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里,有某个极点,在那里,尽管有我们一切的自由,有美丽的混沌中的原始理性和善念,我们仍旧处在知识领域的险境中,必须面对最艰难的尝试。
此刻,由于“个人的上帝”的概念,初次以最大的说服力将自身呈现在我们眼前,同时有最佳的倡导者支持它,当它明朗化,我们接触的一切便都成了求得至善至美的努力。每时每刻的生活似乎就只在渴望这种境况日新月异;一切都随它去,不管是好是坏,朋友、疾病与毁谤会造成损伤,遗失信件,扭伤脚,对商店橱窗一瞥,一场激烈的争论,一本书,一个梦,一个迷惑的肇始,凡此种种,均会立刻显现出来,就像某些“不可缺少”的东西,它充满了极深的意义,对我们着实有用!
祛除我们自身对伊壁鸠鲁的上帝,对某些不安而平庸之神的信念,会是一项更危险的考验吗?谁能知道自己头上的每一根细发?谁不对巧言令色感到厌恶?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撇掉上帝,抛弃经济实用的天才,满足自己的假设;我们本身对每个事务的解释与安排在理论和实际的运用上已经达到相当纯熟的地步。
但是,我们也千万不要把自身智慧的灵巧想得太高,有时我们会对由玩弄我们的手段造成的美妙和谐大感惊讶,那种和谐太适合我们了,以至于不敢将它归功于我们自身。
事实上,常有人陪我们玩,那就是可爱的“机运”先生,他时而带我们起舞,即使是全能的上帝,也无法设想任何比我们笨拙的双手所能胜任的更好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