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捆住怀絮倒是不难,但想到具体要求……
宋莺时怀着些许心虚,跟在怀絮身后进了房间。
她顾自想着事,没注意导航已经到了目的地,仍是怀絮走一步她跟一步。
怀絮忽然停下,她也跟着站在后面不动。
怀絮回头,往她手里塞了个橘子:
“去玩吧,剥了放那,等会儿我吃。”
语气像哄小孩,耐性十足,还夹杂一点笑意。
“……”
宋莺时把橘子丢到桌子上,眼看怀絮打开行李箱开始归置东西,她望了眼还剩2h不到的任务倒计时。
说着急也不着急,宋莺时心里的感受有些难形容。
严格来说,不是任务时间逼近的焦灼和鞭策,而是终于要去做一件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的奇异心情。
在脑海中不断模拟场景,推测可能出现的情况,推翻再重来。
偏还故作镇定,谁也别想看出她的真实情绪来。紧张而期待。
怀絮成了房间的风眼,一举一动都让空气旋流。
宋莺时干脆拿回橘子开剥,转移注意力。
只是手上沁出的橘子香味也难抵神思,她余光从怀絮身上移开,不到一分钟再次回落,往复了三次,宋莺时认了,心一横。
怀絮将衣服放进衣柜,旁边挨着的就是宋莺时的衣服,并列放一起时透着股说不出的亲昵,怀絮多看了眼,身后传来句:
“让让,拿衣服。”
怀絮依言让开。
宋莺时的睡袍很好找,她抱着睡袍又在衣柜里的配饰抽屉里翻了会儿,拿起一条怀絮无比眼熟的白色发带。
集训时,她曾用这条发带遮过宋莺时的眼睛。
怀絮握住发带垂落的尾端:
“拿这个做什么?”
宋莺时看了眼:
“等下用。”
宋莺时说着,自己松开了手,那条发带反倒留在了怀絮手上。
怀絮挑起眉梢,问询看向对方。
宋莺时像毫无察觉,转身就往浴室走,不一会儿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
怀絮还没整理完,随手把发带放在宋莺时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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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怀絮洗漱完、吹好头发,正在梳理还热着的头发时,一转头,看到宋莺时正在盖摄像机。
怀絮笑睨她:“不怕被听到什么吗?”
三公后的假期,两人关系刚刚挑明。此时一回到遍是练习生和摄像机的白塔,像多了许多双眼睛在看着她们,尤其是在单独相处时,一些事更是难以克制。
即使不做什么,也难提防只言片语中泄出的秘密。
闻言,宋莺时当真抬手拔了电源,还目带深意地转头看了眼怀絮。
怀絮莫名其妙:“怎么?”
宋莺时摇头。
怀絮近来行事愈发不露声色,她第一次见怀絮给自己挖坑,别说,还真有点爽。
宋莺时莫名轻松,对接下来的事愈发有了信心。
解决了摄像机,宋莺时转而去关灯,只留了床头两盏小顶灯。
酒红睡袍随走动飘起荡下,丝缎的柔软顺滑显露无疑,她像披着层流动的红酒,在暗夜醉人。
这样的宋莺时太招人,怀絮放下梳子,手按在桌上起身,忽然,叩门声响起。
怀絮脚尖变了方向,转而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
“……”
门前,幸欢眨眨眼,越过怀絮看到暗了大半的卧室,和穿着睡袍的宋莺时,忽然觉得她不该在这里。
原来只有她们这群单身狗还在嗨,有夜生活的已经要睡了!
成年人的尴尬都在脚上不在脸上,幸欢顶着狐狸脸,严正而快速道:
“明天的业务改成6点半开始了我来跟你们说声,晚安。”
说完,幸欢主动带上门,闷头往隔壁走。
作为体贴的队友,她自觉滚。
门内。
怀絮望着紧闭的门失笑,身后贴来温热,一双手自后方绕来,她眼前一黑,覆上丝丝凉凉的布料。
她登时想起那条发带来。
宋莺时下巴在她肩窝无声挨蹭,怀絮低笑,摸索着抬手揉她发丝,转过脸闻她发间的香气。
怀絮低喃:“想做什么。”
宋莺时没说话,锁骨盛着狭长阴影。
灯在床头亮着,她们在黑暗之中耳鬓厮磨,像纠葛一处的绒绒飞蛾,趋着光走向灯下。
怀絮脚下被绊,颠到床上,还未起身,宋莺时便欺身而上。
她松开手,发带松松垮垮挂在怀絮鼻梁上,两端散乱在耳边发间。宋莺时顺势拂了拂怀絮的长发。
此时,她双膝跪在怀絮身体两侧。
宋莺时没有注意到,她睡袍向上卷起,露出截丰润白腻的大腿。
她身下,怀絮任凭发带遮眼,就着蒙蒙的光,她垂眸,从缝隙中窥得春光。
一眼望去,白釉流金。
怀絮眸色渐深,探出手去,半途被宋莺时握住。
宋莺时慢慢数着她的手指,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意味:
“让你摸了?”
她下颌一抬,艳丽面容攻击性十足,酒红的裙角荡起层层妖娆的波。
怀絮本来只是随心而为,这一眼看去反倒真口干舌燥起来,她微微眯眼,腰部发力坐起身,到半途,却被宋莺时兜头压回。
像相抵的两个弹簧,一进一退。
灯影摇晃。
怀絮低声道:“怎么才可以?”
宋莺时被她问得呼吸一滞,带着点恶意想,这一手捆绑果然没有冤枉怀絮,简直是未雨绸缪。
“今晚,不可以。”
说完,她抓起怀絮方才探出去的手,再与另只手一起按到怀絮头顶的枕头上,最后,她低头,衔起怀絮胸前的发带,带着它动作。
发带末梢从怀絮的身上滑过,沿着长颈、下巴,随后被另一张唇咬住。
宋莺时瞥了眼怀絮,怀絮松了松牙关,发带重获自由,它擦着鼻梁、睫毛和额角,羽毛般落到怀絮手腕间。
尽管身处下位,怀絮的眸光一直野心勃勃,望着肆意绽放的宋莺时,暗自盘算如何在今夜得偿所愿。
直到发带落到手上,宋莺时意图初显,她眸微张,眼底的意外倾泻而出。
对视间,宋莺时朝她一笑,下一秒,怀絮两只手腕被牢牢束在一起。
怀絮挣了挣,发带分毫未松动,她眯起眼,笑道:
“想做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拉着你做些没头没脑的事,你不是早知道?”
宋莺时答的相当坦然大方,甚至反问。
怀絮的神情带上些许奇异,缓声道:
“所以,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原因?”
宋莺时不回答,只说:“这么快就要坦白局了?”
怀絮笑了笑:“你不想让我问吗?”
如果她不想,刚刚就不会那么嚣张地反问。
宋莺时一时哑然,嘀咕了句:“算了。”
怀絮回话很快:“为什么算了?”
几个问话对答下来,宋莺时觉得怀絮有点烦,这样让她怎么专心做任务?
宋莺时干脆跨坐在她身上,拽着她衣领脱口而出:
“才在一起几天,女朋友身体还没进去呢,就要灵魂互相坦诚了?没必要。”
一片安静中,怀絮仰头看她,眸中倒映暖光,她重复:
“女朋友。”
“……”
宋莺时恶狠狠道:
“喊我干嘛?”
怀絮泛起真切笑意,她似是回味了下,那种神情看得宋莺时脸上发热。怀絮动了动双手,又喊了遍:
“女朋友,解开,我想完成一下灵魂坦诚的前提条件。”
她语气平静,眼底全是灼热焦躁与噬人风浪。说完,还屈起修长双腿顶了顶。
宋莺时身形不稳,险些跌到她身上。
现在宋莺时更庆幸她捆了怀絮,想到当初她承认一个商业cp都能让怀絮失控,现在怀絮脑子里一定……
宋莺时不再多想,伸手关掉最后的两盏灯。
夜幕霎时拥来,一瞬间,宋莺时仿佛能听见潮水呼啸奔涌。
她向下坐了坐:
“老实点。”
黑暗中,传来怀絮受压的低低吸气声,和带着警告的一句:
“宋莺时,你才是该老实点。”
“你腰不至于这么差吧?还没怎么呢。”
老实?都决定做了还老实什么?灯也关了,人也捆了,宋莺时毫无后顾之忧,羞耻心彻底放开,骚话一句接一句:
“你躺着享受就好,让我来。”
怀絮一声冷笑,显然,根据过往经验,她根本不认为宋莺时有什么本事。
“你只会嘴上功夫。”实干秒怂。
“你体会过?”
“……”
宋莺时一时顺口,说完才觉得这句过于涩情。她干脆闭嘴,埋头苦干。
任务的具体要求只有两个,用晋江笔法润色过后,一个是和怀絮贴贴,另一个是顺便蹭蹭。
宋莺时开始动作。
双眼适应了夜晚后,怀絮渐渐能看清宋莺时的影子。
她身形舒展,不消一会儿,柔软的酒红丝绸流淌堆垂到怀絮腰间,轻轻晃荡。
一只手羽毛般轻轻落到怀絮肩头,勾起她细细的肩带。
她像被剥去花蒂的花,花瓣失去支撑的同时也失去约束,在午夜如雪白柔软的重瓣芍药层层怒放,妖娆而圣洁。
偏偏有一朵红玫瑰与她在同个细颈瓶,高她一头,热烈垂下身子,花瓣紧紧贴来,时重时轻地亲昵她,久久不肯离去。
像红烛融化一点点滴到白芍药上,红的,滑的,润的,烫的。
点燃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