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SSDL要直播,荆璇就恨不得下一秒直接穿越到7月3日晚八点。
她约了尚颜一起看,3号一下班就带着投喂晚餐跑到尚颜家,两个人边吃披萨边看SSDL的直播。
但在有些事上,两人注定不能和平。
荆璇抱着自己的手机疯狂打“投怀宋抱yyds”的时候,尚颜在输入“阿序晚上好”。
荆璇在疯狂截图同框prprpr时,尚颜在截爱豆单人图和表姨单人图。
直到荆璇翘着脚喊“颜颜你表姨夫真美”,尚颜没忍住,蹬她一脚:
“什么表姨夫……还有,老宋家不招婿,我表姨肯定是攻。”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喊怀絮舅妈?还是喊小十姐夫?妹夫?”
“……”
尚颜翻了个白眼。
忽然荆璇高叫一声:“阿序要给小十涂润手霜了!”
尚颜泼凉水:“诱骗你们cp粉掏钱的商业营业罢了。”
嘴上这么说着,尚颜立刻看向手机屏幕。
屏幕上的直播间里,胡湾停止卖货,托着脸看她们涂护手霜,嘴上道:
“嗯……是熟悉的白茶味,我每年都用。”
宋莺时递出模样漂亮的手,怀絮刚将护手霜挤在她手背,两人还没什么肢体接触,荆璇这个cp粉已经在尖叫了。
等到怀絮开始揉宋莺时的手,荆璇赤脚跳到沙发上,捧着手机蹦迪:
“啊啊啊啊啊我cp摸小手了四舍五入她们已经买可乐了!”
尚颜愤怒地拿抱枕丢她:“荆璇儿你给我下来!还有不要乱脑补,她们清清白白。”
荆璇哈哈大笑:“你们唯粉无能狂怒的样子真狼狈,清清白白地摸了半天是吗?”
尚颜冷静下来,反唇相讥:“工作而已,你想怎么脑补就脑补吧。”
她永远叫不醒一个磕昏头的cp粉。
尚颜指着屏幕,边看屏幕边跟荆璇说:“这不就是队友情?还能是什么?她们除了碰了碰手什么都没发生……”
不错眼地盯着屏幕的荆璇忽然尖叫:“小十脸红了吧?!她就是脸红了!”
尚颜:?
怎么可能!她立刻凑到手机面前。
不等尚颜看清晰,直播间忽然黑屏显示连接中断,荆璇飞速刷新,退了再进,画面才重新出现。
一片布满问号的弹幕里,宋莺时和怀絮早已结束了涂抹过程,坐回各自位置上。
怀絮神情如常,宋莺时的双颊却直泛粉,眼底隐有瑰光,不明显,却让她的容貌更加潋滟生姿,明媚感压都压不住。像刚吸食了人的妖精。
尽管在镜头吃妆后这份艳丽感削弱许多,但观众眼睛多尖啊,不断有弹幕在问:
“我刚刚错过了什么???”
“脑补1000字小作文”
“10你满脸写着有事啊!”
宋莺时笑得镇定:“刚刚设备出了些问题……大家看一下,这是润手霜的效果,非常润。”
她左手扶着右手手腕,将手展示给大家看。
但弹幕只关心:
“我买100支润手霜行吗球球你把刚刚发生的事重新做一遍。”
“我好像看到怀絮嘴巴动了,怀絮跟你说了什么我十?”
“啊啊啊啊宋莺时你敢不敢回答!不要装看不到!”
弹幕撒泼似的闹。
一片粉丝高潮中,怀絮跟工作人员沟通后,坐直身子,神容淡淡道:
“为了弥补刚刚的直播失误,SSDL拿出100套夏季焕颜套装以及1000支润手霜做活动。”
胡湾道:“点开小黄.车就能看到哦,三分钟后开抢,SSDL很少做活动的,大家抓住机会……”
宋莺时笑得格外端庄,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艳色只是大家的错觉:
“我都要喜欢上这个味道了,等会儿自掏腰包买一只。”
胡湾接话:“小十我给你买!”
“胡胡对我真好。”
……
练习生们不接话,只围绕着品牌造梗,观众的注意点再度被引回产品本身。
在这之后,直播间再没出过什么插曲,三个练习生互相交谈,或是回答弹幕的问题、进行产品试用,一切进行的按部就班,无风无雨。
晚上九点,直播结束。
对于粉丝们来说,今日份的投怀宋抱到此圆满结束——个鬼!
从直播间里退出来的cp粉们咂咂嘴,意犹未尽地冲向超话、粉丝群、各路app巢穴的大怀抱。
“显微镜们集合!我截取了直播间断开前后的片段放这里了,我看了十来遍,在黑屏前怀絮张开了嘴要说话,这个唇形是说什么?我?吻?大胆猜测是句‘吻我’(开始做梦)反正10脸红是真的!我截图了我有证据!”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给胡湾打100w她愿意告诉我我cp说了什么吗?#哭,我怎么就不是胡湾,今晚睡不着了啊啊啊啊”
“十怎么被摸摸手脸就红了啊,害羞纯情攻i了i了。”
“投怀宋抱名场面1”
……
跟其乐融融的cp粉比,柳絮和黄莺两家唯粉看完直播,忧心忡忡。
女孩子嘛,别说摸个手了,就算是抱一抱都很正常,歌颂队友情嘛。
但宋莺时你为什么脸红啊?怀絮你又说了什么啊?
一时间。
柳絮:宋莺时脸红什么?这下让cp粉猖狂了#气
黄莺:怀絮没事说话干嘛?这下被cp粉脑补那么多#恼怒
再互相打探一番敌.情,发现对家都在暗嘲自己,两家憋着气,不约而同地边骂cp粉,边铆足了劲给自家争三公《入眠》C位——
C位必须是我家,绝不能给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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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晚,22点23分,胡湾过完安检,在贵宾候机室坐下。
她去拿了瓶橙汁喝,顺带拿个小筐给另外三人捎了些小食和饮品,回来往桌子上一放。
工作人员道谢后拿了饼干吃,胡湾喝了两口橙汁,看了眼窗外天色,跟另两个人说:
“你们一路好安静。”
自从下了直播后,一路上只有她和工作人员在说话了!
以前话就少的怀絮彻底没声就算了,连宋莺时都不爱说话了,一定有蹊跷。
胡湾指控完,宋莺时眉眼依旧沉静,她拿起一瓶无糖可乐,把矿泉水留给怀絮,拧着瓶盖道:
“只是有些累了。”
胡湾噘嘴,小十真是把她当小孩子哄。
再看看连哄骗她都懒得的怀絮,胡湾眼神带上幽怨。她妈妈的爱豆还没她的爱豆宠粉。
怀絮没有看她们,视线落在大片玻璃墙上,仿佛在专心望着窗外正在降落的一架飞机。
胡湾循着怀絮看向的方向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玻璃上宋莺时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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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时间逼近凌晨一点。
经过航班上的困倦和下了飞机后一路的昏昏欲睡,一行人披星戴月,终于回到白塔。
此时正值夜晚,白塔楼里还有不少灯光亮着,在虫鸣都小了的浓夜中,像茫茫深海上的灯塔般引人瞩目。
宋莺时低声道:“她们应该跟我们一样,才回来。”
作为艺人,颠三倒四的生活是家常便饭,现在这些练习生们也不例外。
宋莺时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只是她这具身体好像还未习惯,眼下也有了倦意。
工作人员没收三人手机后自行离去。
胡湾早在飞机上和车上睡迷糊了,此时打着哈欠就要倒向宋莺时,半途被怀絮扶了一把,不倒翁似的原地站好,揉着眼睛说:
“我们快上楼吧,困死我啦。”
宋莺时瞟了眼怀絮那只收回的手,唇角本想翘起,随即放得平平的:
“走。”
宋莺时细心地走在胡湾身后,不然总担心这小孩会走着走着倒下去。
而怀絮跟在她身后,脚步声沉稳规律。
同样一路无言。
这次胡湾困到没心情关心大家为什么不说话,她觉得空气里都是沉睡因子,大家能勉强走回宿舍已经十分艰难。
而宋莺时和怀絮的沉默里显然多了些其他东西。
经由几小时在人前沉默无言的蒸发升腾,有什么悄然生长,像钻出土的嫩芽般,初生却有力。在此刻,在即将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几欲喷薄而出。
胡湾挥着手走出电梯,电梯门再关上,往七楼去。
光面涂层上照出两人的身影,宋莺时站在怀絮身侧后方,看了会儿怀絮的影子。
叮——
电梯门开。
怀絮没有动。
宋莺时推着行李箱往外走,路过怀絮时,两人肩头一撞。
宋莺时下意识抬头,怀絮早已在看着她。
宋莺时如平常般笑了下,云淡风轻的:“走了,不困啊你?”
怀絮轻嗯了声,在这种语境下,听不出她肯定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宋莺时放慢了脚步,等怀絮走到她身前一步时,再望着怀絮的脊背往房间走。
在大厅,她们不期然撞见深夜嗨皮的寇冷玉和万娇。
有什么情绪骤然被意外打断,挣扎一瞬后,缓缓蛰伏起来。
这两个人在沙发上玩双人扑克牌,一起抬起头时,脸上都贴着两三个长纸条。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嗯,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啊?”
寇冷玉道:“我和娇娇12点到的,听到你们也快回来了,但一直见不着人,我们的宿管娇怎么睡得着,我舍命陪君子呗。”
她说着,抱着万娇猛蹭,十分不检点。
万娇已经习惯点人头似的看护着大家,说责任心太夸大,算是个人癖好,或者说另类强迫症吧。
她闻言道:“别听冷玉瞎说,我们就是刚回来睡不着玩一会儿……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晚上不堵车啊。”
还说没在意,连晚了都知道。
怀絮心里有丝暖意:“晚点二十分钟。”
“喔喔。”
“走了娇娇,回去睡回去睡。”
四人收着扑克牌,扯掉两人脸上的纸条,往自己卧室走。
万娇轻手轻脚的,挤眉弄眼地气声道:“容伊都睡着了,你们动静也小点,晚安晚安。”
?
好好一句话配上那表情,跟有什么似的。
宋莺时嫌弃地朝她摆手:“晚安!”
再回身,她的行李箱已经被怀絮一齐运进了卧室。
站在门口,卧室里面一览无余,怀絮没有再出现在门前,应该去收拾东西了,自如地等她自己走进去。
就仿佛……等她自投罗网。
宋莺时在门前站了会儿,抬腿走进去。
她轻轻关上门。
一时说不清是怕惊动隔壁熟睡的容伊,还是不想引来怀絮的侧目。
她回头,怀絮正在开行李箱。两个行李箱并肩放在一处,都是打开的状态。
怀絮正在拿洗漱包,头也不抬问:
“你的要不要拿出来?”
她口吻如常,宋莺时换拖鞋的动作一顿,自然道:
“好,还有面膜,也拿出来吧。”
见怀絮去拿她的化妆包,宋莺时制止道:
“不是,面膜在夹层口袋。”
怀絮手转了个方向,往口袋里摸索。两三秒后,她动作停了停,手拿出来时带出来两片面膜,以及……
她摊开手,手心里坐着个玉桂狗挂件。
宋莺时回家是不带行李箱的,她上次用行李箱或许还是入住春野时。
玉桂狗没理由被遗忘在行李箱的某个角落,除非……
宋莺时从怀絮手中拿过玉桂狗,拎着它的耳朵转了转,口中若有所思道:
“我就说怎么没看到它,原来滚进袋子里去了。”
她说着,朝怀絮一笑,在温柔的灯下,眉眼间美得不像话,口齿间咬字韵律奇特,沉而轻飘,像一股冉冉的沉香:
“被你发现了。”
被你发现了。
怀絮渴望了太久,而如她所愿的希望太过渺茫,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有一丝恍若白日做梦的虚妄感。
她想信,又不敢信。
一路的沉默之下是探索和怀疑,她观察宋莺时时像世界上最细心的侦探,本身又像丛林里最警觉的豹子,如有半分不对,就要再度潜入黑暗,缓缓图之。
此时宋莺时朝她抛出一个话里有话的信号,怀絮忍不住向前一步:
“被我发现了什么?”
宋莺时不慌不忙道:
“挂件啊,还能是什么?”
怀絮微微蹙眉。
直播间里那个会因为手碰手而脸红的宋莺时,好像消失了。
她明知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变化,可却抓不住宋莺时的把柄。
今晚的宋莺时滑不留手,在她心头留下浅浅的痕迹,再去寻时,毫无踪迹。
宋莺时扑哧笑了声:“在想什么?站在那呆呆的。”
她说:“快洗漱,你不洗那我去了?在飞机上都没睡好,脖子疼。”
这些话传入怀絮耳中,近在耳边又远在天际。
怀絮的视线在她面容上逡巡两圈,宋莺时言笑晏晏,眉眼间还有几分疑惑怀絮为什么不说话的嗔怪,一切看来毫无异常。
怀絮淡声道:“你去。”
宋莺时拿着洗漱包和换洗衣物进去,一如这一个月以来的每个晚上。
在B市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只可意会的美梦,从她们踏入白塔,一切“步入正轨”,两人恢复在白塔中应有的关系与情态。
白塔崭新亮洁,她们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月,怀絮却觉得鼻间已经飘荡起了陈朽封闭的味道。
像带着时光颜色的古老羊皮卷,镌刻着必须遵守的规则与陷入沉睡的故事。
或许还埋藏着宝藏,她找不到钥匙。
换个说法——白塔本身即是宝藏。
她需要在这里完成她的目标,成功出道,越耀眼越好。
不管为了什么,这是她未来一个月最重要的事。
她必须有耐心。
-
7月4日,公布二公排名的前一天。
不出意外,明天她们会再度失去一批同伴。明天之后,再也不会有60人的聚会。
经历过两次离别后,大家已经有些习惯了。但残忍的是,走得越晚,相处得越久,感情也就越深。
如果说之前的40人走的时候,大家可能还叫不出部分人的名字。到相处一个月后的今天,哪怕是再不熟悉的,也能在走廊遇到时说上两三句话。
走了谁都会让人心里空一块,更何况,走的不止一两个。
除了最稳妥的A班,几乎人人自危。
因为前一夜很多练习生连夜赶回来,上午练习生们没有行程,石芷开了演播厅给大家当观影厅,看会儿电影放松放松。
最大方的是,还给大家弄来了爆米花和冰可乐!
这下子不想看电影的练习生们也来了。在白塔素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吃到垃圾食品,还不得抓住机会把节目组吃破产!
练习生们左手抱着爆米花桶,右手吸一口冰可乐,眼前是大投屏,一时快活似神仙。
石芷笑道:“是不是不焦虑了?”
全元元笑眯眯:“不了不了。”
陆雪闻举手:“如果还有炸鸡汉堡薯条……”
石芷瞪她:“炸鸡?汉堡?薯条?要不要再给你抬个火锅烧烤架?陆雪闻你放假胖的三斤还没掉回来吧?”
“……”
练习生们每天都要过秤,陆雪闻放假两天胖三斤的事早已传遍春野上下。
石芷一说,满堂哄堂大笑。
宋莺时和怀絮就是在笑声中来到演播厅的。
在门口领了爆米花和冰可乐后,两人跟前排练习生们说笑几句,在后排找了位置坐。
为了投屏更清晰,演播厅里的灯全部关上了。搭配演播厅的软座椅,一时真有几分电影院的架势。
投影里正在播放的是前两年很是火了一阵子的韩国电影,《寄生虫》。
他们来的时候电影已经过了开头,宋莺时小声问前排的练习生:
“前面说了什么啊?”
练习生同样小声:“就是说这家人很穷,非常穷,然后他们一家想当富人家的寄生虫,正在设计富人家呢。”
宋莺时恍然,继而认真看起电影。
她看电影会下意识地去分析解构,算是一种职业病。解构视听语言、蒙太奇、节奏……
不过她不是导演,最爱琢磨的还是演员本身,分析演员每个动作的意义与目的,甚至观察他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体态。
也因为看的东西多,宋莺时看电影时非常专注,专注到张口咬了送到嘴边的爆米花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爆米花桶里——
嗯?
她眨眨眼,垂眸看了眼抵着她唇的手,再跟着那只往回收的手,一路看到怀絮。
怀絮用那只手捻起爆米花,这次送到她自己唇边。
宋莺时望着她,齿间的爆米花忘记咽,慢慢软在齿缝,奶油味浸润整个口腔。
宋莺时看到怀絮的指尖在她唇间消失再出现。
接着,怀絮偏头看她,眉眼带着问询:
“嗯?”
宋莺时这才咽下爆米花,慢吞吞坐正,狠狠吸了口冰可乐:
“好好看电影。”
不知是跟怀絮说,还是跟自己说。
怀絮道:“在看。”
电影放到富人家女儿和穷人家儿子恋爱那里,宋莺时道:
“还有这出。”
怀絮轻嗯声,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
宋莺时一时庆幸她们选了个边边角角,前排的练习生同样在交头接耳,显得她们没那么“没素质观影”。
“他在骗她。”
“说不准也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该。”
应该说是更不该了。
如果是真的,他怎么敢像只虫子一样依附对方,而不怕对方因为他为难,不怕有朝一日,对方得知他见不得光的心思而伤心痛苦。
宋莺时听到这句,想了想,确实是怀絮的风格。
但一本正经地不赞同剧情的怀絮,怎么越看越可爱?
宋莺时好想掐掐怀絮的脸颊,总觉得这个时候怀絮的脸应该特别软。
她手指蠢蠢欲动,最后考虑到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默默忍下,只朝怀絮眨眨眼,笑道:
“各有各的活法,电影里的人也是。”
宋莺时的眼神自来清亮,却也温柔,在昏沉的光线中尤其动人。
怀絮被她这眼看的心神不宁,心跳如擂鼓,咚,咚,咚,撞着她肋骨。
她暗骂自己在宋莺时面前不争气,却也在情绪鼓胀下愈发兴奋。
宋莺时直视前方,电影剧情进入一段平缓时期,她的心神八分在电影,两分不受控制地放在身侧。
自那粒爆米花开始,她恍惚意识到,眼下这幕多么像最常见的约会场景。
她们距离其他练习生很近,却被一排排座椅隔出遥远距离。她和怀絮在一座单独的城里。
宋莺时的心情异常平静,她不想承认,她甚至在期待。
期待怀絮会做什么,好奇她会用怎样的方式——
像会撒娇的猫,还是像衔着禁.果的蛇?
她没有等很久,身边的热源轻轻靠近。
怀絮动作轻巧得像拧身甩尾的猫,唇齿轻启时淡淡的香丝□□诱,偏偏还保留着音色的清冽。宋莺时明知她的企图,却也不可避免地耳膜酥麻。
“但我赞同他们的一个点,那就是渴望什么,就去图谋。尤其看到希望时。”
仿佛蛇在吐信,又像猫在高傲地撒娇:
“宋莺时,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