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和戴可也在往这边走,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
“墙根这棵是梅树？到冬天肯定好看……唷，还有人种着菜呢，物业让哪？”
“老小区一般不管,白菜种的真齐啊。”
宋莺时摇头：“没什么，回去再说。”
短暂的插曲后,几人离开小区。
曲清和戴可陪怀絮去紫昌府的别墅宿舍安置好，宋莺时则被等在门口的自家司机接走,回家一趟。
宋诚知道她结束综艺录制，特意结束工作赶回S市。这两个月来一家人聚少离多，现在综艺结束了,但过几天又要去赶通告，宋莺时很珍惜能陪伴家人的机会。
回到家的时候，徐从菡和宋诚一个在厨房,一个在花园玩盆景，见到宋莺时进家门都将手里活计放下，一家人坐下来吃晚餐。
徐从菡给宋莺时夹了筷鱼香肉丝：“我做的,尝尝。”
宋莺时：“我上次回来没吃着,妈你还记得啊。”
徐从菡嗔道：“怎么会忘。”
宋诚喝了口酒。他平时不喝酒,高兴才小酌几口。看着面前的妻女,他问道：“小十，你后面什么安排？我听亦凝说,你要去拍戏？”
宋莺时点头：“手头有个客串，没几天就能回来。接下来的一年要跟团体活动，前期演出比较多。之后么……”
宋莺时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好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我再想想,先好好做SRG的队长吧。”
昨夜她跟着大家胡闹,喊出了要演很多戏的口号,那时候她还没下定决心，只是因为演戏是她一直在做的事、在追逐的高度，惯性使然，便脱口而出了。
宋诚道说好，女儿要去做什么他都只有支持的份。
“你能休息几天？”
“明晚有个品牌方的直播，这三天都能放假，4号一早飞W市影视基地，7号开始拍团综。”宋莺时顿了顿，可怜兮兮道，“4号开始就回不了家了，我还有好多想吃的菜呢，妈妈做菜太好吃了。”
宋诚知道她在撒娇，还是忍不住心疼，惯来理性的掌舵人直接道：“怎么排这么满？多累，让你公司往后推推，拒几个也没事。”
徐从菡：“小十做队长了，要替其他人考虑。”
宋莺时：“爸，这是你女儿人气旺的表现。”
宋诚换了个话头：“行。本来说过几天在酒庄聚聚，庆祝你出道。你时间少，这样，3号晚上请些人热闹热闹，怎么样？”
宋莺时没想到父亲还有这个打算。
徐从菡笑道：“你爸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哪知道女儿比他还忙。”
宋莺时讶然之后便是感动。宋诚为她出道举办宴会，是一种宠爱，更是一种以她为傲的肯定态度。
她点头应下，转而想起：“我也要请些朋友来。”
宋诚满口答应。
一顿饭吃完，宋莺时回楼上休息，宋诚回到书房联系助理。
“宋总。”
宋诚：“你跟李亦凝联系联系，有什么合作项目能立就立起来。”
他面前的屏幕上俨然是成团夜暂停画面，宋诚挨个看过最后口播的三十几个SRG的代言商务，目光挑剔。
依宋总看没几个能配得上自家女儿的，还一堆多有的没的活动，不知道家长会心疼孩子的？还是得他老宋家自己来养。
-
拜宋家枝繁叶茂的原因，宋家即将宴请的消息传得很快，第二天S市有头有脸的人家就都知晓了。
怀絮知道的比外人早些，宋莺时一回到房间就告诉了她，言语间很有几分“其他人不来没关系你必须到场”的霸道。
怀絮挑眉：“你是觉得我不愿意去吗？”
宋莺时回的很快：“我是怕怀老师心虚，不敢进我家门。”
怀絮牵起笑意，回了句话后搁下手机继续吃饭。
她和曲清、戴可忙活半天，眼下才叫了份茶餐厅外卖吃上晚饭。
怀絮将这件事和曲清说了。
曲清：“有小十在，去了没坏处。宋家人和气，我听说宋先生早些年还是有名的暴脾气，这几年脾气慢慢好起来了，听说修身养性呢，儒雅的很。徐夫人你见过，更不用担心了。”
怀絮颔首，一双眼清凌凌的，心里慢慢做着打算：“我不方便出门，需要你帮我购置份见面礼。”
“没问题！”
……
与此同时，宋莺时下楼一趟回来，看到怀絮的回复。
“心虚抵不过想见你。”
“……”
她抱着手机窝进躺椅，刚喝完柚子水的嘴巴里直泛甜。
有时候，怀老师简直犯规。
-
8月2日，宋莺时和怀絮一起参加品牌活动，在官方直播间直播。
当晚，品牌方销售额破四千万，直播一个半小时后主推产品直接售罄。在两人出道后的直播首秀中，投怀宋抱粉丝展现了极强的购买力，极为漂亮的数据让更多商务将目光投向刚出道的SRG。
8月3日，宴会定在晚上，但自家人往往来得早。从下午四点后，宋家便连连迎来同宗亲戚串门。
好在徐从菡早有准备，从昨天起就开始布置，今日请来酒店大厨掌勺，一楼客厅妆点完毕，连带着外头的露天花园，尽数向来宾开放。
宋莺时也早早下来迎客，顾盼间看到了跟着父母过来的尚颜，笑着招呼：
“你也来了？”
尚颜打扮成熟，不同于追星时候的她，进了社交场合她俨然有股不可高攀的女总裁气质，但在脸嫩的宋莺时面前，在她爱豆的cp面前，尚颜还得乖乖低头喊：
“表姨。”
宋莺时笑眯眯受了这声。
尚颜母亲拉着宋莺时的手说：“小十，我追完了你的节目呢！要我说该你是第一才对，我就最喜欢你。”
宋莺时掩唇笑，眸光潋滟道：“不喜欢怀絮吗？”
怀絮这个贵妇狙击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尚颜母亲义正言辞：“我喜欢她也是爱屋及乌，谁让她跟你关系好呢？我跟她一样，都觉得你第一。诶，怀絮还是很有眼光的么，我没白疼她。她晚上来不？”
见尚颜母亲目带期待，宋莺时没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道：
“来来来，到时候你们说说话。”
迎进尚颜，宋莺时看了眼手机消息。
SRG其他人的品牌活动靠后，有些人回家了还没回来，除了怀絮，今晚能到场的只有容伊和寇冷玉。
另外就是……
“小铭他家怎么了？不是说他怪病好了么，又出什么事了不成？”
“他们家走霉运噢，他爸前两年搞的原材料工厂你们晓得伐？出事故了！”
“我也听说了，采购事故和安全事故一个接一个的……他们家今天来吗？”
宋莺时走到在说话的亲戚身后，眼里不带笑意，缓声道：“昨天问了，说来，难得聚一聚。”他们肯定要来，正因为家里出了大事才更要来找门路。
宋莺时昨天就问了徐从菡，得知宋铭一家肯定会到。正好，该了结的了结一下。
对于宋铭的境遇，宋莺时有所猜测。郑奇逸的“惩罚”是音乐天赋消失了，宋铭的是什么呢？看他家自那日起接连发生的事，应该就是他命中的“财”字，看来，他注定做不成富贵闲人了。
宋莺时思绪转过一圈，佣人引进个高挑瘦削的身影，笑道：
“怀小姐到了。”
怀小姐？
这个姓有些陌生了，不少老一辈的抬头看去，只看到个极周正体面的年轻女人，面对众多打量也镇定自若，容貌极为出色，气质不凡，看起来就很有来头。
宋莺时的三叔公谨慎道：“我记性不好，是哪个怀家？”
三叔公的小孙女忙道：“就是我天天拿您手机投票那个，小十姐姐的姘……拼房室友！”
宋莺时没顾得上其他人，见到怀絮她眼睛亮起光，一门心思往前迎：
“来这样早。你一个人来的？”
“清姐在花园。”
怀絮低声跟她解释，声音如泉。半句话说完，怀絮抬首迎上老宋家各式打量，对方才发言的老人家微笑道：
“您好，我叫怀絮，竖心怀，柳絮的絮，现在是一名艺人。”
三叔公恍然：“小十的朋友，我晓得的，你们俩一起做明星，来了就坐下喝茶。”
徐从菡从后厨走出来，道：“阿序来了？”
怀絮有礼道：“伯母。”
“先聊聊天，宴会还要过会儿，现在都是自家人。”
宋莺时原本在给怀絮倒茶，听到“自家人”三个字手一抖，茶水晃出道波纹。
怀絮本人却好像不受影响，不仅和徐从菡对答如流，自坐下来和宋莺时各路亲戚聊天，也是毫不冷场，虽然她话还是不多，但耐不住宋家人热情哪，场面一时称得上是交谈甚欢。
尚颜母亲竟然还要了个签名，这个头一开，引得房间七八个年轻女孩都找来纸笔要她签名。
宋莺时冷眼看着一群小姑娘围着怀絮，淡声道：“我坐这半天，也不见你们要签名啊。”
“我我我要小十姑姑的。”
“刚刚没想起来嘛，表姐也给我签个，就签阿序旁边。”
“等下SRG是都来吗？我想集体7个，小姐妹还不羡慕死我。”
……
小姑娘们成功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家人身上，宋莺时心里舒服了，龙飞凤舞地签完名，转头就看怀絮正含笑看她。
身边都是长辈晚辈，怀絮目光极其收敛，称得上句清正，宋莺时却被看得心痒痒，抛下句“我带朋友去花园逛逛”，便拉起怀絮往外走。
她不走正门，顾自拉着怀絮往侧门走，临到门前带她钻进无人的偏厅。
门在身后紧闭，桌上的鲜切白蔷薇娇妍无比。
八月亮白的日光强烈，宋莺时牵着怀絮躲在光照不进的偏角，抱住人不撒手。她脑袋埋在怀絮肩头，嗅着怀絮身上淡淡的冷香，一时不想说话，只想安静蹭人。
反而是怀絮先开口：
“不是去花园？”
“先抱一会儿。”
“你房间在二楼？”
宋莺时抬起头看她：“干嘛？”
“你想哪儿去了。”怀絮轻嘲，拨她耳垂，“我会在今天做什么吗。”
宋莺时昂起下巴，骄傲道：“我自制力太薄弱，你主动把自己送到我房间，我可不保证还让你出来。”
“嗯嗯。”怀絮慢条斯理地调笑，“已经在期待了。”
可以说是相当敷衍。
“……”
宋莺时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而自得起来：“你来我家怎么这么自然啊，一点都不慌，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就她们这地下关系，怀絮不仅与她家人交流十分自如，还有去她房间参观的闲情逸致。
怀絮一叹：“那恐怕让你失望了。”
宋莺时：？
怀絮望着她不说话，只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黏黏的汗附到宋莺时手背上，无声诉说着怀絮藏起来的情绪。
宋莺时一怔，戳了戳她手心，小声说：
“你紧张啊？”
怀絮同样小声：
“是啊。来见女朋友家长，紧张死啦。”
她们像躲在枝头树叶下说悄悄话的小鸟，光漏成春天的斑。
宋莺时忍了忍，没忍住，啄了下她的嘴巴。
怀老师太可爱啦！
-
容伊和寇冷玉到后不久，宴会便正式开始。
这场宴会规模不算太大，来的都是宋诚好友与商业伙伴，饶是如此也几乎把S市站在最顶尖的那撮人都请了来。
宋莺时跟着宋诚应酬，无暇分身。
李亦凝则带着容伊与寇冷玉老练地交际认人。怀絮本也在此列，但半途被一个唱片公司的老总拉去音乐圈交流。虽然怀絮刚从春野出来，但《入眠》和她行走的彩虹屁机傅启已经把她名声扬了出去。
怀絮十分坦然。只因连这个唱片老总都是她上辈子认识的客户，那时为了她的版权多次约见，和对家公司争得头破血流。在场只有她不愿来往的，没有接触不到的。
而脱离宋莺时眼前，坐在名利场中，怀絮仿佛回到前世，猎豹般的游刃有余从骨子里透出来。
她行事随性，举手抬足尽是风采，什么都信手捏来，让不少人一改对选秀出身的刻板印象，注视她的眸中异彩连连。
李亦凝交际间隙望了眼怀絮方向，不禁感慨，像怀絮这类人，正应了那句“一遇风云便化龙”，光彩遮也遮不住。她身边带着的两个女孩虽然也很优秀，但跟怀絮、小十那种妖孽比……还是别比了。
-
宴会开始二十多分钟，宋诚遇到桩生意谈的兴起，宋莺时总算暂时脱身，把怀絮从一堆聊得正嗨的音乐人面前抢走，带到一旁。
怀絮语带笑意，冷冽的音色如撞着冰块的清酒：
“宋小姐忙完了？”
宋莺时往她嘴巴里塞了个车厘子：
“本小姐刚要开始做正事。”
“嗯？”
“他们把宋铭带来了。”
说到这个，两人神色都端正起来。
怀絮跟在宋莺时身后，往另一处小客厅而去，宴会的喧嚣渐渐落在她们身后，四周愈发安静。
宋莺时道：“他们这次来求人借钱啊办事啊的全家都来了，可能是想着我那几位爷爷叔公的看到小孩子会心软？我跟门卫说过，宋铭一到门口，我就让人把他带到这边‘休息’。”
怀絮眼神冷下来，浅笑道：“有宋铭在，他们要无功而返了。”
宋莺时若有所觉：“你也这么觉得？”
怀絮嗯声道：“刚刚有不少人对我发出邀请，简直在……上赶着给我送钱。”
看来真是财运回来了，离了财的宋铭一家注定潦倒。
“可惜他家从前也算是红红火火。”
宋莺时不怎么走心地随口一说，两人走到目的地。
黑衣保镖微微鞠躬：“小姐，宋铭一直在里面。”
“辛苦了。”
保镖推开门，宋莺时与怀絮走进去。
小客厅里只有宋铭一人，宋莺时进来时他正盯着门口，眼珠子突得像要掉出来。一阵子不见，他憔悴得脱了形，骨头像打碎重黏一样，松松散散，最后一点豪门子弟的风度也消失无踪。
“是你们……”
宋铭像是痛苦，又像厌恶抵触，让他本就不堪的面容愈发狰狞。他古怪一笑：
“你们真恶心。”
“发什么疯呢你。”
宋铭唾了一口：“同性恋真恶心，变态。”
怀絮脸色陡然狠厉。
宋铭心头涌起病态的快感。如果这样就能引起怀絮的注意，他情愿……
忽然，宋铭看到宋莺时掰过怀絮脑袋亲了口。
宋莺时：“够变态吗？”
宋铭：？
宋莺时：“我们还能更变态点。想看吗？不给看。”
宋铭：？？？
看着满脸不能接受的宋铭，宋莺时冷笑。就这？就这点水平还想给她添堵？
怀絮同样懒得看宋铭叽叽歪歪，快速把恍若废人的宋铭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榨干，得到她们的目标——
可能因为宋父新种的绿藤还未爬满架子，记忆中的宋宅看起来比今日怀絮见到的要新一些。
那天同样是一个宴会，宋家小公主宋莺时的生日宴。
怀絮也在受邀之列。
宋宅的豪华令许多同学胆怯，怀絮只觉得陌生。最眼熟的是宋莺时家的葡萄架，让她想起小时候去乡下奶奶小院子里的葡萄架。
葡萄是不知道贫富的，至少它们看起来都一样，让怀絮找到了些熟悉感。她站在葡萄架下看了会儿，忽然听到人喊她：
“怀絮——我要切蛋糕了，你进来呀。”
风吹得葡萄叶乱动，连带着吹乱怀絮的长发。她拨开吹到眼前的发丝，侧身看去。
宋莺时从屋内探出半个身子。少女的腰肢纤细，将长开未长开的模样，像枝头初熟的黄杏。
“再不来不等你了。”
宋莺时撂下这句话，闪回门后。
怀絮只觉得方才那阵风吹得她心颤。
她收回视线要走进客厅时，才发觉在她和宋莺时之间的空地里，还站着个年轻男人。
不认识。
她礼貌颔首后淡淡移开目光，径自往房子里走，参加宋莺时的生日宴。
……
让保镖把废了的宋铭贴心送去医院后，宋莺时和怀絮往回走。
两人都在消化记忆，一路有些沉默。
过了会儿，宋莺时笃定道：“看起来你以前很喜欢我嘛，还来参加我生日宴会，肯定是你暗恋我。”
怀絮懒声道：“宋小公主可能请了全校。你切蛋糕还出来喊我，不是你喜欢我么。”
宋莺时小声呸呸：“我那是爱护同学，出于好心，懂吗？”
怀絮还要再说什么，两人迎面遇到其他宾客，为了保住形象，只好结束分外幼稚的争论。
路过盥洗室时，宋莺时眼尖看到容伊。
“伊伊。”
容伊回头看到她们，高兴道：“我刚刚还在找你们呢。”
“冷玉呢？”
“在里面补个妆。”
容伊冲她们摇摇手机，压低声音道：“你们还没看到今晚的大瓜吧？微博都给挤瘫了，朋友圈都在发，是傅树的。”
寇冷玉钻出来：“可不是么，我打开微信朋友圈都是……他的瓜没完没了，我都吃腻了，哪想到今天还能爆出个重量级。”
宋莺时：“有多重？”
寇冷玉思考：“违反公序良俗不说，还……啧啧，我估摸着如果是真的，他的事业毁差不多了。”
宋莺时了然地喔了声，那她就放心了，看来陈如动作还挺快，当然，也少不了贾毅在背后补刀的功劳。
当然，宋莺时也不会放过贾毅和他藏污纳垢的公司。这部分的操控涉及更为隐秘，要放在之后来做。秋后算账总是不晚，就当给傅树陪葬。
而得知宋铭昏倒后，宋诚很快喊司机把他们一家人全部送去医院陪护，他们筹钱的目的并未达成。
这有些违背宋家行事风格，宋莺时看在眼里，只能想到系统——或者说隐藏在她和怀絮身后的未知存在在搞鬼。宋铭一家的败落已成定局。
今晚收获的好消息还不少，宋莺时对这场宴会很是满意。
临到散场，送个伯伯出门的功夫，她一转身怀絮不见了。
人呢？
稍远些的地方，徐从菡正跟怀絮说话。
“林姨才跟我说……你来参加宴会还给我和老宋带礼物做什么？你是小十的好友，那就是我们后辈。”
怀絮浅笑道：“您就当是后辈的心意。”
徐从菡笑得眼眯起来：“说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心意我们收下了，下次别这样了啊。”
怀絮点头：“好。”
她平时冷，在长辈面前却显出几分沉默的乖巧，也可能是因为漂亮的孩子总更讨人喜欢，总之徐从菡看怀絮越看越合眼缘。
她继而想起来：“你和小十明天一早要去赶航班？”
“是，五点十五的航班，去W市。”
徐从菡看了眼壁钟，拍板道：
“那你还走什么？没的折腾的，今晚在这住下，明天一起出发。”
刚走过来正准备开口的宋莺时听到这句，差点被口水呛着。
这合适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