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她的行动,十分小心,竭力不发出一点声响来,当她从那条门缝中向外望去时,发现就在门外不远处,站着两个守卫!
木兰花又小心地将门关上,她是无法从这扇门走出去的。那么,她应该怎么办呢?在这间房间中,她实在得不到她需要的线索!
木兰花在门旁站立了片刻,她再度打开了门,向外面张望了一下,那两个守卫还在在走廊远处,另外还有几个人。
看来,白克劳对于他自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视!
木兰花心想,如果自己能够将这两个守卫引进房问来,而将他们击昏过去,那么,换上他们的衣服之后,是应该有机会走出去的。
这两个守卫,离开走廊中其他的守卫相当远,她弄出一点小声响来,也不致于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木兰花想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拉开了门,人也闪到了门的后面?
当她躲在门后之际,她伸指在那门上,叩了两下。
那两下叩门声,虽然不是十分响亮,但是木兰花从门缝中看出去,也可以看到,叩门声引得那两个守卫,转过了头来。
那两个守卫一转过头来,自然就看到房间的门已然打开,他们两人互望了一眼,一脸狐疑之色,转身向前,走了过来。
木兰花暗笑了一下,那两个守卫,只要一走进门来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出其不意,出手将他们打倒的了。当木兰花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实行计划的第二步了。可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只见那两个守卫,只向前走出了两步,来到了离门口还有两三码时,便突然站定,其中的一个,突然扬起了手来,叫道:“喂,你们来看看,这里有古怪!”
那守卫一叫,木兰花的心,便陡地向下一沉。
刹那之间,只听得走廊的两边,都有急骤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木兰花知道,那是其余的守卫,听到了叫唤,一起奔了过来。
这完全是木兰花料不到的变化!
如果只是两个守卫,不明所以,走进房间来,那么,木兰花足可以将他们制服,但是如果来的人多,木兰花也是没有办法的。
是以一听得脚步声起,木兰花身形陡地一缩,一转身,已经闪进了浴室之中,她刚躲进了浴室,便听得至少有四五个人,已进了房间。
只听得一个道:“房间中没有人啊?”
另一个道:“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叩门声。”
还有一个道:“房间中没有人,房门怎会打开来的,我们得好好找一找,我看一定是有人混进来了,大家小心一点!”
当那些守卫,在房问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之际,躲在浴室中的木兰花,不禁苦笑了起来,她迅速地来到了窗口,想要从窗中钻出去,躲避一下。
可是那浴室的窗口是密封的,只有气窗,可以打开。
然而气窗也只能推开七八寸左右,绝不能钻出去。若是换了旁人,可能还会希望进房间来的那些打手,会不来搜查浴室。
但是木兰花却绝不作那样的想法,她知道,世界上绝没有那样的侥幸,她的决定,来得十分快,她立时一转身,离开了窗子,拉开了浴室的门。
当她拉开浴室的门时,有两个守卫,恰好正向浴室走来,以致木兰花才一现身,和他们相距,只不过三四呎上下!
那两个守卫,陡地看到一个人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吓了老大一跳,忙向后退了开去,大声吆喝,手中的枪,已对准了木兰花。
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用手枪对准了木兰花的,一共有三个守卫之多,可是木兰花的神色,非常镇定,紧张的反倒是那些守卫!
木兰花淡然一笑,道:“你们何必那么紧张?我只不过想见一见白克劳先生罢了!”
一个守卫厉声道:“你是怎么在这里的?”
木兰花依然笑得很平淡,道:“那是我的事情,我要见白克劳先生,你们之中,谁可以带我去见他?还是要我大声叫喊?”
那几个守卫都盯住了木兰花,僵持了几秒钟,其中一守卫道:“你们看住她,我去通知蒙蒂小姐,看她有什么决定?”
那守卫说着,转身向外便走。
木兰花微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当木兰花向前走动之际,那几个守卫的神态,更是紧张,其中有两个,甚至“卡卡”两声,已然扳下了手枪上的保险掣,木兰花道:“你们放心,我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别紧张!”
这时候,五个守卫用手枪指着她,但是木兰花却行若无事,反倒叫对方不必紧张,那确然令得对方五个人,都有啼笑皆非之感。
那个离去的守卫,只不过去了半分钟,便已经回来,在他的身后,跟着金发碧眼,美丽动人的蒙蒂,蒙蒂并不向前走来,只是站在门口,那显然是她的心中,对木兰花十分忌惮,是以才要和木兰花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蒙蒂的脸上,泛起十分动人的笑容来,她道:我“早就料到,除了木兰花小姐之外,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出现在警术森严的酒店顶楼!”
木兰花也站了起来,道:“我们又见面了,蒙蒂小姐,我想见一见白克劳先生,我想,你一定可以代我安排与他会见的?”
蒙蒂直视着木兰花,道:“如果每一个人,都以为他直闯了这来,就可以会见白克劳先生的话,那也未免太天真一些了!”
木兰花笑道:“是么?”
蒙蒂的脸色一沉,笑容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消失,她冷冷地向一个守卫道:“去通知警方,将她带走!”
木兰花早料到蒙蒂会那样说,是以蒙蒂的话,才一出口,她立时便道:“蒙蒂小姐,那样的话,你们就得不回要得的东西了!”
豪蒂陡地一震,道:“什么东西?”
木兰花笑得十分愉快,她道:“那又何必说明?你知道,我也知道,白克劳先生更知道,我看,我们还是好好谈谈的好!”
蒙蒂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在蒙蒂的手腕上,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来,道:“蒙蒂,她说得对,我们的确是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木兰花笑道:“你看怎么样,白克劳先生已肯见我了!”
当木兰花毅然决定,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预料到自己一定可以见到白克劳的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本来是想在暗中探听一些什么线索,可是当她发现对方的守卫,是如此之紧密,自己无法在暗中探听到什么时,她立即改变了主意。
随机应变,这是木兰花许多次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
她知道,自己在现身之后,很可能被对方逐出来,但是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因为白克劳是一个财阀,并不是什么犯罪组织的头子。
白克劳有着数不清的财产,他决不会愚蠢到公然杀人,因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不论多高,一且当他杀人有证据时,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木兰花也知道,白克劳一定已得到了自己住所爆炸的消息,假定白克劳制造爆炸,是为了想毁灭一样东西,那么他自然也可以知道,目的并未曾达到。
木兰花的推测是,白克劳想要毁灭的东西,正是李诺慌慌张张交来的东西——虽然木兰花其实根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木兰花也可以知道,白克劳对李诺的东西,有着浓厚兴趣,她以这个为题目,要求和白克劳见面,是一定可以达到目的的!
现在,事情的发展,和她的预料,完全吻合!
蒙蒂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有很多块宝石的手镯,在那些宝石之中,一定有一两块是超小型的传音器,见以白克劳才能听到她的话,也能将他的声音,通过传音器发出来!
白克劳的声音,继续传出来,道:“我在我的房间中接见她,蒙蒂,请你立即带她来,其余的人,仍回到守卫的岗位上去!”
蒙蒂答应了一声,向六个守卫挥了挥手,同时对木兰花道:“好吧,你的目的达到了,跟我来,我带你去见白克劳先生!”
蒙蒂转身向外走去,木兰花愉快地跟在她的后面。她们两人,出了走廊,一直来到了快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前,才停了下来。
蒙蒂叩了叩房门,房门打开来,在房门内,站着两个彪形大汉,那是一间相当小的单人房,白克劳包下了酒店的一层,但是他自已,却只住在一间最普迩的单人房中,木兰花多少也有点感到意外,心中佩服他那种巧妙的安排。
木兰花和蒙蒂才走进去,白克劳在安乐椅中,欠了欠身子,他仍然戴着一副很大的黑眼镜,使他看来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木兰花来到了他的身前。
白克劳道:“请坐。”
蒙蒂则已向那两个彪形大汉,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大汉,立时退了出去,蒙蒂道:“白克劳先生,需要我在这里么?”
白克劳还没有出声,木兰花已然道:“蒙蒂小姐,你何必客气,我想你知道全部事情的经过,你当然可以留下来!”
蒙蒂的神色,显得十分愤怒,但是白克劳却嗄声笑着,道:“木兰花小姐,你真了不起,你好像什么全都知道一样?”
木兰花冷冷地道:“至少有一样,我不知道,我未曾料到有人的手段,竟然如此卑劣,想将我的住所,完全炸毁掉!”
白克劳又欠了欠身子,虽然,他戴着黑眼镜,但是也还可以看出,他脸上的神色,十分不自在,他乾咳了一声,道:“我不明白——”
木兰花冷笑着,道:“你明白得很,但是我们不谈这个,因为我虽有确凿的证据,而你,却是绝对不肯承认的,我们谈别的吧!”
木兰花讲到“我有确盘的证据”时,白克劳肥胖的身子,陡地震动了一下,他肥厚的嘴唇,掀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口唇掀动,却又没有说出什么来。
木兰花的声音更冷峻,道:“白克劳先生,你可是想问我,究竟有了什么证据,但是都又觉得不便问出口来,是不是?”
木兰花的词锋,如此咄咄逼人,令得白克劳显然有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之感,他只好发出了几下乾笑声来,来掩饰他的窘态。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其实,简单得很,当蒙蒂小姐白天来过之后,我早已料到,晚上一定会有些什么非常的事故发生,所以我有人在黑暗中监视着一切,电视摄像管,将那两个放炸药的人的一切行动,全都记录了下来,随时可以播放出来,那两个人太大意了,他们以为屋中没有人,是以根本未曾幪面——”
木兰花才讲到这里,白克劳已喘起气来。
木兰花却笑得很开心,她又道:“那两个人,自然是在你的随行人员之中!白克劳先生,我料得一点也不错吧!”
白克劳的身子,又震动了一下,他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来,在他满是肥肉的脸上,有着一对小而锐利的眼晴,他的眼珠,几乎是浅灰色的,以致看来,根本不像是眼珠,倒像是在他的眼中,嵌着两粒毫无情感的石头。
但那种冷酷的,无动于中的神采,却又不是任何石头,所能表现出来的,他注视着木兰花,道:“对别人的行动,我没有负责的必要!”
木兰花笑道:“说得对,而且,我也相信,这两个下手的人,由于他们会得到巨大的好处,他们也不会说出是由什么人主使他们的!”
白克劳的小眼珠,眨了一眨,说道:“你很聪明。”
木兰花道:“谢谢你,我来见你,本来也不是为了谈这种事的,不过我想提醒你,爆炸结果在花园中发生,我的屋子,并没有什么毁坏!”
白克劳“啍”地一声,并不表示意见。
木兰花又道:“所以,有一个人想要将之毁灭的东西,仍然存在,白克劳先生,我猜你对这东西会有兴趣,所以才来找你的。”
白克劳也笑了起来,小眼晴眯成一道缝。
但是,即使在他的小眼睛眯成一道缝时,他灰白色的眼珠,放出的那种冷酷之极的光芒,仍然显示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木兰花望着他,白克劳笑了好一会,才道:“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但是不可知的东西,似乎更能引起买家的兴趣!”
木兰花道:“或许是。”
白克劳道:“好,那么,请你开价钱吧!”
木兰花听得白克劳立时那样说,她也不禁呆了一呆!
她曾在言语中,巧妙地想引导白克劳说出,那东西是和李诺有关的事,但是白克劳却在每一句话中,同样巧妙地规避着这一点。
说来说去,白克劳仍然不肯承认,那是什么东西!
木兰花其宾没有得到什么,她所得到的,只是几叠白纸!
她知道白克劳是一个世界着名的富商,不论她开出来的价钱多少,如果白克劳想得到那东西的话,那么,他都会一口答应的。
在白克劳答应了价钱之后,那么,她就非摊牌不可了!
是以,她不能那么快!就和白克劳谈到价钱的问题!
她心念电转,只不过呆了极短的时间,便笑了起来,道:“白克劳先生,你那么快便提到了价钱,不是太心急一些了么?”
白克劳的眼睛,眯得更细,蒙蒂怒道:“你有东西要出让,白克劳先生要你开价钱,这还有什么可以多加犹豫的?”
木兰花连望也不向蒙蒂望一眼。只是直望着白克劳,道:“我认为我是和懂得生意经的白克劳先生在谈判,白克劳先生,是不是?”
木兰花的话,奚落得蒙蒂的脸,变成了铁青色,白克劳却是十像分欣赏木兰花的话一样,又笑了起来,道:“自然,自然!”
木兰花又道:“那么,你不想先知道我有的是什么?”
白克劳伸手摸着他叠成了三摺的肥下巴,道:“木兰花小姐找到了我这个买主,那么要出让的东西,一定是物有所值的,不必多问了!”
木兰花的心中,暗叫了一声“好狡猾的家伙”,她进一步逼问道:“当李诺将那些东西交给我的时候,他曾经提及过——”
木兰花讲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她是想白克劳接下口去,那么,多少可以在白克劳的口中,探听出一些什么来了。然而,白克劳的狡猾,远在木兰花的预料之上!
白克劳打了一个呵欠,道:“我注意到你提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抱歉得很,对于这个人,我根本未曾听到过他的名字!”
讲到这里,又打了一个呵欠,然后道:“而且,我对于这个人,没有任何兴趣!”
木兰花微笑着,道:“那很好,白克劳先生,你是一个击世闻名的生意人,我相信你也明白做生意的原则,在不是坦诚相见的情形下,是做不成生意的!”
白克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木兰花小姐,从你的话中,证明你根本不是一个生意人,现代商业的经营原则,恰恰和你所说的相反,不但不能和对方坦诚相见,而且,越是隐瞒得多,对于自己的这一方面,就越是有利,这便是我的致富的秘诀——”
木兰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以为她可以引得白克劳在言语之中,透露一些什么,但是从现在这样情形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这种情形,是极少在她身上出现的,但是白克劳是如此狡猾,多少使她感到再难以入手!
白克劳又道:“或许,你不便提出价钱来,那么,由我提出来也可以,我提出来的价钱是一百万美金,你表示同意么?”
木兰花立时道:“价钱很不错了,但是,我想知道,你出那么高的代价,去买一种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的东西,不是很滑稽么?”
木兰花既然不能用迂回的语言,套问出来,她自然只好采取直接的方法了。
白克劳笑着,道:“一点也不滑稽,你可曾听说过,一个人用十万美金,买了一张古老的邮票,立时点火将它烧去的故事么?”
“自然听过。”木兰花说。
“你说,”白克劳俯身问木兰花,“他为了什么?”
“为了独占!”木兰花立时回答。
白克劳立时又将背靠在安乐椅背上,他徐徐地道:“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的好奇心,也应该得到满足了!”
谈话到了这一地步,木兰花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白克劳却又在这时,进逼了过来,他道:“假定你己同意了这个价钱,那么,是我派人跟你取那东西,还是你将它送来?”
木兰花的心中,不禁苦笑了起来!
因为在她的手头,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如果她已知道李诺给他的是什么,而白克劳这时,又明白地说出,他的目的,是为了独占,那么,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多少可以有一点概念了!
但是现在的情形,却并不是那样。
现在,她反而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中了,她已不能对白克劳说,她手头根本没有他要的东西,而她却又要立即回答白克劳的话!
她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自然是我拿来给你!”
她讲到这里,站了起来,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想李诺一定是一个傻瓜,放着那么巨大的钱财不要,真是天大的傻瓜!”
白克劳“哼”地一声,道:“我未曾见过比他更固执的大傻瓜,”
木兰花是故意那样自言自语的,她知道,当自己正面和白克劳交谈之际,白克劳的警惕性十分高,不会露出任何口气来的。
但是,一个人不论防范得多密,多么小心,如果他的心中,老在想着这件事情的话,那么,总会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些口风来的。
问题就是要制造这种不知不觉的条件。
木兰花自言自语,就是为了要使白克劳放松警觉,好使白克劳以为交易已然完成,一切都已经过去,不再那样提防了!
同时,木兰花也料到,白克劳一定也曾向李诺提出过同样的条件,而曾为李诺所拒,在一个习惯以金钱指挥收买一切的人而言,当他提出的条件被人拒绝时,他一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是以木兰花才特地低声地自言自语,骂李诺是傻瓜!
白克劳果然忍不住接了一句口!
木兰花一听得白克劳那样说,心中大喜,立时抬起头,向白克劳望来,她也不开口,只是似非笑地望定了白克劳。
木兰花对心理学有着高深的研究,不然,她刚才也难以引得白克劳上当。她知道在如今那样的情形下,自己什么也不说,比说什么都可以令得对方不安!
果然,在木兰花的注视之下,白克劳局促不安了起来,他先是微笑着,但是仍不能掩饰他的不安,他又按着扶手,站了起来。
木兰花直到这时,才道:“白克劳先生,李诺是被人谋杀的,自然,你也不能对别人的行为负责,但是警方却想追求事实的真相!”
白克劳陡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木兰花,他道:“我明天就想离去,如果你想和我进行交易的话,最好在明天十时之前完成!”
木兰花道:“好的,我会和你联络。”
白克劳却一口拒绝了木兰花的要求,道:“你不必和我联络,你和蒙蒂小姐接头就可以了,我全权委托她代表我,进行一切。”
木兰花呆了一呆,白克劳已下了逐客令道:“你可以走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木兰花自然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她转身走出了房间,由两个守卫陪着,用专用电梯下楼去,出了酒店,当她回到家中的时候,高翔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了!
家中仍然那么乱,没有十多天的时间,想回复原来样子,简直是不可能的。见到了高翔,木兰花将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
高翔皱着眉,道:“他愿出那么高的代价,李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白克劳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肯说。”
高翔来回走了几步,木兰花道:“照你看,警方有没有可能,运用权力,到时不准白克劳离开本市?”
高翔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们自然可以做得到,但是白克劳的身份那么特殊,除非我们有极其确定的证据,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木兰花苦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那可能不大,那么,我想只好明天早上,再作打算了!”
高翔摊着手,道,“明天早上?明天早上你要拿东西给他了,而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去拿什么东西,和他交换?”
木兰花皱着眉,沉思着,过了好一会,才道:“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想,白克劳就算不在乎这笔钱,那么,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也是极度秘密,如果我们已得到了那东西,你想,他肯让我们长远地保持这个秘密么?”
高翔不禁骇然,道:“你说他会怎样?”
高翔的话才一问出口,木兰花便已道:“他是如何对付李诺的,就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自然,那要在他得到了东西之后。”
高翔呆了一呆,道:“或许是得到那东西的同时!”
木兰花的双眉,陡地一扬,道:“你的意思是,明天我和蒙蒂见面的时候,会有人暗害我们?”
“可能是这样。”高翔神色凝重。
“希望是这样!”木兰花却笑了起来。
高翔在一听得木兰花那样说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接着,他就明白了,他明白木兰花的意思是,如果白克劳叫人埋伏着,要暗害木兰花,那么,他就可以派人作反埋伏!
木兰花握住高翔的手,道:“今天我们无法在这里过夜,到你以前的住处去吧,明天十点钟之前,我和蒙蒂联络!”
高翔点了点头,他们两人,手拉着手,走了出去。
当他们的车子在公路中飞驰之际,公路上极其平静,平静的黑夜,不知掩饰了多少罪恶,大都市之夜,正是充满了各种罪行的夜,而有许多罪行,根本连一点痕迹也没有,无法找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