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一会儿,彩儿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打算到外头走走。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她的心情渐渐平,便有了心思欣赏外头精致打点的花园。
好多花儿呀!
看着花团锦簇的景色,她不禁微微合下了眼,细闻这阵阵迷人花香,可当微酸的香气袭上鼻间,眼眶中的泪水便忍不住地由眼角滑下……
她怀念在山上的日子,她有御,御有她,没有人跟她争他,而他也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现在他在哪儿呢?他在做什么呢?
是在努力回忆着辉煌的过往,也间接忘了她的好,以及与她在一块儿的一切甜蜜与心酸吗?
“唉……”轻吁了一口气后,她竟然听闻耳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连忙回过头,看见的是四位从没见过的女子,其中两名衣装华丽,看来身分不低,她于是对她们微微颌首,“请问你们是……”
“哼!这总有个先后到,你该喊我声姊姊吧!”其中一位高贵女子眯起眸子,满腹不满地说。
“姊姊?”彩儿诧异地看着她。
“是啊!你不是閰帝带回来的女人吗?既然住在咱们西翼,你便是宫人了,这么说我们不是姊妹吗?”女人口气嗤冷的说道。
“我不懂……”彩儿迭退了几步。
“你当然不懂了,这宫里的规矩,你一个野女人哪懂了!”女人眼神一黯,对彩儿起了仇视的冷光。
“我说妍宫人,你就别气了,瞧她这模样,哪像个宫人,閰帝居然连赏她件衣裳都没有,穿得这么寒酸。”另一位妃子也一道起哄。
“是啊!琉宫人,我是不想跟这种寒酸的宫人计较,只是来教这丫头一点儿规矩罢了!”妍宫人望着彩儿的目光可以用“犀利”两字来形容。
“什么规矩?”彩儿两手抚着衣襟,提心吊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她好慌啊!来到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已经够让她痛苦了,为何又来这两个女人跟她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们的规矩很简单,就是别以为閰帝现在宠你,你就耍威风,等哪天要过了气,你就知道自己有多悲哀了。”
琉宫人扬起涂得艳红的唇瓣,逸出这几句冰冷的话。
“你别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们两个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妍宫人直睨着她,“真不知名閰帝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一副小家子气,根本就是出生微寒,哪能跟我们比啊!”
“两位宫人,我想她可能是个呆子,瞧她就会用那一双眼珠子直瞟着咱们,看来还真是愕得可笑。”琉宫人身边的丫鬟也忍不住开口叨念几句。
这些话还真的惹得四个女人笑不可抑呢!
望着她们猖狂的笑容、戏谑的神情,彩儿一颗心渐渐发疼起来,她不停地扪心自问,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应付这些人呢?
幸好四人见她一副恐惧发颤的模样,顿觉没什么意思,喃喃念了几向话便掉头离开,这也才让彩儿放松下来。
这一松懈,一抹酸楚也袭上鼻尖,让她忍不住地站在原地痛哭起来。
她哭哑了声、哭干了泪,却不知道天色己渐渐暗沉,就连该来伺候她的春圆也不见人影,此刻她才恍惚发觉自己好孤单,真是你孤单。
本想走回房里,但她突闻屋子后面有清泉流动的声音。
她于是伸手抹了抹泪,住声源缓走过去。
绕过屋宇,她藉着一些微光,果真瞧见有一潭清澈的水池,就隐身在眼前隐密的树林内。
这时,她才蓦然想起,自从来到黑閰国后,她还没好好的净过身,这泉水的声音吊诱了她,让她好想跳进池子里,将痛苦与烦闷一块儿洗净。
因此,她拨开树林,往那反映着光影的池面走过去,到了那儿,她又不放心的左瞧瞧、右看看,确定无人后,她才褪下外衫,仅着抹胸走进池子里。
由于从小到大都在山上长,大山里也有许多类似的清泉池子,因此,她对水性并不陌生,反而如鱼得水般在池里头自在雀跃的游着。
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忘却那些烦恼,忘掉加诸在她身上的压力,忘掉御的无情,忘掉自己的无措……
然而,她却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对眼睛直凝视着她柔美的娇胴,望着她如鱼般的身影跃起又沉下,是如此的优美而灵活、性感且媚人。
卫亚汉的目光因此覆上一层浓浓的欲色,他徐徐走近她,先站在树下欣赏了好一会儿,双目随之紧眯,嘴角也缓缓勾勒起一丝冷笑。
“美……真美……”卫亚汉蓦然发出低沉的嗓音。
这声音让彩儿吓了一大跳,她倏然跳起身,惊慌失措地抱紧自己,回身看向后方,“谁?”
“想不到才半日不见,你已经忘了我的声音了。”他将她视为自己情欲下的俘虏,炽烈的欲火早已经惹得自己全身发疼。
“御!”一见是他,彩儿不禁鼻头发酸,身子也发起抖来,是激动?抑或是感动?她恨他的无情,可一见着他,竟然就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你洗,我瞧美人入浴的美。”他轻抚下巴,笑得有点儿张狂。
“你……你先离开。”她赶紧转身,心中却有着无比兴奋,眼底也占满了惊慌。
“为什么要我离开?”他蹶高嘴角,眼光灼视于她几乎全里的身影,不曾稍离。
“人家在净身,你先回避一下。”她柔柔地逸出水媚嗓音。
“这有什么关系?你的哪儿我没有过了?”卫亚汉眯起眸子,野亮的眼直在她孅美柔软的身子上。
她的抹胸浸了水,形成一种柔媚的美,胸前两点圆凸正好经由半透明的布料隐约显露出来。
这种若隐若现的柔与媚所交融的治艳,还真是会令他血脉偾张。
终于,他忍不住地跨进池子里,缓步走近她。
光听见他步入水中的声音,彩儿已厝滩蛔』肷聿抖,当声音渐渐接近,她立刻我控的紧抱着自己欲跑开--
“啊!”
踢到池底的小石,她一个不平衡,身子往前栽了下去!
而这时,卫亚汉眼明手快地勾住她的腰,将她揽近身。
“御!”她张大眼,惊惶地开始挣扎。
“怎么了?又不是没碰过你。”他紧钳着她的腰,抑头轻笑,大手随即轻揉慢捻着她丰盈雪胸。
“呃……”她倒吸一口气,“可现在……现在不一样了……”
汉腹心酸拢上心间,她蓦然想起傍晚时分前来挑衅的两个女人……这表示除了她之外,他还有她们。既是如此,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有什么不一样?”他半合起眼,低笑问道。
“你有别的女人。”她闭上眼睛,泪水赫然从眼角滴落,“既是如此,你该去找她们才是。”
“怎么了?吃味了?”他挑起一眉,接着说道:“一国之君,宫里若没有几个女人,像话吗?她们不过是摆着好看的,你何必放心上?”卫亚汉薄薄的唇角逸出低沉笑意,压低的嗓音更为性感。
彩儿听得一阵恍然,瞬间压下混乱的心绪,她接着又问,“我想知道御是什么样的称赞?为什么这里的人见我这么称呼你,都喊我宫人?可当时你不是丧失记忆了吗?”
“又在胡思乱想了,御哪有什么意义,她们就爱随便臆测。”赫然抓住她的孅腰,他顺势将她推到池边,俯身将她的双手高举在她的头顶,俯道便含吮住她胸前两蕊挺立的乳尖。
彩儿无力地倚在冰冷的石头上,仰首轻喟,享爱着他带给她的浑身酥麻快意。
她不管了,不管他所说的究竟是真话或是谎话,她都知道自己这次是无法抽身了。
随着他唇舌的挑弄,彩儿情不自禁的将一双小手轻勾住他的颈项,小嘴微启,小声地逸出欢愉的轻喟,才抬眼,她便看见他灼热的眼神直盯着她的眸子,目光毫不放松地掠取着她的柔媚。
“御……”
她欲语还羞的轻启嫣唇,又因为羞赧而闭上,这抹眼神勾引得卫亚汉瞳眸中的魔性恣意流窜,漂亮的眸子底亦闪过奇异的光辉。
“你当真诱人得紧。”
他的左手蓦然托住她的臂,往池上一顶!
刹那间,彩儿被他拖出了水面,仰躺在池边,在月影的照耀下,她仿佛是赤里的仙子,娇艳得直让人垂涎。
卫亚汉立刻分开她的双腿,望着她底下丛林密布之处,这样子更是让她羞愧得无以复加。
她别开脸,气息微喘,心口也跳个不停,随着他手指的摩挲,她又一次登上愉悦的仙境
“摩擦你这儿很舒服吗?”卫亚汉眯起眸子,粗声笑问。
“呃……我……”彩儿早已被他挑逗得说不出话来。
“或是这么样呢?”随即,他拨开她紧密的两片红唇,这时里头的珍珠霍然挺,是这般坚实,让人注目。
而接着,他更是做出了让彩儿难以承受的事--
卫亚汉伸长舌尖,轻轻撩绕着那颗珍珠,或舔吸,这么样恶意的爱抚,直惹得彩儿尖嚷不休--
“不……不要……放过我--”
她不停地扭摆着娇臀,却挣不脱他的调戏,甚至因此泌出了更多的汗珠儿,形成了一种水媚的艳丽。
“再来我想要做的你或许会更受不了了,要有心理准备喔!”眯起眸子,卫亚汉笑看她那敏感的娇态,接着他居高不下捧高她的臀,分开她的艳唇,滑舌霍然往内一顶,直接充塞她整个紧塞中!
“啊——”她蓦然张开眼睛,浑身因为如此的激狂而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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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享欢之后,卫亚汉又走了,他走得这般洒脱,毫无眷恋,彩儿又一次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难以自拔。
难道他对她仅是虚晃的爱?日后莫非她得揪着一颗心天天等他来,盼他来?不过相隔咫尺,难道见上一面这么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如此困难吗?
难道这就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吗?
不,她该信任他的,昨儿夜里他不也说了,他是爱她的,那些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既然她有一颗狂恋,深爱他的心,又怎么可以不相信他呢?
于是,彩儿武装好自己,决定用深情去等待他、信任他。
才垂下眼,看见床面满是凌乱,她的小脸又是一片晕色。
想想,昨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居然就在他强取豪夺之下,弄得疲累不堪。
深怕待会儿春圆进屋瞧见这情况,她赶紧整了整床面,可就在这时候,春圆恰巧进房。
“唉!云姑娘,你怎么自己动手做这些事呢?这些是春圆该做的呢!”春圆赶紧冲上前,用力推开彩儿,动作之粗蛮,自然看得得出连她这丫头都对她不屑一睬。
可当恋猛一掀开被子,瞧见凌乱的床面时,心间顿时一怔!
瞧这情形,她已是心知肚明,再回头瞧着彩儿的嫣红双腮,她心中更是有了谱,于是她佯装不懂地说说:“云姑娘,您的睡相还真……”
她掩嘴一笑,更是惹得彩儿心神混乱,顿时慌张无助极了。
“算春圆没说,您别害羞了,对了,早膳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端来。”春圆开心地转首问道。
“我都可以。”彩儿客气地回答。
“都可以?您还真是不挑食呢!”春圆虽然脸带笑意,表情却满是鄙视。
她真不明白,向来高傲自大的閰帝为何要带她进宫?昨晚虽然临幸她,却未昭告让记事官记下,将来有了子嗣,还会说她偷来的呢!
既然閰帝连昭告的程序也省了,可见得对她也没什么心思。
哼!还真是个傻女人!春圆不屑的在心中想着。
“我是不挑。”感觉得出春圆眼神不对,彩儿连忙垂下螓首。
“你吧!那您等着,我就去端来给您用。”春圆满心埋怨。
閰帝也真是的,居然要她来伺候这种乡下人!
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的,琉宫人就塞絟了她一笔银子,目的就是要她监控她,而如今,她是不是该把这天大的事情告诉琉宫人呢?
嗯!她是该去跟琉宫人知会一声才是。
“谢谢你,春圆。”
才刚踏出门槛,便听见彩儿在她身后道谢,春圆蓦然停下脚步,心底竟然扬起一丝困惑。
随即她回过身,淡然一笑,“不客气。”待她一走出彩儿的寝居,立刻自言自语,“老实说,这个云姑娘实在很客气,根本没什么架子,不过,谁要她得罪了琉宫人她们,她也只你自求多福了。”
轻叹了一口气,春圆又直朝琉宫人的寝居而去,一到那儿,她便在琉宫人的贴身丫鬟带领下直接进入屋内。
“春圆,你来了。”琉宫人边喝茶边看着她。
“是的,奴婢向琉居人请安。”春圆微微屈膝道。
“起来吧!要向我报告什么?”琉宫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是这样的,閰帝……閰帝昨儿个好像是在云姑娘那儿过夜。”春圆压低嗓子,附在琉宫人耳畔轻言首。
“哦!真有此事?”琉宫人用力放下瓷杯,登时发出一声巨响。
“琉宫人,您别发怒,据我所知,閰帝临幸她时并未昭示,看来对她只是一时好奇,等新鲜感一过,定会把她赶走才是。”春圆安抚道。
“话虽没错,可我不服气呀!”琉宫人站起身,一双柳眉紧蹙,“你想想,在閰帝失踪的日子里,,后宫多乱呀!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多少妃子等着他临幸,可他头一晚居然还找那个女人,那又该如何呢?
“怎么了?害怕了?”琉宫人眼尖地看出春圆心底惊慌。
“我只是……”
“别再自圆其说了,你那点心思,我会瞧不出来吗?”琉宫人奸恶地一笑,“不过,你放心,再怎么她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是!琉宫人。”春圆赶紧点头道。
“所以你就别担忧了。”琉宫人勾起火红的唇,淡然一笑,“走,我这就再去会会她,告诉她一些事,可别以为得了閰帝的照顾,她就可以跩起来。”说着,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除步走向云彩儿的寝居。
到了那儿,先是由丫鬟轻叩了下门,然后便直接推开门,登堂入室。
“你……”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彩儿,没料到有人会这么走进来,于是惊愕地站起身。
“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你聊聊,不是来谈规矩的。”琉宫人抿唇一笑,而后主动坐下。
“不知你想聊什么?”彩儿胆怯地问。
“聊聊咱们閰帝如何?”
“他?”彩儿心一动。她是很想多了解他一些,可是……她直觉这位琉宫人来意不善,实在没必要与她多聊呀!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一些事?”琉宫人扯出一抹冷笑。
“呃……我当然想,可是……”
既然想,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们閰帝的女人才多呢!不只你我,其他妃子更是不计其数,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她是知道他妻妾成群。
“你知道?”琉宫人眯起眸子,顿觉有异,“难道你不生气?”
“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御说了……他……”赫然住了口,善良的彩儿担心说出御只爱她的这事后,会惹琉宫人心伤难过。
“他说什么?”彩儿别开脸,不敢面对她。
“哼!他是不是告诉你,他只爱你一个,其他女人只是推拒不掉的诱惑?”琉宫人扬起眉。
“你?”彩儿一愕。
“哈哈!你真是个傻女人,说不定閰帝现在正跟别的妃子温存,那些妃子可是比咱们宫人还得宠呢!”琉宫人发出狂笑,突然又顿住,问道:“咦!既然閰帝让她住在这里,便是有意立你为宫人,可怎都没下旨意呢?”
闻言,彩儿脸色发白。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宫人的位置,而是他对她的爱呀!
“不信?”琉宫人掩嘴轻笑,“若真不相的话,你不妨现在就去他的寝宫瞧瞧,保证可以让你发现一些端倪。”
既然目地已达成,琉宫人便无意与彩儿多言,她拿起手绢轻拭了下唇角,就示意身旁丫鬟搀扶她回去。
彩儿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也渐渐碎了。
她真要去一趟御的寝宫,查探一下事实吗?
紧揪着心口,她闭上眼心忖,若真发现了什么,那她该怎么办?可是,她又能这么自欺欺人的继续住下吗?
想着、想着,她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