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彩头

风潋潋来到天下第一楼,芸紫跟秦芷舒她们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她刚一进门,秦芷舒就上前对她各种扒拉,风潋潋都被转的头晕眼花。

“潋潋,听说昨天晚上西山客着火了,今天听齐昭说起才知道你昨晚在那里,没出什么事情吧!”芸紫焦急的问着。

风潋潋制止了秦芷舒的动作,拉着她坐到了一旁,“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了吗,能出什么事!倒是你们,跟踪风细细可有什么进展,还有青楼跟那妓子的事情。”

“果然不出你所料,那风细细真不是个好女人,那个妓子所在的青楼名唤细水阁,居然是风细细名下的产业,她还勾搭了沈均和替她出面张罗,专门将京都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引进细水阁,所以生意好得不得了。”

这一点,风潋潋通过前世的记忆便已经知道的,之所以让他们去查这青楼,就是在验证她的猜想,原来风细细跟沈均和的青楼事业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展起来了。

这一次没有秦芷舒作为牺牲品,那么风细细难道是将自己献了出去?

不然凭借沈均和那无利不起早的个性,又怎么会出面做这等买卖。

可这事,木垣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怎么对风细细呢?

秦芷舒接着说道:“所以你们应该猜得到,就是她自己派这名妓子去勾引的木垣,才引发了怡亲王府那一连串的风云事件,然后在这件事情中,她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演的木氏父子对她服服帖帖。”

这像极了风细细能使出来的手段,风潋潋一点也不奇怪,她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妓子能让木垣一掷千金,而且依着木垣对风细细的态度,又怎么会被妓子勾搭,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风潋潋不得而知。“那名妓子在哪里?”

“木垣将她藏的很好,风细细表面上逼问木垣妓子的下落,让对方更加觉得亏欠自己,实际上与那妓子还有联系,估计是还准备用来对付木垣的,”秦芷舒顿了顿,然后咧开嘴笑了,“幸亏有林敬,顺着木垣行径的蛛丝马迹推算他们相会的大致地点,然后通过她常去的那家乐器坊找到了那名妓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都怀疑这风老爷在外面还有私生女,否则这妓子怎么能跟风细细长得那么像。”

风潋潋一听,倒是解释了自己方才的疑惑,那木垣绝对是因为跟风细细长得很像的这张脸才会出大价钱替她赎身,因为在他眼中,这风细细就是天上的仙女,顶着这张脸,又怎么能落入青楼那样的污秽之地。

可她敢肯定的是,依着风守正那刚正不阿的正直,不可能在外面养外室,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名妓子是被红玉用妖术换了容貌,这样更方便风细细利用。

秦芷舒说罢,星星眼的看向林敬,倒看的对方不好意思,脸瞬间就红了,说话都支支吾吾的。“这不过是行军的时候父亲教给我的侦查手段,每个人都会有特定的生活轨迹,但凡出了偏差,那么便是她的生活中出现了新的人或事,我便对比着木垣跟那名妓子相识的时间点,一点点排查,最终确定了那家乐器坊是那名妓子经常去的地方,这才能将她找到。”

说到自己擅长的,林敬显然话便多了起来,脸上洋溢的也都是自信。

“林敬,你做的很好,那名妓子呢?”

秦芷舒道:“放心吧,我将她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风细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那便好,”风潋潋说道:“这个妓子便是我们瓦解木垣跟风细细最好的棋子,也能帮我们解决芸紫和亲的事情。”

“怎么说?”芸紫不明白。“这最多算是怡亲王府的家事,怎么能上升到和亲。”

“试想一下,这一次为什么镇北将军府、怡亲王府、恭亲王府联名让你和亲?”风潋潋一个问题下来,众人皆是不解。

秦芷舒说道:“整个京都谁不知道,这三家政见一致,在朝堂上从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这里面也有你家。”芸紫好笑的说道。

秦芷舒道:“那也没办法,我爹那个老顽固只想保住恭亲王府的荣耀,像根墙头草一样,哪边势力大便往哪边偏,我因为是个女子,在家里也没什么话语权,只能随他去了。况且那些年,我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他便更是一句话都不听我的。”

说到这里,林敬突然极度心疼这个女孩,同时也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站到她的身边,免去她的那些伪装。

风潋潋突然好奇起来,“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好想知道你跟林敬之间的事情啊,之前只知道你喜欢林敬,才艺盛宴上才知道你们是相互喜欢,等什么时候,我带上酒,你带上故事,我们好好说道一番。”

“那有什么不可,”秦芷舒很是豪气,“我跟林敬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可是要羡煞旁人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风潋潋笑道:“自然洗耳恭听。”

芸紫道:“芷舒,之前一直问你跟林世子的事情,你都三缄其口,怎么这一次这么爽快啊!”

“就当是庆祝你不必远嫁吧!”秦芷舒道,“如果这一次我们能成功,那么我们便醉上个三天三夜,我的故事就权当是彩头了。”

“为了你的彩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成功。”风潋潋说道。

“所以,你方才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将话题转到正轨上,芸紫开始问道。

“你们仔细回想一下这两天查的内容,有什么联系?”

秦芷舒等人仔细想了一会人,都是摇头,只有林敬突然说道:“是风细细,她与沈均和勾结自然可能联系镇北将军府,然后是怡亲王府,恭亲王与镇北将军府素来友好,自然也是同仇敌忾。”

秦芷舒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我们都知道啊,关键在于为什么要将芸紫推出京都。”

林敬接着说道:“不是芸紫,是宸王。”

风潋潋十分满意林敬的上道,不愧是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思路就是比一般人清晰些。

林敬接着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原以为只是风细细为了针对芸紫,女人之间的斗争,但是风姑娘让我们查完这些之后,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即便怡亲王府这三家一直是一个鼻孔出气,但没必要闹这么大动静仅仅只是送芸紫和亲,这其中稍有不慎,赔上的便是整个文丰国,他们赌不起的,唯一能让他们铤而走险布这么一场局,一定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的。”

芸紫突然说道:“这些年父王年迈,朝堂上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能够倚杖的便是可通神的宸王殿下,可宸王从不参与朝堂上的事情啊!”

说到最后,芸紫还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