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根历经风雨的石柱就是曾祖笔记里记载的那一根,那么这根石柱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73年,也就是古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时代。
了解印度的人知道,印度国徽图案来源于孔雀王朝阿育王石柱顶端的石刻,石柱顶端,圆形台基上,站立着四只金色的狮子,象征信心、勇气和力量。
台基四周,有四个守卫四方的守兽:东方是象、南方是马、西方是牛,北方是狮。雄狮下面中心处是具有古老印度教色彩的;两边的守兽象征具有悠久历史的农业以及坚定不移的决心和毅力;图案下面有句用梵书写的、出自古代印度圣书的格言“唯有真理得胜”。
按理说孔雀王朝还是奴录社会,是个生存条件十分残酷时期,那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妇人的教条呢?
究其原因是公元前500年左右,古印度的统治者曾经派遣由印度人组成的小分队,参加过一部分波斯军队对希腊的入侵战争。
那场战争波斯人对希腊进行了残忍屠杀,也因此让希腊人记住了虎假狐威的古印度人。
于是公元前324年,亚历山大大帝在穿过亚洲的大片土地后,于公元前326年到达古印度边境的入口,打算一血前耻,血洗印度人。
之后亚历山大大帝先将波斯首都,波斯波利斯洗劫一空,并放火焚城。在征服一些边陲省份后,他抵达印度恒河。
眼看胜利在望,他的军队却在此处发动了兵变,并拒绝前进。因此亚历山大大帝不得不放弃征服印度的计划,并十分懊闹地从海路归国,不久他死于巴比伦,
这让古印度人小心肝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就因为派遣了一小队士兵参加波斯对希腊的战争,而差点因此亡国。那个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亚历山大大帝死后,他所占领的印度省份在5年后被新成立的孔雀王朝开国君主月护王旃陀罗笈多夺回。
希腊军官塞琉古接管了亚历山大帝国的东部,并尝试重新征服印度,却遭遇失败,并不得不割让当时的阿富汗作为战败赔偿。
之后的岁月里,孔雀王朝第一、第二代、第三代君主,几乎统治了整个印度次大陆,包括今天的阿富汗、巴基斯坦、尼泊尔、孟加拉国,这段时期整个古印度几乎每天都处在战争状态。
直到第四代阿育王上台,社会才进入平静发展期,明喷发,也就是这个时代印度才有大型的石造、石刻艺术首次出现,同样是在阿育王时代,印度才进入信史时期。
信史时期是指有字或出土物记载着当时社会的情况的时代,后人称为信史时代。与它相反的,就是传疑时代或是传说时代。
既有资料表明,中国信史时代始于商代。
话题回到开始,阿育王为什么要建造石柱?这里有一个传说,阿育王幼时祖父参加一次抵抗希腊人入侵的军事行动,目睹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屠杀,因此成为非暴力的支持者,他所资助的艺术创作也直接与佛教信仰有关。
适时,阿育王建立了一种正当生活的理法,这种理法融合了他对佛教之道普爱世人的信仰,这在奴隶社会是一种巨大的社会进步,为此他还颁布敕令,并命令将其刻在全国范围内的石碑也石柱上,以便让所有平民、奴隶和奴隶主能够看见。
阿育王一边在前人树立的柱子上刻下法敕,一边下令建造新的法柱,这些被精心抛光、雕刻的法柱使用的是一种棕褐色砂岩,来自古印度东部孔雀王朝的都城巴连弗邑,即今天巴特那附近一座位于丘纳尔的采石场,这里曾经似乎有一座集中的皇家作坊。
这些单根法柱通体平滑,柱身约高九米,体形由下往上微微收缩。其柱头由倒置的钟状物、顶板、柱顶动物组成,并且是从整块石头中雕刻出来的。
而别墅群大门外这根石柱同样高约九米,上面座一着头全身石刻的狮子,和印度国徽上的四狮形象石刻并不相同,却属同一时代,同一时期的石刻。
在来美国之前张一并不认识这玩艺,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少校曾祖笔记里记载过一段话,这才引起张一突然想到这么多。
笔记原段落一:“印度之行收获颇丰,但错失了阿育王的黄金饭盒,这让我的收获暗然失色。又因风暴折断了大帆船的主桅杆,让我损失惨重,还好有一根来自印度神庙的石柱可以暂时代替主桅,不至于让我们迷失在大海上。”
笔记原段落二:“历经千辛万苦,大帆船到达非洲大陆东部,却已经破败不堪,无法继续使用,于是我们买了新船,丢弃了旧船。直到数十年后写这段笔记时我才意识到,那根被当作主桅的石柱,随旧船一起丢弃的石柱,很可能是来自阿育王时代的法柱时,这让我痛不欲生”
做在车内打量着不远的法柱,张一思想早已飞越时空,回过神来,心脏不争气地狠狠跳动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
如果这根法柱是真迹,那么它可是比阿育王的黄金饭盒还要值钱的东西。毕竟黄金饭盒是小件物品,而法柱是巨大物件,价值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试想,连印度的国徽图案都是来自另一根保存良好的法柱,就知道它的价值无法估量。
如果被外人知道这里有一根完整的法柱,估记整个世界的人都得疯,它的潜在买家可是不少,阿育王像征着印度次大陆统一,无论是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尼泊尔、孟加拉国都会对它一哄而上。
而且,这么大件公元前的物,全世界现存数量十指可数。消息传出去,来自全世界的各大博物馆、神豪、顶尖家族都会心动。
心脏不争气的嘭嘭跳动,张一对李强吩咐道:“不进去了,回医院。”
车子启动,缓缓经过庄园大门外的道路,直到走远,张一这才不舍把头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