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舠好奇,问道:“一个民国年间旧仿,还能够有什么玄机不成?”
周熙如在椅子上坐下来,试了一下子椅子的舒适度,笑道:“白菊姐姐要强,她家里的事情,一般不会告诉我,她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宣德炉。”
“我姥爷原本有一个宣德炉,民国旧仿,他老人家宝贝得不得了,或者说,喜欢的不得了。”
“你也知道古玩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看眼缘,或者说,那个宣德炉正好合了他的眼缘,他很是喜欢。”
“他当年出事,家产都赔光了,包括这个宣德炉。”
“我老爸想要给他找回来,也没有找到。”
“后来这个事情,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我姥爷过世的时候,白菊姐姐和白爷爷都过来吊丧,我曾经无意中和她提及过,她就放在心上了。”
徐之舠点头,说道:“既然是你是姥爷的东西,我给你问问,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多谢!”周熙如起身,恭恭敬敬的道谢。
徐之舠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直接就笑了出来:“我煞费苦心的给你准备别墅,还有你每一次打架,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还脏兮兮的像是下水道爬出来的猫,我都要把你收拾干净,你从来都没有感谢过我。”
“这个时候,你道什么谢?”
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徐之舠,这不同!”
“碰瓷你,我真是根据车子来选择,这么说吧,碰瓷——被撞死的概率和碰瓷成功的概率是五五开。”
“所以,我需要挑一辆我看得上的豪车。”
“后来你我之间的事情,真的不能够谢你。”
“如果说,徐家要杀掉我,也是因为当初的熹微王朝,那么,你我注定不清不楚的纠缠一生。”
徐之舠笑着,毫无预兆的伸手抱住她,他还尝试着缠绕上去……
“徐之舠,你做什么,你放手……”周熙如很想把他摔出去,丢地上,狠狠的蹂躏一番、毒打一番。
但是,她的伤真的没有好,她还很怕,如果徐之舠就是若木,她只有挨揍的份。
“我尝试着,怎么纠缠?”徐之舠扭动着身体,贴着她摩擦着……
周熙如被他撩拨得心痒痒的,鼻子里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她的这个小动作,让徐之舠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抱着她的脖子,他准备尝试一下子她的味道。
他做了她两次主治医生,看着周熙如病恹恹的躺在他面前,第一次,他准备捡现成的便宜,第二次,他没这个心情了,理由很简单,他堂堂正正荧惑王朝少主,追个女孩子,乘人之危?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丢脸不要紧,但是,他不能把徐家八辈子的老脸都丢了。
所以,他决定堂堂正正拿下他家的扶桑女神。
似乎,周熙如也没有反感,徐之舠一点点的靠近她柔软的唇——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有人大声叫道:“公子,公子……”
周熙如匆忙把他推开,然后,很不客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如,我就是试试怎么个缠绵……”徐之舠讪讪笑着,转身,他盯着房门口,问道,“什么事情?司南,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是阿如小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不要私闯。”
“我没有私闯!”司南大声说道,“公子,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而且是你嘱咐我,先生到了立刻就来通知你的?”
“我爸来了?”徐之舠看了看周熙如,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走到外面,他还把画室的门顺手就给周熙如关上,问道:“哪个机场,我去接他?
“已经到琉月山庄了。”司南小声的说道,“公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先生似乎很生气,你是现在过去,还是去南国躲一段时间?”
“你要走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安排飞机?”
徐之舠低声骂道:“走个屁?我怎么走?”
“带着阿如小姐一起跑路啊,你可以把阿如小姐带去给李博士看看。”司南出着馊主意。
“我能够带着她躲一辈子?”徐之舠没好气的说道,“走吧,现在去琉月山庄。”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子衣服,带着司南,直奔琉月山庄。
从这边到琉月山庄很近,刚刚进门,管家徐福迎了上来。
“福叔,我爸爸在哪里?”徐之舠很小声的说道。
“先生在您卧房!”徐福说道,“说是要动家法呢。”
徐之舠闻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子,没法子,当即大步向着揽夕楼走去。
琉月山庄有两座小楼,属于徐之舠平日里在魔都的住所,他直奔自己的卧房,门口,有几个黑衣人背着手站着,见到他,都微微躬身行礼。
徐幂长身玉立,看到徐之舠安然无恙的时候,他似乎才算松了一口气。
“爸,您来魔都,怎么也不让我去接您啊?”徐之舠讪讪的笑着。
“什么时候对我这般客气?”徐幂不置可否的笑着。
徐之舠就这么笑着。
“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上来!”徐幂吩咐道。
“是!”门口守护的黑衣人忙着退了下来,还很识趣的把门给关上。
徐幂上上下下打量他。
“爸,我没事!”徐之舠忙着说道。
“坐下来,把鞋袜脱掉,另外,把上衣也脱掉……”徐幂吩咐道。
徐之舠犹豫着,和周熙如一样,他也一身的伤,很多人家孩子在外面打架吃了亏,都会忍不住回去告诉家长,但是,他一点也不想让徐幂知道。
“之舠,最近天冷,魔都这地方不合适,我在南海有一个岛屿,景色不错!”徐幂慢吞吞的说道,“为父私人飞机就在魔都,我就这联系一下子,送你过去住几天?”
“我……”徐之舠呆呆的看着他,半晌,问道,“我若回来,她——是不是就已经被你们收拾掉了?”
“十年前的那个案子,是我这辈子最恼火的,我总需要找一个人出出气。”徐幂淡然而笑。
“我……”徐之舠把外面大衣脱掉,开始脱里面的衬衣,说道,“老爸,我的伤就是在祭祀神船上,被几个怪兽所伤,我这么大了,总的历练历练,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