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位女婴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陈尸于湖底?她们又是谁?这些尸骨跟陆家的案子又有何关系?
梁良带着一系列的疑问盘问了陆家的主要成员,但无论是陆义、陆礼还是陆文龙,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缄默不语。
“各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都不说话呢?还是说……你们有什么非瞒着警方不可的事情?”梁良的语气很犀利。
“我们也不知道湖里面会有婴儿尸体啊,梁警官。”满脸横肉的陆义表现得十分无辜,随即与陆礼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向他暗示什么。
陆礼马上怒视着梁良,嘴上的胡子微微翘起,道:“警官,你们先是把我当成杀人凶手,让真正的凶手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是搞哪出啊?”
“您冷静点陆先生,一码归一码。毕竟这几十年来,胎湖一直属于陆家,现在在您家的湖里发现了婴儿尸体,您说这事跟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梁良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暗忖着每个人的心思。
“这宅子是爸爸八十年代的时候购入的,那之后我们全家才搬进来。”陆义抹了抹油腻腻的鼻子,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这尸骨也许是更早之前就有了呢?”
“是啊,这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平时总爱抬杠的陆义和陆礼此时却出奇的合拍。
这时,陆文龙的母亲王芬突然从楼梯走下,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看到梁良之后,她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只是去餐厅倒了杯水,就走回楼上。
“今天也比较晚了,各位也早点休息吧。”梁良起身准备离开。
待众人全部回房后,梁良向轮椅上的安缜使了个眼色,安缜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梁良将安缜的轮椅推到楼梯边,道:“怎么样,安老师,楼梯能走吗?”
“没事,挺直腰板就好了。”安缜从轮椅上站起来,大脑的兴奋让他体内的肾上腺素急剧增加,暂时麻痹了疼痛感。
扶着楼梯旁的护栏,安缜慢慢爬上三楼。梁良怕他跌倒,一直走在他后头护着。
三楼东侧的走廊尽头是陆仁夫妇的房间,陆仁被害后,妻子王芬就一个人住。事件发生后,王芬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梁良来到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王夫人,您在吗?”
敲了三声之后,门打开了,王芬站在门后,双目不带任何光彩。
“请进吧,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她邀请梁良和安缜进屋,让两人坐在沙发上。
“王夫人,刚才我看您好像有话想对我们说。”梁良单刀直入地说。
王芬沉默了半晌,下巴开始颤动起来:“警察同志,这件事已经憋在我心里三十多年了,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您知道陆家为什么历来只有男孩出生吗?这里……这里根本就是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