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回长安

光化郡主最终还是没有将杨凡带回长安,也隐瞒了杨凡父亲就是杨广的事,这样也让杨凡身上少了许多的压力,有时候母爱真的让人无法解释,为了孩子,光化郡主甚至愿意舍弃和孩子朝夕相处的机会。

刚开始李休可能还有些想不通,不过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杨凡恢复了身份和光化郡主回长安,的确会成为第二个杨政道,到时这个孩子恐怕时刻都要生活在前隋皇族这个身份的阴影之中,相比之下,还不如现在这个身份快活自由。

想明白了上面这些,李休和马爷也很快理解了光化郡主的苦心,恨儿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既然母亲做出决定了,她也没有办法,而且杨凡与他养父母的感情深厚,再加上他养父母也都人过中年,身体也不好,平时也需要有人照顾,所以看在这份孝心的份上,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李休陪着马爷和光化郡主他们在洛阳住了十天,光化郡主也十分珍惜这十天母子相聚的日子,再加上恨儿,母子三人要么促膝长谈,要么外出游玩,日子过得十分快活,连马爷都说,光化郡主这十天的笑容比以前一年都多。

十天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最后光化郡主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与儿子分别,不过在走的时候,马爷让人在洛阳买了套宅子,另外又在城外买了块良田,全都送给杨凡一家,这样就算是杨凡一家什么也不做,光靠收租子也够他们一家生活了,更何况光化郡主还送给杨凡养父母留下不少的财物做为感谢。

说起马爷和杨凡,因为刚开始光化郡主隐瞒了杨广的事,而且她和马爷又是夫妻,所以杨凡以为马爷就是自己的父亲,最后马爷索性将错就错,认下了杨凡这个儿子,虽然这件事日后可能会被揭穿,但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吧,反正这些也都是为了杨凡好。

回去的路上,光化郡主刚开始神情十分低落,不过后来却慢慢的恢复过来,反正她已经和儿子相认,而且还安排好了儿子的生活,特别是杨凡还是如此的有孝心,这让她也更加的欣慰,更何况她若是想儿子了,也可以随时来洛阳与儿子团聚,再也用不着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

李休他们回到长安,这时已经也到了年底了,家中也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而在他回来之后,李世民又召他入宫了一次,当时赵德言和长孙无忌也在,主要是商家一下明年内迁突厥人的事,事实上赵德言已经准备准备完毕,马上就要动身去定襄一带,开春之后就会正式招募突厥人内迁。

商议过正事之后,李世民也对光化郡主没有把杨凡带回长安的事感到很好奇,李休对此也没有隐瞒,将实情讲了一遍,对此李世民倒也没说什么,事实上现在大唐江山稳固,区区一个杨凡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几天之后,也就在腊月十七这天,赵德言终于动身去了定襄,李休和马爷等少数几个认识他的为他送行,随同赵德言一起去的还有他的妻子杨氏,想要组织突厥人内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以赵德言的估计,他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组织迁移,而在迁移之后,他就要去南方管理这些突厥人,到时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长安了。

春节将近,而且又是灭掉突厥后的第一个新春,李休也感觉无比的轻松,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职位,平时偶尔去农部转一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陪着家人,另外在农部旁边,一座学堂也正在建造之中,等到建成之后,附近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前来上学。

随着春节一天天临近,李休府门前也是宾客如云,大都是想要攀关系前来拜会李休的,事实上每年过节之时,李休家门前都会遇到一次大拥堵,对此李休也早就习惯了,反正这些人也用不着他亲自接见,只是让他们进府喝杯茶就行了,随后这些人就会心满意足的离开,当然一些朋友前来时,李休肯定也会亲自接见。

“裴公看起来越发年轻了!”内厅之中,李休笑着向面前的老者道,只见对方虽然头发花白,但却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是六十多岁的人,正是之前李渊的第一宠臣裴寂。

“哈哈,驸马就别开玩笑了,前段时间我还生了场大病,如果不是孙道长妙手回春,恐怕我这把骨头都已经长埋地下了!”裴寂这时却是大笑一声道。

到了他这个年纪,生死也早就看开了,事实上在原来的历史上,他本来在今年就该去世了,但他现在却偏偏还活着,除了被孙思邈救了一命,另外也有李休的影响,因为在原来的历史上,裴寂因为没有放权,从而受到李世民的打压,结果被流放静州,又遇到当地的山羌做乱,虽然他平定了叛乱,但却病死在了静州,可以说李休已经改变了他原本的命运。

“一场小病而已,裴公也不必放在心上!”李休这时也笑着开口道,裴寂现在彻底的入下对权势的眷恋,平时活得十分悠闲自在,平时又保养的好,寿命肯定比原来历史上要长得多。

“到了我这个年纪,生死早已经不放在心上,只是前段时间生病时,刚好是驸马你们攻打突厥之时,当时我最担心的就是看不到驸马你们凯旋而归的盛景,幸好老天待我不薄,总算是让我活着看着突厥覆灭的一天了!”裴寂这时却是再次大笑道。

其实早在李休刚回来时,裴寂就第一个跑来向李休打听攻打突厥的详细情况,然后大醉而归,当时他还是病体刚愈,事后李休知道也是吓了一跳,生怕他喝出问题来。

裴寂今天来也是趁着春节将近,他又没什么事,所以跑来李休这里闲聊,不过就在他们两人聊的正高兴之时,忽然只听外厅一阵喧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