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天水,张苞早已经等候了近半月,见了刘封几人,好一顿埋怨,四处都在开战,他留在西凉可真是急坏了。
刘封笑道:“众将俱已会齐,明日整顿兵马北上,士载恐怕也等不及了。”
"好!"张苞站起身来,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终于到我们大展身手了,可不能落了后腿。”
“今年莫非贼星高照,真是个偷袭的好年头!”徐陵挤眉弄眼地坏笑着。
这半年以来,诸葛亮取了柴桑,赵云拿下了上庸,魏国也要出兵寿春,西河马上就要易主,全都意外的偷袭之战,令人防不胜防。
以现在各国的实力,局面都比较稳定,要想正面战争,规模肯定小不了,动辄十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劳民伤财,所以出奇计、施谋略便是最重要的手段之一了。
“殿下,人选都找好了,你可要过目一下?”正在这时,霍峻走了进来,他负责在军中挑选假扮刘封等人的士兵。。
“霍将军办事,我放心,就按你找的人选吧!”刘封笑着挥挥手,这几个人是为了掩人耳目,前往益州去的。
“不行,我倒要去看看这两个人长什么样,焉能顶替大哥和伯约?”张苞一脸好奇,走过来拉着霍峻就往外走。
"等等我,让我也见识见识!"徐陵大叫着跟在两人身后也走了。
“这个徐陵……”胡坤苦笑着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个一天没正形的家伙,怎么胜任军师之位的。
“好了,大家都各自准备吧,明日一早便出发。”刘封也无奈了,跟着自己的人,似乎都渐渐不重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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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椒房殿内,群臣一片议论,前几日还在偷笑东吴的遭遇,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无妄之灾又落到了魏国头上。
虽然上庸只是一个小城,但连损两员大将,而且都算得上是开国老臣,这对魏国的打击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形容的。
“陛下!臣以为上庸之失非庞会一人之过,实乃房陵港背叛失守之故,还望陛下明察。”司马懿这时候只能出来替庞会说话了,他对庞会十分看好,也很重用,眼下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失去了一个有力助手,对司马懿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庞将军既然递交辞王本章,不若准其回家修养,待病情好转再官复原职,重启录用不迟。”大将军曹宇也难得和司马懿站在一边为庞会求情。
本来朝中群臣还在观望徘徊,眼见两人异口同声,便都都上前为庞会求情,庞会也算是有资历的开国老将,处罚的太严厉,会寒了其他将士的心,何况其兄庞德死战关羽,将士对其十分敬重。
群臣都在求情,心中却十分疑惑,司马懿和曹宇向来各为一营,为何突然意见统一了?
但司马懿听到曹宇之言,眼角却有点点寒光闪过,曹宇这表面上是为庞会求情,实则斩断了庞会的前程,加上庞会经此一战,神志受了影响,若朝廷再不安慰,只怕从此心灰意懒,再也难以担当大任。
但话赶话说到这里,司马懿一时无有良策,只好暗中咽下了这口气,脑海中又没来由地看到曹宇身后浮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对着他呲牙大笑。
“庞家一族追随先祖,立下不世之功,其兄庞德更是勇冠三军,先祖曾再三嘉奖!”曹芳虽然只有十岁,但自小聪慧,说话竟也有理有据,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威严,“既然众爱卿求情,便令庞将军先回府修养,赏钱两万,布帛十匹,俸禄照常发放便是!”
“谢陛下隆恩!”
“今徐老将军不幸阵亡,新野乃要冲之地,南阳护卫京畿,诸位以为何人能替之?”曹芳问道。
又是一片沉默,司马懿见曹宇居然没有和他抢,心中疑惑,出列奏道:“以臣看来,扬州刺史文钦可当此大任!”
文钦虽有武略,但并不具备政治头脑,也没有倾向于哪个势力,背景干净,司马懿失去了庞会,便想着拉拢文钦。
“嗯!”曹芳点点头:“文将军带兵有方,镇守豫州多年,带兵有道,大将军有何意见?”
同为托孤之臣,曹芳不得不问问曹宇的意见,内心深处,他一直记着曹叡警告,凡事还是以曹宇的建议为主。
“文将军足以担当此任,臣以为可行。”曹宇倒也干脆,爽快地同意了。
司马懿疑惑地看了曹宇一眼,曹宇却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视而不见。
当日圣旨发下,右将军徐晃谥为壮侯,其子徐盖继嗣,食邑三千户,封文钦为征西大将军、南阳太守、领荆州刺史,即日往新野上任,督新野、宛城等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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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玩这个,可真是无聊得紧呐!”成都宫中,刘禅嘟着嘴巴看着罐子中的蛐蛐,自言自语。
一旁的一个身材微微发胖,满面油光的太监闻言讪笑道:“陛下,您是久居宫中,太过烦闷了,却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有多大啊!”
此人正是黄皓,几年时间,成为刘禅最信任的内侍,虽然有董允等人在,他并无实权,但日子却过得十分滋润。
刘禅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朕又不是没去过宫外,除了青山绿水,也无好出去。”
黄皓忙低头说道:“奴婢岂敢与陛下说笑,小的所指的外边,并非是成都,乃是蜀中以外之地啊!”
“啊?”刘禅似乎没想到,眼睛里渐渐发出了亮光,“蜀中以外,你是说……”
黄皓见刘禅动心,忙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便只在成都,从未外出过远门,如今大汉重振,已然拥有半壁江山,陛下岂能不临幸?想先皇当年驰骋天下,河北、中原各地,无处不往,陛下如此限于一隅,岂不是遗憾?何况”
“何况什么?”刘禅见黄皓忽然吞吞吐吐,急忙追问。
黄皓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何况天下人但知有燕王、丞相,却不知有陛下啊!”
“哦——”刘禅闻言皱了皱眉头,眉头微皱,随即又笑道:“这也难怪,这半壁江山全是仰仗相父与皇兄之功,若无他们几人,朕如何能够在成都安享度日?”
黄皓与刘禅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心意颇有相通之处,从刘禅刚才的一丝失神中,就知道他虽然说是不在意,但在内心深处,还是不好受的,悠悠众口,谁能阻挡?
眼珠一转,忙说道:“陛下,奴婢有一妙计,不但能让天下人知道陛下宽仁爱民,励精图治,还能到外边去游历一番,荆州、长安,随你尽兴!”
“当真?”刘禅闻言大喜,起身抓住黄皓的衣袖:“快快说来!”