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曜剑阁这个大背景的吴奇,也就有了和殷家叫板的底气。
大家身份都不一般,我凭什么要让着你?
“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让你殷家说得上话的人物过来,否则殷承颜死。”
吴奇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不和殷家和解,但是这里是帝都,殷家在这里扎根,这里不是七曜剑阁的地盘。
在别人的地盘上,他还是要留一线。
老者眼神闪烁,不好说什么,连忙使用秘法传话。
不一会,他就告诉吴奇,自己已经通知了家族,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吴奇明白,这殷家很有可能要大动干戈。
毕竟他七曜剑阁弟子的身份还没有露出来,殷家还不至于对一个苏家女婿客气。
沉默已久的缙突然出口问道:“吴兄,不怕出事?”
吴奇深深看了缙一眼,从他和殷承颜的矛盾发生到现在,这人始终没有表现出要避其锋芒的意思。
也就是说,缙必然有不小的权势,至少,他不惧怕殷家。
“缙兄弟都敢在这看热闹,我有什么好怕的。”
吴奇哈哈大笑。
缙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庞微微变色,他明白,吴奇大概是猜测出自己来头不小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等好戏看了。
没过多久,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这是殷家二把手,殷承颜的父亲,殷天逸。
不可小觑,小心应对。”
缙看清来人后,低声向吴奇介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吴奇微微一笑。
两人谈话之际,殷天逸已经到了他们身前。
“吴奇!放了我儿子!”
看到自己儿子依旧被吴奇用剑架着脖子,殷天逸的脸色相当难看。
“我让你们来,是要好好谈,而不是让你来威胁我的。”
吴奇对殷天逸的态度很不爽,手腕微动,殷承颜脖颈处顿时出现一丝猩红。
“父亲,救我!”
脖子处传来的剧痛,使得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殷承颜哭出声来。
“哭什么哭,又死不了!”
吴奇被这殷承颜哭声吵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皱眉。
殷承颜顿时憋了回去,性命不由自己掌控,吴奇说什么就是什么。
殷天逸深吸一口气,他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三叔让他多带几名武神境强者。
吴奇的狂妄态度,的确值得武神境强者伺候!“放了他,不然的话”殷天逸朝着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人顿时释放出滔天杀意。
吴奇嘴角狠狠一抽,他突然感觉自己玩大了。
殷家这次来的几个,竟然全部都是武神境强者!怪不得这殷天逸不像先前那老头,还跟自己有妥协的余地,他是有备而来啊!带几个武神境强者,吴奇觉得自己好像真是碰上硬茬了。
“放不放!”
殷天逸又是一声怒喝。
“哈哈哈,殷参将何必这么大脾气呢?”
吴奇正思索如何应对时,在他身旁的缙却笑了起来。
吴奇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缙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颇为俊美的脸庞,脸上洋溢着温和灿烂的笑容。
殷天逸一惊,他没想到这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竟然认出自己在朝廷担任的官职。
待到这人取下面具,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能让他哆嗦一下的人物,整个帝都都不多。
可是眼前这人,乃是当朝三皇子宇缙!“拜见三皇子殿下!”
殷天逸当即跪下行礼,看到他这般反应,其身边的武神境强者也匆忙收敛气息,下跪行礼。
始终被吴奇控制在手里的殷承颜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个一直在吴奇身边默不作声的人物竟然是三皇子!三皇子竟然与吴奇有这一层关系,完全超出了殷家这些人的预料。
吴奇也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早就猜到缙身份不凡,不过没有往皇族方向去想。
吴奇来大奉帝国这么久,也就之前苏家纳婿之时,曾经见过一次二皇子宇厦。
他与这皇族并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吴奇自然不会将缙的身份与皇族联系到一块。
吴奇素来认为皇族子弟深居简出,对于天下奇闻异事知之甚少,没想到宇缙倒算是个异类。
更让他感叹的是,宇缙除了见识不凡,还有一个一品炼丹宗师的身份。
“不必行礼,这里不是皇宫。”
三皇子抬了抬手,示意殷天逸等人起身。
从表面上看起来,三皇子没有什么大架子。
殷天逸等人站起身后,宇缙又淡然道:“今天贵府公子与吴奇的矛盾,我都看在眼里,的确是殷公子有些缺乏管教了。”
殷天逸心里一阵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据他了解,帝国皇室中人向来说话委婉,能让三皇子说出“缺乏管教”,他自然明白殷承颜捅了多大篓子。
“臣明白了,臣回去后定重罚犬子!”
得到殷天逸的态度,宇缙又转向吴奇。
“吴兄,把殷公子放了吧,这事不能再闹下去了。”
吴奇点了点头,三皇子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殷家那边已经没脾气,他也该见好就收了。
他这边长夜圣剑一收,殷承颜没了架在脖子上的威胁,顿时感觉自己的生命又鲜活起来。
当他看到自己父亲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时,又明白自己即便逃脱了生命危险,也逃不过一顿毒打了殷家一行人就此离去,他们没有在吴奇这里赚到任何便宜,甚至相当丢脸。
碍于三皇子,殷家没有再和吴奇纠缠,不过对吴奇愤恨的火种,已然在心底种下。
目送殷家众人离去,吴奇终于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今日还多谢三皇子解围了,不然吴奇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吴奇向身旁的宇缙拱手抱拳。
他没有像殷家那些人一样向宇缙行跪拜礼,一来他本就不是大奉帝国的臣民,二来他的性格也不会允许他像一个皇子下跪。
宇缙倒也不在乎,哈哈大笑道:“吴兄叫我姓名就好,我有意结交你,不必在乎那些虚礼!”
两人又七七八八说了些什么,此时本就是深夜,也不再絮叨过多,各自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