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生下来了,蒋道德高兴也高兴了。其实这蒋道德就没有伺候月子的手艺,当年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在家,是蒋奶奶陪着家仙把孩子生下来的,还找了镇上的接生婆,包括后续的照顾,洗尿片之类的都是蒋奶奶一手在操持,相比起文强来,这蒋道德已经是蒋家比较幸福的人了。
李家仙听着这话,心里面不高新,自己说两个字都困难了,想要说什么都难以为继。
蒋道德把水递过去,亲自给喂了进去,这又说道:
“你厉害了哈,这子们倒是又省事情又省钱,就是今晚上咋个睡嘛,床上整成这个样子!”
李家仙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背过气过去,若不是苦于没有力气自己这会起来就抱着孩子走了。
蒋道德嘴巴说着,家里的烂摊子还是要处理的,可是自己对于这方面完全就是一张白纸,也就只好打电话回家给自己娘问问情况,具体要怎么处理之类的。
蒋家这边聚在一起看奥运会的开幕仪式看得精彩,蒋荣都呆在旁边那都没有去,已经是这段时间来难得一见的场景了。用大气不敢出都难以形容这份静谧。虽然电视比较小,也不妨碍蒋家的三代人在这里一起与国同庆。
正是看得精彩,家里的座机电话就响了。文强站起来就去接电话,蒋奶奶见文强过去了,也就不去了。
“哟!娘!是我二哥打过来的电话!”
“你二哥打过来的们,你接嘛,看他讲廊子嘛!”
蒋奶奶这会正看得高兴,还不想急着就去对着电话。
“喂,娘安!”
“我是文强!”
“娘了?去那点去了?”
“在屋头的嘛,咋个嘛!”
“你喊娘来接电话,家仙生了!”
“生了?!!!男娃儿安,女娃儿!”
“晓不得!”
“你这个是,半天都生下来了,男的女的你都晓不得咯!”
“你喊娘来接电话,事情要紧很!”
“你等一哈嘛们,娘在那边看电视,看那个奥运会,大大细细的都在的嘛!”
“快点嘛!”
文强这才把电话放到一边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来喊道:
“娘快点,接电话!我二哥讲说是我二嫂生了!”
“廊子安!生了?!如何嘛!”
“晓不得咯,喊你接电话。”
蒋奶奶是知道蒋道德的脾气,与提到生孩子的事情,多半是夜猫子进店没有哦好事情,多半是为了钱来的。家里面现在这个样子,和这小子就脱离不了干系。
蒋奶奶阴着脸就去接电话了,原本一片肃穆和高兴的蒋家,顿时就晴转多云。蒋爷爷听到小儿子说的话,自然也问两句,可是小儿子不知道,也就作罢。
“你打电话来是整廊子嘛,娃娃如何了嘛!”
蒋奶奶接了电话就问道。
蒋道德在那边自然是听见了文强喊蒋奶奶的声音,不知是怎么,突然间听到自己娘的声音,滋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家仙一个人在屋头就把娃娃生了,我回家来廊子都没得,以前又没整个,晓不到咋个整的,打电话回家来问哈子要咋个整!”
蒋奶奶听见这话,就内心里松了口气,便是经验之谈:
“咋个整,你们在浙江就生了一个了,还晓不得咋个整!”
“那个们是整了送去医院里面的嘛,这个我又没在屋头,她一个人在屋头就生了,我回家来娃娃脐带都剪了的。家仙们没得力气得,一个人抱起娃娃躺起的”
听这话,蒋奶奶就觉得恨铁不成钢,这都快40的人了,生个孩子还这个样子,更比长不大的孩子不如。
气归气,该说的还是得说,那边是两条人命,可不能马虎。
“你整了们,赶紧烧点开水,大人娃娃该洗的洗哈子,生娃娃到现在,啷个长时间了,羊水啷个脏,那个人会不冷安!赶忙去!洗了们,床上的那些该换干净的换干净的嘛!实在是换不到起们,就整点干的铺在上面,才将把干净的垫在上面,你再慢哈子嘛!要40岁的人了样狗球不懂!赶紧去整,整出事情了,你回家来你才晓得!”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可是没有过去十分钟这蒋道德又打电话过来,都是询问一些东西要怎么弄,来来回回这电话反复打了好几个,蒋奶奶看奥运会的心情都被消磨不见了。
等着那边忙好,这奥运会的开幕已经是到了尾声。时间之恰当,难以文字解释说明。
一转眼就是几天的时间过去,蒋道德再打电话来的时候,电视上都在不断的直播奥运会比赛的项目,有时候是重播之类的。
可惜的是飞人刘翔仅仅是在奥运会上露脸,实际开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脚痛,被迫退赛了。网民们在网上的喧闹之声几乎要盖过赛场上的欢呼呐喊之声。
毕竟是自己国家第一次举办奥运会,假如不上场,那么必然会遗憾一辈子,强行忍着疼痛跑一段,已经是尽力了,不论是从国家还是个人的角度,这一跑是必然,结果已然不是十分重要了,实力这个东西已经在以往的赛季上证明了太多,网民们倒是对刘翔过于严苛了。
蒋家没有电脑,也没有互联网,以此网络上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倒是对刘翔抱有些许的遗憾。
蒋道德打电话来的时间是白天,似乎就是看着时间打的一般,蒋家人都在家里。
蒋家人也就才知道,家仙生的这个是一个闺女。前些天打电话来,都是忙活,含糊不清,他自己一个当爹的都没有整明白,蒋家人在电话的这头又怎么会知道。
“取名字没得嘛!”
“取名了嘛,正好是奥运会这天生们,我想了哈子就干脆叫奥梅们算了嘛!”
“哦~叫奥梅安!”
“不是们,也是生的好咯,会在奥运会这天生!”
电话那头蒋道德很是高兴,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李家仙对于生了一个女儿很是担心。现在夫妻两就在上一个孩子的继父哪里上班,虽然偶尔也能看看孩子,不过不能听孩子叫一声妈,还是比较痛苦的事情。
家仙就担心这个孩子会走上上一个闺女的老路,前几天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蒋道德说是生个闺女要怎么养之类的话,把李家仙吓得不轻。能说出这种话来,必然是想着把闺女送出去了,回头再拿点所谓的营养费之类的。
殊不知,这李家仙天生的牙齿就黑,带着黑斑,蒋荣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哪怕是换了牙齿也是这样。上一个闺女送到老板家里,就是这个样子。加上蒋道德上班也不安心,几乎是钻到了游戏里面去,老板才会打定主意把孩子送回来。
如不是蒋道德回头又安心上班,又给了些钱让老板带着孩子去重新镶嵌了烤瓷牙,怕是蒋道德不会有这么逍遥的日子可以过。可是话到底,钱还是蒋爷爷的钱,挂羊头卖了狗肉的买卖,蒋道德做的不错。
李家仙就是基于这个事情上,对于蒋道德的行为,现在是十分的害怕,骨肉分离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不想再来第二次。
不过这几天争吵之下,蒋道德起了给孩子取名字的打算,这才安定了下来。
“奥梅!是个挺好的名字。”
李家仙想着,躺在床上看着正在给家里打电话的蒋道德。
蒋文那边也不安生,也是要生了的样子,时不时的会疼两下,兄弟那边生了一个消息,蒋文已经知道了,蒋道德给蒋文打电话,原本是打算借钱来着,不曾想自己大哥这边也是怀上快生的样子。这才想起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也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