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去,只剩下忙碌的侍女。
翠箩坐在婚房内,顶着红红的盖头,等着将它掀开的男子。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气,红盖头掀开,翠箩看到了心中的男子。
他们没有很多言语,言语都在滚烫的血液和躁动的肢体中揉碎,化为一个个音符,将翠箩引领到崭新的世界。
她变成了女人,她品尝到了痛楚和愉悦,从此,她心中只有一个人。
就像她娇嫩的身躯,只能给一个男人看。
婚房不远处,坐着一个忧伤的女子。她是冥后,冥界之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主子,可她,还是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多少次,风流的冥王让她伤心愤恨,而如今,他答应她再也不去鬼混。
代价却是另一个女子住进了冥王宫。
“你在想什么?”冥王轻轻搂住冥后,轻声问道。
“你怎么来了?今日是你洞房之夜,怎么来找我?不快乐吗?还是她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冥后有些惊讶,又有些期盼。
“很好,很快乐。”冥王轻轻嗅了嗅冥后的秀发,“她睡了。而我,睡不着。”
“不要碰我。”冥后试图推开冥王。
“不,我不会离开。”冥王双臂用力,将冥后抱了起来,“你还记得我们的洞房之夜吗?”
“忘了,我早忘了。”冥后的脸颊意外的晕红起来。
“既然忘了,我们就一起回想一下。”冥王笑了,笑得有些淫邪。
夫妻之间的淫邪反倒成了情趣。
冥后本认为今夜是煎熬,注定无眠。却不曾想今夜虽然无眠,却充满了享受。
冥府高山之上,一个尼姑远眺着热闹的冥府。她没有悲伤,却有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彩萝想要认证一件事,无关他人,只关系自己。她想知道,她的向佛之心是否坚定。而结果没有让彩萝失望,她更喜欢做佛祖前一尼。
随着远去的脚步声,周围响起了彩萝拨弄佛珠的声音。一声佛号,彩萝离开了冥府。
“若薇,你想怎样?”彩萝刚刚离开,两名女子走上了冥府高山。
“清凝,你什么意思?”若薇冷冷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你母亲同我母亲抢男人,如今,你又想同我抢男人不成?”清凝很是愤恨。
“休要胡言,我不想同你争论。”若薇转身欲走。
“你想去哪里?”清凝一跃,拦住若薇,“告诉你,他是我的。”
“他是他,我是我,他不属于任何人。”
“笑话,我们可不是什么人。”清凝撇了撇嘴。
“你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是吗?”若薇有些生气了,在仙狐村,清凝时时刻刻纠缠她,她们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薇十分厌恶清凝。只是她的性格从不外露,所以在表面上看不出端倪。
“你个心机婊,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休想瞒过我。”清凝一伸手,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
“这里冥府,不是仙狐村。”若薇提醒道。
“那又怎样?”清凝不依不饶。
“他会生气。”若薇的面目越发冰冷起来。
清凝听了若薇的话,收了长剑。
二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步。
突然,清凝高声喝道:“还不出来,想要躲到什么时候?”
“两位,能听我说两句吗?”白蝶见清凝发现了自己,只好从藏身地点走出来,她知道清凝和若薇的实力,更知道胡三太爷将她们介绍给自己的师叔伯。
现在的清凝和若薇可是昆仑第四代弟子,而胡三太爷是她们的同门师兄。
“你来做什么?”清凝看了看白蝶,又看了看跟在白蝶身后略显无助的魏铭。
“其实不必争吵。”白蝶笑了笑。
“你来这里就想说这些吗?”清凝冷哼一声,“想要偷听?真是可恶。”
“小蝶,你怎么在这里?”若薇白了一眼清凝,转而握住白蝶的手问道。
“说实话,我有些好奇。”白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该来。”
若薇笑了,笑得很甜美,“回去吧,我们不会有事,起码现在不会。”
“不要让她走。”清凝指着白蝶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那我说了?”白蝶咬了咬嘴唇,似乎做出了重要的决定。
“说。”清凝命令道。
“冥王不是娶了两位夫人吗?”白蝶的声音有些小,但在清凝和若薇耳中如同响雷一般。
“你是不想活了。”清凝想要动手。
“两位是仙人前辈,小蝶不懂事,还望两位饶过她这次。”魏铭走上前来,抱拳施礼道。
“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清凝挥了挥手,“你走吧。”
加入了昆仑,就有了束缚,清凝不敢违反门规。
白蝶见若薇也有些愣愣的,只好灰溜溜的跑开了。
“小蝶,你真是胡闹,怎么能偷听她们讲话?”魏铭埋怨道:“我居然也同你来了,要是传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师傅,多有意思的事,怎么能不来?反正她们是昆仑弟子了,她们不敢伤害我们。”白蝶很有自信。
“你呀,真是让我无语。”
“师傅,你不要生气,我敢打赌,她们一定会一起嫁给胡三太爷。”
“为什么?”魏铭有些不相信,“他们水火不容,怎么会嫁给同一个男人。”
“就因为水火不容,就因为性格不合,才能更好的掌控胡三太爷。”白蝶说出了惊天的道理,“胡三太爷不是寻常人,清凝和若薇要想长久的得到他,只能合起伙来行骗。”
“你说得怎么这么阴险,我不信。”魏铭摇了摇头。
“师傅你想啊,胡三太爷可以成婚,却一直以来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这正常吗?只能说太爷一心问道。她们要想得手,只靠其中一个是做不到的,只能连起手来。到时,胡三太爷就是瓮中之鳖,任凭她们处置了。”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清凝的性格很是鲁莽,若薇又如此柔弱,怎么可能呢?”
“师傅,你实在太不了解女人了。清凝的鲁莽是绝对的行动力,而若薇的柔情是心机。”
魏铭听了白蝶的话,狐疑的看向她。
“师傅,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在没有心机时就立誓非你不嫁了,跟她们不一样。”白蝶笑了,笑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