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虞笙拉着个20寸行李箱，往总决赛舞台后台走。
她有行程耽搁，比其他已淘汰的练习生们回来的晚了一天,昨天一有空就跟陆雪闻她们连线远程，刚结束通告连夜坐飞机赶来N市。
她现在又累又兴奋，还没走到后台，远远的就听见说话声：
“我舟必能出道，我今天不是练习生,我是来看我爱豆出道的。”
“行啊你，你手里这是什么？”
“我亲自给舟舟设计的手幅，好看吧可爱吧？好多人找我要印刷授权,到晚上观战席上都是。”
虞笙拉着箱子走过去，没看到人就能猜出对方是谁：“秋致欣,快出来接我。”
半掩的门后立刻探出两只脑袋，秋致欣和谭千雁一高一低叠在门边：
“虞笙！”
“你可算到了啊，就等你呢。”
虞笙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她笑着把箱子提上去，低头看了看秋致欣给白瑜舟准备的手幅。
一眼望去,上面全是白瑜舟恨不得掐死秋致欣的表情包。
秋致欣：“怎么样？是不是绝美,舟一定很感动。”
虞笙不忍直视：“我开始同情舟舟了。”
秋致欣喊冤：“这叫替爱豆制造话题和梗,我用心良苦。”
虞笙嗯嗯敷衍过去,跟着她们俩一起往里走,长而宽阔的走廊里有不少眼熟的练习生,许以,吴薇，优雅姐妹花……
好多熟悉但有阵子没见的面孔齐齐出现,她们穿着同样的春野制服,就像彼此从未分开过般,见到虞笙路过都跟她说话，聊得兴起。
“虞笙！上次群里开黑你为什么不上车？”
“下次，下次一定。”
“我又发现了个贼好用的睫毛膏……你也要啊？那我链接发群里。”
“刷了能像小十睫毛那么卷翘不？”
“你主题曲还记得怎么跳啊，我要不是昨天练过都忘了。”
“没事，一上台就想起来了——我带了水果吃不吃？”
……
虞笙穿过走廊，顺便跟正采集后台镜头的VJ老师挥了挥手，开始找人：
“钦钦她们在哪？一个没见。”
正跟其他练习生合影的晏然转头说：
“再拐个弯第二个房间，她们在休息室，累不行了。昨天训练一天凌晨还加课，等下第一次联排，下午三点第二次联排，我们还能喘口气，她们没时间睡觉。”
成团夜前的准备绝不轻松。
舞台多，从集体舞台到个人solo都要抓，加上直播舞台的严苛性，她们昨夜本可以休息，临时加课继续猛练。今早晏然她们醒来的时候，练习生已经起床准备一个多小时了，估计才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而今天，还有两次联排、一次直播成团夜等着她们。完全没时间休息，只能争分夺秒地在休息室里眯会儿。
虞笙望了眼休息室的方向，转而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是让她们多睡会儿吧。
郎蔓给她分了个薄荷糖，虞笙跟着坐一起嚼糖玩手机，没一会儿就听见重重叠叠的脚步声传来。
她扬头一看，原来是宋莺时、怀絮等人从休息室出来了。
因为成团夜照例从主题曲团舞开始，她们身上穿着与虞笙同样的黑白学院风制服，但风格各有不同，十分醒目。
不等虞笙主动喊人，就听她们说：
“咱们人齐了吗？”
“早上说还有虞笙没到。”
“好大的谱，她是不是不想混了？她要是再不到以后五排都别带她啊。”
最后一句是陆雪闻的坏招。
虞笙站起身扬声道：
“谁说我没来啊？我早来了。”
隔着段距离和人影，陶钦她们转头看来。
怀絮颔首：“到齐了。”
101个人，到齐了。
虞笙领会到这层意思，忍不住朝她们笑，又有点莫名鼻酸。
但她很快提醒自己，今天她不是来伤春悲秋的，而是来看好友们成功出道的。
虞笙压下这点怅然若失的情绪，跟着大部队一起往前走。
今晚，不止是成团夜，也是她们101个人最后一次，所有人一起站在同一个舞台上的夜晚。
她期待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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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排持续三个多小时才结束，快2点，所有人匆匆吃了午饭，再度投入成团夜的准备之中。
场外，节目组第一次允许后援会准备应援。
新的花墙顺着路的两侧展开，荆璇另外安排了餐车应援，与其他地方只面向工作人员不同，餐车同样接待粉丝。
比起有盒饭的工作人员，很多粉丝匆匆赶来现场，饭都没吃。投怀宋抱后援会准备餐车，一是为了自家粉丝，二来其他家粉丝也能顾一顾。春野一大家嘛，关系都好。
就连柳絮和黄莺两家，在前次粉丝见面会正主的“关爱”之下，气焰都温顺不少。
荆璇慈爱地把一个饿了的莺莺怪捉进餐车前排队：
“不要不好意思，咱们都是一家。我听你跟你朋友说刚从B市过来没吃饭？餐厅？餐厅是有饭，那不是还得走十多分钟么，直接过来吃就对了。”
莺莺怪差点嘤出声：“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但我们不是一家啊。”
莺莺怪很有原则地声明。
荆璇理直气壮：“你老婆也是我老婆，你喊我老婆老婆，我们怎么不是一家了？想吃什么就点，姐姐请你吃。”
被一串老婆绕晕的莺莺怪：“……”
乌泱泱的人群里，有人喊：“会长会长，又捉到个饿肚子的柳絮，快来逮！”
荆璇：“来了来了！”
看着走远的荆璇，莺莺怪心情复杂，cp粉竟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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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粉丝翘首以待。
场内，工作人员来往匆匆，练习生联排。
其他闲下来的已淘汰练习生在后台联系感情，接受随采，合照p图拍视频其乐融融。
时间飞快地走到下午六点，联排结束，练习生回到后台，观众正式入场。
直播前最后一小时，宋莺时回到化妆间，重新上妆。
身边，万娇有气无力地哀嚎：“老师，我这黑眼圈还遮得住吗？”
造型师：“你放心吧，肯定给你遮完咯。”
宋莺时看了眼镜中自己眼下的淡青色，继续闭目养神。
这两天真是累得不轻，她也有点吃不消了，但与身体的疲惫相反，她的精神像鼓点一样亢奋跳跃，在即将到来的最盛大的舞台前，她被一次次练习和联排调动到全盛状态。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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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30分，春野直播间正式开启预热。
“《春野之星》成团夜：后台最后30分，19:00总决赛即将正式开始。”
无数无法前往现场的观众涌入，直播间在线观众人数很快突破七位数。
在预热的30分钟直播内，他们看到了正在上妆的偶像，场外的应援物，场内满脸期盼的观众，以及即将站上练习生的、璀璨的舞台。
【投怀宋抱投怀宋抱投怀宋抱】
【啊啊啊紧张死了陆雪闻能不能出道啊啊啊】
【怎么还不到7点】
……
6点59分，直播间开始出现倒计时。
秒针的音效与现场重叠。
在观众整齐的“5、4、3、2、1”中，灯光暗下又亮起，练习生出现在舞台上。
不是十五，是101位。
正中央的主舞台上是前十五名，顺着她们延伸出的两侧的副舞台上，是她们曾经的队友。
主题曲《让你心动》响起，101位练习生穿着同样的制服一起跳动起来。
青春的光点洋溢在她们的笑容中与飞起的衣角上，朝气蓬勃，活力满满，同时带着一份难以言说的告别。
她们的笑容如最初录制主题曲时真诚，那时她们站在选秀起点，接下来的两个月有无限可能。
如今她们站在选秀的终点，一切将在今晚尘埃落定。
甚至，她们其中的大部分人是早就被拂走的尘埃，只是在今晚限定回归，散发出宛如星屑的微光。
一直从春野最初追到现在的观众看到这幕，高兴的同时不免心生感触。
主题曲结束，主持人与导师登场。
同时，上届春野的师姐们作为成团见证官入场。
任迁、柳凝心、施书瑶、段觅入座导师席。
成团夜的主持人是著名地方台的娱乐主持人一哥，弘峰，请了他来，足以看出桃厂对节目的重视。
弘峰不愧是名嘴，清晰而流畅地念完金主爸爸的广告词，进入正题：
“30日的预投票，也是场外投票已统计完毕。今晚的投票将分三次进行，分别在位置表演、个人solo表演以及最后的集体舞台后进行，通道开放十分钟后关闭。四次投票票数相加，即为练习生总票数，位列前七位的练习生成功出道。”
“请注意，每人每个账号仅有一票，谨慎投票。你们的一票，有可能就会决定台上练习生的命运。”
【我全家的手机都被我拿来了，阿序给爷冲！】
【来看10出道！】
按照节目组安排，弘峰笑道：“那么，接下来有请vocal组的练习生为我们带来她们的表演，《初见少年》。”
主持人让出舞台。
怀絮、容伊、寇冷玉、陶钦、幸欢、陆雪闻、李陶然、陈宛走上前。
她们的演出服款式不同，但全是纯白的。
怀絮上身穿裹胸，下身是白色裤装，利落而澄澈，肩颈与手臂线条愈发修长，淡妆愈发突出她本身的美感，不管是谁的粉丝，在第一眼看向舞台时都只会被她吸引。
【不愧是春野门面prprpr】
【序每次造型我都爱惨了】
【准备好听歌了！】
《初见少年》的主题不是爱情。它关于青春关于梦想，关于一路的挫折与成长，爆发的情感极浓，当站到舞台上，怀絮一直在酝酿寻找的感觉如头顶灯光，聚拢汹涌而来。
前奏响起，她仰头，看了眼头顶暖到发烫的灯。
她不期然想起初评级那天。
宋莺时就像太阳，温煦而炽烈地照在第一次登上舞台的她身上。
尽管她现在拥有前世回忆，可那份温暖早已铭刻在这一世的灵魂中。有时候怀絮会想，如果上一辈子能抱住这颗小太阳，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她不知道答案。
但她庆幸，在遇到宋莺时前她独自一人踩过荆棘，纵使鲜血淋漓，但这辈子走向宋莺时的路轻松许多，就值得。
一切成长，终有意义。
怀絮将这些唱进歌里。
转音，真假音转换，一切技巧的痕迹悄然无踪，或者说早被她掌控得浑然天成。她专注地将情感投注到歌声中，不再那么空灵脱尘，充斥着悲悯般的温柔，如神明轻吻世人眉心，又像一阵微风拂过树梢，吹起婆娑起舞的沙沙声。
高音有力，低吟沉醉，像一场盛夏的开端与末尾。
尚颜跟随大家安静挥动着手中的应援物，眼眶轻轻湿了。
她想起，上次被怀絮唱哭是在一公，那一晚怀絮的《半山腰》唱哭了多少人，哀伤缠绵到极致。她也想起了不该再想的人。
但今夜，流泪的原因她说不清楚。
是从青春起便不肯放弃追逐的希望，是途径万千终于走到对方身畔的满足。因为终点有你，就连落泪都幸福。
执着而坚定的信念顺着歌声，传达给听众。
【啊啊啊啊这就是我喜欢的神仙歌姬】
【想起了很多又不知道说什么，怀絮牛逼！！！】
导师席上，施书瑶一如最初对怀絮的欣赏，视线久久定在她身上：
“能看到你走到这个程度，是我在春野最大的收获。”
怀絮鞠躬：“谢谢老师。”
台下欢呼声起。
弘峰走上台，看了看大家：“这首歌的感情非常浓厚，可以说说你们唱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
麦克风由容伊接过，最认真的春野好学生不太好意思道：“我想的是我训练的时候这么累，但有点进步了，又觉得再累都值得，或许这就是追梦的感觉。”
容伊把话筒递给寇冷玉，寇冷玉想了想说：“支持我的粉丝们，你们辛苦了，我去年没能出道，让你们等了我一年，很累吧？我唱的时候在想你们。谢谢你们。”
一向不走心不抒情的寇冷玉正正经经地说完这段话，鞠了个90度的躬。
陪伴她从上届走到这届的粉丝在台下都要哭了。
麦克风一个一个传递，最后到了怀絮手里。
怀絮微低下颌，眼底带光：
“唱这首歌时，是在感谢过去的自己。”
感谢过去的自己，给了现在的她莫大的底气，去拥抱太阳。
一切阴翳腐朽逝去，苦难终将托举她到达从未有过的高度，她不会再朝下看。
自此，才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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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cal组下台时，dance组戴好耳返，与她们擦肩而过。
宋莺时的视线从怀絮眼上一掠而过，与队友胡湾、白瑜舟、单丝岚、万娇、全元元、文青梓阔步走到舞台中央。
和vocal组截然不同的是，她们的演出服以黑色为主，宋莺时短裙下的菱形渔网袜勾勒出姣好的腿型，整体风格更偏向暗黑系。
她们的曲目是《Whistle》，一首改编后的韩舞。
宋莺时跳了很多年的舞，压力最大的时候，跳舞是她发泄的途径。
可以说她开始跳舞比开始演戏还要早，她从未刻意思考过她最初起舞的那天发生过什么，可最近她渐渐发现，不是她心大，而是那片记忆，本就是空白。
她上一世的记忆是残缺的。
结合她和怀絮在这里发现的线索，宋莺时模模糊糊意识到，或许这个世界才是她本该生存的世界。
这份猜想徘徊在她心头，过往的认知被推翻个彻底。她本该会被寻不到根的彷徨与迷茫吞噬，可万幸，她不是一个人。
怀絮一直在。
她们命运交缠，互相依赖。明明是两个防心那么重的人，到现在，她们却对彼此最坦诚。
怀絮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扎下的根，是她的锚。
因为有怀絮，在寻不到来路时，宋莺时依然有不论何种境地都可放手一搏的勇气。
宋莺时携着饱满至极的状态，与队友舞动。她眼如猎隼，台风魅力为刃，台下尽是任她收割的猎物。她台风成熟，表情管理向来是强项，抬眸撩发间像有道火焰顺着她的指尖燃烧开来。
她毫无保留释放出了全部的能量，如在舞台上盛放的暗夜玫瑰，没有人再去关心歌词在说什么，观众的心神被她掠夺！一切是烫的，辣的，唯有臣服在她脚下才是唯一归途。
当《Whistle》结束，不少观众的嗓子已经在冒烟了。
【宋莺时yyds！！！】
【姐姐踩我】
空气中尽是她们的舞蹈掀起的热浪。
导师们鼓起掌，其中任迁还比了比大拇指，满是对她们舞台的赞叹。
宋莺时等人朝导师鞠躬。
弘峰上来串场：“你们跳完，这舞台上温度飙升了四五度啊。觉得自己发挥得怎么样？”
胡湾喘着气道：“挺好的吧，反正我挺满意的。”
单丝岚道：“播都播完了，也不能重来。”
她说完老实话，被全元元胳膊肘捅了下，麦克风也被抢走了：“翻译一下，单丝岚的意思是，她觉得很完美。”
台下一片笑声。
【短暂地磕到了】
【大家不要笑，单丝岚会躲起来哭的#狗头】
笑声中，麦克风给到宋莺时。
宋莺时明艳如火，简单利落道：
“我全力以赴了。”
她背靠她的城，毫无后顾之忧，全力以赴。
-
分组表演后，成团夜第一次投票通道开启。
十分钟后，投票通道关闭，后台计票，很快将结果交到弘峰手中。
弘峰拆开手中的信封，宣布了两个临时名次：
“目前，排在第七位的是——万娇。”
万娇表情一动，像是突然中止了呼吸。一旁的容伊忙用力握住她的手。
“排在第三位的，白瑜舟。”
白瑜舟手抚着胸口，鞠了一躬。
“这是目前的临时排名，不是最终结果，接下来还有两轮投票机会。”
“在投票之前，让我们先欢迎练习生们的个人solo表演。”
solo表演时，围绕舞台摆了15把靠背椅，所有练习生换好solo演出服，坐到椅子上等待自己的表演顺序。
比起正式演出，solo更随性轻松，就像练习生把私下的联欢会放到了舞台上般，表演内容也不做限制。
在表演时，舞台边缘光暗下，只有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人是亮着的。
陆雪闻自弹自唱原创歌曲，陶钦来了段炸裂全场的rap，陈宛一段戏腔柔婉断肠……
轮到宋莺时，她在舞台上表演了一首歌。
是的，表演。
她的歌曲是一首很有名的剧情歌，用歌词与旋律讲述了一个民国的故事。宋莺时穿着袭天青的旗袍，正如歌中的那个女子一颦一笑极为动人。随着剧情起伏，她从明丽模样日渐变得失魂落魄，眼尾垂泪，一番演技浑然天成。
到最后，观众已经分不清是在听歌，还是在看一场音乐舞台剧。
短暂的solo时间没给观众回味的余地，穿着旗袍的窈窕女子斜斜握着油纸伞，缓缓走入黑暗。
紧接着，怀絮从她身侧，面朝观众走了出来。
在大家猜测她会再带来一首原创的时候，怀絮带来了一段唱跳solo。她穿着露出腰腹的黑上衣与宽松偏肥的长裤，戴着鸭舌帽，低头遮住过于吸睛的神颜，只余白净下巴，跳起urban。
舞蹈律动和极致的身体把控让卡点看起来极为舒适，她虽然遮住了脸，但单纯由舞蹈带来的帅气飒然仍旧直击心脏，甚至因此多了份勾人的神秘。
一场场或展示自己或突破自我的solo掀起久久不散的欢呼。
“十五个学员们精心准备的solo到此结束，大家是不是觉得重新认识了她们？现在，第二次投票开启。请把你的票投给你支持的练习生，助她出道。”
在投票的十分钟内，练习生下台，去服装间换第三套演出服。
怀絮和宋莺时进了相邻的换衣间。
宋莺时道：“怀老师今天舞跳的很厉害啊，快赶上我了。”
怀絮还没说话，万娇的声音先响起来：“小十好自恋。”
宋莺时声音悠然：“唱歌我比不上她，跳舞我本来就比她强么，也不看看她是谁教出来的。”
全元元：“我记得二公阿序喊小十老师？”
怀絮拉上衣服拉链，慢声道：“嗯，宋老师。”
宋莺时得意起来：“都听到了吧？”
怀絮笑了笑：“宋老师听到了就行。”
其他人：“噫——”
几个人闲聊着，手上动作快速地换完演出服走出来。
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所有人再度聚到台下佩戴耳返，准备上台。
“接下来，宣布第二轮投票后的临时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