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琪瑶有些晕,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闷声含糊道:“大腿,唔,他还要往上摸,被我拦住了......”
身子一轻,她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庄琪瑶抬起醉意朦胧的眼,不解的看着微微俯身的男人,“你怎么了?”
被轻薄的人是她,怎么弄得好似他被那些猥琐东西占了便宜一样。
傅诗礼骨节分明的大掌隔着黑色包臀裙柔软的布料,落在她的大腿上,掌心轻轻摩挲着:“这里?”
“再往上点。”
“这里?”
“还往上。”
傅诗礼:“......”
傅诗礼气的咬牙切齿,绝俊的面孔沾染霜雪,犹如水面下千年不融的冰山,寒意刺骨。
此刻的庄琪瑶已经醉意深浓,平日里的警惕消失不见,意识如蚕丝般寸寸从脑海里抽离,思维涣散迟钝,丝毫察觉不到眼前男人的愤怒。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控诉:“老东西还想……摸我裙子里面!”
傅诗礼怒意翻涌,额角爆出的青筋直跳,撑在台面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
这么多年,他都舍不得多碰一根手指头的女人,竟然被一个老东西明目张胆的非礼了。
老色胚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连挂在他名下的女人都敢碰?
傅诗礼的唇落在庄琪瑶的脸上,细细密密的吻着她,似乎要覆盖住她在包间里沾染上的别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道......
男人神色清隽,动作虔诚而偏执,极力克制着眸底涌动的疯狂......
庄琪瑶推他,提醒道:“这里是女卫生间。”
傅诗礼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脸,临摹般品鉴了片刻,突然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的开口:“琪瑶,你长大了。”
没等庄琪瑶反应过来他言语里的意思,身子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往外面走去。
蒋勇如门神一般挡在女卫生间门口,见傅诗礼出来,视线往他怀里的女人瞥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不耐,转瞬即逝。
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库后,傅诗礼抱着她上了车,低声吩咐:“回清江苑。”
蒋勇稳稳开着车,透过挡风玻璃目视前方:“不送庄大小姐回庄家吗?”
傅诗礼正将庄琪瑶那一头盘好的长发解散,闻言,撩起眼皮盯了眼驾驶座上的人,低声警告:“她如今是我的女人,傅太太!”
蒋勇只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恭敬的回:“是!”
到了清江苑,傅诗礼吩咐:“查查今晚包间那些人,特别是坐在傅太太身边的那两个,天亮之前处理好。”
蒋勇应诺,对庄琪瑶的厌烦更添一层。
庄琪瑶醉的迷迷糊糊,在车上就已经睡熟了,一直被放到床上,鼻息里弥漫着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醒过来。
傅诗礼看着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女人,心里涌起阵阵不知名的情愫。
跟一群垂涎她的老东西们喝酒,明知道那些人对她有所企图,竟还喝的烂醉如泥,难不成她以为凭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特助,就能阻拦的了那些人带走她吗?
就算侥幸逃离了那群老色胚的魔爪,外头差点被她踹断了子孙根,正在找她的傅修齐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若不是他得到消息赶去的及时,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睡在谁的床上,躺在谁的怀里......
越想越是烦躁,傅诗礼扯掉领带,扔在地上,俯身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去洗澡。”
庄琪瑶被吵醒,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挥开他的手,嘟囔着:“头晕,好困。”
傅诗礼:“......”
傅诗礼盯着她沉静的睡颜,突然就没了脾气,他起身去浴室打了温水过来,擦洗她的脸和手。
擦洗干净后,又去脱她身上的工作服,手指解第二颗纽扣时,庄琪瑶正梦到梁安澈在婚礼前一晚要同她亲热,她忙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安澈。”温软的语调低低的却又清醒的从她唇齿间溢出来。
骨节修长的手指被她握住,傅诗礼听到她叫出来的名字,侧脸的咬肌一瞬间绷紧了,俊颜黑沉,犹如山雨欲来。
傅诗礼不由分说,扣住她的双手压到头顶,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衬衣的纽扣崩开,滚入厚重的地毯,毫无声息。
庄琪瑶被弄醒,蹙眉睁开满是醉意的眼,分辨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傅诗礼,你要干什么?”
傅诗礼扯唇,以吻封缄,身子覆上去:“孤男寡女,新婚燕尔,傅太太觉得我要干什么?”
男人力道很重,吻的凶猛而缠绵,肆意掠夺她唇齿间的空气。
庄琪瑶差点透不过气来,酒醒了大半,醉意也退去了些,混沌的脑子逐渐变得清明,房间很陌生,家具奢华低调,不是酒店,也不是她在庄家别墅的房间。
庄琪瑶心口慌了一瞬,推着傅诗礼的肩膀,躲避着他的亲热,可她挣扎的越厉害,男人掐着她腰的手便越发用力,疼的她动弹不得。
她浑身本就软绵绵的提不上多少力气,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是睁着眼,目光如沸腾翻滚的温泉水,深深看着吻着自己的男人。
俊颜在面前放大,从前还略显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变得温润深沉,她早已经无法看透了。
夜色静谧,窗外橘色的夜灯光芒从未被遮挡住的窗户洒进来,犹如落了一层轻薄的雾。
她看向男人的目光恍惚而朦胧,眸底的光仿佛被层层纱帐遮挡着,好不容易才倾泻一丝心底深处掩埋的情绪出来。
庄琪瑶抬手,葱白指腹抚上他那张能轻易魅惑人的面孔,一点点回应他的索求。
所有的一切都从脑海里褪去,只有覆在身上的男人是温暖而鲜活的,成年男女之间,没什么底线是无法突破的,何况她今晚本就仗了他的势。
察觉到她的反应,傅诗礼好似被安抚住了,动作温柔了许多,他吻住她的唇角,往下巴处辗转流连。
工作服已经被扯坏了,扔到了地毯上。
庄琪瑶闭着眼,身子陷在深蓝色的被褥里,如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表层沁出薄薄一层细汗。
她厚如蝶翼的眼睫拼命颤抖着,嗓音犹如潺潺溪流淌过空谷的青石板,却又多了一丝柔媚入骨的婉转缱绻,“傅诗礼,今晚算我报答你!”
男人的吻正落在她蒲柳般柔软纤细的腰窝上,闻言,动作倏的顿住,撑着手臂抬头,眸底的灼热消退殆尽,视线如一张暗网,沉沉的望向她,探究着她眼底的神色。
她对他的触碰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排斥和厌恶,身体的本能已经给出了反应。
可她并非心甘情愿。
傅诗礼眯起狭长的眸,额头上的细汗顺着轮廓分明的俊脸滑落,滴在庄琪瑶的唇角边,带着灼烫的温度,她舌尖微卷,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傅诗礼手指拂过女人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盯着她微微张开的唇,喉结滚动着,哑声问:“什么意思?”
“今晚你如果没来......”
“我就算没来,你不也照样有本事让张总签字吗,只不过可能会多拖延些时间而已。”他腾出一只手,指腹擦过她水光润泽的唇,哂笑:“你有多少本事,我还是清楚的。”
庄琪瑶搂住他精瘦的腰,“既然你想要我,我......”
“庄大小姐!”男人的面孔一瞬间沉了下来,他拨开她缠在他腰上的手臂,下了床,捡起扔在地上的衬衣,重新穿上,语气里满是嘲弄:“这也算是我帮了你后,你所付出的条件之一吗?”
庄琪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他刚才那般架势,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分明无法克制。
出了一身汗,庄琪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她拥着薄被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重新穿好了衬衣和西裤的男人,不明所以。
只能如实回答:“我说过,只要我给得起......”
话没说完,再次被打断,男人眸底聚起风暴,嗓音暗沉紧绷,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着,手背绷出一条条脉络分明的青筋,似乎已经在用最大的理智压抑着内心里翻涌的怒火,“是不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要那天成了你的新郎,你都会这么做?”
庄琪瑶眨了眨眼,越发不知道他的火气究竟从何而来。
她茫然了一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那天,她只打电话给他了,而他也来了。
见她不吭声,傅诗礼怒火更甚,当她是默认了。
果然,除了梁安澈那个废物之外,他在她的心里,同别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嗤笑,开了灯,手掌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她那张巴掌大娇艳的小脸。
璀璨的灯光洒落下来,将她明媚面孔上的神情照的一清二楚,她锦缎般的墨发被香汗打湿,黏在白皙如玉的脸侧和额头。
面颊处还有未曾消退的绯红,海棠色的唇微微肿着,无一不彰显着她刚才在他的撩拨下早已经情动了......
傅诗礼冷沉的语调里满是嘲弄和讥诮:“你是觉得我找不到长的比你更漂亮,身段比你更好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还是觉得我已经不挑食到了随随便便就能跟一个女人做的地步?”
庄琪瑶怔愣片刻,“我没这个意思?”
“所以呢?”傅诗礼反问:“这种我出力你享受,又脏又累的活儿,你管它叫报答我?”
庄琪瑶:“......”
庄琪瑶被傅公子的逻辑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脏又累的活.....在有洁癖又挑剔的傅公子眼里,那可是个苦差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