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你?报仇?你是忘记当初是怎么被我吓昏过去了吗?我可还深深的记着哦!”
中年男子腐烂的嘴角牵动,用它那副难看的脸庞无情的嘲笑着严小青。
严小青对它的嘲笑表示无动于衷,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银制匕首,二话不说,直接对它发起进攻。
泛黄的路灯像是电线短路了一般,灯光忽明忽暗。
眨眼间,严小青已经闪到了中年男子身旁,匕首划过它的大衣,如同刺入嫩豆腐,轻松撕开它的身子,却没有血液飙出的场景。
往常对付鬼物,如果是用普通的武器根本行不通,比如铁剑砍在它身上,就跟砍在金属身上一样,唯独银器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可这个鬼物不一样,银器虽然能轻松没入它的体内,可当匕首拔出时,它的伤口又迅速合上,好像银器对它个起不到什么作用。
“哈哈哈哈即使你成了魔人也不是我的对手,看见没?我就算被你剁成一堆碎肉,我照样可以愈合。”中年男人非常嚣张的笑道。
它摆出这副欠揍的脸色,任谁看见了都恨不得上去揍它两下,好在严小青在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的她心静如水,不会轻易被情绪左右。
严小青也知道这鬼物如同一滩烂泥似的,能分开,聚合,甚至还能潜入地下溜走。
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表现出自己打不过它的假象,使它放松警惕,不然后土盾一出,它绝对会遁走。
那鬼物无视严小青的匕首、符纸,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身子逐渐膨胀,长出肿瘤般的肉块,肉块不断接合,整个身躯变成一滩烂泥。
“嘿嘿嘿”这个烂泥鬼阴测测的笑着。
接着它从身上褪下一波又一波不知名的污垢,这些污垢就像泥石流一样朝四周蔓延。
这一幕看的严小青头皮直发麻,倒不是这有多可怕,只是严小青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这个鬼物从身上褪下来的污垢,她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严小青二话不说,掏出一叠黄符,洒在地上,试图阻止那烂泥一般的液体向自己袭来。
可是这黄符这回也好像失效了一样,在一瞬间就被污垢掩盖,没起到任何作用,严小青眼睁睁的看着满地的污垢涌来。
这泥垢淹没到严小青脚下,死死的固定住她的双腿,然后在鬼物的控制下,缓缓往她身上爬,鬼物的目的很明显,它想要将严小青包裹成泥塑,然后活活憋死她。
严小青看着脚下的不断延伸上来的泥垢,一阵恶寒,这感觉,黏糊糊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严小青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委屈,当场祭出后土盾狠狠的砸在地上。
灭魔百器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后土盾砸在地上,立马就阻断了泥垢还要向前的动作,这些泥垢如临大敌般全部避开了后土盾。
“这是什么东西?”烂泥鬼从盾牌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骇人气息,想要慌忙逃遁。
哪知后土盾上面的鬼面图腾已经张开嘴巴,不给鬼物任何机会,硬生生的把它已经钻入地底下的半个身子都给连根拔起,吸入盾中。
伴随着这恶鬼的惨叫,严小青周遭的景象全部如同镜子般支离破碎,又变回到公园里。
严小青身前的后土盾也重新化作坠链挂回手中,失去了后土盾的支撑,她一个没站稳,便跌坐在地。
“终于,结束了!小敏、俊山,四年过去了,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严小青望着空中,自言自语道。
借着路灯的光线,还能看到她此时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汗水跟雨水般滴落,她是第一次使用灭魔百器,没有把握好力道,竟将死气全部注入盾里,也难怪会这么虚弱。
她见周围也没别人,干脆双手一摊,呈大字型仰倒在公园的草坪上,也顾不得雅观不雅观。
“嗯?小逸呢?”严小青安逸了一会,突然想到,鬼物已经被消灭了,辰逸也应该出来了才对,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正当严小青疑惑之时,公园里一张背对着她的长椅上传来一阵鼾声。
严小青起身过去一瞧,传出鼾声的可不正是辰逸吗?他可能是嫌睡姿不舒服,还顺势翻了个身。
他怎么睡得着的?刚刚鬼物还活着的时候,要是先去找他怎么办?他不害怕吗?严小青看着熟睡中的辰逸满脑子的问号,是他心太大了吗,可是听豆芽说辰逸一向很谨慎的啊!
自己辛辛苦苦的在跟鬼物战斗,他居然躺着睡觉,严小青越想越气,拎着辰逸的耳朵就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
“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严小青几乎是吼出来的。
直到被拖在草坪上,辰逸这才幽幽醒来,他迷迷糊糊的转动脑袋,然后问道:“这里就是一切事情开始之前?”
“开始什么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鬼物已经被我消灭了,幻境也没有了!”
严小青本来想狠狠的奚落辰逸一顿,但是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后土盾坠链还是忍住了。
辰逸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我的遗憾是没睡够啊!”
“等你哪天死了,想睡多久都可以。”严小青彻底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这货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吗?
辰逸自然是装出来的,他还清晰的记着幻境里发生的事,城市里都是废墟,血红色的天空,死去的伙伴和最后那只立场莫名的鬼物
“你难道一直在幻境里面睡觉?”
回去的路上,严小青不停的追问辰逸,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辰逸会在幻境里面睡着的。
辰逸只能点头敷衍,他没理解幻境里的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
如果是在以前,那为什么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伙伴们还好好的活着,如果是在以后,那么最后那只鬼物的老熟人是谁?自己日后要如何破局?
次日中午,一股浓郁的酱香飘进辰逸房间,闹的辰逸的肚子咕咕直叫,他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大餐?有客人?”
以辰逸对组织的认知,若是平时人少的话,吃饭都是随便对付了事的,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香浓的酱香。
辰逸摸了摸肚子,走下了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