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的最终目的是否仅仅是创造最多的快乐和最少的痛苦,假如快乐与痛苦有非常亲近的关联,它们之间的比例又是什么样的?要想体验“至高无上的欢乐”,就必须有“悲伤至死”的准备。也许就是这样吧。至少斯多亚学派这么看,他们一贯主张将快乐减到最低程度,这样可使生命中的痛苦也减到最低程度。当一个人用“贞洁的人是最快乐的”这句话来表达看法,那就像学校的布告栏发布告一样,这个诡辩的复杂问题还是留给灵巧的人吧。
目前我们仍然有选择:不是短暂无痛苦中的最少可能的痛苦,就是最大可能的痛苦,毕竟,社会主义者和政客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向人们提供更多的痛苦,这些痛苦并不能作为一个从未尝试的成长过程的代价。如果你选择前者,你要把承受痛苦的能力减到最低,也必须把承受欢乐的能力减到最低。
事实上,人们可以利用学问将两者的目标向前再推进一步,也许我们尚不清楚学问有什么能力阻挡人们享乐,有什么作用能让他更冷静、更庄严和更自觉地克制自己。但是,它也可能变成最大的痛苦制造者!不过,或许我们会同时发现它的反作用力:它有能力使另一个欢乐的星球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