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传》的播出,让楚思瑾和苏成雅的cp组合变得十分火热,尤其?是这种在播出剧中内容十分虐、骗够观众们许多眼泪的精彩剧集,尤其?能引起观众们内心的爱怜与不平,激发出许多大手子的制作灵感,虐的、圆满的,什么样的内容都能在各大平台搜到,让两位演员借此圈了一大波粉。
尤其?是后面苏成雅被废、进入冷宫的时候——
楚思瑾带着她最爱的那盆栀子花,穿过重重的宫墙,进入冷宫的时候,被面前的萧条所摄,步伐便忍不住顿了顿,随后,迎面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朝着她冲来?,久未修剪的指甲有断有残,乍看?过去比宫里流传的那些恐怖志怪传说还要吓人。
她吓得原地蹲下,所幸容妃让侍卫远远看?着她,有人出手救了她一命,她这才抱着怀里的花一路去找苏成雅。
诸多穿的花花绿绿破旧衣裳地女人散落在宫内四处,有人临水自?照,一遍又一遍地梳头,逢人就要问一遍:“绿竹,你说我?今日这模样,圣上会心悦么?”
楚思瑾看?过旁人被她拉住、说不出回?答时被她反手推进水里的恐怖模样,匆匆绕路,好容易找到了苏成雅所在的地方,却远远地止住了步伐。
她曾经自?请来?到这里面陪同苏成雅。
可是容妃不允。
眼见着距离报仇只差一步,而局势已经发展到如今的程度,她终究是犹豫了,可明明心中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甚至在前一晚辗转反侧地练习好了说辞,但现?在只远远看?着这残破宫殿,那些话?就压在嗓子眼,什么都说不出来?。
风吹过她的衣襟与裙摆,似乎都卷出几分萧瑟。
她忽然不敢走近。
她害怕苏成雅不见她,更害怕……苏成雅对她露出其?他的神情。
那是曾经统御六宫、凤冠天下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被无处藏在阴影里的魑魅从高处拉到地狱里,而她则是为虎作伥的那个叛徒,苏成雅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对她冷嘲热讽,会不会对她失望透顶,又或者是……祝福她步步高升?
楚思瑾抬手捂着自?己胸口的地方,脑袋里都是剧烈的疼痛,无数幻想中的画面砸向她,让她摇摇欲坠,差点连手里的那盆栀子都端不稳,只能临时蹲下来?,按着脑袋,缓过那阵尖锐的疼痛。
“哟,我?道是谁往这偏僻地儿来?了?原来?是我?们的楚姑娘,哦不,现?在该叫您楚答应了,如今咱们废后在冷宫里,可没什么地方能让您再利用了,倒也不必再装的如此楚楚可怜,让谁看?去呢?”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楚思瑾抬起头,见到皇后身边这位姑姑,她自?小是皇后的奶娘,小时候照顾她、长大了又跟着她一块儿入宫,算是宫里最有名望的老人,本来?皇后要将她送出宫去,不欲连累她不得终老,谁知姑姑固执,非要跟着她进来?,只说自?己的一生荣宠都靠主?子所赐,做不出那种将主?子抛弃、自?己独善其?身的事情。
她撑着墙面站起来?,“姑姑,我?……”
“楚答应请回?吧。”
楚思瑾想解释,自?己与皇帝并未发生任何?关系,她也从未做出背叛皇后的事情,可是那么多的话?涌到唇间,她一句都说不出。
“皇后娘娘……”
她只能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咱们主?子已经不是皇后了,您要找的人不在这儿,冷宫偏僻,楚答应还是早些离开,免得被冲撞了,又要连累我?的主?子受罚。”
说完,这位姑姑端着手里的盆子往外走,对着她旁边的地板啐了一声,就不再回?头。
楚思瑾恍若什么都没看?见,待她走后,头疼欲裂地、惦记着自?己怀里的那盆花,往远处的宫门口走去,她小心地将那盆栀子放在门口,对着门很轻地动了动唇。
“我?会护你平安。”
她默默对自?己发誓。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里面传出一道很温婉的声音,在温柔地提醒:“姑姑,这茶壶里没水了。”
楚思瑾离开的动静止住,抬手捏着门框半晌,见左右无人,悄悄地进去,正想将桌上的茶水给添了,可是抱着茶杯还没来?得及离开,原本坐在床铺上绣手帕的人便带着笑看?来?,只是笑意到一半,就止住了。
“娘娘。”
她动了动唇,很轻地喊了一声。
苏成雅与她对视,明明只是从中宫搬到这儿不过半日,面色就憔悴了很多,她与楚思瑾看?了半天,既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出言讽刺,只是过了许久,又熟视无睹地低头去看?自?己的针线。
反倒是楚思瑾憋不住了,看?了看?周围的布置,低低地出声道:“娘娘,如今前朝后宫局势太过混乱,您且在这里委屈几日,我?一定让人将您送出去,送到江南,您以后不必再被这深宫所囿——”
“您最喜欢的栀子花,苏州可以种满园,再不必将那景色束在这深宫天地里,可好?”
苏成雅没有吭声。
她好像并不在意自?身的安危,当初进入宫里的时候,本来?就是为了苏家的利益,作为维护家族与皇室关系的修补匠,她知道自?己的位置,身不由己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但那并不意味着她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背叛。
楚思瑾有些慌,即便她早就预见到了这一步,但是现?在被苏成雅这样熟视无睹,她依然觉得难受:“我?……我?将您忘下的东西带过来?了,您平日里最爱侍弄花草——”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将门外的那盆栀子花又拿进来?了。
这次苏成雅倒是抬头看?她了,只是目光扫过她、又看?见她怀里抱着的那盆花,目光凝了凝,轻声道:
“曾经我?也以为我?很喜欢这件事。”
还有面前这个人。
然而事实告诉她,这一切的喜爱都错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若不是她喜爱花草,楚思瑾哪里有机会入她的青眼,当年那个说着“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她折春而来?。
是她寄错了情,也动错了心思,才将自?己害到今天这一步。
楚思瑾忍不住出声:“那就坚持下去。”
她眼中都是哀求,甚至像从前一样,跪在苏成雅的脚边,家仇与伤害恋人的痛苦让她深陷其?中,不知如何?抉择,甚至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只是求着对方,不愿意失去这份爱。
苏成雅却很淡地笑了笑,旋即道:“我?不只忘了那一样东西,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忘任何?东西在你那儿。”
“预祝楚答应从此步步高升,得偿所愿。”
她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曾经她将一颗心放在楚思瑾这里,但对方没有珍惜,如今她便收回?去。
楚思瑾拉着她的裙踞下摆,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却不会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恰好此时出门晒衣服的姑姑回?来?,上来?将她从苏成雅的身边踢开,怒骂道:
“早让你滚,咱们这冷宫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如今娘娘已经自?身难保,你还想怎么害她?”
“我?没有……我?没有……”
楚思瑾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身强体壮的姑姑拉了出去,苏成雅始终背对着她,不曾说出半句话?,这副与她恩断义绝的样子,让她眼角泪流的更多,最后什么都不剩。
她在冷宫外枯坐了许久,直到路过的奴才发现?,最后着人将她带回?自?己的宫里。
楚思瑾真的着了凉,高烧不止,惊动了皇帝,派太医过来?为她把脉、拿药,经过身边的宫人伺候了两三天,总算能下地,就在此时,她听闻朝堂中有百官集体上书,条陈苏丞相的种种罪名,要求皇帝罢黜丞相。
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也不顾宫人的呐喊,径直往容妃的宫中而去,进门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这宫中有无皇帝的人在,而后就站在大堂里出声道:
“我?不愿意让她吃那些伤害身子的药,娘娘就派人以我?的名义,去给她添,又指示那奴才说这是皇后的旨意,她不忍心让我?受过,什么罪都肯认下……”
“可她如今在冷宫里,再没有任何?能威胁娘娘您的地方,您为何?还不愿意放过她、放过苏家?”
容妃坐在厅堂里,见她这样放肆,还未有举动,身边伺候的宫人已经意会,两步上前来?,抬手扇在楚思瑾的脸上:
“放肆!”
“容妃娘娘跟前,竟这样不知礼数,以下犯上,楚答应莫非——”
“罢了,”容妃笑吟吟地摆手,“楚答应才晋升,不太懂这宫中妃嫔规矩,来?日让人好好教?一教?便是了。”
她将旁边的人挥退,看?着面前脸颊通红、跪在地上的人,坐在高位上,不紧不慢地问她:“楚思瑾,当初是你求着我?们要报仇,如今我?们帮你达成心愿,你却怪我?伤及无辜,你这人为何?如此没有良心?”
楚思瑾之前的大半人生都被复仇所缚,而今见到苏成雅如此,忽而内心震撼,忍不住扪心自?问,已经离开的阿爹,真希望看?到她为了报仇,去害死一个又一个在乎她的人吗?
“若我?说……我?不想报仇了呢?”她目光放空,喃喃地出声。
“晚了,”容妃笑着摇头看?她,“如今我?不妨告诉你,苏成雅落入冷宫还不算完,苏家在朝中的势力一日不剪,她就一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这人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强有力的对手。”
顿了顿,她很轻地说道:“苏成雅,必须死。”
楚思瑾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那宫里的,应当是被宫人架下去的,又有专门管教?妃嫔的麽麽被拨来?,教?导她礼仪,如今容妃萧望暂管凤印,权力与声望胜过当初的苏成雅诸多。
后宫没人敢违背她的命令。
楚思瑾失魂落魄地,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口中只剩两个字:“错了……错了……”
一切都错了。
若是她当初进宫的时候,走到苏成雅身边时不是为了复仇,该有多好?
*
夜半。
楚思瑾听见外面的落雨声,忽然醒了过来?,她想到从前睡在那张凤塌边的日子,那人怕她冷,总是让人将那榻垫的厚实暖和,等?到后半夜宫里的人都睡下、皇帝也不会来?后宫的时候,就将她偷偷地叫起来?,让出半边的位置,拉着她睡下。
那时候的被窝有两个人的温度,从来?都是暖融融的。
想到冷宫里的一切,她开始担忧苏成雅是否习惯,于是她夜半起来?,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找到了自?己的人,联系了宫外的苏丞相,想要换苏成雅的平安。
从前她只是这宫里最普通、最弱小的一个宫女,谁来?都可以掐死,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容妃萧望、西南王刘起,还有皇后苏成雅护着,现?在她成了宫妃,还是萧望手底下与她关系最亲密的宫妃,又得了皇帝的宠爱,人人都将她视作眼中钉。
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她却学会了怎么样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全因?她想保护一个人。
那人是她在萧望那里的软肋,却也是她自?己变强的盔甲,楚思瑾决意要将自?己的罪孽赎清,她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冷宫中。
听见窗外的雨打芭蕉声,苏成雅也睡不着,在床铺里翻来?覆去,往日里若是这情况,早不知道多少宫人进来?问安,又嚷嚷着要请太医来?看?看?,可她现?在已经不是皇后,没有人来?落井下石已经是万幸,不能指望旁人雪中送炭。
唯一愿意跟着她来?这里的贴心人,正在脚踏上睡得滚熟,这位姑姑年事已高,白天里又自?己将那些杂活儿都包揽了,进进出出忙的脚不沾地,夜里便也睡得熟,实在难被吵醒。
苏成雅向来?体恤下人,她也不忍心将人叫醒,只是看?着窗户外的方向,目光仿佛能透过这深邃的宫墙,一路往外看?去,看?到那个让她牵挂的人。
她其?实早就知道楚思瑾是因?为什么而来?。
既然对方……不愿意放弃复仇,执意要走到今天这步,想着往日的情分,苏成雅动了动指头,在这床铺间无声默写?自?己曾经抄写?过的那些佛经——
她希望楚思瑾能平安、喜乐。
前半生已经陷入血海深仇里,后半生若是得偿所愿,希望她的人生能变得更好一些,不要再苦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才五更天,姑姑就已经醒了,本来?轻手轻脚地想出去打水,免得跟那些在冷宫里待太久、脾气?古怪的宫妃们碰上,但是转头看?了眼床铺的方向,却跟苏成雅的视线正好对上。
“娘娘,您这是一宿未歇吗?”
姑姑震惊地问她。
苏成雅摇了摇头,冲她笑得温和,还是往日那副模样,却提醒道:“已经不是娘娘了。”
“三姑娘,”姑姑很快改口,或许是想到从前在丞相府的日子,她的眼泪又有要落下的架势:“从前您在府里,分明是嫡出,可惜处处都被大姑娘和二?姑娘欺负,当年您无意进宫,与这老皇帝作伴,本来?定的是二?姑娘,谁知……”
“姑姑。”苏成雅温和又不失威严地提醒了一句。
“我?晓得,在这宫里,说话?做事总要谨慎小心,免得惹祸上身,可是……”姑姑替她抱不平,抹着眼角说道:“如今已经在冷宫里,生死不由己,如何?说不得几句畅快话?呢?三姑娘您这样好的人,一生行?善积德,为何?老天偏偏不开眼,少时让您碰见那些家人,如今嫁了人,却不得夫家的庇佑……”
苏成雅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但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笑,好像并不在意这些,知道她这伤春悲秋一时半会儿没完,只好出声转了个话?题:
“姑姑,昨夜下了一宿的雨,外头那盆栀子花,你帮我?看?看?如何?了。”
她说:“左右现?在冷宫闲来?无事,以往六宫总有诸多事务要料理,现?在倒是清闲了,我?也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姑姑只好止住自?己的话?,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没过会儿,推开门,外面的冷风应着她的声音一并传入内间。
“三姑娘。”
“昨天夜里怕是风大,那盆早就倒了,土随着流进来?的水落得满地都是,花也都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这栀子花,怕是活不成了。”
那声音在风里忽高忽低,但是传到这里面却足够清楚,原本苏成雅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看?外头的景象,将那盆栀子花当个念想好好养护起来?,权当是纪念自?己这片独自?盛开的心意。
可听到这里,她却跌坐回?去。
耳朵里、脑子里都是那句“怕是活不成了。”
她面上的笑没了,忽而抬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怎么感到钻心的疼痛,扶着床半天没缓过来?,等?到姑姑抱着那盆残破的栀子花进来?的时候,她又摇了摇头,低声道。
“也许。”
“这就是天意吧。”
*
皇后跟楚思瑾的故事就从这里分道扬镳。
楚思瑾联合苏家的丞相,暗地里悄悄收拢兵权,而在后宫里,她又联合萧望,给老皇帝下了慢-性?的毒-药,左右这皇帝年事都挺高,又还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跟年轻的妃嫔胡闹,不多时宫里就传来?他昏迷不醒的消息。
朝堂的竞争正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苏丞相收拢了京城的兵权,而西南王则起兵一路从南边打进来?,两边的人马很快就在城门口相见。
短兵相接,俱是血流成河。
后宫忽然起了火,过去给苏成雅赐毒-药的人因?这变故,被拦在了半道上,等?到去的时候,只发现?了宫中留下的两具面目不清的尸体。
宫外无人知晓的小道儿上,楚思瑾牵着马站在那儿,等?着里面出来?的人,两人相见的时候,俱是一怔,随后,男装打扮的楚思瑾将绳子塞进她的手里,匆匆道:
“我?知娘娘已经不愿意再信我?。”
“但我?从未害过你。”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无论哪里,此生不要再踏入这是非之地半步了。”
她没有说自?己这几个月来?都付出了什么代价,曾经因?为萧望的怀疑,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被动了私刑,有细细的针扎进她的身体里,早晚要游入心脏,她早该知道,上了那条船,即便让所有人覆灭,她也难逃。
从头到尾,她只是萧望和刘起的一枚棋子,如今他们大势已成,当然不需要她这个知道太多的人留下——
只是希望,苏丞相能够阻止他们。
楚思瑾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姑姑扶着皇后上了马,临走之前不忘瞪她一眼:“若是再害我?们娘娘一次,你定不得好死。”
苏成雅将她的话?止住,只是深深地望着她,声音还似她们初见那般温和:“若我?问你,现?在还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
“不愿意。”她很快回?答,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道:“不愿意的,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娘娘就知道了,不是吗?”
从一开始,苏成雅就知道了她是谁。
可仍然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
她已经将人害的这么惨了,如今只要苏成雅能够平平安安,后半生忘掉她这个背叛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是错误的轨迹。
苏成雅不再说话?,只安静地坐在马上望着她。
楚思瑾背过身去,扬起声音道:“娘娘知道,我?这一生,追求的只有大仇得报、还有还我?家人一段清白,如今家仇不报,怎敢苟且?”
风将宫里的火焰味道吹了出来?。
那些燎人的风,把心里丛丛生出的剪不断、理还乱的藤蔓一把火烧的精光,在这风里站的久一些,楚思瑾就会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她们这样就可以剪掉这段孽缘,让一切都回?到刚开始的地方。
假如可以重新来?过,她一定不再骗苏成雅。
她一定会很认真地回?应对方的心意,而不是总心虚地躲躲藏藏,原来?感情一开始错了,后来?无论怎么弥补,都难以修正回?来?。
可惜。
她们不能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写个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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