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在困境中仍能效忠国家为荣,”杰雷米亚·登顿上尉念道。最后他以“天佑美国”结束了那篇三十四字的誓词。他的声音响彻了克拉克空军基地的坡地。
“那是怎么回事呢,”播报员说道,“站在登顿上尉身后的是美国空军的罗宾·扎卡赖亚斯上校,他是我们直至最近才得到消息的五十三名战俘之一,以及……”
约翰·克拉克没有再听下面的话。他正在看电视。电视机就放在卧室内他妻子的梳妆台上。那电视中出现了一位位于另一半球的一个人的面孔,那人无论在形体上或神情上都与不久以前的他十分相似。他看见那人在和他分别了五年的妻子相互拥抱的镜头。他看见一位因为担忧而变老的妇女,可是现在这位妇女由于见到了自己原以为已经死去的丈夫而变得年轻起来。由于看到了这张酷似自己的面孔,看到了那真正可以代替任何巨大痛苦的欢乐,凯利和电视中的人物一起哭泣了起来。他紧紧握住桑迪的手,以致她几乎感到了疼痛。她把手抽出来,轻轻抚摸着自己腹内那即将出生的婴儿。电话铃声响了,凯利对这种不合时宜的打扰有些生气,但那声音说:
“我希望你为此感到自豪,约翰,”达奇·麦斯威尔说道。“我们现在都像年轻了二十岁一样,我想让你知道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谢谢你,长官,”克拉克把电话挂上,他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是谁的电话?”桑迪问道,她抓住他的手。
“一位朋友,”克拉克说道。他一面转身去亲自己的妻子,一面用手擦自己的眼睛。“一位过着另一种生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