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所受的痛苦和其崇拜者所想象的迥然不同。在某种濒于罪恶的时刻,他们为了和卑鄙与褊狭的人格挣扎而受的痛苦则更加厉害;简言之,这痛苦乃是来自他们对自身人格的伟大有所怀疑,并非来自因职责的需要而所作的牺牲或殉难。
只要普罗米修斯是着实同情世人,为世人牺牲自己,他就必然为自己感到骄傲与快乐。但是他要在宙斯的记恨与世人的敬爱之间,饱受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