。”
“陈龙和彼得都有需要,但是他们会不会成沃德豪斯教授的试验品?”张一担心问。
“这本身就是试验,但成功的概率已经达百分之九十。”
张一心脏砰砰突跳,如果成功,那将一件伟大的事情!
只是,张一也知道,这只是实验,还不能量产,因为所有这一切离不开‘蚁核’的作用。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沃德豪斯教授的任务是研究、开发蚁核的作用。
离开研究中心,张一立马把电话打给彼得。
彼得的双腿彻底失去,听完张一的解释后,立马答应。
陈龙情况要特殊一些,他的左手已经手术接上。
后遗症是,永远不能重物,拿碗也会颤抖,更不用说拿枪。
“BOSS,我愿意试试,我的左手现在只是摆设,实际没有多少用处。”
这是陈龙的答案。
当天陈龙和彼得离开医院,坐飞机离开西雅图。
张一则带着李知恩坐动车,来到魔都。
陪小七、宁静、美琳三天时间,张一把李知恩留下保护她们,自己坐飞机飞往太阳国。
毕竟‘超人’那么阴险,虽然大家都说他只使用金融手段和计谋取胜,但谁又能确保不会发生绑架这样的事情呢?
还有贾斯特也是,这个人现在已经彻底疯魔,虽然天朝很安全,可万一呢?
小心无大错。
飞抵鹿儿岛市,入江理柰和张铁军为张一接机。
同时向张一汇报、述职过去一段时间的工作。
野田家族今年一直在赔钱,自然没有分红,这是张一早就料到的事情。
但这个家族张一确要一直牢牢攥在手里,拥有炼油牌照的企业可不多,未来可期。
甚至没有离开鹿儿岛机场,听完入江理柰和张铁军的报告,张一再次上飞机,就打算回去了。
还要回去陪安琪和尼可过圣诞节呢。
这次,张一乘坐的是全日航空公司的波音787-9大型客货机。
其分两舱,可乘坐290名乘客、容纳153平方货物。
飞机从鹿儿岛市起飞时乘客很少,只有三四十人。
中途在东京中转,这时才大量上客。
透过机窗,张一看到廊桥上正在不断上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米国人,也有太阳国人,人们脸上大都带着笑容。
上客完毕,撤走廊桥。
飞机起飞前,张一看到副机长或者叫副驾驶,经过商务舱,例行前往舱门处,做起飞前的最后检查。
过去,张一对飞行员挺向望,所以多打量了这个副机长几眼。
和大多数太阳国人一样,男人并不算高,大概一米六七的样子,一身深蓝色飞行制服显的有些宽大。
看上去还很年轻的样子,大约只有三十多岁。
一般来说,这个年纪,从事飞机驾驶工作,正常经济情况都不会太差。
但当他从后舱室回来的进候,表情看上去却一脸阴郁的样子,这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