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没想到高似Dog……我是说你男朋友还挺有情调的,那可是南山的N首尔塔的旋转餐厅诶,一餐吃下来不少钱吧。”走近教室的崔海娜刚把包放下,就有个女生过来和她说话,显然是看了她昨天发的Instagra。
说句不好听的,男人之间才有友情,女人之间只有交情,大学里的所谓闺蜜好友只不过是社交时的“挂件”而已,之所以能玩到一起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等级而已。崔海娜平时宅得很,不是在健身就是在看电视剧,喝咖啡、买衣服、看演出这样的活动从来都不去,却依然有一群人围着她打转,无非是她长得好看,在她身边能被异性关注而已。
“我也不知道,OPPA刷的卡。”其实崔海娜准确地知道昨天那一餐的花费,七十一万两千韩元含税,让她心疼了一晚上。不过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炫耀的欲望,发Instagra也不是给这些人看的,主要是给家里的父母亲友们看,好让他们对自己的首尔生活放下心。但人家关注了她的账号,也不好设置拒绝浏览,毕竟都是一个学番的同学。
格差社会就是这样,赤果果地向钱看齐,以前不少同学还觉得崔海娜这学院女神跟个助教在一起可惜了,但现在发现这个助教似乎很有钱,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他刷卡是应该的,你不会还想跟他AA吧。”
“那倒不至于。”崔海娜跟高似道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又不是刚谈恋爱那会儿。她把IPad拿出来连上学校的无线网,然后打开了邮件调取处课件,“上一次讲到哪里了,今天不会提问吧。”
“别,你问我我问谁去。”虽然高丽大学的学习氛围很浓厚,但也不是每一个学生都是一心扑在学业上的,混日子的也有不少。如果不是接下来有课题发表,一般询问有关课业的问题就是终止对话了。
昨天夜里又失眠了导致崔海娜今天上课又没什么精神,她正有些犯困的时候忽然感觉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忍不住拿出来看了一下。看到高似道发来短信说之前在社区医院是误诊,高丽大学病院判断他没有癌症的时候,差点当场跳起来。
“咳咳……”商学院的LG-Pos馆里所有教室都是半圆形的,老师能看到课堂上每一个座位上的动静,崔海娜坐在第二排本来就很显眼,忽然脸上浮现出笑意还表现得很激动,教授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他只是给了个警告的眼神就继续上课了,美女不管在哪里都是享有特权的。
下课铃声响起,崔海娜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却不想被旁边的闺蜜严智敏给拉住了胳膊,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海娜,你课上的时候收到什么消息了那么开心,被大企业给邀请了,还是抽中了大棒的演唱会的门票?”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大棒,都不是。”大棒早就倒了,只要一入伍就是哥哥变叔叔,想要保持人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五个人各个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能够给公司赚大钱的时候当然有人帮忙捂着,现在没了利用的价值,被扔到垃圾桶里只是迟早的事情。
“不是就不是呗,哥哥们有我的爱就够了。”严智敏似乎忘了,当年还是仙后的中学时期她跟大棒的粉丝在网上骂得多凶,不过自己家的房子塌了之后她就爬墙了,“你倒是说说你到底遇上了什么好事儿啊。”
“没什么,我大表婶家的三外甥女过几天要结婚了,喊我去参加结婚典礼呢。”崔海娜并不想跟别人谈论高似道被误诊为癌症的事情,因为她始终记得昨天凌晨那个突然出现的诡异存在。
癌症误诊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昨天在高丽大学病院检查时,潘容隽这样的专家都认定他是癌症无疑了,今天忽然出现了反转,她只能相信那个魔鬼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也确实有本事满足她的心愿。
“没意思,不愿意说就算了。”这都出了五服的亲戚了,结婚怎么可能会发请柬过来,涵国人结婚可不像宗国人,除非特别有钱的大家庭,一般人都是找个家附近的婚庆礼堂走个过场,容纳不了太多人的。
“你等下,我先打个电话。”崔海娜现在没心思跟闺蜜鬼扯,只想赶快打个电话给男朋友确认一下,这样的好消息还是得从本人的口中亲自说出来才能让她放心。
“OK,OK。”严智敏主动退到了一边。
“喂?”电话接通后,她能明显听出来那边的高似道说话时的语气比前两天放松了不少,不再是故作轻松的逞强,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她也能听得出来这个家伙似乎在烦恼着什么,大概是因为人还在钱却没了吧,“OPPA没事就好,你下午几点出办公室,要一起吃晚饭吗?”
“不了,我今天晚上得请老师和潘医生喝一杯,虽然他们不在乎,可咱们的心意总要有所体现。”高似道之所以能得到老师的青睐,并不是他在学术上碾压其他师兄弟,是因为他比那些学傻了的书呆子会来事儿的多,健谈、风趣、有主见、知进退……
“那行,我吃过午饭就去自习了。”虽然说的都是日常事,语气也很平淡,但崔海娜那种死里逃生的解脱感可能比高似道本人还要强烈。心情放松之下,胃口似乎也变好了,两人结伴去中央地下广场的餐厅吃了辣炒猪肉盖饭。
等等,海娜你下午没事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姑妈让我给上初中的妹妹补习下功课,约了今天下午五点钟,可社团那边忽然要组织集训……你帮我去给我妹妹补习一下好不好,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不用跑去别的地方。”严智敏一边吃着饭,一边看向好闺蜜的眼睛,她也知道这种要求强人所难,但她一时间也找不到别人了,而姑妈那边再推脱的话,恐怕又要去她母亲那边说一大堆难听的话。
“不行……”虽然自习下午真没事儿,反正也是一个人呆着自习,但崔海娜的性格就这样,不太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交流,所以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让她改变了话锋,“除非你请我喝咖啡。”
“没问题,别说请你喝咖啡了,就是去吃大餐也行。”这件事要是能顺利地解决,也算是了解一桩心事,但严智敏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别人顶多当一句笑话来听,可这位是能当真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算了吧,我可是刚去旋转餐厅用过晚餐的女人,还在乎你那一顿吃的,喝咖啡也别等下一次了,待会儿吃过饭就一起去。”崔海娜用玩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她不知道那个恶魔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但是治好一个人的不治之症,代价肯定不会低。
严智敏虽然势利了一点,但做人还是比较上路子的,不仅给崔海娜点了超大杯,还买了一包黄油饼干,“那小姑娘才上中三,给她补课难度不大的,那些数学题对我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崔海娜一听到“数学”二字不禁面皮一抖,脑海莫名中浮现出了《哈利·波特烦恼》中的名场景,德拉科·马尔福碰了汤姆·利德尔的日记本之后,倒在地上失态地大叫“这本书想杀了我,它想杀了我”,她摸到数学书也是一样的反应。
“你在学校的冰球队连个经理都不是吧,集训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免费去给人家当打杂的?”除了健身时要么趴着要么躺着的崔海娜,显然无法理解闺蜜的奉献精神,有这劲头去敬老院做做奉社活动也好,起码将来找工作的时候能有点东西说,“难道是因为那个学弟?”
“知道还要问我?”涵国的学校虽然不存在早恋一说,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都对恋爱很开明,但他们的升学压力却比宗国更高,能考得上高丽大学的都是曾经非常用功的学生,所以青春期没能派上用场的荷尔蒙都积聚到了这时期,能参加高延战的五支队伍里,哪怕替补队员也有一群女人追。
严智敏大二的时候去看高延战的冰球比赛,只见到了场上新人选手半面,就深深地迷上了对方,想尽办法进了冰球队当后勤人员。倒不是那个大一新生喜欢学陈近南,打架的时候都随身带着把扇子遮住脸,而是冰球比赛时每个参赛者都要戴头盔。
“看你心思都不在这里了,想走就快走吧。”崔海娜白了这女人一眼,年上女想泡年下男在涵国可不容易,更何况冰球队里打杂的一大堆,明星球员能看得上就有鬼了,偏偏这些女人上赶子去给人家做事。
应付完了闺蜜崔海娜就戴上了耳机,不过她并没有播放音乐,只是用这个做掩护,让别人以为她在打电话而已。
极限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