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登基之后,除了对长孙无忌、房玄龄等这些心腹大加封赏外,对于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并不吝啬,不过也仅仅是限于他的兄弟姐妹,其它的像一些堂兄、叔伯之类的,如果没有立下功劳的话,爵位不但没有得到提升,反而还会下降,因为李世民根本不会养闲人。
按照规矩,李世民登基,他的姐姐妹妹们自然都成为长公主,而且有些封号也会有所变动,封地也大为增加,不过唯独平阳公主的封号李世民不敢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擅自对平阳公主的封号做改动的话,会不会引起平阳公主的怒火?
“那陛下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给秀宁改封号吗?”李休看到李世民为难的表情,当下也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的确如此,当初父皇登基之后,我的姐姐妹妹们都得了公主的封号,只不过因为时间仓促,封号也不是太讲究,比如三姐的封号是平阳,但平阳这个封号算不什么太好的封号,所以我才想给三姐换个封号。”李世民点了点头道。
说起“平阳”这两个字,后世人第一个想到的恐怕就是那句“虎落平阳”,而且对于平阳这个地名的位置也很有争议,有人说古代有平阳县,大概位于山东境内,也有说位于河南或安徽境内,甚至还有人说位于陕西或南方等地,而且史上对平阳的记载也很少,而以平阳公主的功劳,这个封号的确已经配不上她了。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不过我与陛下的想法刚好相反,平阳才是最适合秀宁的封号!”李休听到这里沉思了片刻,然后忽然抬头一笑道。
“哦?为何?”李世民听到这里也颇为惊讶的看着李休道,他也想不明白李休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秀宁本就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古往今来,能够像她这样纵横沙场,为国立功的女子更是极为罕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绝无仅有,所以对于秀宁来说,什么样的封号都无所谓,因为无论哪个封号,都将因她而名垂青史,!”李休这时一脸自豪的开口道,能够娶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他的福气。
李世民听到李休的这些话,一时间也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他,过了片刻这才忽然一笑道:“李休你说的也有道理,朕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以三姐的才能与威名,平阳公主这个封号的确已经因她而变得光芒万丈,我们这些兄弟都被她给比了下去,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多此一举了!”
听到李世民这么说,李休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刚才的话虽然不是假话,但也并不全面,他之所以不想让李世民给平阳改封号,也同样是担心平阳公主会生气,一来这个封号是李渊给的,二来她与李世民的关系又那么僵,肯定不会接受李世民的册封,如果李世民的圣旨下来,结果被平阳公主拒绝的话,到时双方的脸上都不好看。
“不过封号不变,但是封地却不能少了,之前我给其它姐妹都增加了不少的封地,三姐那边的封地就显得少了,不如我再给三姐增加一些封地,另外晋儿也出生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要给他个封号,既然无法给你封王,那不如在晋儿身上补偿一下,干脆给你们父子一人一个国公吧,你看如何?”李世民笑呵呵的开口道。
刚出生就被封为国公,这已经是皇子的待遇了,看来李世民为了与平阳公主修复关系,也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不过李休听到这里却有些不满的问道:“陛下,您封晋儿为国公,那我另一个儿子平安郎呢?”
“这个……”李世民也没想到李休的脸皮这么厚,竟然主动问起他另一个儿子的爵位,这让他也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和裴矩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对于你这个儿子,朕自然也不会怠慢,我看就给他一个县伯的爵位吧,满朝文武之中,除了无忌的儿子,也只有你的儿子才有这样的待遇!”
“陛下,这可就有些不公平了,晋儿是国公,平安郎却只是一个县伯,品级差的也远了,做为一个父亲,我可不想让两个儿子有这么大的差距!”李休这时却是不满的叫嚷道,他并不是贪心,只不过身为一个父亲,对儿子自然也都是一碗水端平,不想厚此薄彼。
“你……你怎么……”李世民没想到李休竟然这么不识大体,当下也被他的话给噎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也就在这时,只见李休忽然狡黠的一笑道:“陛下,不如这样吧,晋儿的那个国公我也不要了,干脆换两个郡公,然后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如何?”
“……”李世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无语的看着李休,如果换做是另外一个人说这种混帐话,恐怕他早就开骂了,毕竟他赏赐的爵位,做为臣子只有接受的份,哪有像李休这种讨价还价的?
“郡公不行换成县公也行啊!”李休看到李世民不说话,最后再次一咬牙道,似乎国公换成两个县公已经吃亏了。
“不行!儿子虽然都是你的,但他的母亲出身却不同,怎么能一视同仁?”李世民这时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他实在无法认同李休的观点。
“陛下,臣的孩子虽然母亲不同,但他们都是臣的儿子,对于我来说,晋儿与平安郎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我富有,那么我会将我的家产一分为二,公平的分给他们,如果我贫穷,哪怕家中只剩下一张饼,我也会给分成大小一样的两分给他们,绝不会有所偏颇,所以如果陛下给晋儿与平安郎的赏赐不同,那臣宁可不要对他们的赏赐!”李休却是抬头盯着李世民的眼睛道。
“你……”李世民再次被李休的话噎得无话可话,甚至已经有些恼火,不过也就在这时,他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李休今天的表现与以前完全不同,甚至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而且他的话中似乎还隐藏着一层更深的意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