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二郎张口闭口不离那个阴魂不散的串丸子……张学究顿时就翻了个大白眼！这可真是怕啥来啥！咱们现在父子三个好好说上一阵子的话成不成？能不能先别提那个闹心的串丸子呀？
都是串丸子惹得祸！
“东城最近出了一个只偷灵草药草的江洋大盗？这个事情却是没有听说过的……小二哥可能知道，但是我们每天在小国师府里都是小心干活，也不敢随便交头接耳谈天说地……再说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西城这边，干完活打声招呼就独自回家了，所以这件事情还真没听说呢！”张二郎一边脱掉身上的蓑衣，一边皱眉奇道：“再一个这件事情也没有议论价值呀！我们现在每天都在小国师府里干活……小国师府里有什么呀？之前已经八年多没有住人了，除了一人多高的野草就是寸许厚的灰尘……大盗如果把野草和灰尘都给偷走了的话……阿弥陀佛，还省了我们许多手脚呢！”
“那个小二哥待你如何？你别看他年纪小，却是叶少从真阳山下的小客栈里带回来的亲信……平时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能大意！”张学究再次小心提醒道。
“怎么会呢！别看我年纪比他大，不过姿态放得低呀！小二哥对我一直很是照顾的！今天收工收得早，别人在小二哥的带领之下一起去了藏玉楼……却是独独没有让我去的。”张二郎笑道。
“咦？小二哥为什么不带你去藏玉楼呀？藏玉楼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呀！平日里只有那些王孙公子才能够光顾的……我们这些泥腿子却是万万不敢去的！小二哥既然很是照顾你……按理说应该带着你一起去呀……”张大郎在边上好奇地问了一句，等到偷眼看到父亲慢慢皱起的双眉，急忙又打住了。
“哎呀！别的地方尚可，不过那个藏玉楼却是万万不能去的！一来父亲之前对我说过外面的女人套路多多……更别说藏玉楼中的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花花草草了……李小姑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串丸子的计策来，而那些花花草草眼睛一转的工夫就能想出来好几个套路！简直就是防不胜防的！咱家现在生意惨淡，我这袖子里也没有几两银子……就是给那些花花草草塞牙缝都是不够的呀！二来小二哥说叶大少今天在藏玉楼中大排酒宴要招待几位世家公子……有烟雨楼的虞家兄弟两个，有梅花内卫巡查使邹公子……嗯，还有那个以前专和叶少做对的凤庶出！别人还好说，不过那个凤庶出却是一个惹祸的头子，万一叶少和他推杯换盏地都喝多了……最后再在酒桌之上脸红脖子粗地打将起来……小二哥却是长了个心眼，他们都是练过几天功夫的，就只有我一个不会厮杀打架的……所以小二哥就让我先回来了！这不是照顾我又是什么！”咳！原来张二郎却是一个性格乖巧的！不但心里懂得远近好赖……而且还一直牢牢谨记父亲的金玉良言！嗯……除了串丸子之外！
“咦？之前叶大少来西市捉拿魔族探子的时候，听到风声的凤庶出还带着手下一帮闲汉追过来与他火并厮杀呢……怎么现在又到一个桌子上喝酒去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张大郎不由得好奇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个就叫做此一时，彼一时的！”张二郎先是摇头晃脑地掉了一句书包，然后小声笑道：“凤庶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他能打得过谁呀？以前仗着烟雨楼给他撑腰，所以敢和叶大少叫板……不过此番烟雨楼损兵折将，刚才父亲也说过了……不单门内高手折损殆尽，就连掌教真人都身负重伤……说句不好听的，烟雨楼现在草木皆兵，自顾不暇，就连少掌教虞无麒都是一脸的折节下士，哪里还敢让门内弟子到外面继续嚣张跋扈！凤庶出虽然不学无术，却也不是一个傻子呀！光棍不吃眼前亏……少了烟雨楼的援兵之后，他现在可是老实多了，再不敢和叶大少叫板了！嘿嘿，叶大少手下跟随虽少，不过却都是些精锐难缠的……先不说府里有两位飞天遁地的总管，就是身边那个黄半仙都够凤庶出喝一壶的了！”
“嗯，二郎，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藏玉楼那种地方根本不是我们这些老实人去的地方……嗯，就是一辈子不去才好呢！我每天在茶馆里喝茶的时候就听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的……听说叶大少还勾搭上了藏玉楼的妖妖花魁……咳！你说那些有钱人家的少年公子怎么都喜欢这个呢？”张学究先是摇头叹气了一回，之后又咬咬牙道：“两害相衡取其轻……虽然我之前不许你吃隔壁李小姑的串丸子……不过若是和藏玉楼中的那些花花草草比起来……我宁愿你天天都去李屠子家里吃串丸子！”
乱了！又乱套了！
……
“哎呀！父亲您不要乱说呀！市井中人议论别人的时候，不是添油加醋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多半都是不可信的呀！”张二郎顿时吓了一跳，双手乱摇道：“妖妖姑娘以前虽是藏玉楼的花魁……却是大掌柜白宝香的结拜妹妹，花魁什么的只是担个虚名而已，那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你就说那个凤庶出吧，以前每天都像跟屁虫似的围着妖妖姑娘转……却是连小手儿都没摸到一下……如今白宝香拜到了烟雨楼三分真人门下做了亲传弟子，一心只修行，不闻窗外事，无论是藏玉楼还是玉王轩都抛到爪哇国去了……现在妖妖姑娘已经成了藏玉楼的大掌柜……不但如此，我听小二哥和我偷偷说过一次……之前妖妖姑娘曾经去过一次北方大雪山，就住在山脚下叶大少开得那件客栈之中！妖妖姑娘花容月貌，心比天高……原本还看不上叶大少呢！好像中间是小国师给穿的针，引的线……最后才勉勉强强地和叶大少好上了……叶大少如获至宝，对妖妖姑娘那可是好得不得了的！从来不会说半个不字……不消说了，以后叶大少一定会把妖妖姑娘娶回家做正室夫人的！”
“天呀！还有这等稀奇事情呢？”张学究与张大郎面面相觑了一阵，俱是一脸的震惊之色……老学究想了想，接着又狐疑道：“叶大少那是什么样的家业……他爹是大名鼎鼎的一半元婴……按理说不至于呀！妖妖姑娘即便是行得正，坐得端……却总是有过一个花魁的称号……一半元婴岂能让独生儿子娶她为正室？嗯，按照一半元婴的脾气……他最多会让叶大少给妖妖姑娘一个一半正室的名分！什么？你说什么？一半正室是什么？咳！一半正室……自然就是半间房屋了！”
乱了！又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