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预料,李梓的这番言论在不久的将来,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并由此打开任督二脉,认知与感观从此翻天覆地的改变,逃不开真香定律。
驱车来到酒吧,此时时间还早,不像那天来得比较晚,酒吧也比较挤。
桑婼找了那天的侍应生,给她们安排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卡座。
侍应生小哥哥说,他们大约会九点左右过来,大约还有大半个小时。
好巧不巧,那天覃熹年又去了酒吧,这间酒吧是他多年一个好哥们开的,所以他经常光顾。
只是不小心往那犄角旮旯里多瞧了眼,他便看到了桑婼和她的那个小姐妹。
‘主犯’背对着他坐着,所以看不到正脸,覃熹年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了覃熹晖。
他哥不相信他说的话,那就让他亲眼看看,他喜欢的女孩子究竟有多能装!
举止轻浮,还天天泡夜店,能是什么好女孩?
电话接听,覃熹晖挺意外的,“难得,你这个时候给我电话,难道是来道晚安的?”
覃熹晖养生,向来早睡早起,这个时间他确实是在做睡觉前的准备工作。
覃熹年对于他的‘老年人养生时间规律’向来嗤之以鼻。
又帅又正值壮年又有钱一男的,竟然没有夜生活!
“哥,你不觉得你是在虚渡光阴吗?”
“嗯?此话怎讲?”
覃熹年抚额,真想给他哥脑子开开光。
“早睡早起不能保持年轻,没有夜生活才会使一个男人失去光彩!”
“哦亲爱的弟弟,你说得太对了。”
“所以我请你喝酒,要不要过来?”
“不了,我还是早睡早起吧,祝你玩得开心。”
覃熹年觉得自己全都白说了,“不来你会后悔的,你心爱的小白莲很多男人在搭讪。”
其实并没有很多男人,因为角落偏僻,又没有张扬,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男人尝试去搭讪,被拒绝了。
准备挂电话的覃熹晖顿时竖起了耳朵,一双星目澄亮。
“你说……桑婼也在?”
“是啊,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我看她就是……”
“地址发我!”
没听他叨逼叨,覃熹晖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换衣服喷香水,抹头发,一气呵成。
正在大厅里看书的柳伯看到收拾得特别闷骚的覃爷,一边整着袖口,一边脚步匆促踢踏着皮鞋下了扇形楼梯,都惊呆了。
“覃爷,您这是要……约会?”
覃熹晖神秘一笑:“柳伯,长寿的秘诀是什么,你懂的?”
柳伯一脸嫌恶:“我老头子不懂。”
覃熹晖笑着提醒了句:“少管嫌事,才能长命百岁。”
说着推门走了出去,柳伯哼哼了两声,顶瞧不上:“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桑小姐,全写在脸上了,还装什么?”
覃熹晖开车赶去了酒吧,将车泊好后,脚步匆促的走进了酒吧。
二楼的布局是环形沙发座,正好能看清楚台上的表演,覃熹年挑的位置,也正好能看清楚桑婼那个角落。
“哥,你不说不来吗?”覃熹年撇嘴,倒了杯酒给他。
覃熹晖面不改色笑笑,坐到了他对面,拖过利口杯,轻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轻啜了口。
眼角的余光却早已飘向了桑婼那边。
平时,她穿着属于中规中矩的那种,清新优雅。
今晚的她,穿了一件儿吊带小黑裙,小黑裙V领收腰,将她完美的好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性感得要命。
覃熹晖暗抽了口气儿,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一口将杯里余下的酒饮尽,又径自倒上。
覃熹年撑着脸侧,一直盯着她们那桌,观察了许久。
“不喝酒,也不跟男人搭讪,那她们来酒吧干嘛的?”
话音刚落,又有两个男人结伴走了过来,一个是想勾搭李梓的,一个是想勾搭桑婼。
兄弟俩不约而同拧眉。
“什么眼光啊?”
“眼睛长雷达了?”
语毕,兄弟俩交换了个视线,覃熹年凑上前说了句:“哥,她那姐妹长得跟如花似的,特别丑!”
覃熹晖:“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蛤???”覃熹年五官都要皱一起了,错愕的盯着他哥半晌:“哥,你双标是不是太明显了?”
“有吗?”覃熹晖双标而不自知。
覃熹年一阵窒息,闭上了他那张性感的小嘴巴。
九点,那侍应生小哥哥送了两碟小吃过来,并低声告诉桑婼,仇烈阳过来了,17、18号桌,其中一个穿着白T外套着灰底印白鹤衬衫,休闲西裤,油头,穿搭比较时尚的男人,就是仇烈阳。
桑婼并没有第一时间看过去,怕引起怀疑,给小哥三百块小费后,小哥高高兴兴的走了。
李梓坐的角落看比较自然,不过灯光太暗了,视角也不好,所以看不太清楚。
远看还挺帅一男的,而且他才刚落座,这里打野的小姐姐就簇拥了过来。
但仇烈阳不动如山,连眼睛都没斜一下,似乎对这些漂亮性感的小姐姐都不感兴趣。
李梓疑惑:“婼婼,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桑婼表现自然的朝那边看去,总觉得那人有哪里奇奇怪怪。
看上去挺正经,甚至是有点冷淡,倒是他身边的那些兄弟,玩得特别嗨。
那人很敏锐,很快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看,第一时间便捕获了桑婼看过来的眼神。
桑婼却没有躲避,冲他微微一笑,优雅举杯。
仇烈阳邪性一笑,带着点玩味,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也朝桑婼举了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将杯口朝下不剩一滴。
李梓差点叫出声来,woc三个字母在脑海里循环滑过。
“姐妹,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撩的。”
桑婼喝了酒,眉眼越发妩媚风情,对李梓低语道:“上网做了功课,小case。”
这些小动作,覃家兄弟都看在眼里。
覃熹年讥讽笑了声:“挺有一套的,哥,看到了吗?在你面前多清纯啊,钓男人的手段却这么娴熟。”
说实话,覃熹晖还有点受到打击,那个男人说实话也挺一般的,她怎么就看上了呢?
“她不是那样的女孩,看人怎么能这么武断?”
覃熹年真是服了!举双手投降。
“好,好好好,那咱们继续看。”
覃熹晖很久没像现在,情绪有点失控,甚至有激进的趋势。
他睨了覃熹年一眼,越看越讨厌的臭弟弟,真想一拳打S他。
突然覃熹晖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覃熹年疑惑问了句:“怎么了?”
“我车窗被人砸了。”
“啊?”覃熹年摔下酒杯:“谁TM干的,活腻歪了?!”
“啧,别这么流里流气的,我出去看看。”
“欸,一起!”
俩人快速走出了酒吧,李梓朝门口瞥了眼,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
“姐妹,我好像看到覃叔叔啦!”
桑婼吓了一大跳,猛的转身看去,并没有发现。
“你别吓我。”
李梓郁闷的挠了下头:“那个背影真的像,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那个变态,一直在盯着你看。”
变态说的是仇烈阳。
“嗯,我知道。”
“姐妹,你可真是太淡定了。”
没一会儿,服务他那桌的侍应生小姐姐微笑着走了过来,说仇烈阳想请她们喝酒。
桑婼没让李梓过去,因为今晚李梓不能喝酒,有个万一还能有退路。
覃熹晖看了眼自己的爱车,开始还以为只是某的车窗,结果是连挡风玻璃都砸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覃熹年表情隐忍着怒气,第一次叫他哥出来喝酒,就整这么一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想罢,覃熹年做了个深呼吸。
覃熹晖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得风清云淡。他越是这么笑,越叫人瘆得慌。
覃熹年拍着胸脯保证道:“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哦?好吧,暂时先交给你处理。”说着,走到了另一旁,点了一支烟压了压躁动的情绪。
门口泊车小弟刚开始还有点磕巴,直到酒吧的大BOSS黎闯闻讯赶了过来。
那泊车小弟也是见风使舵的,当即全交待了。
“是那个仇少他们一伙人干的,说看这车太碍眼,还占了他想停的车位,就……就砸了,拦都拦不住,也没什么人敢上去拦。”
黎闯与覃熹年低语了几句,朝覃熹晖走了过去,态度十分诚恳。
“覃董,久闻大名。”
覃熹晖淡着脸看不出情绪,熄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与黎闯握了握手。
“真是抱歉,在我们‘小店’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我一定给覃董讨个公道。”
“好说,好说。以和为贵嘛。”
黎闯失笑:“覃董说得是,有如此胸襟与气度,怪不得覃家能续百年辉煌。”
“过奖,过奖。”
黎闯背后一阵发毛,假笑越来越明显,“呃……覃董想怎么处理呢?”
“我这车不抵钱,也就千把万的样子,再说一群小年轻不懂事儿,我总不能仗着自个儿身份以大欺小,这样吧,他们的车是哪辆?”
泊车小弟赶紧狗腿的指出其中一辆陆虎越野车,和一辆奔驰小跑车。
“我不砸车窗,就卸两个方向盘。”
“噗!”覃熹年差点拍手叫好,一个字,绝!
覃熹晖将车钥匙抛给了泊车小弟,“麻烦你,帮我叫人开去修理店。”
黎闯赶着亡羊补牢,“后续修理会我们会……”
“不用,这车买了全保,黎总不必破费,再说这事儿也与您无关。”
黎闯听这话,心里更慌了。
“以后覃董想过来玩了,所有酒水服务全都免单,这事我真觉得歉意。”
覃熹晖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言,又若无其事的与其弟回去喝酒了。
覃家兄弟走后,黎闯双眼只仿佛都飙着怒火,叫来外边五六个保安:“把这两车方向盘给我卸了,丢垃圾场里去!丢远点,最好别叫他们找到。”
“老板,没……车钥匙啊。”
黎闯闭上眼狠抽了口气,咬牙道:“你TM不会砸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