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一直没搭话,狠狠把自己清洗半个钟头,全身上下,从头到脚,足足洗刷无遍后,才终于罢手。
连牙,也刷了五次。
才终于感觉舒坦,仿佛有什么脏不得了的东西终于洗干净后的轻松舒口气。
对通讯器那头的陆无上道:
“你必须想个办法,拥抱还能勉强接受,这种程度的接触我实在受不了。”
那头的陆无上气呼呼道:“你是不是心理有病啊?是的话去看看吧。”
“是真有,自幼形成的顽疾,我妈就是个高明的心理治疗师,所以,指望我通过治愈改变别想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受他人催眠。想个实际点可解决的办法吧。”
陆无上又气又发作不得,只是不断重复道:“靠,你真有心理疾病……真有心理疾病……”
这般念叨重复片刻,终于闭嘴,开始想办法。
不片刻,欣喜道:“有了。本少爷的脑袋这方面没有想不出来的办法。只要你努力适应能说恶心话就行。
往后啊,你就努力称赞恭维她,造成一种你把她视作最圣洁不可亵渎玷污的女神状态,这种情况下呢,既不减你对她着迷的狂热程度,又能以未能定名份前绝不玷污她神圣的理由避免亲密接触。”
陈佑一听,高兴答应道:“好办法!你果然是行家,难得相处这么绝妙的办法。”
那头的陆无上又道:“再装心软,必要时做出无法割舍伤害徐青的痛苦和挣扎矛盾。那所谓的名份确定,就变成遥遥无期的事情了。”
旋又无限遗憾状道:“可惜啊,虽然不能真把她拉上床。但原本也能享受享受她美妙身体的其它温柔,哎……谁让你有病。”
陈佑不以为然道:“没关系,你大可去享受。推想她往后发现你的厉害后,一定甘心跟你温存,极力笼络。”
陆无上假惺惺的道:“那不好啊。将来说起来,她可是你徐青之外的秘密情人……”
陈佑不齿道:“得了吧你,心里偷乐呢,我说不行你也会这么干。再说,别拿她跟我扯一块,想我再吐啊?求之不得你多花时间陪她演,让我省点麻烦。这感觉,简直恶心的受不了!”
陆无上在那头哈哈大笑道:“是你自己有病!”旋又好心提醒道:“你得防着点。小心这女人算计你,背后捅给徐青知道。嘿嘿……”
陈佑不以为然道:“无所谓。”
“装吧你就,到那时候,看你不哭着喊着让我出主意……”
陈佑懒得多说,知道说他也是不信。自顾着夜瞳送进来套干净衣裳穿上,便着陆无上一并去执法团确认英雄机构的刺杀计划,旋即还得陪同离诗语去守护者机构述说关于赤月联盟的消息。
两人推测黑白旗必定是借这次予以在紫国声名败坏难以立足的赤月联盟残留势力进一步打击。
离诗语偷漏的事情真实性十有八九。
这推测顺理成章,与事实几无出入。
赤月联盟残留的人员尚有百余人,但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行动打算。只是隐伏的隐蔽,离诗语给出这些人聚集碰头的地点和时间,以及具体身份资料。
嘴里不断说,这些恐怖份子肯定会有动作。
守护机构当然对此不以为然,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忽然知晓这种组织人员聚集的信息,理当会判断为又有破坏举动。然而,实际上这点人数只是留下负责刺探消息,了解紫色目前局势变化动向的情报人员而已。
守护机构一再安慰,并保证会把这些恐怖份子一网打尽。陈佑和陆无上也假装安慰,心里却知道,她是装的。
鉴于信息的提供者离诗语一再要求,这次行动,胖子团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让两个冷板凳守护者参与,并负责带领一个小队。
这次行动,可谓场面浩大。一共有八十多个小队,每个小队有三十个成员组成。
成群结队的飞车装载着身着机甲的守护者们鱼贯驶出机构大门,人人热情高涨,对此次行动充满信心。
太空烈阳展露灿烂笑脸,似已在提前为它们庆贺胜利。
当陈佑和陆无上所在的小队车辆驶出机构大门时,远远听见杂乱不堪的警铃鸣叫,道路三面那些先驶出的飞车全部停着,不片刻功夫,密密麻麻的机警和警车潮水般从半空和路面涌将过来,将道路完全堵塞,成包围之势。
一干守护者们尽都感到莫名其妙,陈佑和两个小队队长全走下飞车,迎上列队警员的领头人。
发问道:“请问这是干什么?”
更多的守护者们身着机甲,抱着头盔下车,逼近过来一探究竟。
领头的警员双手一叉腰,大喝一声瞄准,待身后列队警员齐齐举起能量枪后,才趾高气扬道:
“守护机构在未对警务系统提交申请的情况下私自聚集大量武装,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的动机和目的。要求你们立即接触武装解散并申明行动目的!”
守护者的小队长们纷纷过来,个个听的咬牙切齿,心下愤慨。
陈佑这才知道,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先例,实际上是地方警务系统故意阻挠,迫使守护机构将情报转交他们,由他们负责行动夺功,倘若事情棘手时,才会分点残羹,允许守护者在他们允许的情形下辅助配合。
其实就是指非常危险时,让守护者去当炮灰降低警务方面损失,哪怕死的人多,最后胜利的果实还是他们的,反倒能现出守护机构的无能,死亡无数,最后还是靠警务系统决定胜利。
倘若守护机构坚持不肯转交情报,那也能让守护方面不得寸功,反被他们借故告上一状,便有守护者嘀咕骂咧道不知哪个王八蛋出卖机构。
守护者们自然不甘心就此罢手,当下群起义气,冲一干警务人员骂咧责问。
对方领队态度强硬之极,严词厉喝道:
“再次严重警告你们,倘若再不解除武装并对此事交待解释,就将你们全部拘捕!”
陈佑这时从陆无上那确认两方法规条约,便将头盔戴上,高声命令道:“三队队员全体启动机甲,进入战备状态!”
人群中的队员当即齐齐戴上头盔,启动机甲飞行器,离地浮起,端枪面对一大群警务人员。
陈佑不待对方发作便已步出队列,理直气壮的道:“守护机构行动无义务透露于其它部门!
守护机构与紫国条约中明确说明:我方人员即使出现政局确凿被定罪的败类也必须由红国方面审判后再决定是否移交处理;守护机构遭遇任何理由的伤害攻击时,都有权自卫甚至反击;
守护机构与警务系统出现矛盾纷争时,必须经由双方负责人对话解决。你们这般阵仗,我们有理由认为,你们意图对我们实施不合理攻击和伤害。”
此言一出,当即有许多义愤填膺的队长跟随下令,一时间,机构大门空地前,满天都是浮飞的机甲,一把把长短不一的能量枪纷纷举起,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却也有数个冷静许多的队长,这时忙凑近到陈佑身旁,劝阻道:
“三队队长,这样不行!万一对方开火,双方死伤惨重,守护机构很可能会被安上叛乱罪名!”
有人附和道:“是啊,现在紫国的情况,政治上对守护者的支持仍旧处于劣势。”
陈佑自然知道守护机构所处状况,也是因此,才肯定只需遵照规则,这等情形无数人眼睛看着,对方也难以做什么文章。
以守护机构为紫国某些权贵带来的巨大利益,虽不致因此把守护机构捧上天,也绝不会愿意被整垮。
却不想解释太多,也认为这些理由不需要提,并不重要。
当即高声道:“你们为何当守护者?作为守护者,我们需要的只是遵守守护者行事规则,政治以及其它,不是我们应该思谋的事情。”
一干情绪义愤的守护者们,哄然道好。激情高涨的冲警务人员谩骂嘲笑讥讽挑衅。
场面一时喧闹不堪,对方领队者几番高喝叫喊试图压下声音,结果反是他那孱弱的声响被淹没的无影无踪。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守护者们不会先开枪,警务人员又如何敢开枪?这些守护者们大多虽然都是C级机甲,但比起警务系统的装备,那可强大多了。
况且,对方不过是纸老虎,这种情形下,根本不可能真敢开火。
陈佑这般举动,自然不希望仅是造成个僵持局面而已。
当即扩音高喊道:
“我们守护机构今日共八十个分队,在守护机构规则范围内,受理离诗语委托,前往抓捕恐怖组织成员。
我方计划行动一应在规定范围内进行,现在理当继续执行任务,出发前往目的地!
倘若警务方面无道理进行阻挠,我们将如实申诉称:警务系统以不明理由动机阻挠守护机构打击抓捕恐怖份子行动。”
旋即又猛喝道:“三小队所有成员,放弃飞车前进计划,启动机甲立即赶赴目的地!倘若遭遇莫名攻击,允许实施守护者规定许可的自卫甚至反击行动!”
陈佑说罢,一马当先开动喷射器,端枪朝包围的机警空隙穿过,无视一支支跟随瞄准的枪。
此事人人激情高涨,不待人说,便有许多队长跟随下达同样的命令,一时间,满天都是突飞的机甲。
原本几个认为这般不妥当的队长,见众皆如此,几经犹豫后,还是跟随效仿。
守护机构的八十个分队,就这般在警务系统瞄准着,却不敢开也不能开的枪口下,纷纷穿过包围,各自欢呼着胜利,分赴预定地点。
这次行动,结果并不圆满。结束统计时,有七名队长汇报扑空,很是沮丧和遗憾。
陈佑就又建议说,这次行动严格按照计划进行,及时扑空,理当有功无过。况且面对这种结果,作为队长的他们有理由,也必须明确申明遭受警务方面阻挠的事情。
队长们本就认为如此,又对警务系统满腹怨气。当即统一说辞,都知道这般一来,扑空的几队也不致因此失去功劳,最终仍是皆大欢喜之局。
一众参与行动的守护者们兴高采烈的互相邀请约定着往俱乐部庆祝后,才各自暂时道别散去。
回去的路上,陆无上提醒说,英雄安排的刺杀行动时间快了。
陈佑正想答应,忽然灵机一动,拉近陆无上,小声商量道:
“英雄机构来刺杀的人一定不会留下能供人追寻痕迹的线索吧?”
陆无上听着奇怪,缓缓摇头说当然不会。旋即眼睛一亮,明白过来,嘿嘿阴笑道:
“你是不是想让过程被人目击,或者凑巧被摄录,栽赃警务方面,让人理所当然的怀疑他们因为你今天的事情怀恨报复?”
陈佑狠狠点头道:“就这意思!最近体会到人言可畏的含意,正好拿些家伙做个实验,整不掉他们肉也整的他们少张脸皮!顺道还能让他们没办法为今天的事情做任何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