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宗】
“小女子有一事不明,想请云宗主指教。”
“为何举荐你做M市灵异局局长?”
“云宗主该明白,小女子与贵宗有些嫌隙,这个情我是不会领的。更何况,以我出身,得到这个位子并不难。”
“M市第一任局长是我儿子,第二任是我徒孙。如果我反对,事情难免波折。”
“云宗主是在恐吓我?”
“真要恐吓你,就不会邀请你来鸾凤宗做客。”
“云宗主,还是说说你的用意吧。”
【猎犬事务所】
“有线索了?”魏铭从白蝶的神态中看出答案,他对她很了解,哪怕是细微的表情变化。
“嗯。”白蝶摘下警帽,露出了齐耳秀发,柔美的乌丝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光华。
“说说看。”魏铭见白蝶不言语,反倒有些着急。
“除了案情你就不想问些别的?”白蝶将散落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静静的等待着魏铭提问,毕竟他们有些时日未见面了。
“大嫂还好吗?”
“妈妈很好。”魏铭的躲闪在白蝶的意料之中,即使如此,白蝶还是有些失望。
“那便好,等寻回小雅,你同我去看望大嫂。”
“给。”白蝶将身旁的牛皮纸档案袋递给魏铭。
魏铭接过档案袋掂了一掂,“有点重,看来有些麻烦。”
随着香烟的烟雾升腾,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白蝶望着审阅笔录的魏铭,心中五味杂陈。
【锦绣酒店】
“今夜亥时,不要误了大事。”赵飞翼晃晃手中的高脚杯,鲜红的液体随着波动缓慢流转着。
“主人放心。”一个身材魁梧,脸带刀疤的男子沉声应道。
“对你,我自然是放心的。”赵飞翼微闭双目,痴迷的嗅着杯中之物,“世间最美的莫过于少女的血液。”说罢,一饮而尽。
“拿来。”赵飞翼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露出满意而慵懒的笑容。
“主人。”一个身着轻纱、长发披肩的美人端着个托盘跪在赵飞翼身侧。
“给他。”赵飞翼指了指脸带刀疤的男子,“黑煞,这是令牌。”
黑煞没有回答,一双眼看似躲闪,却又色胆包天。端着托盘的美人感觉轻纱下曼妙的曲线正被黑煞的目光灼烧。有疼痛,有羞耻,更有愤怒!
黑煞抓起木质的古朴令牌,向他向往的沟壑狠狠叮了一眼,并咽下了一口唾沫。
赵飞翼温和的目光背后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冷意,“令牌得之不易,就如同我怀中的美人儿。”赵飞翼搂着逃回他怀中的小鸟,撩拨着一丝丝长发。
“主人,他太放肆,我要吃了他!”美人露出杀意,活像一只雌兽。
“属下不敢。”黑煞低下了头。
“哈哈哈……”赵飞翼用手指托起美人俏脸,“黑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记住,只要听命于我,做好自己的差事,什么都可以得到。”
“主人?!”美人有些恐慌,赵飞翼眼中的冷漠让她感到害怕。她转头想要躲闪,却迎上了黑煞贪婪凶狠的目光。
一滴羞愧而不甘的泪水滴落下来。
“今夜,只许成功,否则……”
“属下明白。”黑煞如胜利者般对美人笑了一笑,而后,退到房外。
“梨花带雨,娇俏可人。”赵飞翼用双唇捕捉美人脸颊上的泪水,美人却想躲闪。
赵飞翼伸开手掌,紧紧掐住美人的脸颊,“晨烟,你要明白,我还觉得美丽的衣服是不会给其他牲畜穿的。如果你让我厌了,我会撕碎你。”
“我希望主人撕碎我。”晨烟的泪水连成了串。
“为何?”赵飞翼笑着问道。
“除了主人,晨烟不想侍候任何男人。”晨烟说罢,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是吗?”赵飞翼细细打量着晨烟,“每一个女子都对我说相同的话,而我,从未当真……”
【云山】
夜色深沉,微有凉意。
三三两两的黑影伫立在云山半山腰的空地上。他们不发一言,静静等候。如鬼魅,如雕像。
他们的内心紧张而激动。
“亥时到了。”苍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山腰处传得很远。
黑影们还是不发一言,但四周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
突然,山腰处升腾起烟雾。烟雾之中出现了影影错错的物体。经过辨认,那是一扇古朴的木门。
随着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从中走出了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令人惊奇的是,男子虽身处烟雾,样貌却清晰无比。
面如冠玉,身材高大,长袍飘然,男子竟带着仙气。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主人命我恭迎大驾。”说罢,男子抱拳施了一礼。
“敢问仙者姓名?”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问道。
此言一出,如画众生像一般。
“哼!一个雏儿!”有人心中笑骂。
“幼稚。”有人摇头叹息。
而负责迎接的古装男子也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笑道:“贵客谬赞了,小的不敢当‘仙者’二字。”男子又向众人抱了抱拳,低头言道:“小的奇珍阁管事古风。”
“好文雅的名字,加之兄长气度,想来奇珍阁阁主定然不凡。”几个对奇珍阁不甚了解的年轻人赞叹起来。
古风闻言,只是笑了笑,“凡劳各位贵客拿出令牌,依次进入奇珍阁。”说罢,古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贵客们拿出令牌,向梦寐以求的地方迈出了脚步。
从开启的门缝中透出了光亮,那是古时候的烛火之光。
当最后一位贵客进入奇珍阁,木门吱吱呀呀的再次关闭。
古风引领贵客前行,而贵客们被眼前的景物深深震撼。
院内雕梁画柱、灯火通明,亭台楼阁极尽奢华。甬道两旁盛开着四时花卉,生长着古树古藤,连那假山与池水都透着与众不同。加之隐隐传来的琴瑟箫鼓,真如到了仙境一般。
身着彩衣的侍女往来穿梭,或拎着装满吃食的锦盒,或擎着放着酒具的托盘,或眼中含笑,或眉目传情。每一次回眸都带起飘然的长发,都送来醉人的芬芳。
彩衣下的乐土在灯火的映衬下勾勒出魅惑的影像。
经过世面的老手自然不为所动。
而初登奇珍阁的雏们乱了分寸。
更有甚者,迫不及待的握住细小的柔夷,去那花树繁盛之处,上演鹊桥相会的戏码。
见过世面的贵客们笑着摇摇头,那笑意中满是冷漠与不齿。
在奇珍阁的甬道中经不起考验的雏们如同夏夜嗡嗡叫的蚊子,只能拍死。
他们从不知晓诱人的彩衣下隐藏着什么。
等到知晓时,却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