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或许怪我,不该放纵,不该提点,弥威何在?”
弥威就是那只金甲虫,人身之时与苟施,季玉,梦泪,巫童姥是生死兄弟,后来弥威肉身让秦冠男毁去,附魂自己灵虫王后,与他们三个虽在一宗,但叫似乎淡了很多,反倒和小白、蜘蛛、蛤蟆混成炎黄四妖王。
“弥威和另外三位妖王暂时不能回来,恕属下无礼,暂时不能告知宗主,日后宗主便知,弥威与其余三人分道扬镳是内部矛盾,我略有耳闻。”
略有耳闻?传说你这东厂大当头连宗内修士,每日穿什么颜色内裤你都知道,你仅仅是略有耳闻?
“好吧,此事小惩大诫吧,若是执迷不悟,那什么班纳芙蓉我会亲自教她怎么相夫教子!”
荀彧一怔,就是知道苟施得了段德首肯,打着奉旨泡妞的幌子为所欲为,虽暂时没有伤害宗门任何一份利益,但是这次惹下的荒唐事给宗门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这个,宗主就不怕雨夫人动粗?”
“啥?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都?”
荀彧心中暗语,就是知道你什么人才这般想的,而且需要想么?适才你所说的话还不够清楚?
“那行,规矩不能破,我这就去办。”
等荀彧走后,段德扶着额头死命揉搓一阵,一大家子的,什么时候能让自己安生点?
“诶~~~致命漩涡啊,能晚点进去就晚点死,能站在岸上舒服一天是一天,何必呢,虽说逃不开,也不必早早便纠缠进去吧,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空旷的会客殿,段德自语轻叹,整个两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生灵,实际上都被那剩下的零点零一操控命运,那里是什么天意?根本就是人意驱使,只是他们站得足够高,看得足够远。
有足够的实力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在这两届被封锁的情形下,他们不用在意任何生灵可以至他们死地,没有任何生存压力。
“嗯哼?我都没有嗟叹,夫君大人这又是何必呢?难不成你也有怕的时候?”
能听到他嗟叹的唯有此地的主人,沩水越来越像个合格的妻子,此时凭空出现在段德怀中,让他抱个满怀。
盯着怀中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妖孽级别妻子,段德如今没有什么压力,不管她之前如何,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她的所有都只属于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骄傲的?
“怕啊,人呐一旦拥有了什么,或许平时不会怎么在意,但不能失去,尤其不能知道即将失去,再强大的内心都不愿去面对这种改变不了的已知结局,倍儿难受!”
“夫君会失去什么?”
“失去就知道了,现在谁知道呢?但入了漩涡就必然会有得失,毋庸置疑。”
“既然夫君都不知道要失去什么,何必想之后的事?过好现在,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么?”
“道理谁都能说出一箩筐,可临到自己又有谁能保持平常心?扯淡,能做到的也就不再是人咯,我也就是偶尔感慨一会,你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女人,现在都属于我啊,嘿嘿,我能忧郁多久?”
“她们呢?”
“额?没你漂亮不是?”
“是么?你说假话,我感知到了。”
“给点面子撒?”
“嗯,给你三天,面子是靠自己挣的,你告诉我的。”
段德面色一苦。
“那个,温柔点行不?不然不好与她们解释啊,小雨已经嘲笑好多遍了。”
“。。。。。。”
晃金天柱
如今的晃金天柱所在早已不复之前的荒芜,整根天柱下几千丈都处在朦胧阵法中,阵法散发出的灼热气息让千里之内一毛不存。
这还是班纳芙蓉不想段德找她麻烦,在千里之内范围布置的隔热阵法,或红色雾气氤氲遮蔽下半截天柱,然而天柱依旧是那可见不可触摸的状态。
裂土天柱利用的五行相克木克土,所谓的大地元母真神实际上是土木双属,眼珠子是极致木源,这回魔族建造大阵是想火克金?
班纳芙蓉驾驭男人的本事倒不是吹的,现在的苟施已然成了她的小跟班,而苟施的属下则帮助魔族建造大阵,坐着打杂的活儿。
这要是让联盟的人见着,还不当场打杀,挫骨扬灰?
“季老二,你说老大这般做可对?宗主若是知道他现在作为,恐怕会当场打杀了事,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
巫童姥似乎比起以前更为老迈,实际上是个绝对的美人,只是功法极为诡异,相比较兄弟四人,弥威这老三是另修他道,久不往来,见着面也就客气几句。
老二季玉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帮衬苟施打理事物,巫童姥大多时间都是独自出宗修行,然而修为却是仅次于苟施,而今只是缺少玄界石,不然她已然可以踏足巅峰境界。
天地大变,炎黄收缩,她的功法也是到了瓶颈,自然不再出去。
“对?呵呵,我敢肯定,前几日他说的话,那群光头一定会说出去,联盟不追究还好,追究起来,以荀阴货的性子,老大不死也要半身不遂!”
花梦泪现在差不离完全化作娇柔女人,说话那是嗲声嗲气,要多诱人有多诱人,男宠也不止一个两个,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宗内懒得管。
“老五说得一点没错,老大过了,现在只能寄希望联盟忙着对付魔军,没时间追究此事,那魅魔族的女人就是个毒药,老大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季玉而今更显成熟稳重,苟施大部分的闲杂业务基本上都是他在处理,苟施很少会管事。
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不是一两次,一路上走到今日,天知道一起闯过多少死劫?炎黄初建他们算是绝对的元老级别。
然而,他们的感情可不止起始炎黄,越是微末感情自然越是真挚,相扶至今想想都不容易,苟施如失去心智一般的做着那女人的跟屁虫。
三人每次见到心里头总是腻味,然而他们又不好明着抚了他的颜面,另外也是寄希望铁树开花的老大真的能成事。
“越是这种女人,老大这般追法越是不对,同是女人我能明显感觉到她对老大的轻视,为何你们男人这点儿自知都没有?”
看着忙前忙后,舔着脸卖笑的苟施,巫童姥简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老大是老大,我是我,巫师妹莫要将我扯进去,我对这号儿没半分兴致,顶多就是玩玩而已。”
季玉白遭无妄之灾,看着自己老大的怂样,脾气也好不起来。
“人族美女如云啊,这苟施什么眼光?莫不是魔族女人那事儿另有乾坤?”
花梦泪眉目略微带着些探究,若是打得过班纳芙蓉,说不得这家伙会想点折子将其拿去研究研究。
“这事儿没听说过,不过没魔族女人在魔族盛名不弱,同样也是魔族一些高层显摆的物品之一,若是我们这有人知道,恐怕唯有宗主有这个可能。”
段德这是躺着也中枪啊,可见这家伙在宗内风评几何。
“嗯?季老二,你看那边是不是蔡老头?咋带着个傻不隆冬的和尚?吖?修为还不低,可这一脸献媚的模样咋回事?蔡老头不是才到大乘初期么?”
三人聊着聊着火气渐浓,这时候花梦泪探出芊芊玉指指着远空宗门来处娇柔无限。
“要遭!”
“来了!”
季玉、巫童姥瞬间反应过来,蔡正跟着仇千啸负责宗门刑律,平时自然没有二荀出彩,但是在宗内小辈地位却是绝对不低。
他一般很少会出宗,他和仇千啸的关系正如季玉和苟施,一向都是他办事实,除非遇上高层问题才由仇千啸主导。
现在不但来了,还带了这两个修为高绝却行事荒唐的大能亲至,定有问题,故而反应快的二人第一时间就将目光瞥向苟施。
然,苟施现在只差自称‘奴才’,那本就不咋地的面容笑成一朵菊花,还是被人踩了几遍的那种,前倨后恭的陪伴巡视的班纳芙蓉。
再看自己一群属下,和一帮子魔族正在烧烤的烧烤,吹牛打屁的打屁,别的没学会,真家伙这一阵子把魔语学个通透不说,还教会了这些魔族修者界语言!
三兄妹心里头一颗石头直沉入无底深渊,忽视一眼随即迎上去,这里已经不需要改变什么,有无孔不入的机密殿修士,这里每一个人每天说多少句话都瞒不住。
“蔡殿主?还真是稀客,稀客啊,这是?”
季玉当先,本来不怎么熟络现在也不得不表现得热情些,说这话自己都觉得燥得慌,但三人敏锐发现,蔡正身后的一僧一佛一见到魔族,以及他们这里的场面,面色聚是大变。
整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不说,眼中满是恐惧,对,就是基本不可能在这种修士眼中见到的大恐惧,这是为何?
“季道友、巫道友、花道友。”
蔡正一板一眼各自交礼完毕,看都没看这糟心的场面,更是没有去看犹在梦中的苟施一眼。
“三位道友辛苦,我只是个闲人可不要以殿主相称,这不合规矩,另外,此番前来有要事,办完就走,还请去叫苟道友过来一叙。”
三人心里头,咯噔,一声,暗道来得好快,老大这回算是被那魔女害惨了!季玉朝巫童姥使了个眼色,随即勉强扯起笑脸。
“蔡道友,这两位是?”
蔡正摇头不语,意思很明确,等苟施过来再谈其它,若是平时季玉二人鸟都不会鸟他这臭脾气,可这回被人掐着尾巴只得尴尬赔笑。
让季玉三人气急的是,巫童姥过去请苟施这货,他竟然只是转头朝这边瞄了眼,随即硬是不理这边,恭敬得像送祖奶奶一般,把浅笑倩兮的班纳芙蓉送了回去!
虽然不远,就在隔热阵法另一边,临时用战舰搭建的营地,但,这厮怕还不晓得蔡正来意!当真是吃了猪油闷了心!
季玉斜眼打量面无表情的蔡正,依旧还是那般模样,倒是没有怒火中烧的意思,只是这刑律殿都是这样的标志性表情,内心如何真难看出。
怕不是等了大半个时辰,季玉二人如坐针毡,几次三番让蔡正去他们营地稍作歇息,蔡正都是否决的,就这么站等,身后两位大能面若死灰的表情已经引不起季玉二人的好奇心。
姗姗来迟的苟施那是一脸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表情,只是三各师兄妹都清楚,这货就是连人家手都未曾碰过,不晓得他哪里这般高兴?
之前的精明理智都被那女人抽干了么?唯剩满脑子的污水啊!
“哟~,蔡道友?今儿这是吹得什么风?竟然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蔡副殿主吹我这破地方来了,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