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山注意到江帆在这时候,竟然还露出笑意,忍不住面露不屑,冷哼了起来。
“狂妄无知!”
“真当这三考只是表面说的这么简单不成!”
“先不说古今多少医法,单单是分门别类,便是难以尽数,而且这药物和毒物之考,更是精深复杂,非经年累世学习通识不可习得!”
坐在王化山身边的长老们,此刻也是纷纷露出轻蔑神色,他们可不相信江帆这么一介年轻人能够通过三考。
哪怕江帆取得了医药大会的冠军,一群人也是并不看好,毕竟这三考当初设立的初衷,乃是为了遴选医药协会的会长一职。
不过此法设立以来,通过者一个也没有,以至于后来不得不逐渐废弃,要不然如今这会长之位,恐怕都无人能及。
王化山并没有怎么压低声音,因此众人也是清楚的听到了其言语。
一群长老本来以为江帆这般年纪,闻言即使不是愤怒,也该是有着不满,但是当众人看过去的时候……
却是发现江帆眼神澄澈无波,神色悠然,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王化山说的一般。
“别的不说,单是这份心态便是胜过许多人了!”
主
持会议的老会长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中赞叹。
随后章阳转头看了一眼王化山,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其不满的意味却是溢于言表。
王化山虽然敢嘲讽江帆也是不畏惧秦本草,但是在章阳这位老会长面前,却是不敢多言,此刻有些不甘的收敛了神情。
等到场中安静下来之后,章阳笑着说了起来。
“既然规则已经说清楚了,接下来也是可以开始三考了。”
章阳说完带着中年人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去,余下的众人也是纷纷起身。
江帆注意到这一幕,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秦本草。
“院长,难道三考不是在这里么?”
秦本草闻言不由笑了起来,随即为江帆解释了起来。
“这三考,乃是数百年前顶下的规则,自然有着其专门的考核之地,如果任由人为经手,这数百年来,怎么可能至于一个通过之人都没有。”
江帆听完之后,心中好奇越发浓重。
他本来以为这三考就是人为设考,没想到竟然还藏着如此多的玄机。
本来江帆之前还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此刻听到了秦老的解释后,却是真正的生出了兴趣。
众所周知,古医之法,
近代以来,多有失散,如果不是如此,也不会任由西医上位,没想到如今他竟然有机会接触百年前的古老考核!
想到能感受上古前辈们的智慧,江帆眼中不由绽放出精芒。
“走吧,考核之地在一处隐蔽之所,要不少的时间。”
江帆点头,起身跟在了众人中间。
慕容华看着江帆跟随秦本草离开的背影,不由露出了思忖神色。
虽然他对谁当会长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江帆真能通过三考,这一次,他倒是不介意倒向秦本草。
毕竟通过三考之人,未来几乎注定会成为医药协会的会长!
而且江帆年纪才二十来岁!可谓是前途无量!这般人物注定将会成为医学界巨擘!
跟在这种人身边,将来也是不会寂寞。
路途当中,不少长老级别的人物也是露出好奇神色。
毕竟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二十年根本没有进入医药协会,自然也是不可能见识过。
“王副会长,这考核之地,难道在医药协会大厦之外?”
跟在王化山身后,一位眼眸狭长,透着几分奸猾之相的老人,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他虽然是临江市一所二流医院的院长,
不过却是前年才进入医药协会。
王化山闻言,皱眉说了起来。
“此地,并没有在外面,你跟着一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老人虽然年纪大过王化山,但是在王化山面前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听到王化山这么说,他也是没有再开口,安静的跟在了后面。
一群人分别进入四部电梯,随后直接选中了负楼层。
江帆看着不断下降的楼层,心中默算起了深度,等到电梯停下的时候,江帆有些意外的呢喃。
“竟然深入了地下三十米!”
此刻电梯当中也是有着湿寒之气渗入。
“此地阴冷,大家跟紧。”
电梯门打开,没有想象的灯火辉煌,只是古老素华的装饰,壁画,假山,而且多是以花岗岩建造。
江帆随即在大厅当中看见了十二根巨型石柱,想来就是它们保护着整个空间。
绕过灯光清冷的大厅,走过影壁,突然一阵暖光扑面而来,引得众人惊呼。
等到看清楚了散发着暖意的东西之后,有人一时间忍不住面露错愕,朝旁人问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江帆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别人认不出这东西,他却是并
不陌生,因为传承当中刚好有着此物的记载。
“暖玉!”
古人有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其中这暖玉便是由此而来。
据说哪怕在蓝田,这暖玉也是极为少见,想不到在这里,江帆竟然看到了堆满一条小河的数量!
章老此刻脸上有着一丝骄傲,笑着说了起来。
“这是医药协会的传承,乃是先辈们,慢慢积攒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驱散此处的寒意,方便后人的到来!”
一些初次到此的长老们,都是神情震惊无比。
他们虽然进入医药协会已经有不短时间,但是却是从来不知道医药协会竟然还有着如此大的来头。
此刻众人不由有些感激的看向了江帆,如果不是江帆,恐怕大家这辈子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毕竟此地只为三考开放!
江帆看着汇聚成小河的暖玉,在地灯的照耀下如梦似幻,眼中不由闪过惊奇。
在江帆看来,有着这般珍贵之物作为驱寒的地方,恐怕不应该只是简单的考核之地才是!
众人沿着暖玉河畔的鹅卵石路,踏过一座挖的颇深,有着冷冽水流经过的石桥,最后来到了一处地下阁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