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触手而不可及

崔海娜操控着汽车飞度黄海的时候,并不是一直都在开车,她还分心跟自己体内的男朋友交流了对策。首先是确定了两个事实:第一,对她有图谋的那些存在真的不敢进入神州大地,两次失败的尝试之后他们不惜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让她回到涵国。第二,那些存在缩图谋的事情只能在半岛上完成,不然他们没理由做这些布置。

“先跟我父母联系,他们此刻就在首尔,只要你求救秒秒钟就过来了。”跟另一个傻乎乎的自己不同,灵体状态的高似道早就和自己的父亲有过深入的交谈,对他们的行踪也了如指掌,能呼叫强援的情况下必然不会让女朋友亲身犯险。

虽然他肯定不能跟崔海娜结婚了,但两人也没分手不是,依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跟另一个自己各论各的,完全可以互不影响。刚跟高似道确定关系的时候,崔海娜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未来的某天收获这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爸爸,妈妈,你们在首尔吗?嗯,我这里发生了些很不好的事情……”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哪怕没有举办婚礼也已经是一家人了,崔海娜非常自然地改了口,管高似道的父母也叫爸爸妈妈了,她可不是看人家房子大车子好才改口得这么快,单纯是因为孝顺。

简单地跟高向前还有郭悦怡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后,崔海娜就站在路边等着了,家里的情况不明她也不敢贸然跑过去,万一踏入陷阱,只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仅仅一个呼吸而已,崔海娜就看到自己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道圆形的涟漪。

没有任何酷炫华丽的声光效果,就是空间被强行破开了而已,然后一条腿就从这个圆形的破口之中迈了出来。高向前出来之后回过头握住自己老婆的胳膊,把她也拽了出来,“你们这两个孩子,要去哪儿直接让爸爸去接不就好了,费那么大的事飞过来做什么?这么大老远的路程,脸不被吹麻了?”

高似道都没好意思说,他老婆担心高速飞行人受不了,就坐在车里连车子一起“运送”过来了。原本高贵典雅的曜影现在前脸处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哪怕是在冬天,低空还是有很多小虫和卷起来的砂石,高速碰撞后再小的东西也能在车子上留下痕迹。

从蓝鲸城到大邱,崔海娜飞了两个小时才到,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整个大邱市区都是静悄悄的一片。跟夜晚也相当热闹的首尔不同,大邱在涵国都只是三线小城市,这个点已经没有人出来活动了,倒也方便他们行动。

崔家的独栋小楼在老城区,距离市中心不远,从外面看过去黑灯瞎火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来问题。崔海娜对自己的感知很有自信,家里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但也没有其他任何存在躲藏的迹象,不过她还是看向公公婆婆,用眼神寻求帮助。

“进去吧,房子里没有人,也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只能找找有没有对方留下的痕迹了。”高向前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很想见一见自己的亲家公和亲家母,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女儿,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见面,找到了人他不知怎么介绍自己合适,要是找不到,那事情就更大条了。

房子与时俱进地换了电子门锁,崔海娜星号键开头井号键结尾,飞快地输入了密码后顺利地打开了正门。门锁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屋里也没有任何受到侵入的模样,就好像是主人临时决定出门一样。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但崔海娜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公务员,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不可能有长假,在说两个人若真的只是出门了,不可能有人从家里给她打电话,也不可能她怎么联络都联络不上他们。

“老公,你察觉到这里有陷阱吗?”郭悦怡的眉头紧锁,看表情分明是警惕到了极点,对方肯定会料到他们要来探查情况,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留下几个陷阱,哪怕伤不到他们也肯定要恶心一下他们。现在进门好几分钟了,四个人还都在这两层的小楼了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她反而心生几许不安。

“暂时还没有,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高向前也变得不安起来,要知道他可是九级边缘徘徊的神境强者,整个现世比他强的也就那几个老家伙而已,能让他感觉到有危险的必然不是寻常存在。

“我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高似道有一项天赋,他的视觉纠错能力非常强,找不同的游戏别人要看半天,他一眼就能发现不一致的地方。这种能力跟强迫症还不一样,他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毛病,就是单纯对“错误”敏感而已。

“凡经过,必留下脚印,电话是从这里的座机打出去的,那么对方就一定进来过,可为什么我什么都感知不到?”哪怕是没有实体的幽灵,留下的灵能波动高向前也能感受到,可这栋屋子里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要不然你们先退出去,我跟你妈……”

“我好像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高似道忽然拿起客厅电视柜上放着的相框,其中一张是一家三口在景福宫前拍摄的纪念照,看样子起码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画面中的崔海娜只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女孩而已,虽然她现在似乎也没长开……

这张照片别的地方都很正常,但在一家三口背后不太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正面着镜头挥手微笑。在别人的照片里抢镜头的人很多,可这个男人却显得非常怪异,因为他实在太鲜活了,就好像活在照片里一样,“他是不是太新了?”

“确实。”高向前点了点头,这张照片只是放在相框里并没有进行塑封,经过十多年的光照所以已经有些变色了,其他人物都是如此,唯独这个男人像是刚被拍摄下来的一样,显得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