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该骂你小偷。”他靠着椅背望着她。“因为你并没偷走安妮的先生。”
“你是说你相信我不是程斌的情妇了?”
“对,我相信你不是。”他说谎不眨眼地说。
“可是你昨天出去前还不太相信我——”她困惑地看着他。
“我出去是和安妮见面,我问安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程斌的情妇,她说做太太的直觉,还有程斌汇给你一百万,其他并没什么证据,后来我告诉安妮那不叫直觉,叫疑心病,而那一百万是你妹妹借的。”希望他这番说辞能唬过她。
“那安妮相信我和程斌之间是清白的了吗?”
“她要我转告你,请你原谅她对你的误解。”
一种沉冤昭雪的感觉,让她好想哭。“你们终于相信我了,”她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不去演戏太可惜了。易学雍心想,如果她去做演员,陆丹诗恐怕接不到戏了。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可以掉眼泪喔。”
“是埃”夏慈吸吸鼻子。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决定下午放你假。”
“谢谢。”下午不上班,要做什么?,一个人去看电影?那多无聊,她还比较想待在公司,至少可以看到他。
“别谢的太快,我还没说完,你有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那一百朵玫瑰就可以了。”
“别跟我客气,好吗?我不想送到你不喜欢的生日礼物。”
“任何礼物都可以?”
“嗯。”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她咧嘴而笑,露出那种朱儿经常提的“灿烂笑容”。“我想要世界和平。”
“这个礼物太大了,我送不起,你想个小一点、我送得起的礼物。”
她偏着头,“我并没有想要什么礼物耶。”
“我坚持送你礼物,你自己慢慢想,想到再跟我说,没有时限。”他又说,“下午不上班,你有想要去哪里吗?”
“我有点想去看电影‘蜘蛛人’,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去看,没有人可以讨论剧情,太无趣了。”她耸耸肩。“只好回家睡午觉了。”
“刚好我也想看蜘蛛人,下午我们一起去看。”
“可是董事长你下午有很多事……”她迅速翻开笔记本。“出版的每季报告两点钟会在线上,四点你交代召开干部会议……”
他摆摆手,“统统取消,另外安排时间。下午我们去看蜘蛛人。”
她咬了咬唇。“这样好吗?要是给公司的人知道我们跷班,跑去看蜘蛛人,会有闲言闲语的。”“我是老板,哪个人敢说我的闲话,我就开除他。”易学雍笑说。“蜘蛛人是院线片,现在又在放暑假,一定有很多人去看,你最好先打电话去看订不订得到票。”
“哦,那我们不要去看电影,去海边好吗?”
“好啊,我好久没去海边了。”他迅速地接口。
她心里很清楚,易学雍送她玫瑰花,又坚持要送她生日礼物,以及下午放下工作,开车带她去海边玩,全是他想借着她的生日,来表达他误解她是程斌情妇的歉意。
车子通过市区,一路直驰北海岸。
当湛蓝的海水映入眼帘,夏慈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喊了出来,“海!老板,你看是海耶!”
“我们现在不在办公室,不要再叫我老板,叫我学雍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出了办公室,我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好吗?”
“好吧,谁叫你是老板。”她半开玩笑的说。
他突然把车开下公路,转进一条泥巴小路,而后在防波堤的停车。在防波堤的后面是白色的沙滩。
“这里真棒!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偏着头,注视着他。
“偶然间发现的,这一段海岸线以前是军事重地,不准进入,所以很少人知道。”
“现在还不准进入吗?”她问。
“你有看到任何禁止进入的牌子吗?”
她摇摇头,然后说:“那我们还坐在车里做什么?不下去沙滩走走吗?”
他颇有兴味的看着夏慈。“现在外面太阳很大,你不怕晒黑吗?”
“不怕,因为我很快就能白回来。”说完,她开了车门下来。
他们跃过防波堤,走在干燥的沙滩上,海上吹来一股煦暖的微风,带着湿咸苦涩味。他们并肩望着海,整片深蓝色的海水在无云的天空下,反映出耀眼的光芒。
“想不想玩水?”易学雍偏过头来问道。
“当然想。”夏慈踢掉脚上的凉鞋,脚底下立刻感觉到烫烫的,但不会难受。
易学雍鞋子脱到一半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喂……我在北海岸……没有,我没有和谁在一起……”
他骗打电话来的女人——可能是陆丹诗,他是一个人来北海岸。夏慈情绪掠过一阵低落,不想再听他讲电话,于是一个转身,赤着脚往海边奔去,留下一个个很深的脚樱
她跑至海沙交界边缘,让白色的海浪把脚上的沙子冲掉,而后她拉起裙摆和浪花玩起追逐游戏,当浪花打过来,她退回到沙滩上,而当浪花回到海里时,她立刻又向前几步。
易学雍阖上手机,走到夏慈身后,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踏浪。她的裙子被溅湿了,想到裙子下面那缎子般的光滑肌肤,他的心一阵阵发热。
说实在的,他很乐意帮安妮的忙,他对把夏慈弄上床的那一刻充满憧憬。只要是男人,谁不想上那样的美女?
夏慈自己玩得很高兴,嘴里不禁哼起了孙燕姿的歌。
“你歌唱的蛮好听的,有没有考虑做歌星?”易学雍出声。
她转过身去,迎上易学雍黑若子夜的眼睛。她不知道他已经注视她多久了。
“从来没有,因为我不敢在歌迷面前唱。”
这时,一团乌云缓缓的把太阳遮住,晴朗的大地投下一点阴影,风也变大了起来,一阵阵的海风不断的吹起她那一头秀丽的发丝。
“你的头发都遮到眼睛了。”说着,他伸手把散在她脸上的发丝都拨到耳根后。
夏慈怔怔地看着易学雍,她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就像非洲的战鼓声一样。
接着,她听到另一个声音——易学雍的手机又响了。
他接起来,“你怎么又打来……我不是告诉你回台北后会打给你……我很快就回去……”
夏慈转过身去看着海水激起的浪花,刚才急促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了。
“真不该带手机出来。”易学雍结束通话后对她说。
她转回身。“我们回去吧。”说完,她向堤防走去。
“时间还早,怎么就要回去了?”他跟在她身后问道。
她停下脚步。“你女朋友不是一直打电话来催你回去?”
“不用管她,女人不能太宠,不能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大哥大又响起。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但不是接听,而是把它用力一掷,噗通一声掉进海里,引来夏慈一声惊叫。“你怎么把手机丢到海里!”
“因为我不想再接到陆丹诗的电话了。”
“万一不是她打来的呢?”
易学雍撇了撇嘴。“不会有别人,绝对是陆丹诗,只有她这么烦人。”
看来,易学雍对陆丹诗已有点不耐烦,说不定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会分手,夏慈想。接下来会是哪一个女明星或者女模特儿接替陆丹诗的位置?
“你明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电信局申请一台新手机。”
“是,老板。”夏慈愉快地说。
他抬头望着乌云密的天空。“看起来快下雨了,我们快跑回去吧。”说完,他很自然地拉起夏慈的手,往她的鞋子跑去。
才跑到一半,夏慈的脚上突然感到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噢!”
易学雍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好像踩到玻璃了……”她痛苦的把脚从沙里抬起来。
“我看看。”易学雍踏下来抓着她的足踝,把她的脚掌侧过来,看到弹珠汽水的玻璃碎片扎进她的脚底板。“真没公德心,喝完汽水也不丢进垃圾桶!”
“现在怎么办?”
“要把它拔出来。”
夏慈咬着下唇。“会不会痛?”
“痛是一定会有,你先坐下来。”
她申吟着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然后把裙子拉一拉夹在两腿之间。
他把她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忍耐一下,我要拔”他小心的用手指夹住玻璃碎片,将它拉出来。
“噢!”一阵剧痛传来,夏慈忍不住把脚抽了回来。
他抓回她的脚。“糟了,还有一小部分玻璃留在里面,我现在要把它吸出来了。”
“不能,到医院再弄吗?”她无法想象他用嘴吸她脚底板的情景。
“你要忍那么久吗?我觉得还是越早弄出来越好。”
“哦,你用嘴吸出来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把它吞下去了。”
“我没那么笨,别担心。”他笑说。
“噢,那就麻烦你了。”她吸一口气,手指紧抓着地上的沙,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痛,也不把脚抽回来。
当他用他的嘴吸咬着她脚底时,她不再觉得痛,只觉得很痒,差点笑了出来。
他吐出一块碎片后说:“回去后擦一点抗生素就好了。”
“谢谢。”她对他说,看到他眼睛盯着她两腿中间,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溜了上来,她赶紧把裙子往下拉,盖住她的腿。丢脸死了,内裤都给他看到了。
他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把她拉起来。“走走看脚会不会痛。”
她走了几步。“还好,一点点痛而已。”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你的鞋子拿过来。”说完,他跑开,而后拾着她的凉鞋回来。接着,他咚的一声,单膝跪在沙地上。
夏慈吓了一跳。瞧他那样子,多像是要向她求婚,但她知道不是,他只是要帮她穿鞋子。“鞋子给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是让我来吧,难得为你服务。”说着,他握住她的脚踝,细心地用手帕拂去脚趾间的细沙,他拭净细沙后,替她套上凉鞋。
接下来,他扶着她的手臂走回到车旁边。他替她开车门,她坐进去后,他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座。在开车前,他转头对她说:“你没系安全带。”说完,立刻倾身向前替她系上安全带。安全带系好后,他并未靠回驾驶座上,身体仍然保持前倾,眼睛注视着她的嘴。
“谢谢。”她心跳得很快。
她等着即将要发生的事,突然间,一阵吵杂的喧哗声惊动了他们俩,一群骑机车的小鬼又吵又闹地在他们的车旁停下来。
“这些小朋友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靠回座位,发动引擎。
车子开上公路没多久,便听到打雷的声音,接着闪起电来。每次天空只要闪电的亮光一出现,夏慈就赶紧闭上眼睛。她从小就很怕看到闪电。
突然,易学雍一只手伸过来轻拍她的手背,声音极其温柔,“不要怕,我们不会被闪电打到。”
“嗯。”她点点头,血液里仿佛有股暖流,汩汩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流着。
雨势越来越大,能见度几乎等于零,逼得路上的车子不得不在路旁稍作停留。
“雨好大,我看我们也先在路边停一下,等雨小一点再上路。”他慢慢向路肩驶去,把车停了下来。
易学雍一只手斜倚在方向盘上,转过身来对她说:“想到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
“还没想到。”她摇摇头。
“你有没有想要电视广告上那颗都是钻石意的祸的钻石项链?”
“我对钻石没兴趣。”她边说边在水气蒙蒙的车窗上信手涂鸦。
“很少女人不喜欢钻石。”
“它是很漂亮,不过我不觉得它那么有价值,只是颗石头而已。”
他看她是嫌那颗钻石太小了。“你不喜欢钻石,那你喜欢貂皮大衣吗?”
“不喜欢,我是爱护动物者。其实你不用送我什么生日礼物,真的。”
“我一定要送你生日礼物。雨小多了。”他重新踩动车子,开上公路。
而后他在她住的公寓门前停下来。“你家到了,刚好雨也停了。”
“谢谢你,我今天非常开心。”她下车后在车窗旁对他说。
“开心就好,明天办公室见了。”他挥挥手,而后开车走了。
回到家后,夏慈在电视机前面坐下,等夏爱回来。
今天她真的非常开心,希望下次还能和易学雍去海边,或者去其他地方,像电影院,或是他家……
易学雍会带她去他家吗?夏慈在心里打了一个大问号。
夏慈坐在位子上,懒洋洋的甩着笔。易学雍正在主持每星期四举行的主管会议,四点半才会结束,而他开会前交代她的事,她都已经做完了,看起来今天似乎可以早点下班。
快近中午的时候,服务台送来一堆杂志,有今周刊、财讯等等理财杂志,还有本柯梦波丹。男人看什么柯梦波丹,那是女人在看的。现在反正没事,夏慈拆开柯梦波丹的封袋。
才自大型纸袋中将柯梦波丹抽出来,夏慈便愣住了!
封面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陆丹诗。伊穿着和阿扁女儿同款珍珠白的新娘礼服,手捧着新娘捧花。封面上有段醒目的大字,写着美艳女星陆丹诗很有可能在年底披上嫁纱。
她要嫁给谁啊?
她很快找到那则报道的页数,飞快读了下去。
陆丹诗在接受杂志记者访问时,表示她和某年轻英俊老板的感情越来越好,年底有可能嫁人豪门,做少奶奶,过着幸福的日子。
她口中某年轻英俊的老板,指的应该是她的老板——易学雍。
易学雍真的有向陆丹诗表示要娶她了吗?她才不相信!
朱儿说陆丹诗恋衣成癖,是精品刷手,花钱不眨眼的狠角色,有一次在一个大雨滂沱的记者会上,以一身当季香奈儿赴会,连手上的雨伞都是亚曼尼,全身的装扮超过台币一百五十万!
她不相信易学雍会笨到去娶像前B嫂章小蕙那种拜金女,然后沦落到阿B那样申请破产的地步,所以她肯定他不会娶陆丹诗。
嗯……他会不会娶陆丹诗,还是问他本人比较清楚。
夏慈故意把柯梦波丹放在桌面上。这样一来,易学雍经过她桌旁时便会看到极为不实的报道,然后向她澄清。
现在就等他开完会回来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四十分了,会怎么还没开完?
才这么想,便看到易学雍走出电梯。他好像后面有人在追赶他似的,飞快地自她桌旁走过,走向他的办公室。
啊,他没看到柯梦波丹。“老板……”夏慈喊出了声。
易学雍停下脚步,回过头。“什么事?”
“嗯!老板,听说你快结婚了。”这件事她没办法不问。
他扬了扬眉。“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本柯梦波丹上写的。”她用手指了指柯梦波丹。
他连看都不看便说:“这种专门捕风捉影的八卦杂志,你也相信?”
“可是是你女朋友陆丹诗接受杂志访问时说的,她说你们年底会结婚。”夏慈咬了咬下唇。“你年底真的要娶她啊?”
他并没正面回答,反而问她:“你觉得我和陆丹诗结婚怎么样?”
“呃……我没意见。”她心里在大喊不好!不要娶那个女人!
“我才接管公司,不会那么早结婚……如果我要结婚也不会是和陆丹诗,她不是我心自中理想老婆的样子。”
“你的理想老婆是什么样子?”她好奇地问。
“美丽、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在外面像贵妇,在床上像荡妇。”易学雍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似乎很关心我的婚姻大事。”
她支吾的说:“呃……只是刚好在杂志上看到,随口问问而已……呃……老板,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了,我要下班了。”
“才超过几分钟,就这么急着走——晚上有约会啊?”
“没有,现在走才不会碰——塞车。”
程斌去大陆,她当然不会有约会,而程斌去大陆这段期间,他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没约会的话,就留下来加班。”易学雍转身走进他的办公室。“进来埃”
“哦。”夏慈连忙进去。“我要做什么?”
“先等我把这一大叠资料整理出来后,你再输进电脑。希望今天能做完。”
接下来,易学雍坐在长沙发上,边看资料边把它们放在桌上。
夏慈静静地站在沙发后方等他弄好。她端详着他俯着头,在满头黑发中发现夹杂着几根白头发,不禁想象二十年后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定还是像现在这样有魅力、这样吸引女人,她想。
“夏慈,你先把这些拿去打。”易学雍说。“你可以用我的笔记型电脑。”
夏慈收走纸张,然后坐到易学雍舒服的椅子上,开启电脑。接下来,整间办公室里只有滴滴答答敲键盘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易学雍突然丢下笔伸伸腰说:“好了,做到这儿,我们出去吧。”
夏慈停止打字,望向易学雍。“去哪里?”
“去吃饭啊,已经八点了,你肚子不饿?”
“我饿到手脚发软,可以吃下一头牛。”
“这么饿啊!那我去买回来就好了,吃麦当劳好不好?”
“好啊,我要一份麦香鱼套餐,再加一个日式照烧鸡腿堡和苹果派。”
“你真的饿坏了。”他走出办公室。
他出去后没多久,便拎着麦当劳回来。因为麦当劳无所不在,楼下就有一家。
吃完麦当劳后,两人回到原先的座位,又开始工作起来。
“我这边做完了!”易学雍大功告成地说。他把资料拿到夏慈桌上,而后走向窗口,站在玻璃窗前。“夏慈,你快过来看。”
“看什么?”夏慈双手不离电脑键盘地问。
“你过来看就知道了。”
夏慈只好停止打字,来到易学雍身旁。她迅速瞥了一眼映在漆黑玻璃窗上的自己和易学雍——不晓得别人看到他们,会不会觉得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他转过脸来对她说:“你看高速公路像不像一条金色的龙?”
“是很像。我看过了,我要回去打字了。”她转身欲回座位。
“不用打了,已经十点多了,你可以下班了。”他在她身后说。
她回过身。“那没打完的部分怎么办?你不是说今天要赶完。”
“没打完的,我来打埃”他伸出一根指头。
“还是让我来打吧,我至少不是用一指神功,速度比较快。你的话,今天晚上恐怕就不用睡觉了。”她又说,“剩下的好像也不多,十二点以前我应该可以打完。”
“你还是回家去,留太晚的话会有危险。”
“我打电话叫无线电计程车,就不有危险了。”她执意留下来把工作做完。
“我说的危险不是搭计程车……”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你是真的很单纯,还是故意装不懂?”
“我装什么不懂?,你说的话,我才真的听不懂。”夏慈一头雾水。
“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男一女共处一室,那个女的是个美丽的女人,而那个男的是个受不了美女诱惑的男人,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危险?”
夏慈怔愣地看着易学雍,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后者的眼睛一直徘徊在她红唇上。
倏地,他把她拉进他怀里。
“你……你要做什么?”夏慈颤声问道。她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看他的眼睛也知道他要吻她。但只有吻吗?还是会更多?
“我示范给你看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的双手伸进她的秀发中固定她的头,而后他的唇压上她的,饥渴地辗转、吸吮,她觉得自己的身心逐渐沦陷……
“我们去沙发那边……”他的声音变得粗嘎而刺耳。
易学雍拥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沙发,然后她被推倒在沙发上,接着他的身体压在她上面,一边吻她,一边将右手滑入她的裙内。
夏慈脑中警铃大作。再不制止他,恐怕她就会脱离处女的行列了。
“停!你不用再示范下去了,我已经知道所谓的危险了。”她抓住他的魔手。
“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希望我停下来……”他附在她的耳朵上,咬着她的耳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