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假期过去得比较快,3天的时间不算长,假期一过寒假作业就下来了。蒋征根据自己的习惯,在家写作业。至于王家的小子那就不清楚了。蒋征基本每天都很少见到这个家伙,除非是这个家伙主动来找他。
蒋征在考试前就写完了3本书,一本英语,其余两本分别是语文和数学寒假作业。基本每天下课和自习都在写,也算是蒋征有了一些自知之明,毕竟开学被老师拒绝报名的事情蒋征现在依然记忆深刻。
时间过得飞快,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件出现,倒是蒋道德现在有些不安稳了,蒋奶奶3天一个电话的节奏几乎没有断过,无它要钱过年而已。李家仙才生下了一个闺女送给了自己老板,手里面也有些钱,蒋道德原本就不打算给这么些钱回家的。自己两口子拿着开销多好。加上新出来了一个什么中国福利彩票,蒋道德买起彩票来,一天几十块的丢进去也不带心疼的样子。
李家仙比较好糊弄,有钱花着,每天吃饭有肉,儿子也有奶奶看着,这样的小日子过着该有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可是蒋奶奶偏偏打电话过来要钱过年,蒋奶奶的虎须还不是一个李家仙可以摸的,算上一个黄连英也不够。用听见蒋奶奶的话李家仙就忍不住颤抖,都不算过分。蒋道德被逼急了。也就应着给家拿1000块钱过年,蒋奶奶才算是放过他。只是蒋道德问起平时也不这么缺钱,今年是怎么回事云云,蒋奶奶那边就把话给说开了:
“还不是你大嫂那个烂死,前两天送去精神病院里头检查了嘛。”
说着就没有想要歇口气的意思,什么蒋文不听劝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又是蒋外婆家那边作死之类的,总之自己是操心劳力的,又花钱了什么的。
至于那些是真那些是假的,蒋道德也就不好分辨了。只是惋惜的说,怎么会这个样子。话夹子一打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至于对错,没有什么所谓的对错可以言论,基本都是怎么说对自己有道理就怎么说了,矛盾也就在这样的对话中埋下了根。也许是家庭中这种帮腔说话所带来的盲目自信?
远处的也不知道这娘两到底说了什么,胡家从这路过挑水见蒋奶奶在潘家这打电话,说话霸气的样子令人侧目。满满的一挑水担着到家的问题也不是很大,回来的时候蒋奶奶还在打电话,就刻意的停了下来。有意在等着蒋奶奶打完电话,刚才说话的内容让胡家的比较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旁边等了半天蒋奶奶才挂电话,胡家的就忙开口问道:
“老奶,是廊子事情哦,听你打电话都在骂。”
这蒋奶奶就有的没的说了一通,胡家的听完就道:
“你说的是你家大媳妇是不,天我看啷个勤快媳妇咋个些会是这种样子哦。”
“要不是我早就讲的,这个媳妇要不得,还不听!”
还是那翻说辞,又来了一遍。
胡家的担着水一遍说着话,一遍陪着蒋奶奶前行,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就蒋奶奶手里一只昏黄的手电筒是怎么看见路的,两个老人家到了胡家门口才算分开,蒋奶奶没有回家,而是在胡家背后的那家坐着玩,那家也姓胡,基本这周围的6到7家人都是姓胡的,至于是不是一个家族的就不清楚了,但是带着些亲故也是正常的事情。至于胡水,也就是蒋文帮他修电视的那个家伙也娶了媳妇,媳妇还是麻将桌子上认识的,算得上一个门当户对。两口子没事就去打麻将,也顺路。似乎没有比这对更好的了。
蒋奶奶在胡家这边玩也不是什么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巴掌大的村子里面,走错门都是亲戚的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这还不到一个晚上,蒋家大媳妇是个疯子的事情就在村子里面传开了,基本都不用事主二次确认,因为就是人家亲口说的,至于传出去会是什么版本那就不太清楚了。
蒋征到了考试这天都不会知道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还没清楚,在鲁镇那边就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蒋征在苦恼的是一会要考数学,自己虽然零时背下了乘法口诀表,但是这2位数的乘法还是有些困难,所谓的满十进一该怎么个进法,蒋征是不清楚的,零时抱佛脚也得找个会的。
考试的座位也不是上课的那样子,虽然一个班级的同学还是在自己班级里面考试,但是位置确实发生了改变。还没到考试的时间就听见刘俊萍在那边说话:
“拐了,这个2位数乘法咋个算嘛,那个再讲一遍嘛,我都没听懂,这个张老师也才讲一遍。”
这正说着就见蒋征站起来了,刘俊萍以为蒋征会做就道:
“蒋征你会不,和我讲哈子嘛。”
蒋征听见这话,忙摇头。刘俊萍抱怨道:
“那你站起来搞浪子!”
“我还不是想找人问。”
袁玉林考试的位置在第4组的中间位置,听见这边的话就道:
“那个要问,来我教他!”
蒋征就和刘俊萍一起过去,在袁玉林举例了几个题目之后才勉强学会了怎么做,至于刘俊萍,他的位置就在袁玉林旁边,等袁玉林讲完了题目刘俊萍就道:
“你这种人哦,我刚刚在问的时候,你不讲,人家蒋征才讲要问,你就教了。我离你那么近!!!”
蒋征听见刘俊萍的抱怨也不以为意,倒是袁玉林轻轻的“嘘!~”一声后道:
“我偷偷的和你讲哈,你不要和其他人讲。”
刘俊萍听见这句话,八卦心那就起来了:“廊子事情!!”
袁玉林又看看周围,发现杨雷和夏顺万也凑了过来,忙道:
“你们也不要讲嘎!我慢点怕蒋征难过,你没看我都不咋个找他玩嘛,他没得早餐吃我还分他!”
刘俊萍被吊胃口明显的不高兴了,一个“火革爪”就捏住了袁玉林的软肉,袁玉林忙说:
“放手放手哦!你还想晓得不!”
后面的两人也帮忙道:
“你不要弄他,给他讲嘛!”
刘俊萍就道:
“他这种人就欠收拾,刚就想掐他了。”
袁玉林揉了一下,才说道:
“蒋征他妈疯了,今年还没开学就疯的,我在我家楼上看到起的,那天都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我一直都不敢讲!就怕蒋征在哪点不好过。要不是你看他上课都不正常,都是在发呆安!上次他发呆被张老师赶出去,还是我去找张老师讲了这个事情才喊他进来的。你没发觉张老师这段时间都不咋个管他安!”
刘俊萍也奇怪道:
“我也觉得,张老师咋个些对蒋征一下就那么好,作业没写都不管他了,我们是天天被罚站。”
“要不是我喊你们不要讲,马上就考试了,等考完试以后再说。”
“考试完都回家了。”
刘俊萍抱怨一句也就不搭理袁玉林了,回头看看在那边还在算题的蒋征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难怪今年开学之后,蒋征有些不太对劲自己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直到后面蒋征带了医院的贴纸进教室来才觉得蒋征稍微阳光了那么些。
期末考是3天进行的,都是上午在考,下午休息。只是蒋征没有想到的是,千禧之年的称号带给自己的也只有这些所谓的苦难。至于国外一直流传千禧之年是世界末日的流言还传不到贵州兴义市这个小地方来。但是对于蒋文一家来说,这确实算得上是世界末日了。蒋征放假之后又一个奇怪的现象出来了,就是自己没有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和蒋璐,也不知道去那了,蒋文也每天晚上才回来。至于蒋征也就是每天写作业。
一个周多些的时间才算是把作业都写完,但是日子依旧如此度过,一直到大年三十也是如此,家里面冷清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