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礼埋首在她的颈脖位置,湿热的吻顺着她的的耳垂滑落到了精致的锁骨处,又酥又麻,仿佛有电流窜过她的身体。
男人身体里涌动的狂热让她心悸,他似乎被那个疯子刺激到了,向来冷静自持的情绪躁动的厉害,仿佛不受控制。
庄琪瑶推不开紧紧将她锁在怀里胡乱啃咬的男人,有些恼火:“他把我当猎物了,傅诗礼,我不想变成他的猎物。”
她几乎是尖叫着嘶吼出声:“傅诗礼,你给我冷静点!!”
“我们去领证吧,好不好?”男人低沉的嗓音暗哑的能滴出水来,他舌尖舔过她水光润泽的唇,染上薄红的狭长眼眸里多了一丝清明。
傅诗礼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臂力气大的恨不得勒断她的脊椎骨,“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在一起。”
庄琪瑶深吸了几口气,疲惫的趴在他的怀里,“你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
傅诗礼又吻了吻她的唇,松开她后,站在浴霸下,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的脱了湿透的衬衣西裤快速冲洗完,裹着浴袍往外走。
庄琪瑶别过脸避开视线,一直到他走到门口,才喊住他:“你不满意我们现在这样相处吧?夫妻能做的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做。”
傅诗礼的手按在门把上,“我如果想,多得是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不要她们。”
我只想要你!
庄琪瑶揉着眉心,他对傅修齐这个如毒蛇一般的危险分子避而不谈,也不知道傅家还有多少不被她知晓的事情。
裹着浴袍回卧房时,傅诗礼已经睡下了,庄琪瑶在他身侧躺下,摸不透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
他讨厌跟她做,说那种事又脏又累,却又特别喜欢吻她,对她时不时的会有属于男人的冲动,今晚若不是被她打断了兴致,说不定他就突破了两人最后一层禁忌。
可他偏偏又三番两次的想跟她领证,如果他只是想要她帮他对付傅家的女人,反正两人已经办了婚礼,犯不着一定要有那张婚书做保障。
这些事一时半会无法想通,也没那么多的时间给她想通,她刚接手盛安,这些纷纷扰扰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情感问题在盛安集团诺大的家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看了眼手机工作群里的消息后,将后背对着身侧的人,闭上眼沉沉入睡,明天睁开眼,又是忙不完的事情。
第二天,庄琪瑶起床,洗漱完毕,没有留在别墅吃早饭,趁着傅诗礼还在楼上,径直下楼去了公司。
汽车引擎发动时,傅诗礼站在楼梯口,看着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挥手砸碎了一人高的古董青瓷瓶。
蒋勇看着这一幕,内心里越发不待见庄琪瑶。
很早以前,少爷就戒掉了脾气,喜怒不行于色,极少的几次发脾气,都是雷霆万钧,弹指间灰飞烟灭。
何曾在外人面前隐忍过,还是在一个只是有几分姿色并没怎么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面前隐忍。
漂亮虽然漂亮了点,身段也确实好了点,可要找出这样一个容貌美艳身段妖娆的女人又不是找不到,少爷何必巴巴的非要一个总是能惹恼他又不怎么乖顺还有求于他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蒋勇,死活想不通。
上午处理完重要的事情,庄琪瑶看了眼行程表,叫来温特助:“下午你同我去一趟惠城,看看度假项目的进展。”
惠城是南城旁边一个小城市,风景优美,没有被过度开发,依山傍水,气候宜人,是有钱人养老和度假的圣地。
当初那一片区,是父亲庄盛宇费尽心思同当地有关部门谈下来的项目,依照进度,工程已经进展到了收尾工作,明年翻过年,就能对游客开放了......
温特助忙把整理好的度假项目的资料交给庄琪瑶,吃完午饭后,便拿着车钥匙出了盛安大厦。
温特助开车,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个项目的情况,庄琪瑶坐在后车座,一页页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偶尔抬头往车窗外看一眼,“这一段路况似乎不太好?”
温特助解释:“正在拓宽路段,等到年底大概就能完工了,我和董事长三年前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这里可是连路都没有呢,路修好了发展起来会很快......”
庄琪瑶突然道,“后面那辆黑色的车是不是跟了我们一路了?”
温特助瞟了眼后视镜:“好像是,可能跟我们同路段吧。”
庄琪瑶将手里的资料放下,降下车窗,打量沿途的路况和风景。
车子顺利抵达度假村,庄琪瑶视察完毕后,已经是下班时分,夏日的天黑的晚,五彩霞光还铺在湛蓝色的天幕上,美不胜收,犹如人间仙境。
站的高看得远,山下的动静被庄琪瑶尽收眼底,原来不止一辆黑色轿车,前前后后跟着他们一道来的,有十多辆,就是不知道车里头坐着谁。
温特助对此一无所知,欣赏着落日夕阳感叹道:“等到明年,这里一定游客如织,人来人往。”
返程的时候,庄琪瑶拿过温特助手里的车钥匙,抬了抬下巴:“坐后面去,我开车。”
温特助有点受宠若惊:“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能劳烦大小姐你亲自开车?”
虽然庄琪瑶现在暂代董事长一职,应该称庄琪瑶一声庄总,可私底下,温特助依然喊她大小姐。
庄琪瑶拉开车门,“我开的快。”
温特助有些囧,绕到副驾驶旁:“我坐副驾驶跟大小姐你唠嗑唠嗑吧。”
总不能坐后排把大小姐当司机吧。
庄琪瑶指了指后车座:“就坐我后面,安全第一!”
好吧,温特助无法拒绝,只能坐到庄琪瑶的后排。
扣好安全带,庄琪瑶才发动车子,车子在无人的道路上跑的飞快,温特助看着道路两旁飞速后移的景致,在心里默默盘算,照着这个速度,回去的时间大概要提早一个半小时了。
他默默的检查了一遍身上已经系好的安全带。
车子没行驶多远,就被几辆停靠在路边的跑车追上了,等到温特助意识到不对劲时,那几辆跑车已经叫嚣着朝着他们的车尾撞上来了。
温特助心有戚戚,“这些人怎么回事,飙车就飙车,为什么一个劲要夹我们的道撞我们的车。”
庄琪瑶锁死了车门车窗,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平淡,声音冷静:“你坐稳些,我甩掉他们。“
话音刚落,车子便猛地往右边一拐,要不是被安全带绑着,温特助觉得自己要被甩出车窗外了。
他吓的赶紧抓稳了扶手,没等他反应过来,车尾重重的撞到了后面跟上来的跑车上,跑车躲闪不及,直直的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横亘在了道路中间,后面几辆车想要追上来,全部都被挡住了......
温特助吓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坐在车后座的位置上,却仿佛置身在滚筒里面,东摇西晃被甩的晕头转向,鼻梁上的眼镜都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
等到车子总算平稳缓慢下来时,温特助拍着心口,以为逃过了一截,哪知前面的道路被人拦住了。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路边荒无人烟,只有前面道路并排着的四辆车,远光灯开着,明晃晃的照射着庄琪瑶的眼睛。
身上缠绑着白色绷带的男人靠坐在车前,看不清面孔,在刺眼的灯光照耀下,那双腿显得格外的长,身形格外的好。
温特助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盯着那身形,脑海里隐隐约约浮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不会吧,大小姐不会是被那个人找到了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他就是能感觉到那人在笑。
笑他和大小姐是他们的瓮中之鳖。
后面好不容易被甩开的跑车也追上来了。
这下真的是前进不得后退不能了。
男人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庄琪瑶的手机铃声在死寂的车厢里回荡着。
温特助快要哭了:“这这这,这人到底是谁,我在南城那么多年,跟着董事长去了那么多躺御尊会所,也没遇到过这号人物啊。”
偏偏大小姐怎么就这么倒霉,第一次去就碰上了。
现在可怎么办啊,这一段路路况本就不好,别说摄像头了,连盏路灯都没有,右边是斜山坡,左边是护栏,护栏下面是万丈深渊。
一不小心掉落下去,就是死无全尸啊。
等到手机铃声快要挂断的那一刻,庄琪瑶划开了接听键,点开了外音。
熟悉的嚣张的男人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着:“美人儿,我们就在这荒天野地里做一对野鸳鸯吧,你说你那个便宜老公知道了,会不会气绝身亡?”
温特助快要崩溃了,一听这个声音,越发确定这家伙果然是个疯逼。
只是怎么就牵扯到了傅公子身上了,难道上次在包间,外面人在找大小姐,傅公子解围了?
温特助怒了:“没种的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有本事你找傅公子去呀。”
手机对面的人似是没料到会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顿了一瞬,阴测测的笑起来:“我有没有种,你们家大小姐很快就知道了。”
庄琪瑶神色依然淡淡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叙述今晚的天气,“早知道你这么丧心病狂,昨晚就应该让他直接掐死你。”
傅修齐笑的越发诡异了,犹如躲在阴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我的美人儿,谁让你舍不得我死拦着他呢。”
庄琪瑶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抓了你,逼着他退出鸿瑞国际。”傅修齐笑的前仰后合:“就是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份量有没有重到那个程度!”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