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语从来不撒娇。
但女孩天性柔软,撒娇起来,那简直要命!
当女孩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时候,沈落白哪里还说得出狠话?
他真以为闻听语被吓到,当真顺着她的意思,将她背回家。
达到门口,闻听语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钥匙。
沈落白将她放在地上,闻听语就抓着他的手不放,“我腿软。”
沈落白:“……”
闻听语是个蛮神奇的女生,她就算是撒娇示弱也不会做出萌妹子属性的动作,连表情都不像。
可偏偏,沈落白拒绝不了。
过马路那段画面,吓没吓到闻听语他不知道,但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敢想象,当时若是没反应过来或者他再晚一步,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于是他只能听从闻听语的话,一点一点被她引导着,最后还随她进了屋。
闻听语站门口站了一会儿。
沈落白跟邱惠仪发过信息,说是可能要晚点回来,邱惠仪回复已收到。
这时候,闻听语拿了两个杯子过来,“你要喝什么?”
沈落白抬眸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没事了吧?”
“我有心理阴影面积了。”闻听语面不改色,坚持撒谎,“我现在害怕极了。”
“闻听语,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会撒谎?”
闻听语撇了撇嘴,哪怕是被戳破,她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反而抓到了重点,“是吗?那你不是也送我回来了吗?”
沈落白:“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闻听语直接把杯子搁在桌上,故意发出声响。
她弯腰着,并且保持这个姿势。
夏季衣服穿的薄,闻听语今日穿的雪纺碎花衣,布料丝滑,垂感十足。若是弯腰,领口布料自然垂下,那抹春色呼之欲出。
沈落白忽然觉得喉咙干涩。
他可能需要一杯清水。
屋内气氛十分微妙,忽然听到闻听语的声音,“门已经被我锁死了。”
沈落白呼吸一滞,突然摸到了前面的杯子。
一杯是空的,一杯里面装着水。他直接拿起那杯水,一饮而尽,似乎想借那杯凉水压住心里窜起那股燥热的火。
闻听语嘴角上扬,弧度很浅,“沈落白,刚才你是不是很害怕?”
她语气笃定,“你在担心我。”
“你担心我什么呢?担心我出事?”
“如果我出事了,以后就没人缠着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闻听语已经坐到她的身旁,“可你刚才抱着我,抱得好紧,就好像我是你很在意的人。”
她又故意重提,分明是掐准了他最在意那件事。
“闻听语!”沈落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正在失控。
作为一个医生,他也无法检测自己的症状,多么的不同寻常。
闻听语身子一转,双腿跪在沙发上,细长的手臂自然环住沈落白的胳膊,低头在他耳边是或话,“刚刚你喝的那杯,是酒。”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像是羽毛,挠的人心痒难耐。
难怪,他的心情会这么异常。
“你真的不喜欢我么?”
女孩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盘旋,从耳朵传入他的心脏,字字句句刺得他心口酥麻。
沈落白扣住她的手腕,言辞比刚才还要激烈,“听语!放手!”
闻听语当然不会放开他。
今晚沈落白失态抱了她,那就是主动的回应。
大概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就对一个沈落白念念不忘。
只能说,第一眼就印象深刻的人,不可能轻易忘记。更何况,在后面那些数不清的时光里,她纵容那个人成为她心中的英雄。
当初的沈落白也不见得对她多么好,可偏偏就是那么巧,沈落白每次都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并且对她施以援手。
这就足够令她永生难忘。
且引她产生私念,想要抓牢。
明明是沈落白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却可以趁他理智失控的时候,轻易将他制服。
闻听语翻转握住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鼻尖、再到嫣红的嘴唇中间,“真的不喜欢么?”
够了够了……
心跳的速度已经告诉她答案。
她的吻,她的每一个动作,声音,无一不在撩拨着他。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在沙发上,温热的气息交织、缠绵,她牵着他的手,从下巴再到修长白皙的脖颈,甚至是更隐秘的地方。
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在主动,男人埋在她的颈窝处,牙齿磕碰到肌肤。
最后,闻听语故意在他耳边吹气,偏要说话,“不喜欢也没办法。”
让我得到你,也可以。
她隐下后半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钥匙,举在沈落白面前轻微晃荡,“钥匙就在这里,你若是想走,就用它开门。”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今天你若出了这道门,我闻听语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一分一秒的时间,只当我们从未相识。”
她是第二次放出狠话,甚至比三年前的放弃更加决绝!
此刻的沈落白眼中哪里还有平日冷寂淡漠的神情,连眼眶都是红的,“闻听语,你别逼我。”
“我没逼你,我只是在帮你看清自己的心。”
事实证明,她赢了。
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男人咬牙,终于发狠,“房间在哪儿?”
闻听语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沈落白直接把她抱了进去。
身体砸进软绵绵的大床,凹陷一处,沈落白掐着她的细腰,欲nian焚烧。
汗水淋漓落下,最痛的时候,闻听语的手指在他肩头抓出两道痕迹。因为疼痛的感知流出眼泪,她却在笑。
“沈落白,我刚才骗了你。”
“你喝的那杯不是酒,是水。”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是清醒的,为我沉沦!
*
翌日。
沈落白比她想象中的更会照顾人,尽管醒来之后身体很不适应,但身上是清爽的,衣服也被换过。
闻听语起身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打扰到旁边沉睡的男人。
她简单收拾了两套衣服装进行李箱,提到门口。又找到昨晚遗落在沙发上的那枚钥匙,但其实这把钥匙并不是用来开大门的。
钥匙被她随手放在茶几下层,因为那只不过是家里的房门备用钥匙,就算沈落白真拿了,也不可能打开那扇门!
闻听语在手机上简单打出一行字,点击发送,然后轻轻关上大门。
半个小时后,她已经踏上去c市的高铁。
-
闻听语到达c市,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虞稚一。
对于她的到来,虞稚一真是惊讶又惊喜,问起原因,她也只说:“我来旅游。”
虞稚一信了她的话,两天就带着她逛了好几个地方。只不过,她心里一直装着事情,旅游也没法敞开心扉玩。
虞稚一也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劲,特意找了个环境舒适且幽静的地方聊心事,“听语,你的事情,介意说一下吗?”
闻听语又看了她一眼,把玩着手机,半响才蹦出一句:“我把他睡了。”
“……”虞稚一很是震惊,“睡了素的还是荤的?”
闻听语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时奕。”
她真的挺佩服时奕,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18岁才表白,忍到现在都没真的碰过虞稚一。
确实是把小姑娘捧在心尖尖了,做什么事都要铺垫好一些,幸亏虞稚一一直在他的计划中长大,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时奕得疯!
前几年一直鼓励虞稚一去表达内心,但其实真正让虞稚一鼓起勇气的那不是她的那些话,而是时奕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最后虞稚一问她是否后悔,她也是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语气很坚定。
那件事情并非一时冲动,她知道沈落白一直退避的原因,不激他,他会一直在原地徘徊。
曾经,她放弃了,现在,她成长了。
-
闻听语来到c市三天,已经不想道出瞎逛,虞稚一却提起去玩密室逃脱。
她参与其中,六个人刚好开组。
密室逃脱什么主题,她并不在乎,不过那个特殊的主题任务,令她感兴趣。
有个任务,要拥吻10s才能拿到开启下一关的钥匙。
所以在虞稚一选主题的时候,她也引导虞稚一做出决定,让这个主题全票通过。
他们在网上团票,闻听语把购票的截图发在朋友圈,并且贴上了密室逃脱的主题名字。
这次主题的难度不低,但好在这里有智慧型选手,带着他们成功通关。
手机还被锁在储物柜里,拿回的时候,闻听语瞥了一眼未接来电,又默默关掉。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另一张桌前的沈落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可真好看。
大家都在讨论主题故事,没顾及旁边。
闻听语举动明显的从包里取出一支复古红的口红,拿手机当镜子,仔细涂抹,像是在补妆。
没吃过东西,却要补唇妆。
沈落白握住杯子的力道逐渐加深,似乎再多等一秒,他就会忍不住冲出去,将她带走。
闻听语以上厕所作为借口,却去了相反的方向。
沈落白将她压在墙边,“谁亲你了?”
闻听语抬手推了推,毫无作用,于是她放弃抵抗,“玩个游戏而已。”
随意又坦然的回答点燃了沈落白心里的火,他动作粗鲁的用手指将她嘴唇上的口红擦掉。
沈落白气红了眼,手掌按在她那白皙的脖颈,“是你先招惹我的!”
那天早上,他醒来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找遍整个房间都没看见她的人影。
后知后觉查看手机,只见到闻听语留下的一句话:【我出远门了,勿念。】
勿念?
怎么可能!
她一步一步将他引入圈套,令他失去冷静,走到无可挽回的一步。
却在这个时候离开,连一个信儿都不留,还让他勿念?
闻听语发送那条朋友圈说说的时候,他就第一个发现的人,搜索主题名字找寻地点,没想到看见那些“乱七八糟”又极其统一的评论。
拥吻10s?
大概是被嫉妒心蒙蔽,他直接向医院老师请假,一大早赶来c市。
打她手机没人接听电话,他只能找到这里。
最后却发现她跟别人“有说有笑”,好是快乐。
沈落白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女人真是够可以!
“闻听语,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不是忠告,是他的警告。
在他艰难忍耐退让的时候,她逆向袭来,击破他的堡垒,攻入城池。若她现在说不喜欢这块地,要将其荒废在这里,那也是不可能的!
沈落白将她压在墙边,这下真是把她的口红给吃了。
楼道外传来声音,是虞稚一出来寻人了。
闻听语拍了拍他的手,声音还是平静,“我先走了。”
沈落白自然不会放过她。
两人的相处方式忽然换位,纠缠不舍的人变成了沈落白。
闻听语憋住笑意,手掌贴着他的脖颈轻轻摩挲两下,挑眉道:“我会在下面等你。”
沈落白终于肯放人。
游戏结束,他们这六人组也各自散去。
闻听语摆了摆手,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瞧见了沈落白。沈落白站在人群之中,偏偏她一眼就能看到。
闻听语不紧不慢的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脸,“我们去哪儿?”
脑袋一歪,直接抛出一个选项给他,“酒店吗?”
沈落白眼皮子一跳,表情不太自然,特别是在听她说了去酒店之后。
闻听语撇开脸。
往日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却觉得,沈落白这人再简单不过。
他总是用冷漠的外表将自己伪装起来,好似对一切漠不关心,事实上,他得到的东西本就不多,还总是在逃避。
不知道沈落白心里拐了几百道弯,最后只化作一句:“吃饭了吗?”
闻听语:“……”
真怂!
她还是跟沈落白一起去了饭店,并肩而行时,两人挨得很近,摆摆手都能互相摩擦。
沈落白的目光不自觉的从前方移到身侧,垂下的手臂,手指自然弯曲,走两步就会碰到一起。
指间扣住手心,压抑自己的本性。
闻听语却抓起他的手,又抛出问题,“你觉不觉得,两个人牵着手走在的大街上,像是在约会?”
沈落白无声叹气。
吃饭的时候,他们这桌很安静,却一直听到旁边的女生在聊感情相关的话题,其中一个嗓门稍微大点的问:“跟喜欢的人约会,什么事情比较有意义?”
闻听语的耳朵都快要竖起来,手里夹菜的动作也停止,筷子戳到碗底。
沈落白忽然夹了一颗水晶团子放进她的碗里,“吃东西。”
闻听语移回视线,目光落在碗中,用筷子夹起那刻白白嫩嫩的水晶团子举在嘴边。
正要张嘴一口咬下的时候,余光瞥见坐在最面的沈落白,又刻意减小张嘴的动作,牙齿咬住水晶团子的一半。
嫣红的唇色跟白色的水晶团子形容鲜明对比。
而后,才慢慢咽下。
她问沈落白,“你想知道刚才那道问题的答案吗?”
沈落白动作一顿。
闻听语就明目张胆的望着他,清晰的回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意义。”
“就像现在。”
沈落白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孩,沉着、冷静、坚韧不拔。
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都在勾-引着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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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没有逛街的兴致,终究还是去了酒店。
闻听语在这里住了三天,房间干净整洁,几乎没有随意乱放的东西。
由此可见,住在这里人也很注意卫生。
房间只有他们两个,安安静静的,谈事也方便。闻听语坐在床头,双腿并拢,一副淑女派坐姿。
沈落白拉了跟椅子摆在她对面方向,开口第一句话:“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醋意过去的沈落白显得格外冷静,闻听语想,她还是喜欢在密室里的那沈落白。
她的双手本是搭在膝盖上,这会儿听沈落白说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跳动着,“你这跟渣男语录似的开头……”
沈落白表情收敛,一本正经,“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认,但是听语,真正需要考虑的人是你。”
“嗯。”闻听语轻轻点头,敷衍似的,根本没记在心上。
沈落白对她这幅大无畏的态度真是……可气又无奈。
她比三年前更沉得住气,如今沈落白面对她,总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你希望我怎么做?”他问道。
闻听语抬起眼眸,紧紧盯着他看,“我希望?你就没有自己想过吗?”
她又说:“我不需要你负责,毕竟是我主动的。”
“你是女孩。”沈落白还是觉得,是她吃了亏。
“前几天是。”闻听语提醒道:“我的年龄都能领结婚证了。”
结婚……
这个敏感话题。
沈落白大抵猜到她的想法,可他无法轻易说出口。
闻听语永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胆大,她问道:“我要是想说,希望你娶我,你会答应么?”
沈落白毫不犹豫的点头,语气坚定,“我会。”
“这就够了。”她遥遥的伸出一只手,勾住了沈落白的手指头,“今天的你,既没有喝水,也没有喝酒。”
手指从他凸出的喉结处轻轻划过,人已经从床上,坐到他的腿上。
沈落白在来之前组织好的一系列话全都被她搅浑。
炽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沈落白在她耳边咬牙警告,“不要再跑了。”
“我不跑。”女人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彻底占据他的心房。
身体的容纳再到灵魂的契合,从床上到浴室,多次想要适可而止,却总是不断擦出火花。
毕竟,在清醒时沉溺,是会上瘾的。
——
这次闻听语说话算数,的确没跑,还安稳的躺在他的身边。
纵情之后,他内心的计划也更加坚定。
他知道自己对闻听语什么心思,只不过从始至终都在克制,每次动摇的时候,外界那些人总会给他当头棒喝,就像三年前。
誊写的笔记、他喜欢的书籍、偶尔出现在课桌里的饮料和食物……高中那几年,他的身边一直都有闻听语的影子。
只不过,她不说,他也不会提。
后来她说了,他也不敢应。
高中时他跟闻听语的外公外婆结缘,两个老人对他多有照顾,更实在高考那几天主动联系闻斌,让他暂住闻家两日。
刚开始他拒绝了。
可不知道闻听语从哪儿听到的消息,竟亲自跑来找他。
“沈落白,你就去我家住吧,高考最重要。”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互相监督,免得出现意外状况。”
令他动摇的不是前一句,而是最后那句话。
高考最重要,他想看顾着她,所以才会住进闻家。
屈指可数的时日,却是他离她最近的时候。
高考结束之后的那天晚上,闻听语聚餐回来,喝了酒,咬了他。
她可能忘记了。
她咬了他,他却忍不住吻了她。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没有另外一个人会像她这样,将他放在心里三年,整整三年。
执念生妄念,其实,能主导这段关系的人从来不是他。
只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的第二天,闻斌找到他。根本不用什理整诗情小么警告和威胁,只需要轻飘飘的几句话。
“虽有古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可至少,你得先站到足够高的地方。”
“说句最实在的,你跟听语谈恋爱,你能给她什么?”
“金钱?时间?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金钱,他给不了;时间,他依然给不了。
他的时间用去赚取金钱,有些东西就不该贪恋。
所以他离开了。
后来闻听语的外公出事,他们在医院见面,这次他狠下心将她推开。
闻听语去了恒市,而他留在这里。
他肩负着责任,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哪怕到现在,他依然自卑,觉得配不上,所以把一切选择权交给她,永远为她留下后路。
-
闻听语醒来的时候闻到一阵饭菜香。
手掌按在脸上,躺着打了个呵欠,不想起,但也睡不着了。
临近傍晚这个时间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好在她一转身,刚好看见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沈落白把食物推倒她面前,解释说:“怕你会饿。”
所以提前买好了吃的。
闻听语本想说没饿,可脑子转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了,“是啊,毕竟消费了不少体力。”
沈落白:“……”
这女人开车别谁都厉害,从不说荤话,但字字精要。
沈落白帮她把饭盒打开,自己却没吃。
“介意我抽烟吗?”
“你也会抽烟了?”
“偶尔。”只是心里太多事情,烦躁难安的时候,会想要发泄一下。
闻听语点头,“抽吧。”
尽管如此,沈落白还是站到离她最远的地方,还能通风。
她本就没饿,饭没吃几口,注意力全集中到沈落白身上。
闻听语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瞄准了他手中的烟,“我也想试试。”
试试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沈落白躲开她的手,眉头一蹙,教育道:“抽烟不好。”
“你这可就双标了啊。”她不肯依,仍然伸手去拿。
沈落白动作迅速的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到另一边坐下,顺手把烟头给灭了,扔进烟灰缸里。
闻听语刚要站起来,又被他按下,坐好。
沈落白一脸正色,连口吻都变得严肃,“我有事情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