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不许动!
打……打打打打打劫!
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把兜里的钱全都掏出……不对!把车上的药全都给我留下!
再把一条小命也留下来!
……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烟雨楼众弟子在此地等待已久,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了……此时见到虞无麒骤然发难,急忙一起跳将出来,冲将上去!
誓将打劫进行到底!
变生突然,南来北往的渡口码头突然变成了一个刀光剑影的修罗场,无论是旅人游客还是小商小贩都是哭爹叫娘,东奔西走,顿时都做了鸟兽散!
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就连那些货物都顾不得了!
谁都不是傻子;嗯,大家不但不是傻子,还都是走南闯北见过许多世面的……说句不好听的,许多人之前都已经被蒙面大汉劫过好几次了!不管那些从小树林里突然跳出来的江湖好汉想要打劫谁家的货物……自己的一条小命反正是不能被他们打劫掉的!
撒丫子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留得小命在,不愁没货卖!
拜拜了您吶!
回见了您吶!
……
虞无麒一马当先……不是!是一剑当先,心里那真叫一个热血翻涌,热血澎湃!
咳!打劫都能打出来一个热血澎湃……他也算是一个劫匪中的奇葩了!
说归说,闹归闹,虽然他之前没有过打劫的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总是看过猪跑的呀!虽然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心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传说中的小头目始终没有出现……不应该呀!双方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难道曲登天还想着东张西望,左右逢源不成?
现在就是他献上投名状的最好机会……怎么还躲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喝茶水呢?
大火都已经烧到眉毛了,他竟然还在翘着二郎腿喝茶水!
他的心怎么就那么大腻?
嗯,不但姓曲的小头目始终没有出现,空地广场中的那些真阳宗放养弟子也似乎不太惊慌……虽然他自以为此番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偷袭,就仿佛是传说中的闪电战似的……不过对面那些放养弟子却似乎早有准备,脸上更没有露出传说中惊骇欲绝的神色……一个个处变不惊,也立刻拔出了宝剑,三个五个地就近凑在一起布成了几个小小剑阵……咦?不是说他们都是放养的吗?怎么突然之间还会结成剑阵了?
他们这些小喽啰竟然还想负隅顽抗!
不得不说,虽然姓曲的小头目不甚靠谱,不过这些一直被放养的小喽啰还是很靠谱的!
咦?不是说这些小喽啰都是放养的吗?都是传说中的学渣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学霸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仿佛猛虎下山似的突然扑了出来,按理说这些被放养的小绵羊应该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才对……现在瞅他们这个架势明显是要负隅顽抗,血战到底了……真是太意外了!
到底是谁教给他们的这种高深阵法呀?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这些个一直被放养的小绵羊怎么还布成一个个的铁桶阵了?
这些个一直被放养的小绵羊怎么就变成一个个的小刺猬了?
真阳宗真是一块难啃的石头!
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青阳真人是一块臭石头;害人果也是一块臭石头……没想到这些个放养弟子同样更是一堆臭石头!
真是臭味相投。
真是太不省心了!
嗯,不要惊慌!他们既然是被放养的……那肯定是没人教的!天呀!难道这个高深阵法是他们这些学渣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
乱了!又乱套了!
……
一边蓄意已久突然杀出仿佛惊涛骇浪,一边早有准备据阵坚守好似不动礁石……两股人马顿时就血红了眼睛厮杀了起来!
和绝顶高手之间的单打独斗截然不同,当汹涌海浪狠狠拍击在坚硬礁石之上,双方已然犬牙交错地杀成了一团……竟然是传说中的群殴!
刀光剑影,喊杀阵阵。
那是一片片的刀光剑影。
那是一声声的喊杀阵阵!
烟雨楼那些磕了药的少年弟子虽然把脑子给磕糊涂了,不过修为剑法却是一点不差的;一把把宝剑挟着真气,带着刺耳的呼啸之声,就仿佛从天上倾斜下来的一阵阵暴雨冰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阳宗的放养弟子们同样也是不含糊的,他们结成的一个个小剑阵就像是一个个小堡垒似的……虽然他们的修为没有烟雨楼的那些磕了药的弟子浑厚,剑法也没有他们那样的凌厉;不过和一盘散沙的烟雨楼众弟子相比,他们之间的相互配合却是天衣无缝的,一人有难,大家帮忙,一个个小剑阵同时滴溜溜地转将起来,就仿佛一个人身上同时长了三头六臂也似,你来我往,一时间竟然斗了个平分秋色!
斗得是勇气;斗得是修为与剑法……同时斗得又是脑子!
……
眼瞅着两派弟子在面前斗成了一团,虞无麒与虞木头却是有些无奈了。
刚刚喊杀了几声之后,声音就是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再也不喊了;竟然傻傻地立在了当场!
竟然没了对手!
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问题是现在对面并没有王呀!只有一个姓曲的小头目……现在还不见了踪影!
自古无敌最寂寞,没有了对手之后……他们两个竟然被晾在了当场!
“少掌教,好像有些不对呀!之前我们也是亲自去过一次真阳山的……真阳宗的武功剑法素以浑厚见长,怎么现在这些放养弟子却是一个个身形飘忽,仿佛穿花蝴蝶似的……以前也没听说真阳宗有过这种穿花蝴蝶似的轻功身法呀!”虞木头虽然为人木讷,此时也觉察出些许的不对头了,把宽刃大剑拄在地上,皱着眉头道:“我楼弟子虽然功力比他们深厚,剑法也比他们狠辣……无奈一个个身形呆滞,脚步沉重,就像狮子抓蚊子似的,一时半会的还奈何不得他们呢!”
“唉!明白了!全明白了!真阳宗这些弟子已经虽然是被放养的……不过前段时间真阳山上曾经有个最美老师给他们上过课的呀!你怎么忘了?前段时间我们千里迢迢地北上真阳山去踢场子的时候,那个最美老师最后才现出了身形,还一剑削断了父亲手中宝剑呢!”虞无麒先是独自纳了一会儿的闷,突然就把一切都给想明白了,不由得跺脚恨道:“不消说了,这个铁桶般的阵法和穿花蝴蝶一样的轻功身法一定是最美老师教给他们的!唉!最美老师谁不稀罕呀?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你说我怎么就遇不到一个最美老师呢?实话和你说吧!如果有一个最美老师给我上课的话……我也情愿去当一个放养弟子的!”
乱了!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