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舠看着她神色有异,问道:“阿如,你怎么了?”
“没……”周熙如摇头,说道,“臧先生,我想要看看那个宣德炉。”
“我已经带来了,王教授既然说了要,我就带来了。”臧权说着,把一个纸盒拿过来,放在桌子上。
周熙如打开纸盒子看了看,这个宣德炉很是漂亮,三足两耳,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其中一个脚既然是一个大象的模样。
她用手摸了摸,系统屏幕显示——大明象纹宣德炉。
没有多余的文字。
卧槽!
这玩意是真的,真正的大明宣德炉,大明宗庙神器?
周熙如被系统这个鉴定结果惊得目瞪口呆。
“教授,这个宣德炉作价多少钱的,我把钱给你?”周熙如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宣德炉到底有什么玄机,导致很多人都误以为是民国仿品,但是,她相信系统的鉴定。
“阿如小姐,你拿去玩儿吧。”王教授说道,“不值钱!”
“那我给你一个红包?”周熙如笑道。
“成!”王教授笑笑,说道,“我也收个红包。”
给王教授转账了58888.88之后,周熙如抱着那个宣德炉,招呼徐之舠离开。
臧家余下的事情,自然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坐在车上,周熙如再次把“张先生”的素描画像拿出来,仔细看着。
“阿如,这人看着不像是做古董生意的。”徐之舠笑道,“你看看这脸部特征,线条刚硬,眼神凌厉,看着像是保镖。”
“他就是保镖!”周熙如笑道,“我认识他。”
“不会吧?”邱飞成从副驾驶室的位置转过身来,问道,“阿如小姐,你认识这人?专业忽悠的大骗子?”
“我爸爸怎么说也是启东财团的执行CEO外加大股东,我周家在魔都也算小有名气,他身边自然也有保镖,这个张先生,就是我爸爸的保镖之一。”周熙如说道。
仔细的想想,李齐虽然是作为司机,但是,他大部分的情况下,只是给她开车,这个张先生,是专门给她爸爸开车的。
司机外加保镖,自然是她爸爸极为亲近的人。
“我原本以为,我家破产之后,他就离开魔都了,没想到……”周熙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徐之舠把周熙如的手抓过来,捏着手指头玩耍,问道:“他本名叫什么?”
“张山。”周熙如说道,“开门见山的山。”
“还真姓张?”徐之舠有些诧异,说话的时候,他手上微微用力,捏着周熙如白白嫩嫩的手指。
“你——”周熙如被他捏痛,忍不住问道,“徐之舠你做什么?”
“啊……”徐之舠这才回过神来,他没事捏她玩儿。
以后捏着玩儿,需要控制一点力道,别捏她痛。
周熙如把那张素描速写拍了一个照片,发给袁婳。
“袁小姐,是这个人吗?”周熙如询问。
“对对对,就是他!”隔了一分钟,袁婳就回复了。
“周小姐,你找到他了?”
“你可真有本事,二天就找到了他了。”
周熙如笑笑,找到?谈何容易?
从袁婳口中,周熙如自然也明白,虽然不知道蝠桃纹赏瓶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是真是假,但如今落在张山手中,她想要捡漏买回来的难度很大很大。
看样子,她捡漏的好运气,仅仅限于当初朱大嘴一家子。
“徐之舠,你能不能帮我查查臧权这一家子?”周熙如皱眉说道,“好好的,没有理由张山会找他麻烦啊?”
“好!”徐之舠答应着。
“阿如小姐,你爸爸身边当初还有亲近的人吗?”司南问道,“我感觉这事情蛮奇怪的。”
“哦?”周熙如问道,“怎么奇怪了?”
“前天,你带着我们去李齐家,我打听过,你在那里住了大半年,一直都在老黄的酸菜鱼馆打工,你妈妈也住在那里,对吧?”司南说道。
这事情也是一个苦差事,没法子,徐之舠让他问,他只能够问。
“嗯,我妈妈在那边住了三年。”周熙如说道。
“阿如小姐,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我看过那个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加一个天台小储物间,李齐平时并不在那边,也就是说只有你和你妈妈住在那边?”司南隐晦的提醒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住天台?”
一瞬间,周熙如就呆住了。
对,为什么她要住天台阁楼的储物间,而不是另外一个小房间?
“我妈妈当时说,那是李齐叔叔的房子,虽然李齐叔叔不住在那边,但主卧是属于王婶婶和小萤妹子的,我不合适,让我住储物间就好。”
“她说,寄人篱下,有一席容身之地就好,岂能贪图安逸?”
司南点点头,说道:“阿如小姐,那个房子的布局存在很大的问题,你难道没有发现?”
“我知道,关起门来,各不相关!”周熙如低声说道。
“这三年时间,你确定你妈妈一直都住在李齐家里?”司南一边慢慢的开车,一边问道。
周熙如摇头,她都不敢确定自己的行踪,她哪里敢确定她那位母亲,就一直都在李齐家里寄居?
她原本一直都以为,她妈妈和这个社会脱节,不具备社交能力,甚至,她连着语言表达能力都存在问题,出门就是灾难。
所以,当初陆逸文和姜落花以她作为要挟的时候,她束手无策。
她不能接受她那宛如神仙一般的母亲,竟然被这等人殴打羞辱……
“阿如小姐,人被逼到了绝境,终究会慢慢改变。”司南安慰她。
“在我心目中,她一直都不食人间烟火……”周熙如低声说道,“徐之舠,你知道我姥爷当初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吗?”
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周家被人弄成这般处境,绝对和她姥爷有关。
她那位母亲李新月应该也知道一些,所以,她做了相关的防备工作,她就是想不明白,她妈妈为什么逼迫她到这种境界?
“阿如,陆逸文约我……”突然,徐之舠说道,“说是请我们吃饭,谈谈当初熹微的事情,以及姜落花?”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