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哥,你留着曲登天那个祸害还有什么用处?他又不是别人的探子,更不会像那几个伙夫探子那样向梅花内卫传递什么假情报……”赵叶奇道。
“用处大啦!他现在虽然不是别的的探子……可是以后呢?”害人果目光闪动,冷冷笑道:“我来问你,我如今收留了明楼,无疑就成了战胜与虞红裙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说……他们以后又会如何对付我?”
“哎呀!果哥你从小就是诡计多端的,除了司徒,这世上还有哪个能对付得了你呀!”赵叶急忙开始大拍马屁。
“便如你所说……即使他们暂时对付不了我,接下来又会怎么做呢?”伍果追问道。
“用无数奇珍异宝……或者是送来一大群绝世美女收买你?”坏人叶想了想,情不自禁地又把自己心中的爱好说了出来。
“呸!你这个没出息的!”伍果大怒道:“那还不简单,他们现在对付不了我,自然就要先对付我身边的人了!”
“什么?”赵叶大惊失色,马上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
“哈哈!小叶不要害怕,赵叔叔便像一根永远都不会塌下去的擎天巨柱,他们没那么傻,无论如何也是对付不到你身上的!”
“是的!太后要先对付的……肯定是明楼!”赵叶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那虞红裙又会怎么对付明楼呢?”伍果接着问。
“下旨捉拿?派遣杀手?饭菜里下毒?用暗器偷袭?背后捅刀子?”赵叶自言自语了一会,每说出一个答案,便会立刻摇头自我否定掉了。想了好半天,突然惊道:“嗯,她一定会请教别人……不过肯定不能请教司徒……那她还会问谁呢?嗯!若论心狠手辣,必是那个冒牌的井丼无疑!或者是那个虞无麟!那小子虽然出道不久,平日里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毒辣心机却早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哎呀!士别三日,小叶如今真是长进不小!”伍果惊讶道:“那你接着再往下想想,井丼或虞无麟又会帮虞红裙想出一个什么样的狠毒主意呢?”
“这个……”赵叶又想了想,最后却摇头笑道:“嘿嘿,果哥,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我天生虽然有些小聪明,若是论起心肠歹毒,比那个魔族探子和毒蛇公子就是差上太多了!”
“嗯,庙堂虽高,天下虽大,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一个五颜六色的江湖而已!大家出来,都是在这个江湖中混口饭吃,刀口舔血,都不容易……若是想把个人恩怨堂而皇之地摆到桌面上来,自然都会先扯块虎皮做大旗,把个人恩怨转化为江湖恩怨……嘿嘿,江湖两个字,有时候就代表了流氓加无赖。”伍果说着说着,又是轻轻一笑:“既然是江湖恩怨,虞红裙和井丼想要暗箭伤人,那还有什么比江湖中两个门派的弟子在比武中失手伤人更加合情合理的?”
“你是说虞红裙以后会派出烟雨楼的年轻弟子来真阳剑宗找明楼比武?”赵叶听了,顿时恍然大悟,接着更是天雷滚滚,马屁如潮!“果哥真高!简直比我那个黑店……三层的望阳楼都要高上一截子!”
“所以那个曲登天大有用处!”伍果淡淡斜了赵叶一眼,对他的阿谀奉承一点都不感冒:“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现在再接着往下设想一下……以后烟雨楼派遣弟子前来比武切磋的时候,他们心怀鬼胎,所以肯定得有一个充门面,镇场子,吓唬人的打手头目呀!若是我所料不差,那个领队前来的头目肯定就是烟雨楼主虞青山!因为只有虞青山的修为才能和我师父一较长短!他现在已经陪着司徒西征去了,嗯,等到他西征回来,我也早已成婴了……到那个时候,他们甚至会把八九那个老滑头也给派来!反正那个老滑头的女儿还在真阳剑宗里修行……理由那是一抓一大把的!到时候一边两个元婴真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能够决定明楼生死的,就只有烟雨楼的精英弟子了!”
“元婴开大会呀?嘿嘿,四个元婴坐在一起,干瞪眼多没意思!正好推一桌麻将!哎呦,果哥你别打人呀!不过……那和曲登天也没什么关系呀!”赵叶抱着脑袋,不解道。
“怎么没关系!这些年我一直不搭理曲登天,那个家伙脸上虽然还是春风依旧,心中肯定早已恨我入骨!”伍果冷笑道:“他天赋不错,自然不会甘心永远在真阳山上做一个普通弟子!若是有别的机缘……比如说以后烟雨楼来人,还是掌教大真人亲自前来的时候……你说他会不会暗地里另攀高枝呢?”
“嗯!肯定会的!那小子马屁之精,脸皮之厚,连我见了都要甘拜下风!他天性凉薄,在真阳剑宗之内又是出头无望……只怕烟雨楼掌教刚一上山,他就会偷偷前去毛遂自荐,递上那个投名状呢!”赵叶想了想,忽然小声惊道:“原来你心中打算的,便是让曲登天以后……和娃娃军中那几个伙夫探子一样,成为烟雨楼的探子,再用一些障眼法来迷惑他,让他最后送出去一些假情报!”
“正是!有些事情,我们自己主动说出去,虞红裙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不过若是打入对手内部的探子送回来的情报……嘿嘿,那就另当别论了!”
“明白了!果哥,这种事情,以后就交给我来办吧!嘿嘿,我虽然战力太渣……不过对付几个已经暴露了的探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他们当探子,我就演给他们看!哈哈!”赵叶此时终于恍然大悟,更是得意洋洋地仰天大笑了几声:“果哥你别忘了!我年纪虽小,却是一个已经做了八年的资深探子了!而且还是一个两面探子,双料间谍!哈哈!若是论起做探子的自我修养……只怕那个井丼给我提鞋……都是不配的!哈哈!”
正自说笑打闹,赵叶突然又小声惊道:“哎呀!果哥,那对兄妹快要走上来了!那个哥哥背着妹妹,明显快要支撑不住了,每一步都是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一个跟斗栽倒似的……”
“不急,越是艰苦时刻,越见人心真伪。”伍果沉静道。
又是一阵山风急急掠过,仿佛吹乱得不只是人心,还有沉重无比的脚步。
吴真樊背着妹妹,正在一阶阶的,吃力地向上攀爬着。
是的,他早已不是在攀登,而是攀爬。
微拂清风之中,一颗颗汗水像雨点一般从他的脸颊上不住地滑落。
每一步都是那般的凌乱而沉重……伴着一滴滴汗水滴落在石阶之上,噼里啪啦的,每一声,都像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妹妹原本轻柔的身体如今也仿佛千斤重担,压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呜……哥哥……都是我不好……”吴真美趴在哥哥背上,胆怯地看了伍果与赵叶一眼,继续小声哭道:“哥哥,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不!要么一起坚持向上,要么一起转身离开!”吴真樊目不斜视,继续咬牙向上!
“哎呀!果哥,你看这小子表面生得文绉绉的,其实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光棍赌徒呀!”赵叶听了,又鬼鬼祟祟地凑近伍果咬起了耳朵:“嗯,要么全赢,要么全输……有想法,有魄力!我十分喜欢!”
“不对吧?什么时候你就有了那么大的魄力了?做为赵叔叔的独生子,应该是一半赢,一半输……才对你的胃口吧?哈哈!”伍果小声打趣道。
“呸!半赢半输……就是耍上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一个保本!你当我是傻子呀!”坏人叶大怒,被害人果气得差一点没直接喷出一口老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