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于棠梨耍酒疯

走廊里,两人各自站在一边。

于棠梨喝了酒,脑子有点晕乎,不太理解对方话语的意思。她呆在原地一会,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反应。

男子耐心十足,也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过了一会,于棠梨觉得有些冷,抱住肩膀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地朝对方卖惨:“好冷啊。”

项希文默了默,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脸颊透红,眼眸中水汽氤氲,眼神涣散迷离,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低声询问:“你喝酒了?”

洗完热水澡,于棠梨酒劲上来了,有些晕,觉得站不住,她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眼里水光潋滟,仰头望进对方的眼眸,道:“就喝了两瓶。”

项希文反手扶着她,美丽犹如星辰的眸子注视着她,低声道:“回房间睡觉去。”

于棠梨抓住他修长好看的手,神色慌张道:“不能回去。”

于棠梨的手很美,嫩白修长,纤纤玉指犹如柔荑,如同她的相貌,她的手也是艺术品级别的巧夺天工完美无瑕。

此时的于棠梨,没有往日的全副武装,穿着藕色睡衣,腰身细弱如扶柳,站姿歪歪斜斜的,无端有几分轻佻。

项希文将视线从她的手指上挪开,又控制住视线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他伸手将她搭在肩上的发丝抚下去,视线放在她墨色长发如绸缎一样丝滑轻柔,带着些湿气,自然披落在背后,问:“为什么不能回去?”

于棠梨凑近他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道:“里头有妖精打架。”

项希文愣了愣,认真看她半响,靠近门边倾听,察觉里头的声响,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他将于棠梨拉离门口,对她道:“我让前台再给你开一间房。”

于棠梨靠进项希文怀里,脑子抽疯一样,学着肖云衾昨天晚上对大哥撒娇的样子软软地:“老公,抱抱,我冷。”

温香软玉在怀,项希文却像被浇了一桶凉水,从头到脚透心凉。老公?于棠梨谈恋爱了?和谁?不叫亲爱的不叫宝贝不叫哥哥,叫老公?

于棠梨抱住项希文挺拔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又重复了一遍:“我冷。”

项希文看了看她,沉默地扶着她到对面自己的房间,将她安置到沙发上,自己则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再开一间房,把房卡送上来。

于棠梨趴在沙发上,见沙发上有个枕头,上面还铺着他的西装,她语气天真:“你怎么睡沙发?床不好睡吗?”

项希文扯了自己的外套走过来盖到一直喊冷的于棠梨身上,又挪开坐到沙发的另一端。酒店的被罩被罩一股清洁药剂的味道,他躺了一会觉得身上有点痒,所以搬到沙发上睡。他今天奔波一天,也累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倦,听起来有些温柔宠溺的味道:“你躺一会,待会房卡送上来,我送你去新房间。”

于棠梨见他坐得离自己太远,爬过去拉开他的胳膊,披着他的外套窝进他怀里取暖。

项希文身体有几分僵硬,他轻轻推开于棠梨,轻声说了一句“快下去”,只是他说的轻声细语,毫无震慑力,于棠梨怎么会理他,可怜兮兮地回道:“我不要,外面冷。”

项希文无奈,用了点力气去推她,但是于棠梨紧紧抱着他的腰,手脚并用,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项希文试了试,推不开,无奈道:“我容你待一会,等会房卡来了就把你送到其他房间去。”

他不推开于棠梨,于棠梨也放松了力道,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哼了一声,嗲声嗲气地撒娇:“人家冷。”

项希文将滑落的西装外套捡起,又给她披上,问道:“刚刚出门怎么不带外套。”

于棠梨娇气包一般抱怨起来:“人家被吓到了,没想起来。”

于棠梨在他怀里呆了一会,不安分地用发烫的脸蛋蹭他温凉的的脸颊,脖颈,锁骨。

项希文被她蹭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搂住她,俊美的脸上有些严肃,认真道:“不要乱动。”

于棠梨不听,在他怀里,蹭开他的胸前的扣子,脸颊与他胸膛肌肤相贴,轻轻摩擦起来。

项希文赶紧放开她,把她放到一边去。

于棠梨带着哭腔哼哼了两下,又爬到他身边,拉开他的胳膊,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项希文睁开眼,看着眼神迷离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丢人事情的于棠梨。可惜她是个女孩,换了其他下属,他一定用手机把她的样子录下来,让她日日复习从此戒酒,再写个两三万字的检讨在公司大楼门口朗读十遍。

于棠梨在他怀里乱蹭一阵,蹭累了又靠在他胸口休息,然后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捏着鼻子道:“汗味,好臭。”

项希文见她嫌弃自己衣服上有汗味,以为她会自己离开,却没想到她捏着鼻子又靠回来了。他见她累了老实下来,便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在自己怀里更舒服点,同时护着她的肩膀,防止她掉下去,就这样抱着她靠在沙发上静静闭目养神。

于棠梨捏着鼻子在项希文怀里呆了一会,苦着脸爬起来,对他道:“你身上好臭,熏得我恶心。”

项希文闻言,不由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每天都洗澡换衣服,今天赶路沾染了风尘,身上确实一股汗味,但也没道那个地步吧。

于棠梨捂着胃,惨兮兮地道:“臭死了,我想吐。”

项希文想起她喝了酒,才意识到她真的想吐,连忙起来,拿垃圾桶给她。

于棠梨挥开项希文递过来的垃圾桶,艰难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卫生间走去。

项希文看她走着走着路线都歪了,不得不赶过去扶她。

一进卫生间,于棠梨便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项希文见她脸色痛苦,轻拍她的背,想让她好受点。

吐完,于棠梨可怜兮兮地靠进项希文怀里,哭着埋怨道:“你身上好臭。”

项希文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但是他刚刚才洗过澡的,只是没换衣服,因为他把行李箱忘在好友的飞机上了。

于棠梨的眼泪像黄豆一样,滴滴答答落下来:“嘴巴里好恶心,又酸又辣,还臭。”

项希文无奈,抱起她出去,把她放到梳洗台坐着,倒了一杯水喂她:“漱口。”

于棠梨在项希文的伺候下,乖乖漱口,洗了脸,完了又靠进他怀里,双手交缠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颈边。又挣扎着推开他,埋汰道:“你好臭,熏得我想吐。”

项希文又扶着她回卫生间吐了一次,又带她过去漱口洗脸。

折腾一阵,项希文抱着她回到沙发上坐下,轻声叹息道:“听说你喝醉了会断片。你明天还会记得吗?”他很早就听公司里和于棠梨合作的几个人说过,于棠梨喝醉了不耍酒疯,但是会吧嗒吧嗒流眼泪,看起来特别凄惨柔弱的一个小姑娘,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拎着她的三板斧就开始大杀四方。

于棠梨坐在他大腿上,抬头问他:“记得什么?”

项希文轻抚她的脸蛋上的泪痕,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将她揽进怀里,哄道:“太晚了,睡吧。明天你还要去开会。”

折腾这么一场,于棠梨也累了,靠在项希文怀里,不一会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