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笑,不要哭,也不要诅咒,要理解!”斯宾诺莎如是说,话是那么简洁有力。但是,这个理解除了能让其他三者立即具有感知形式之外,究竟又意味着什么呢?是期望嘲笑、悲伤与憎恨分离和对立的结果吗?在知识成为可能之前,这些冲动都必须先将对事物的单方面的观点提出来。
这些单方面的观点将会导致冲突,时而会引起三方面权利的一种妥协、和约与认同,借着认同的制衡,那些冲动就可以维持本身的生存。我们这些执掌审判的人,往往因此认定理解是某种调停、公正与善良的东西,是某种本质上与冲动相对立的东西:然而,究其根源,它只不过是冲动在相互对立中的某种关系。
长久以来,有意识的思考是唯一的思考,到现在,我们才逐渐明白,我们的知性活动多半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进行的;然而,我相信在彼此冲突中求生存的种种冲动,十分明白如何相互感知或引起伤痛,在此,或许我们能找到令思想家殚精竭虑的激昂之情的根源。
不错,在我们内心的挣扎中,或许是具备了相当的英雄气质,但是,至于神圣的东西、或如斯宾诺莎所想象的“永恒的自我安眠”,确定是没有的。
有意识的、尤其是哲学家的思考是最为虚弱的,因此相对地也是最温和、最宁静的一种思考模式;如此说来,对知识的本质最易误解的正是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