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魏昭沉声应着,眼睛还在人的身上。
婉婉看着他,觉得他那眼神儿好似是喜欢她,又好似是调情似的。她有些弄不明白,心中就也不免惴惴,但左右事情已经如此了,便心一横,决定先往好处想,这想着,就又唤了人一声,也拉动了人。
她轻轻一动,那男人也便动了。
婉婉娇媚地笑笑,转了身,很自然地抬起了她牵着他手的手臂,缓缓地转了一圈,就背身到了他的怀中。男人的手臂从前搂住了她的肩,她整个人,娇软的身子都贴进了他的胸膛里。
“要这样走。”
那小人儿凤眸含情,回头瞧望他一眼,妩媚地笑,当真是风情万种,而后掖便就那般引着人走了。
魏昭情不自禁地就跟着人去了,那眼睛一直在她身上。
婉婉时而回头看他,有时觉得他喜欢她,有时又觉得他色色的,不过她心口越跳越厉害,总归她看得出来,自己还是搞得定他,就亦如以前,他人沦陷在她这里,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心中还是窃喜。
屋中气氛极其暧昧,俩人便那般一点点地走去了桌前,到了地方才分了开。
不时,侍女上了饭菜来。
二人相对而坐,魏昭抬筷给她夹了一些菜。
“多吃些。”
婉婉应声回着,语声娇娇,“皇上也是呢。”这说着便也动了筷,给他也夹了些。
魏昭瞧着她那小样子妩媚撩人的样子,她那水汪汪的眸子灵动又媚色天生,眼中就仿佛有着个钩子一般,紧紧地勾着他。
俩人视线这时便又对了上。
婉婉抿唇莞尔一笑,又娇气的唤了他一声。
“嗯,吃饭。”
魏昭一本正经地,但话虽说着,那眼睛却也还是常在她身上。这吃着吃着,不时,男人便放下了筷子。
婉婉一见,当即也不再吃了。
“皇上……”
她换了位置,就坐到了他身旁,柔柔的唤他,接着那如藕长臂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娇娇软软地靠到了他的怀中,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若是让她和他和好,她便就会这样,也就想这样,若说以前还有一半是因为有目的,此时却是全全地发自本心,本心便想如此。
“皇上……”
她勾着人,娇滴滴,软绵绵地便又唤了他一声,那媚声媚气的样子,让人身子骨都酥软了。
“皇上要什么时候回宫?”
魏昭垂下头来。
小美人儿媚眼如丝,男人喉结滑动。她与他这般,他很喜欢。
男人哑声深沉地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回?”
婉婉听他问她,心中也欢喜,一只手臂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伏在人的胸前,轻轻地划了划。
“嗯……皇上要听臣妾的么?”
“嗯,你说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
婉婉咬了下唇,丹唇缓缓扬起,眼波流转又看了他一眼。
这女人和男人之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女人也没想拿什么主意,但对方要是问她,她心中便很欢喜。
“皇上说的算,臣妾都听皇上的。”
魏昭舔了舔唇,感到一阵干渴,喉结又动了几下,蓦然间,脑子晕乎,上头了,眼前脑中,便只有这小人儿了,沦陷在她的千娇百媚之中,难以自拔。这时便恍惚着,呼吸重了起来,低头就吮住了她的唇。婉婉心口一起一伏,瞧他过来,人很自然地便起身骑坐在了他的腿上,闭了眼睛,接着小手就按住了他的腰封。
屋中侍女吓得胸口“咚咚”跳,登时慌忙地落了窗帘,退出。屋中转瞬便只剩两人,寂静地只闻得吱吱之声,还有的便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她紧紧地抓这他的衣服,不知何时间那男人起了身,蓦然她便感到自己整个人被两只大手拖住,悬空而起,周围的一切都猛烈地晃动起来,那平伸出去的两只玉足越攥越紧,雨水涟涟,屋中一时间动静此起彼伏。
婉婉刚起了,便又被人抱回了卧榻之上,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窝,进去了便闭了眼睛,从连绵不绝地喘着到呼吸平和。她脸色烧红,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自己软的像团棉花一般,没得半丝力气,不是自己走过来的,被子亦不是自己盖的,恍惚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转眼就呼呼地睡了起来。
再醒来之时,她瞧着天儿好像都暗了。
“芸……”
刚要唤贴身丫头,她便听到了屏风之后的书桌前有动静,不时听到脚步声,再接着便看到了一身绫罗绸缎的魏昭。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他腰间的两块白玉,她顺着看上去,待看到男人的俊脸,蓦地就想起了适才,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她起了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皇上……”
魏昭负手走了过来,眯了眯眼,眸中仿若含笑一般。他倒是脸不红不白的,就好像白日里没那回事儿似的。
“醒了……”
婉婉瞧着他,脸上发烫。他人往过来,她下意识地就微微缩了缩,而后乖乖地低头。
魏昭停在床边,那背过去的手挪了过来,摸了摸指头上的扳指,坐到了床上,微微朝着人靠近,好似挑,逗一般,哑声道:“怎么这么不济事儿,嗯?”
“啊……”
他什么意思婉婉可是登时就会意了,这一听,脸更红了,唇瓣都颤了起来。瞧他那眼神儿加之这话,婉婉也不是没领教过,她要是像他口中的济事儿,他能和她做一天那种事儿。
“谁,谁不济事儿了?”
她红着脸反驳,心道明明是他太粗暴,又急又浪,谁抵得住他呀!
“我不济事儿,谁济事儿?”
那小人儿转瞬就顶撞过来。
魏昭一听,笑了两声。
婉婉心中突然就来了一股醋意,人朝前凑了凑,雪白的长臂伸了出来,手指伸进了他的腰封中,轻轻地一勾,将他往身边儿拽了一下,媚声媚态,娇滴滴地道:“嗯?皇上说呀?谁最济事儿?”
魏昭闭了眼,但笑不语。
婉婉紧紧盯着人,这时又凑了凑,穷追不舍,还在问。
“谁,谁嘛?皇后?萧贵妃?静嫔?秦美人?还是哪个臣妾不认识的?嗯?”
魏昭舔了舔唇,摇头笑着,拍了下她的额头,谛视着人,“你,你最好了,满意了?”
婉婉咬了下嘴唇,虽看着他笑着,但心中妒忌呢。她那伸进他腰封中的小手朝外勾了一下,又朝里戳了他一下,这时裹着被子,朝着人靠了过来,抬着那娇艳艳的小脸儿,吹起如兰,娇声问道:“皇上,皇上宠幸过多少女人?还记不记得了?还能不能算过来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和臣妾说说嘛……”
那魏昭听言又笑了,掀了下那小人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但笑不语。
婉婉咬了下唇,当下突然就很想知道。
“皇上说呀!”
她话音刚落,便觉得腰间一紧,却是被男人给揽了住,只见她谛视着她,沉声道:“朕说就你一个,你信么?”
婉婉“噗嗤”一声就笑了,笑的妩媚照人。
她信他个鬼。
“皇上说呢?”
魏昭嘴角一动,“既然你不信,那朕只能说,朕也记不清了。”
婉婉当即便咬了下唇,心知这才是真话,小手这时使劲儿地戳了他一下。
她确定他疼了。
那妒意分明,魏昭又是笑了两声,“你回宫问问便知……”
“什么?”
婉婉秀眉微蹙,瞬时也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又是就什么而说。
魏昭没再解释,这时松开了那小人儿的细腰。
“有消息了。”
“唔?!”
这话说的婉婉心口猛地一击。
“什,什么消息?皇上……”
她当即就拉住了男人的手臂,“那程阁老的长女之事?”
魏昭点了点头。
“嗯。”
婉婉这一听,人更是难以自制一般,嘴唇嗫喏,眼中泪蒙蒙的,带着乞求似的。
“怎样,是怎样的皇上?”
“程夫人当年诞下一对儿龙凤儿女,男为程成,女为程嫣,俩人皆是太和四年生人,你年三十有四了。”
这话便让婉婉震惊,她浑身哆嗦,那女子看起来是很成熟,但说她二十七八也是像极了,婉婉没想到她三十有四了。母亲十六怀她,她今年刚满十八,她的母亲可不就是太和四年生人,今年三十四岁么!
她胸口狂跳,一声不出,只仔细地听着魏昭说话。
只听男人接着道:“但世人皆不知程夫人当年诞下的是对儿龙凤儿女,就是朕也只知道他家的大公子程成,从不知他还有个龙凤姐姐。”
“为何?”
“因为那程嫣从出生时,便因一次意外,丢了。”
“啊!”
“不错,她丢了,是十年前才被找回来的。”
“十年前?!”
“十年前碧水湖畔,救她的人正是她未出生时俩家便定了婚约的裴沐。”
“……!!!”
“因为她和程成有七八分的想象,身上还带着一块半月锁,所以很快便真相大白,被程家认回了。”
婉婉听得心潮澎湃,浑身不住地哆嗦。
“昔年,我娘坠崖……”
“不错,你娘所坠崖之地,其下便是一条河流,想来她是机缘巧合未死,坠入河中,被河水冲走,后到了碧水湖畔。”
“所以说,她是我娘对么?”
魏昭点了头。
婉婉“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