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说,那是一种“诠释”,然而事实上,它只不过是我们对较为古老的知识与科学的“描述”;我们也只是描述得好一点而已,我们在诠释方面,做得和前人一样少。
我们发现,天真的人和古老文化的探索者,对许多方面的自然嬗变只看到两点:
“因”与“果”是我们赋予自然运行的一个完美的概念,但对这概念以及隐藏在概念背后的知识却一知半解。眼前每个事件一连串的“因”十分完全,而我们常断定必须以这个或那个为前导,就是为了让别的因素能连接得上,不过,我们也并未因此掌握什么。
奇怪的是,每个化学变化的过程似乎都是一项“奇迹”。就如同宇宙万物的运行一样,没人能“解释”引起反应的刺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当如何解释呢?我们只是在玩弄一些不存在的东西。诸如线、面、体、原子以及可分割的时间和空间等。当我们初次赋予所有事物以概念时,又如何使诠释成为可能?
我们可以认为,科学是要把一切可能的事物做人性化处理,并从不断描述事物、事物关系来更正确地描述自己。因和果,大概再也没有这样的二元性了。事实上,在我们眼前,有一种连续,把他切割开来,就像我们在观察一个运动,常把它视为许多孤立的片段组合一样。因此我们未曾确切地看过它,而只是推论它。许多“果”因为不连贯将我们导入错误;但对我们而言,那也只是一个不连贯而已,在断裂的片刻,过程的大部分都被我们错过了。
理智可以看到因与果互相连贯,也可以看到事物的转变并非是依照我们的概念模式。事物自身任意地分崩离析,把因果概念置之一旁,并否定所有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