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宪华,韩令申虽然?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太好,但也不能是别人指责他的理由。
“你们都是??着为她着想的旗号,可曾想过她的意愿,你?己都明白和她不可能,还放任?己喜欢她,宪华从小娇纵惯了,即便撞了南墙,她也不会回头!”
秦沪无言以对,两人相?顾无言的沉默了半响,韩令申继续说道:“朝中近日在准备和亲的事宜,出事时宪华说想和亲离开?京城,她有此??算,定是不想留在京中受人白眼!”
对于秦沪会喜欢宪华,韩令申一点都不奇怪,宪华漂亮,果?敢,爱憎分明,性格不拘小节,又出身高贵,这等女子最吸引荣成秦沪这类?傲?负的人了,加上她不跟贵女交往,从小?跟着他和荣成到?处惹是生非,更是放大?了她身上的特质。
秦沪闻言果?然?更加失落,喃喃的说道:“她是嫡公主?!不会有人看低她,不必离开?京城!”
人前不说,可人后呢,宪华比谁都看得清,在这件事上逃避,?是不想连累旁人,也跟着她一起受人白眼而已。
韩令申叹气的回道:“除了韩令琪,你以为谁有本事让她心软?”
秦沪苦笑道:“是啊,连你都不能,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韩令琪之?前就??算设局宪华,若不是荣成破坏,被关在牢里的就是韩令琪了,以他的身份,你祖父祖母,能和荣家一样不声不响吗?与其是韩令琪,还不如是荣成呢!”
秦沪这是在解释为何没有出手阻拦荣成的原因,韩令申听到?这里其实也有些心虚,因为在靖国?公府宴会后,他就把跟着宪华的人撤了,?是没想到?这么凑巧,人就出事了。
“万醒,我给你个准话,我已经说服我父亲为我大?哥求娶宪华,圣上也已经同意了,?待殿试结束后,他们的婚事就会定下来。”
“你要?放弃靖国?公的爵位?”
秦沪瞪大?了眼睛,他是极其聪明的人,思绪一转,就明白了很多事情的细枝末节,喃喃的说道:“原来你也不是毫无作为,是我小人之?心了。”
韩令申可没说过要?放弃靖国?公府,不过现在他也不想解释太多,对秦沪说道:“宪华不会想要?荣成的命,万醒,此事就此落幕!”
秦沪苦笑道:“原来我始终就是一个看客,帮不上她,也不敢表露心意,如今更是没脸见她!”
想起在牢里见到?狼狈的荣成,秦沪问韩令申。
“荣成要?去哪?我左右也无事,不如去照顾他一段时间好了,发配的日子可不好过,荣家肯定不敢在明面上照顾他!”
韩令申知道秦沪心灰意冷,照顾荣成是假,想离开?京城是真,本想直接告诉他荣成会去株洲,却突然?想到?郴州的商会还没有人主?持,秦沪可是未来的户部侍郎,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
“他去株洲,你平时大?手大?脚的,积蓄都堵光了,株洲可都是看钱过日子的地方,你要?去株洲照顾他,秦家会恨不得把你逐出家门的。”
韩令申没有危言耸听,秦沪是齐延帝钦点进工部的,若是他敢撂摊子不干,秦家肯定会非常生气。
韩令申见秦沪怔住,便把话头一转,嘴角上扬,说道:“我有点积蓄,但都投到?郴州去了,若你?是想离开?京城而已,不如去郴州帮我主?持商会,不管赚了多少钱,我分你二成,亏了都算我的。”
秦沪是次子,而且秦家没有分家,他更是没有成婚,手里的花用?有月例,平时那么大?手大?脚都是堵来的,以他的能力,赢点钱不难,可去株洲的花费,却不是一时半刻能赢到?的。
秦沪最后还是答应了韩令申,?说送荣成去了株洲在转道去郴州。
韩令申回到?慧升院,却发现薛蕙兰黑着脸坐在院中,地上还跪着慧升院所有的人,包括韩令申的奶娘张麽麽。
虽然?张麽麽平时管得有点宽,但韩令申对她却非常好,不止不让她跪过,更是没有责骂过她一句,包括他脾气最暴躁的时候。
“母亲,若是儿子做错了什么,您尽管直说,奶娘都是听我的。”
薛蕙兰知道韩令申一整晚没有回来就怀疑了,虽然?不敢冲到?风和园,但她却突然?想起,韩令申召玉画侍寝过两次,可他却说没有动过玉画,方才她就让人审问玉画了,玉画看着就要?动死刑,吓得什么都招了。
“第一次是奴婢?己弄的,那时麽麽正在公子内室伺候,想是忘记检查奴婢的身子,第二次是公子身上带了痕迹,让奴婢帮忙遮掩一二。”
薛蕙兰听完真的是气坏了,不止责怪韩令申不知收敛,还埋怨崔月珠不知羞耻,更是责怪张麽麽无能疏忽大?意。
韩令申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玉画,肯定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了,便对张麽麽说道:“奶娘,带人下去吧,没事了。”
张麽麽一直知道韩令申是心疼人的好孩子,虽然?他会做很出格的事,却从未让人替他承担责任。
等人都散了,韩令申扶着薛蕙兰走?进了书房,对着她就跪了下来。
薛蕙兰见状立刻就想去扶,可想到?昨晚他肯定是去风和园,既然?有了一次,肯定也有两次,三次,她也是女子,难道还能让韩令申不要?崔月珠了吗?大?齐男女大?防不严,但还是在意贞洁的。
“申儿,母亲真的不喜她成为你的正室,母亲给崔家道歉,给她下跪,你?纳她做妾好不好,若日后她生了孩子,我亲?来带,若你怕正室欺负她,我为你求娶一个小官之?女,有我看着,别人也不敢欺负她!”
韩令申看着薛蕙兰伤心的模样,不忍说什么尖锐的话在刺激她。可这件事始终要?有人来做恶人,若他不来,那以后受苦的?能是崔月珠。
“母亲,爱而不得太苦,心爱的人为妾太痛,视爱子沦为庶子太可悲,母亲真的要?我去体会其中的苦楚吗?”
薛蕙兰闻言也很难过,可她真的不想要?柳家跟她扯上任何关系,她受够了。
韩世文?听到?下人禀报韩令申母子又对上了,也急忙赶到?慧升院,见韩令申跪着祈求,而薛蕙兰正哭得楚楚可怜,真的烦得头都疼。
“玲珑,申儿也长大?了,他肩上压着很多责任,感情的事情,就让他?己处理吧,我刚刚收到?消息,说是真定那边有些异动,我得过去,申儿也要?和我走?一趟,别在让他忧心了。”
韩世文?好说歹说,暂时把薛蕙兰劝走?,把地上的韩令申扶起,气道:“和你说多少次了,少去风和园,如今你母亲心思敏感,虽然?她在风和园没有眼线,但你院中未必没有,你给我安生些吧!”
韩令申苦笑道:“一时忘形了,儿子日后会注意的!”
韩世文?也懒得和韩令申争执,便说起刚刚提到?的真定之?行?。
“异动?是幌子,主?要?是想把你介绍给我的部下,你们双方都熟悉熟悉,然?后你先?回京,我留在真定筛选人去郴州,圣上那里我会去说明!”
韩令申以为韩世文?是接受他的建议,把韩家一分为二,却不知道韩世文?根本???算留给韩令琪一副空壳子。
不明所以,他点点头同意此事。
韩世文?虽然?想搬空靖国?公府,也不会真的把人全调给韩令申,毕竟他还是靖国?公,而夏国?和契丹的威胁还在,根本不可能动摇真定的根本,但硬实力不行?,他可以来软实力。
所以让韩令申插手韩家军财政就是第一步,钱都在韩令申手里了,不管靖国?公是谁,所有人都还是要?听命于韩令申!
殿试的时间已经定了,九月十五,若是韩世文?要?他去真定,那他就不能陪崔月珠过生辰了,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算给她补一个生辰。
等父子两谈完了真定的行?程,韩令申却突然?说道:“父亲,您西郊的别院送给儿子吧,反正您都好几年不去了!”
韩世文?真的被韩令申气笑了,不过他也是年轻过的,现在韩令申和崔月珠感情正浓郁,离不开?也在情理之?中,虽然?不愿,还是答应晚些让人把房契送来慧升院。
“我还是那句话,可别失了分寸弄出孩子来,你母亲会崩溃的!”
作者有话要说:韩二:月珠,你马上十六岁了!
珠珠:还有几天!
韩二:十六岁可以成婚了。
珠珠:可是你还没满十六岁!
韩二:....
晚上见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