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看着儿子竟然在课堂上睡着了。不由吓着了,不断地用眼光扫描着周夫子,生怕周夫子的脸色不好看,不由急得脑门儿见了汗。
然而就在此时,周夫子竟然走了下来,一拍张淼的肩膀,指了指门外。
不明所以的张淼,傻傻地看着周夫子。然后十分委屈地瘪了瘪嘴,抱起儿子站在了外头。那小猫猫也极有灵性地跟了出去。
“张淼,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小家伙送到旁边屋子睡觉去,这里太吵!”
夫子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张淼,然后狠狠瞪了众人一眼,众人顿时噤声。
于是我们的小张弛,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下,被抱了出去。
“真是羡慕嫉妒恨呐!”
“年轻就是好呀!”
众学子一齐哀叹,到了此时众人才渐渐意识到这小张弛以后惹不得,别看小,有靠山呐,惹不起!
张弛这一觉睡得极香,连哈喇子者流了出来,还不时用小脑袋在枕头上蹭蹭。
“咦?小猫猫!”一声软糯的童音,从床底下传来。
张弛睁开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他竟从一张床上醒来。还不是他家那铺满稻草小床,屋子也不是四处露风的场景。
屋子里很暖和,他是躺在临窗大坑上,床前还有一个大大的屏风,上面竟画着一副《孔子讲学图》。
在一茅屋前的桃树下,七十二弟子散坐各处,孔子盘膝而坐,正在讲学。
张弛有点懵!难道又穿越了不成?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好看到自己的一双小手,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在还是他小豆丁张弛。
往床下望去,就准备找鞋子下地,哪知正好和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
张弛何曾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不由伸手揪了揪这小家伙的双丫髻。
只见这可爱的小娃娃脸色红润,像苹果一样。忽闪着大眼睛,也就两三岁的模样,正在那儿冲着他不断地眨呀眨的。
此时她站在床边,脑袋刚刚超过床沿。嘎吱窝处夹着个小动物,正是不断挣扎的小猫猫!
张弛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可是清楚这,小猫猫的厉害,要是伤了这个小家伙就不美了。
他不由自主地向床里挪了挪,生怕刺激到了小猫猫,要是咬了这个小家伙就不好了。
“你快放下,危险!”
“我不!”
然而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根本就不听劝。竟然小胳膊一扭,瞬间将小猫猫藏在了身后。然后小猫猫后腿悬空,正在那儿不断挣扎。这样彪悍的动作,虎得张弛都忘记了呼吸!
生怕惹毛了这只小虎,他动作都放轻柔了不少。然而令人十分意外的是,这只小虎在这小丫头的手里,居然真的老实得如同一只小猫猫。
这小猫猫被摞得直翻白眼儿,竟完全不反抗,这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喂喂喂,你快摞死它了!”张弛有些心疼,小丫头似乎力气很大,但这个小人儿不会是个爆力女吧!
小丫头似乎听进去了,立刻松了松胳膊,一脸担忧地看着小猫猫,此时为小猫猫默哀三分钟。这么凶悍的小虎,到这小丫头手里,竟毫无反抗之力。
“你是谁?”小姑娘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小张弛,“这猫猫是你的?”
张弛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后出溜下床,却并不理会小丫头的问话,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小,好可爱!”
“我不小了,我比你大!”小丫头不满意了,嘟囔着小嘴,竟委屈地看着小张弛。
张弛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不由语塞。“呃!貌似是自己看上去个头比较矮!”三十几岁的灵魂,瞬间被打击到了!
“我叫暖暖,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张弛,有了说话的兴致。
“张弛!这是哪里?我爹呢!”
“我家,你爹是谁?”小丫头倒也有耐心,第一次看到比她还小的娃,也放下了身段!
“呃?好吧!我爹叫张淼,是这个学院的学生!你爹叫啥?”
张弛看着小丫头说话这进度,真的想撞墙!
“噢!你爹就是那个笨蛋啊,学啥都不会?”
“你听谁这么说的。”张弛此事真的想撞墙!他爹张淼竟然有这样的名声?这是怎么在学院里混的?
“我爷!”
“你姓周?周暖暖?”
“好听不?我娘说我很可爱!”
“呃!我要走了,要去学堂里,把小猫猫给我吧!”张弛决定绕开这个话题,看着可怜的小虎一直悬空,四处不着力,实在太可怜了!
“不给!是我先发现的!”暖暖生气了,没想到这小孩跑到他爷屋子里,占了爷爷的床,还要抢夺她先看到的东西!
“呃,它是我带来的!你不还给我,晚上它娘会想它的!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它有娘?是只猫吗?”
“不?是只大虎,一口能把人吞下去的那种!你快放了它吧,要不晚上大虎会来找,你不怕吗?”
张弛张开嘴,学着大虎吞人的架式,就向小丫头扑过去。
暖暖伸手一挡,立刻松开了胳膊,那小猫猫一得自由,连主人也不要了,瞬间窜出了屋子。
哪知小丫头只是稍稍愣神的功夫,也追了出去,但这速度绝不象个普通小孩子的动作,而是干净利落,瞬间消失在门口。
张弛张了张嘴,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见到哪个孩子,会有这样的身手。哪怕是大人也没有见过!
武功?不能吧?呃,不对!他还见到过一回,在一条街上,有人一个动作轰倒了一堵墙!
张弛彻底风中凌乱了!他转过屏风,再次打量四周,屋子雕梁画栋,香烟缭绕,靠墙的博古架上,放的不是古董,竟然全部是古籍。
只是博古架两侧,各有一个竖着的长格子,那格子里竟然是两把古剑,难道这里是古武世界?
张弛仔细端详起来,看着那裸露的长剑,古朴大气!偶尔还闪过一丝寒光,竟有一种冷气森森的感觉。
这样的好东西作为男人,尤其是对于古兵器有偏好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喜欢的。
他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绕过桌子,转身出得门去。
张弛边走边寻思,他觉着有必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