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尸虎】舔了舔嘴唇,忍着剧痛,‘桀’、‘桀’、‘桀’……的怪笑起来,片刻之后,才望向螣饕眼神怨毒的,道:“你确定想要知道?”
“说!”螣饕阴沉着脸,手上的长矛轻轻一震,再次有脑浆迸裂出来。
“住手…”三尸虎惨叫一声,胸膛起伏,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双眼通红的吼,道:“当初掺和进来的,总共有一百三十七座【兽城】。”
一百三十七?
怎么可能…
轰!
螣饕浑身剧震,抖如筛糠,眼眶里瞬间就布满了血丝,不敢置信的望着三尸虎,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兽脉’最为鼎盛的时候,【兽城】才几座,总共也不到两百吧。
应该是一百九十八座。恍惚间,它手上的长矛又扎入三分后,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三尸虎声音沙哑,道:“你敢诓我?在兽脉,老朽从未招惹过它们,为何要联起手来针对我女儿。”
应该算联手吧!
毕竟,整个‘兽脉’也才一百九十八座【兽城】,就有一百三十七座掺和进来,这不是联手又是什么,只
不过螣饕绞尽脑汁都没想通。
自己跟它们无冤无仇,也没有利益纠葛,这些人何故如此?
那种被阴谋笼罩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整个人也彻底冷静下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暴躁,只是冷冷的望着三尸虎,手上的力道也小了几分。
眼神变幻。
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在这一刻逐渐放大,其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当初的时候,它还固执的认为,是这群【城主】后裔垂涎自己女儿的美色,才闹出的大乱子。现在仔细想一想,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先不说被它当场斩杀的那十几个【城主】后裔中,就有好几个不对美色感兴趣的兽族,光是自己女儿的身份,就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磨难。
不说别的,自己好歹也是第一城主,实力在整个‘兽脉’中都能排进前三的存在。
那些人疯了么?
为了一点美色就来招惹自己。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虽然漂亮,堪称绝色,但在‘兽脉’也不是没人能跟她相提并论。
据它了解,身份比起它女儿低的绝色就有好几个。看到螣饕的脸色不断变幻,差点被它
一矛扎死的三尸虎,似乎找到了某种慰藉,望着它‘桀’、‘桀’、‘桀’的怪笑,道:“看样子,我们的第一城主,连自己女儿的状况都不知道啊!”
“什么意思?”螣饕紧蹙起眉头,冷冷的问道。
“你女儿,可不简单啊,荒古三千道体中的【无垢神体】,这种千万年难得一见的体质,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冰清玉洁,交—媾后,不但能清除兽珠杂质,还能让兽魂精纯,处—子之血更是无上圣品,只需要一滴,就能帮那些困在境内的人一步跨过门槛,若非如此,那一百多座【兽城】的人,又为何会竭诚合作。”
三尸虎舔了舔嘴唇,望着它幸灾乐祸的道。
轰隆!
听到【无垢神体】几个字的时候,螣饕整个人如遭雷击,头皮也阵阵发麻,爪子更是紧攥得‘啪’‘啪’…直响,手上的长矛,都隐隐有些变形了。身为‘兽脉’的第一城主,它自然清楚,这种【无垢神体】的诱惑力有多恐怖,别说这些【城主】后裔了,就算是帝子跟其它【道脉】的老古董知道了,恐怕都要忍不住怦然心动。
看到三尸虎那张小人得意的嘴脸,向
来杀伐果断的螣饕,尽管想要宰了它,将它挫骨扬灰,但在问出始作俑者跟其它参与者之前,它也只能生生忍住。
面沉如水的,道:“谁…告诉你们的,我女儿是【无垢神体】,简直是荒谬,这种事连老朽自己都还不知道。”
“那就不清楚了!”
三尸虎摊了摊虎爪,忍着疼,一脸无辜的,道:“总之就是‘兽主’寿诞后的某一天,就有人传出,你女儿是【无垢神体】的消息。”
“兽主也知道?”螣饕咬着牙,声音沙哑的问道。“这……”三尸虎楞了楞,有心想把‘兽主’也拖下水,但是一想到他的那些手段,就立马收起了念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应该不清楚,反正掺和的人之中,
没有洛家的身影,只不过后面知不知道,那就说不准了,我估摸着应该是知道一些,要不然,他也不会急吼吼的跳出来,阻止你继续追查,想想也就明白了,一百三十七座【兽城】的人都掺和进来了,要是放任不管,最后会眼变成什么样子?”“‘兽脉’大内斗?土崩离析!”三尸虎摇了摇头,那颗被长矛扎住的虎头,也在不断萎靡,生机已经寥寥
无几了,曾经的拖累,在这一刻仅剩下一颗脑袋的它似乎
彻底没了掣肘,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浑浑噩噩,开始正常起来。望着螣饕咧了咧嘴冷笑,道:“我估计,兽主也是想救你,要不然让你继续追查下去,就算你实力滔天,可同时对上一百三十七座【兽城】,你又能有几分胜算?
怕是连一分都没有吧。”“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聒噪。”螣饕低吼一声,双眼通红,手中的长矛快速拔出,还没等三尸虎从禁制上滑落,再次出手,直接扎进了它的胸膛,语气冰冷的,
道:“掺和的人,都有谁?一百三十七…少一个我都要拔了你的虎皮。”“你踏马…”三尸虎痛得直抽搐,脸都扭曲了,只不过看到螣饕那张凶狠的兽脸时,又生生的忍了回去,望着它狰狞的笑,道:“你放心,本城主可以保证,掺和的人一个都不会少。”
听到它保证。
螣饕这才收回了力道,冷冷的望着它。就在【三尸虎】准备开口的时候,禁制上,突然间震荡起来,就像是一圈圈水波在流转,四周都是,还没等三尸虎反应过来,一条条千奇百怪的兽爪,就从禁制的外面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