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都已经有了共事一周的过去,但并没有积累起多好的同事情(大多都有小团体),禅院直哉的人缘尤其差。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抛弃旧糟粕,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才不会被时代和社会抛下。
关于他的花名,员工们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终被店长定为了“彩虹猪猪”。
当看到早就准备好的铭牌的时候,五条悟吐槽:“你这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听取我们的意见吧?”
乙方云鹤理直气壮:“但是我给了你们讨论的权利。”
无情地欺压了员工之后,他又宣布了对禅院直哉的惩罚:“你这周价格减半,并且不能拒绝客人的任何要求,X服务除外。”
太宰治:“已经预见禅院君沦为女人玩物的场面了呢。”
禅院直哉:“……”等他出去了,就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那么,业绩第一的太宰也依旧拥有拒绝客人指名和店长不在时候的代理权。”乙方云鹤公事公办地宣布完,没忍住又露出一个笑容说,“刚才老板通知我了,这周的员工服是冬装哦。”
大家看他的笑就觉得他没怀好意,纷纷警觉。
夏油杰:“什么冬装?”
“当然是毛绒绒的冬装。”
当衣服拿上来的那一刻,相当多的人都沉默了。
何止是毛绒绒的冬装,这是让他们扮演毛绒绒啊。
云鹤:“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这周的主题假装成毛绒绒变成的人类!”
太宰治又第一个跑过去翻衣服,突然说:“尾巴居然是在外套上面的。”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问:“那一般应该在哪里?”
伏黑惠:“一般在XX里。”
中岛敦:“……说这种会被消音的话真的好吗?伏黑君你过完年也才十六啊!还有太宰先生你不要用这种失落的语气说这种话!带坏小孩子的。”
太宰治把黑色的猫耳发箍翻出来戴在头上,非常无辜地“喵”了一声。
中岛敦很没有出息地原谅了对方,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是一件混着黑色花纹的毛领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的毛衣,没有配兽耳和尾巴。
他:“这……”
国木田独步:“是要你保持兽化的意思吧。”
他从里面取出自己的衣服,看到里面过分可爱的粉白色猫耳朵,尾巴,和铃铛,露出“你杀了我吧”的表情。
里面的装扮绝大部分都是猫系,比如太宰的黑猫,国木田的狮子猫,中岛敦本色出演白虎,虎杖出演东北虎,五条悟出演雪豹……伏黑惠表示自己居然也是猫(还跟某人是亲子装)让他有点失望。
条野采菊,夏油杰,和禅院直哉是狐狸。
乙方云鹤用化妆技能给每个人都画了眼线,让他们更加符合设定然后给每个人布置了一千字人设小作文,就拢了拢自己鹤羽大氅,准备端着午饭上楼跟对象窝房间,六点再出来营业。
结果脚刚迈出去一步,门外就进来一个人。
果戈理冲着他扬手:“下午好,我想您最近应该是见过陀思的,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乙方云鹤:“你喜欢什么麻袋?”
对于他突然的疑问和跳跃话题,对方回答得不假思索:“那种适合变魔术的,能够飞出很多鲜花和鸽子的麻袋。”
然后一个麻袋兜头给他套进去了,他居然还闪避不了。
云鹤:“您来的正好,我们这里还没有鸽子拟人呢。”
他自己其实没有想过把果戈理也留下的(他心还没有这么大),这是陀思先生的委托。
似乎是果戈理最近有背刺的倾向,陀思先生决定把对方关在牛郎店里。
陀思觉得,如果把自己的对手都关到牛郎店里,再喊人过去围观,是浑水摸鱼的上好办法。
而且还能分担客人落在自己恋人身上的目光。
果戈理:“鸽子拟人?”
他摸着下巴揣摩一阵,眼睛一亮:“好耶!”
然后都不需要店长指点,自己找了张桌子开始写人设。
乙方云鹤进厨房看到一些热心的未成人还给他留了份粥,沉默了一会儿,下了两份饺子,端回了房间。
然后靠在门边看正在用笔记本工作的陀思。
注意到他的注视,陀思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云鹤:“突然有一种‘牛郎店老板辛苦卖笑赚钱,偷偷将恋人养在房间里’的既视感。”
陀思停下手里的工作,平淡地看着他:“像吗?”
之前还发誓过要改掉嘴贱的云鹤捂住嘴,又讨好地说:“不不不,像金主包养店长……店长遇到真爱决心上岸……咳咳,什么都不像,我错了,咱们吃饭吧。”
某个人哦,玩play的时候花样多得很,他瞎说两句的时候又占有欲惊人,一点假设都不想听。
被他在心里吐槽了的陀思先生优雅而不失速度地吃完了一大盘牛肉饺子,然后表示:“你的这个职业还有多久?”
虽然内容跟他的工作无关让他松一口气,但他还是不喜欢,并且也不认为那些人凑在一起是什么好选择。
他需要确认时间来进行后续安排。
乙方云鹤看了一下掉到127的耐久度,说:“大概一两周。快的话一周之内。”
耐久度不看业绩,看客人。
普通的客人一单可能只消耗0.1甚至更低,但是硝子她们三个来,消耗了五点。
这周恐怕会有很多熟人来,毕竟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跟着一群。
陀思:“好的。”
两人又窝了一会儿,在太宰治举报后来抓魔人的人来之前,被牛郎店老板偷偷养在房间的不法分子离开了。
并且扎了太宰治一刀。
扎的腰。
太宰治捂着腰虚弱地躺着,比以往的脸色还要白两分,吸引了更多的女客人为他花钱。
五条·差一点当上头牌·当着伏黑甚尔的面又输了·悟:“狡猾多端的牛郎。”
太宰:“适当柔弱的男人才更容易让女性放下防备,想要对他好。只靠脸是不能长久的。”
中岛敦悄悄对虎杖悠仁说:“他们这么投入真的好吗?”
虎杖:“我觉得大家都挺开心的,逐渐乐在其中了。”
两个人都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
才过去一周了,他们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乙方云鹤,恐怖如斯。
——
这一周的第一天,店里的客人远超过去的任何一天。
路过的人可以轻易地看到里面衣服上镶绒毛,头上戴着耳朵的美人或是慵懒地窝着,或是调皮地玩乐,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路过的不是牛郎店,而是猫咖。
有人忍不住贴着玻璃往里看,便见到一个正在咬毛绒尾巴的白发蓝眼大美人好奇地跑过来,也把手掌贴在玻璃上。
外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对自己的钱包说了对不起,就直接冲了进去。
结果跟隔着玻璃贴对方没啥区别,对着那张脸还给不出去差评,甚至想点零食。
主动揽客获得业绩的某人:只要长得够好看,根本不需要跟一个人长久。
晚上十一点,大家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门口突然跌进来一个人,吓了大家一跳,困意顿消地看过去,只见一年过古稀,须发全白,穿着白色和服的老头坐在地上,双手颤抖,老泪纵横。
乙方云鹤走过去,冷漠地说:“我告诉你,如果是来碰瓷的,你是选错了地方,自己站起来出去,别逼我报警。”
五条悟瞬移过来,头一次很积极地要把人拖出去。
然而老头一声凄厉的“家主”换来其他人热心地把人扶起来,让对方好好说话。
老头接过太宰治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正准备说什么,看了一眼五条悟头上的耳朵,又悲痛欲绝地哭起来:“家主,您在这里真是受苦了——”
云鹤不大高兴:“他没有受苦好吗?一天三顿加夜宵,还有客人投喂零食,没看到脸都圆了一圈吗?”
老头:“……”
他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比店主还冷漠的五条悟,发现脸上确实更有肉了。
悲痛的表情短暂地停顿,然后更加凄惨:“我的家主从前只吃最好的,怎么吃都不会胖,到你们这里吃垃圾食品才一个星期,就变成这样了。”
虎杖悠仁:“老师不是也吃路边摊的爆米花雪糕和可丽饼吗?”
伏黑惠:“这人大概还沉浸在五条老师小时候被他们养着的时候的过去吧。”
一些长辈,总觉得自己给孩子的东西是最好的,最合适的,其他人对孩子造成的改变都是错误的,使人堕落的,即使孩子自己选择改变,只要不合他们的意,他们就总能找到罪魁祸首。
乙方云鹤彻底冷下脸:“之前不胖你们自己心里没数?悟对睡眠需求低,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让他007,觉得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事吗?”
谁007还高脑力消耗能胖的起来啊?
他给打精神病院电话的手蠢蠢欲动。
老头被他说得卡住半天,气愤地说:“不管怎么说,你逼迫我们家主来这种地方,都是极大的不敬。”
五条悟:“不,我是自愿的。”
老头:“……就算您不想相亲,也不能来这种地方啊!”
多说无益,店长撸起袖子就一巴掌把人打晕,问五条悟说:“我可以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吗?”
五条家家主:“当然可以,谢谢。”
这一句谢谢可谓是真心实意,带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东京精神病院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很快就有一队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人赶到现场,带走了病人。
然而,又有跟店员相关的人来到店里,是一个极为不详的预兆。
第二天,就有一位金发的Mafia女性路过了店外,然后不可置信地退回来看里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